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那边因为有紫萱公主在,实在无法派人进去探查,人家极力地隐藏,如果深查下去,华阳宫必然干涉阻止。我知道这位姑娘对大哥很,可就是查不出来,实在没用。”
嬴政摇头道:“不是你没用,而是芈氏一族权势太大,太后又不待见你,岂能让你去查楚国的队伍?还是哥哥没有做好,一直没有掌握实权你们做事束手束脚。”
成蟜抬头道:“大哥做的已经很好了,父亲为什么不选我当太子,主要是我不能忍。大哥的难处,我们这些皇族子弟都看在眼里,给谁放在这个位置,都没有这个忍耐性。”
嬴政道:“姜儿既然找不到,那就随她去吧,大婚之期,你要闭门不出,加强帝铭府的防卫。幸好你将姨母接走,落的个轻松,不然可能会有点麻烦。”
成蟜知道嬴政的苦,自己能将母亲接出皇宫,但是他的母亲赵姬夫人,却是不能接走的。从嬴政的话语里,大婚选妃的时候,肯定会有什么波澜,选定的正妃会与太后等人不合。
事情闹起来,太后绝对会施加压力,各个府邸都不能安生。如果留在宫中,更能让华阳宫借题发挥,这种情况,猜也能猜的出来。
“来,我们切磋一下,解解我的烦闷。”
嬴政站起身,递出一个木剑,成蟜接住,道:“大哥全力出手,我能抵挡的住。”
两支木剑交击,各施奇招,打的寝宫乒乒作响。
门外的赵高侧耳倾听,不敢深入。嬴政已经吩咐了,不许人走进寝宫一步,哪怕是华阳宫来人传话,也要让他等上一等,以此来发泄胸中的闷气。
当钟离走来时,也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去。
钟离问赵高:“公子一直没有出门吗?”
赵高举手一礼,言道:“除了成蟜王子,大王不允许人踏入寝宫,这几日来,没有离开秦宫一步。就连芈润前来侍寝,也被拒之门外,小人不敢多问。”
嬴政的举动,钟离想不通,选个女人为什么这么麻烦?哪个君王不是三千佳丽,宫中多几个也很正常。为什么到了嬴政这里,就变得这么难?
钟离问道:“你知道什么是感情吗?胡儿说公子为情所困,我总是想不明白。”
赵高吓了一跳,急忙低声道:“钟姑娘不要问小人,这个我不懂。”
他那里敢在背后说君王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最好连听都不要听,更别提说。如果被嬴政听到,绝对会进行一番惩罚,所谓伴君为伴虎,谨慎小心为上。
钟离冷声道:“你应该很懂,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也就罢了,但是我不明白,你一个太监,经常与华阳宫的微澜私会,是个什么道理。”
赵高听的满头大汗,直接跪倒在地,哀求道:“请钟姑娘小声,此话不能传到别人的耳中,不然我和澜儿必死。”
钟离道:“华阳宫我去了多次,里面有些什么勾当我都知道,不但是你,那个宦官首领老香,也经常与侍女毛毛厮混。太后不知道,那是她年纪大了,以我的实力,这宫里想探查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赵高低头不敢言语,这位钟离姑娘太厉害了,以她侍剑女的身份,在宫里去什么地方,太后都不会管。你查点别国来的奸细也就罢了,我们那些私下短暂的聚会,为什么你还要管?
这下好了,赵高和老香极力隐瞒的事情,被她查的一清二楚。就算赵高以前对嬴政说过微澜的事情,但是私下的交往,还是不敢提。
人人谁都知道,大婚之期,自家大王心情不快,君王都不招女人侍寝,你一个太监去与宫女私会,传出去绝对会让太后震怒。
特别是老香,你也是大成中期高手,没想到也被人查处了底细。如果钟离不说,天知道你也与自己一样,也有自己人。
最近钟离与太后走的很近,只要她随便说点什么,大家都得被太后拉出去砍了脑袋。这宫里面的女人,果然还是钟离最恐怖,随意就能找出某个人的把柄,实在太犀利了。
钟离面无表情地言道:“你们的烂事,我不会多管,但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在大婚期间,做那种苟且之事。等公子大权在握之时,赐予你几个宫女下人,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赵高叹了一口气,不说实话是不行了,这位比谁都狠。得罪嬴政,最多惩罚一下;得罪胡姬,最多让在雍城的赵家族人丢脸;一旦得罪钟离,他不敢想下去,绝对比死还要惨。
赵高低声道:“我们都没有大王能忍,自己心爱的人,天天见面却不能在一起,这是种。挡在我们面前的,是太后这座大山,虽然知道此时不可相聚,但是我们日日夜夜都在相思,哪怕犯了些忌讳,也要见上几次,交谈几次才能顺畅。”
“此事还请钟姑娘不要告诉太后和大王,一切都是小人的错,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只要不牵连到澜儿,什么事情都肯干。”
看着赵高在那里求饶,钟离露出疑惑的表情。两个相爱的不能在一起,真的有那么吗?女子嫁给男人,主要还是延续香火,传宗接代为目的。
书上都说,‘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婚姻之事,需长辈指婚,男女在一起即可,可里面并没有说还要做其他什么事情。
在这么个敏感时期,这些太监还敢豁出性命地与宫女私会,可他们并不能生育,不能传承香火,那又做何解释?
