拖着疲惫的身子,招呼来林叶,嘱咐她去敏代那里,安排田灵过来侍寝。既然话说了出去,就要做到,免得以后别人还在朝堂之上再议什么,也算是堵住别人的嘴。
何况田灵公主本身也长的水灵,痴武也不是坏事,自己身边亲近的女人,有哪个不会武艺的。
在嬴政田灵前来侍寝的时候,华阳宫中却出现一件事情老香极度的不安,差点连头发都愁白了。
这几日毛毛的古怪,老香一直看在眼睛,可是这么晚了,居然找不到她的人,整个华阳宫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老香只能临时找来微澜她去伺候主子,只说毛毛病了,无法在主子身边伺候。
毛毛去哪里了呢?左思右想都猜不出。这个时候微澜走了进来,直接问道:“香哥,你知道主子的出入宫牌放在哪里了吗?上次收回了成蟜王子的宫牌,我记得一直放在主子的梳妆台前的,为什么今晚没有看见?”
老香摸了摸自己的宫牌,依然还在,难道又有人要进出宫门华阳宫不知道的?
老香疑惑道:“主子只有三块宫牌,一块在我身上,一块在叶子身上,还有一块难道飞了不成?澜儿先不要声张,我去侍卫府问问,每个人携带宫牌,都要去统领大人那里汇报的。”
微澜打着呵欠,微笑道:“哥哥就去问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主子也睡了,我也要去主子那里睡觉了。等下毛毛姐回来,你去与她慢慢快活吧,呵呵……”
看着离去的微澜,老香却高兴不起来,放在主子梳妆台上的宫牌,只有身边之人才可以拿到。自己已经有了,澜儿也没有拿,那就只有毛毛拿了,她这么晚拿宫牌干什么?
带着满心疑惑,老香来到侍卫府,见到大司命的第一句就问道:“统领大人,最近有什么人携带华阳宫的宫牌,离开过皇宫吗?”
大司命却笑道:“华阳宫的事情,你居然不知,还要来问我,实在有点好笑。最近几天,林叶出宫三次,这个很正常,那丫头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毛毛居然出宫五次,比林叶还多出来两次,难道太后喜欢上了民间的什么有趣的玩意,要来回多次地拿取吗?”
老香心里一沉,为什么自己不知道?主子也没说去宫外拿什么东西呀。毛毛要干什么?面对大司命,老香面带微笑地言道:“不是太后要拿什么东西,而是我需要的一些玩意,不好告诉其他人。这个还请统领大人不要对外说,如果让我家主子知道了,又会怪我们胡闹。”
大司命言道:“既然是香公公要的东西,那就早点拿完吧。最近咸阳不平静,那些国家又要合纵了,闹的秦人都不安生。我们宫里的人,还是少出去为好。”
老香道:“多谢大人的提醒,我回头就嘱咐她们,以后尽量不要出宫。时间也不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告辞离去,出了侍卫府,老香脸色阴沉,极其的难看。大司命不知道毛毛为什么出去,那也不是主子安排的,自己也不知道,毛毛想要干什么?
来到毛毛的居室,房里的檀香还没有逝去,说明毛毛傍晚时分回来过。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去找自己,难道有了其他相好的了?
摇了摇头,这不可能,这宫里的事情,宦官当中,自己最大,哪个不长眼的敢跟自己抢女人?如果说毛毛红杏出墙,那就更不可能了,连续几晚上的欢好,老香差点没被毛毛的热情拆散了架。
缠绵良久的人,怎么可能去偷食?这也不是毛毛性格,其中肯定有原因。在这个熟悉的房间里仔细看了看,突然在床枕下露出一个小盒子的边角,以前睡在这张床上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盒子。
老香坐在床沿,拿起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有封布帛书写的文字。这不看也就罢了,看到以后,直接将老香震惊的连跳三次,痛心疾首地言道:“居然是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该死啊,为什么我早点没有发现?”
信上的很简单,毛毛坦白了她是当年嬴柱手下的一个孩童,从小居住在宫中,受过玄冥的大恩。uuknshu孟姜陷进了钟殿,约好当年的那些伙伴,有她负责将宫外隐藏的伙伴接进宫,今夜子时去钟殿营救孟姜。
这个只是几句话带过,更多的是写了与老香相识的经过,以及两人如何相爱,透露出不舍,却又决绝之心。并且警告老香,从看到书信开始,就要扯开与她的关系,免得受到牵连。
“怎么办?这到底应该怎么办?钟殿岂是你们能去的地方,连我都不敢去,居然还带着宫外的刺客进来,这已经是死罪。不行,必须要向主子坦白,不然毛毛必死。”
“还是不行,如果让主子知道了,肯定会发现我和毛毛之间的私情,必然不容我们这世上苟活。”
老香萎顿在地上,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难怪这几天毛毛表现的很反常,居然隐藏着这样的身份。当年跟随先王的人,主子并不知道,自己是主子一手提携起来的,每每遇到有关先王之事,主子都不愿意让人去查。
不查的原因很简单,主子深爱着先王,不愿意违背先王的意思。如果自己心狠点,偷偷去查下先王的起居录,早就会发现这个事情。如果早点发现,毛毛又岂会去钟殿救人?