钟离还是想不通,为什么相思是种?想不通就毋须再想,反正日子还长着,迟早会想明白的。
转身离开,留下赵高在那里纠结,这算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万一钟姑娘对太后说点什么,几人都得完蛋。你就这么走了,至少要给句肯定话我知道结果才好呀。
也怪老香这个人,身为宫里的宦官首领,被人家听了墙角都不知道。至于要不要杀了钟离,赵高想都不敢想,几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在这个宫里,太后的耳目最多,谁要是敢对侍剑女起什么心思,。uua绝对是折磨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声大喝,嬴政和成蟜分开身影,各自举着木剑站立。
嬴政放下手中木剑,低落地言道:“为什么不使出最后一招,如果你使出来,我必败。”
成蟜道:“胜负又能如何?在这个时候,大哥不管面对人,都不能败。不是我不愿意使出最后一招,而是此招必须大成中期才能完美发挥,现在使出无法自如收回。此招只会面对敌人,自己的亲人还使出,就是大罪。”
继承君王,上下有别,嬴政也无法多说什么。周围的人都不敢对他真正的实力比拼,每个人都有自己遵循的规则去进行,伴君如伴虎,说不担心就是假的。
如果说谁敢真正地进行实力比斗,可能唯有钟离。钟离有自己的一套训练方法,不会管的意见,哪怕是成为大王的嬴政,以前训练的是什么样,现在依然是怎么样。
不努力,照样被她打,没有道理跟你讲。
人与人之间都有情感交融,彼此交流都需要情商,而钟离却不懂。她如往常般,与华阳夫人协商大婚事宜。紫冥依然没有查出来,但是许多人都知道,这个刺客已经混进了六国团队。
大婚的时候,出现了什么变数,都需要两者的协作。对于此点,华阳夫人与钟离的意见一致,秦国被各种刺客闹过多次,如果嬴政这个年轻的君王也被刺杀,短时间根本找不到新的替代者。
楚国驿馆,李园、芈娥、屈原等人听着孟姜在吩咐,叙说着每个人的面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
第5卷 第32章 各有所思()
“不要与秦国权贵打交道他们去猜他们去想,猜疑的越多,小娥儿的正妃位置才更稳定。”
“李园要低调,春申君绝对派了探子监视,如果你与秦国权贵交往甚密,传到国内会很麻烦。”
“那些公主口语再难听,小娥儿也不要反驳。城门的冲突,已经使田灵警惕。在大婚之前,也不要再去华阳宫了,这位太后让许多人不满意,我们不得惹得别人不快。”
“至于本公主要不要曾经选妃,到大婚那天再看。”
芈娥道:“姐姐如果参选,别国公主都没资格竞争,姐姐到底在等什么?”
孟姜举着酒樽,沉思片刻言道:“我在等一个人,本来说好要与我相见,但是中途有事耽误,我与他失去了联系。那个人居住在秦宫当中,秦宫和我们楚宫不同。”
“我们楚宫,都是楚王为主,没有人敢多话。但是秦宫很复杂,里面不但太后一家独大,还有秦王、吕不韦的势力,更有那位身居浅出的赵姬夫人。嬴子楚已然逝去,那位先王怎么可能不给自己最喜爱的女人一点保护,那些势力都没有看明白,我又岂能轻易地踏入?”
“用一句来说,秦宫就是一个大泥潭。小娥儿要听清楚,你是必定要成为秦王的妃子,无论身居何位,与太后是否相熟,都要维护秦王的利益。毕竟太后老了,以后宫闱的大权,迟早是要收回的,你不能只看华阳宫表面上的强大,许多内部的情况还需看的明白。”
又对屈原道:“大婚结束的当天,无论出现什么情况,芈原大夫就需立刻回国。吕不韦脱离了道家,你是道家中人,你与他之间难免会有纷争。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只要发生了争吵,国内的那些政见不同的臣属会给你难堪。”
屈原,芈氏族人,又叫芈原。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一举攻破楚国首都郢都,本该投河而死,却在嬴政这个时空,被人所救,成为一个文案闲职的官吏。
屈原叹道:“姜女已经放弃了我大楚吗?”
孟姜道:“非是我放弃,而是我家叔叔楚王自己放弃的。大夫上次没死成,回来以后,他可曾交给你实权?以你的才智,当能看清楚这一切。”
“在楚国时,许多未来谋划说的很清楚,只要按照我给出的十年大计去进行,大楚必定昌盛百年。可是我们家那位楚王刚愎自用,忠言逆耳,不听人劝。列国都在休整兵甲,稳定民心,可他还躲在宫内厮混,一个月都不上朝几回,国家必会被他国所吞并。”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们都要隐居不出,或许会留有一条性命。而我此次入秦,还有个目的不能对你们说,说出来就会给你们带来天大的麻烦。不知道也好,如果此事成功,或许能给我大楚带来一些喘息的时间。”
这个事情,就是刺杀嬴政,秦王一死,秦国必定再次经历政局跌宕,无暇关顾别国之事。以公以私,孟姜都有不得不杀嬴政的理由,只是不能对外人道出罢了。
当吕不韦得知紫萱公主的时候,也是烦恼的想不出对策。身边的东方,李斯也想不出如何应对,只能听吕不韦的安排。
在吕府的这段日子,李斯确实学到了不少。以往在冷月的生活,看到的都是民间势力的纷争,跟吕不韦学习了一阵,知道什么是为臣之道,在君与臣之间的尺度,也看的更透。
李斯问道:“相国,你倒是给个计策出来,本来我们推选赵国敏代公主为正妃,
可是华阳宫的消息传来,还需立楚国公主为正妃,整个谋划都被打乱,对赵国还需一个解释。这个说辞,我们应该怎么说?说的不好,秦赵又会起纷争。”
吕不韦叹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居然携带了楚国地图而来,如果在此事上与太后意见不合,太后就有非常多的理由分权。”
东方点头道:“原来跟随我们的李信,自从相国几次错误的决定,很有可能让他站在太后那一边。城防兵的大印,一直在华阳宫的手上,几个将领只听太后的吩咐,我们根本插不进手。”
“内宫又有大司命在,那位可不会听我们的。以我的意思,还是劝大王,立紫萱公主为正妃吧。关键是这位楚国公主,会不会嫁入秦宫,我们都不知道。”
吕不韦揉着额头,道:“听说紫萱公主在楚国很强势,连楚王的命令都可以不听,自作主张的事情做的非常多。人家公开身份,就是以秦国施压,给出的理由让我们拒绝不得。李斯啊,大王那边什么意思?”
李斯道:“自从紫萱到来,大王一直将自己关在寝宫不出,连华阳宫都不去问安。以我对大王的了解,他非常不满,又没有理由拒绝,一时间转不过来这个弯子。不管立谁为正妃,都是大王的女人,可因为各种原因,自己又决定不了什么,难免心情压抑。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去劝,难得惹他厌烦。”
吕不韦和东方点头,本来说好立敏代的,人家也没有拒绝。现在如果改口立其他人,年轻的君王绝对不爽,这个恶人他们不能去做。
吕不韦想了片刻,言道:“立谁为正妃,我们不要去管太后去做那个恶人。郭开被敏代公主警告,这段时间也不敢来我这里,不然本相也会麻烦。我们只管与城防兵打好关系,驿馆那边就不要派人去了,以维护大婚的顺利进行为主。”
“明天大婚之期,各条道路都要安排我们的人,以防再次出现刺客,给太后发飙的借口。东方再去清查一遍府库兵甲,别国刺客使用军中器械的事情不可发生,相同的错误我们不能再犯。”
“李斯也要去冷月府协商安全事宜,那些混杂在各国队伍里的高手,还是让冷月府盯着好一点,这样我才能放心。”
李斯听了点了点头,当夜赶去冷月府,询问一些事情。
厅中,看见胡姬正和敏代说着话,看见李斯前来,胡姬愁眉道:“紫冥的消息依然没有,她到底隐藏在哪里?宫里一直有钟姐姐守护,大哥也在寝宫不出,基本没有刺杀的环境。”
“难道她想大婚之时再进行刺杀吗?这也不可能,公开场合下,根本近不了大哥的身,何况还有敏代姐姐在。这位同行,心思还真难猜,估计是要混进皇宫以后,才能展开手段,而我又无法入宫,实在分辨不出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敏代笑道:“何必多想,有我在宫内,会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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