老香一刻也不敢停留,急急地向门外冲去,他要做点什么,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还有时间等着他去补救。
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挽救心爱之人的性命。<;!……fgtywx……>;
第5卷 第64章 跪地人()
? 秦宫某个角落,有一片竹林,最深处有一间茅草屋。
此处没有宫女宦官,了无生迹,门前荒落的石桌前,苔藓长得绿油油,也无人去清理。远离宫闱的热闹,显得格格不入,好似两个世界般。
屋外跪着一人,大声地喊道:“小波请求主子出来一趟,救我的那些伙伴。”
去钟殿营救,新波并没有那么想过,钟离的厉害,新波很清楚。想在她的地盘救出人来,基本不可能,就算钟离,去的人也会被杀死。
钟殿是为大王服务的势力,新波想了许久,只能来恳求这间茅草屋的主人。他已经跪在这里三天了,可惜茅屋的主人不为所动,并没有出来相见。
新波又道:“今夜将是他们行动的日子,如果主子不出山相救,在这座冰冷的秦宫中,应该没有人会去搭救。当年的伙伴很多,如果死的人太多,牵涉的人也会多,将会令大秦政局再次跌宕。”
“侍剑女并不知道有多少人,她太厉害了,也不会问参与的多寡,必将全部杀死。能阻止她放下屠刀的,唯有主子一人可办到。”
茅屋中传来一声叹气声:“就在今夜吗?”
从屋中走出一位年老体衰的老妇,拄着一根拐杖,缓缓地来到石桌旁坐下,不停地用拐杖点着地面,显得异常恼怒。
新波跪在地方,头一直贴着地面,不敢抬头去看这位老妇。
“记得那时候,我是看着你们长大,也算是对你们有养育之恩。你们不知回报,去做那嗜主之事,现在还有脸来求我这个将死之人,去搭救尔等的性命,亏不亏心?”
“青冥和玄冥之死,那是他们死得其所,先王的任务,并没有强求他们什么,如果不想做,完全可以远走高飞,不必回来。”
“既然回来,就已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他们这一死,是为先王而死,与尔等何干?你们这么一闹,加深了自己的罪孽。”
“姜儿也回来了,回来干什么?她也要刺杀新王吗?想起来就痛心,我给予你们生命,一手把你们拉扯大,回过头来,反嗜其主,何其悲哀。”
新波听的全身颤抖,不敢言语。这位老妇乃是当年陪伴先王之人,
掌管着他们这些人,连华阳夫人上位以后,都不敢杀她。
当年嬴柱驾崩,华阳夫人执掌后宫,稳固后宫地位,杀死了许多许多同辈妃子。唯独不敢杀老妇,而老妇也懂,主动提出居住在这个荒芜的茅草屋,不惹她碍眼。明哲保身,才能苟活到现在。
“你请我出面,倘若被华阳得知,她又会过来埋怨我,怪我当年没有将你们这些人交给她,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华阳比我心狠,把你们交给她,或许许多人都会死,或许许多人被打散在民间。记得那晚小福子过来告诉我,小卓子毒杀了我的子楚,我哭了三天三夜,后悔不听华阳的话,没有将你们交出去。”
“嗜主啊,这就是我养大的孩子们,对我的回报。”
新波一句话也不敢说,不停地磕着头,自己等人做的事情,伤了她老人家的心。一句嗜主之言,直指本心,令人悲伤。
老妇叹道:“毕竟是我养大的,今夜或许死掉一些人,我能救的也只是少数。小波请记住,那些被我救的人,等姜儿实力恢复以后,全部给我滚出皇宫,滚出我大秦,算是我这个老人,最后的请求,以全你我主仆之情。”
新波听的大哭,拼命地磕头道:“小波不愿离开主子身边,那比杀了我还要难受主子收回成命。”
老妇摇头道:“你们必须走,短时间华阳不清楚,时间久了,宫里死了这么多人,必定去查。当她拿着柱哥的起居录,来寻我要人时,我也保不住你们。”
“走吧,钟殿离我这里很远,必须绕着华阳宫走。”
起身向竹林外走去,新波哭着起身,相随而去。新波知道,这是主子最后一次相助,从此主仆之情,也就两清,自己欠她的太多,她要忍受多大的,才愿意帮忙啊。
而在嬴政的寝宫前,老香也在跪着,旁人什么人询问,他都不回答,只是一心请求要面见嬴政。
林叶苦恼道:“香哥哥,你今晚是怎么了,我已经说了,大哥已经入睡。这些日子,朝堂之事忒多,晚上回来,难道我们还要打扰他的休眠吗?如果等钟离姐姐来问你,看你这么闹,很有可能杀了你,难道你不怕吗?”
老香叹道:“非常怕,但是再怕,今晚我都要见到大王。此事必须大王出面,不然谁来了,都帮不了我。叶子,可能今天晚上,就是我的死期,有些事情,就算要死,也要去做。”
林叶无奈道:“那你就跪着,我去里面再问问,看大哥有没有醒来。”
皇宫之中,许多侍卫和宫娥,都看见一位跪地人,在大王寝宫前静跪。
事情传的很快,华阳宫自然也知晓,微澜立刻下令道:“主子已睡,香哥去大王那里的事情,都不准让主子知道。谁敢乱嚼舌头,全部杖毙。”
“喏。”的下人的应命。这宫里的事情就是这样,有些事情,知道了也不能乱说。特别在华阳宫这里,微澜、老香、毛毛三人权力最盛,谁敢在华阳夫人那里将此事说了出去,太后会对他们褒奖,但是那三人,有无数的办法将你整死。
微澜也很疑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毛毛不见人影,老香居然去大王那里静跪,如果让太后知道,必定要毒打一顿。也幸亏太后睡了,暂时下个封口令,时间久了以后老香自己去解释。
听到这个事情的有多人,其中赵姬夫人随口问道:“小娥儿,今晚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早就跟你说了,在你侍寝之前,身边不能少了下人,万一被人欺负,可没人为你撑腰。”
芈娥没好气地言道:“也不知今夜是怎么了,傍晚的时候,身边人都找不到,可能是游玩去了。母亲也知道,跟随我来的,都是芈氏族人,宫里的本族人很多,他们都要去打理关系。我也是赶了急了点,就没有多等,免得让母亲等我,那可就是大罪了。”
姬蓉听了,奇怪地言道:“姐姐这么一说,蓉儿也觉得奇怪,宫里安排给我的几个宦官,今晚也没有看见,只能带着几个从燕国带来的心腹侍女伺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姬在宫里住了这么久,又经常看见华阳夫人处理一些事情,政治觉悟非常的高。唤来心腹侍女,低声地言语了几句。
侍女出去没多久,就回来禀告道:“启禀主子,确实有好几个人,也不知去了何处,我去宫里打听打听,应该可以问到他们的去处。”
赵姬猛地起身,厉声道:“不要去找他们,你立刻吩咐下去,唤敏代她们过来,今晚宫里会出大事。我这里没有高手,有点不安全,再去叫润儿过来,政儿那里有钟离和叶子在,不会有什么危险。”
侍女听完,直接去传唤。
芈娥奇怪地问道:“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有人敢来害母亲大人吗?”
赵姬沉思道:“如果只有你那一处找不到下人,也就罢了。可是蓉儿、我这里,有许多下人都不见了。一个是巧合,但是这么多人一起消失不见,就不是巧合了,而是他们要预谋什么。”
“以免你们受了什么惊吓,凡是新入宫的公主们,都来我这里住一晚,等明天再回去。”
其中有句话赵姬没有说,这么多下人找不到,而老香跪在嬴政那里,肯定有大事禀告。什么事情不能等到天亮了再说,偏偏选择在深夜里说,事情肯定小不了。
老香依然在跪着,这个时候,林叶怒气冲冲地走来,低声言道:“他们要干什么?母亲那边有话传来,唤芈润前去畅谈。从母亲那里得知,许多宫里的下人,全都消失了。”
“身为宦官首领,ww。uuansune我的老香哥哥,你敢说不知道?”
老香惊讶道:“都有哪些人消失了?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林叶道:“从华阳宫到兴乐宫、六英宫、再到芷阳宫,许多下人都不见了,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处?以我对太后的了解,这么晚了,华阳宫还有下人外出,必定要吃一顿板子。”
“但是他们就是走了,完全找不到人,你也从华阳宫过来,为什么说不知道话,你到底在隐瞒些什么?”
老香焦急道:“参与的人竟然有这么多,林叶啊即刻唤醒大王,不能再等下去了。等见到了大王,我会说出他们消失的原因,不能再托了,我给你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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