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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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三国-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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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磲肪鹾罅钩坊匚髌健A骄萦谖髌剑毂嘟惚居φ加牛唇恿齬i被天火焚烧粮仓、马营、军械库,兵丁伤亡惨重,器械损毁殆尽,士气低迷,军心不稳,因此就这样僵持起来。算ri子已有月余,若再降天火,韩遂自保都成问题,更遑论攻打安定后方。”

    杜畿听得瞠目结舌,好半天才道:“马腾呢?马腾不是退到陇西了,难道就这样看着韩遂、马岱相争而不管?”

    张时苦笑道:“马腾?现在正闹的欢呢。自秦川战败后,马腾逃到陇西投奔梁兴,白马羌、小月氏胡、烧当羌、黄牛羌等羌胡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进攻陇西,说是看在‘神威天将军’的面子上帮马腾夺陇西。梁兴大怒,伙同侯成、李堪二人进攻马腾,中间侯成不知为何突然反水,联合马腾攻梁兴。再后来李堪和梁兴闹翻了,这两家打了起来,侯成和马腾不知怎么也闹翻了,打了起来,所以又变成马腾、李堪对梁兴、侯成。两个月来,四家今天这两个合伙打那两个,明天这两家拆伙和那两家拆伙的合起来打原先合伙的,乌七八糟,一团浆糊。四家闹得不亦乐乎,再加上羌胡在中间掺和,那里管得了别人在干什么?”

    杜畿厉喝道:“安定,一定是安定在后面搅风搅雨。”

    卫坚翻了翻白眼,没说话。

    韦诞接道:“伯侯说的是。安定灭张横夺得金城后,白马羌、小月氏胡、黄牛羌等曾聚众围攻金城等地,只是不到十天,这些羌胡突然南下围攻陇西,羌胡受安定的唆使是肯定的。”

    冯翼冷冷的道:“据传安定匪首之一的沈思曾亲到氐道与羌胡的首领见过面,此后两天羌胡就下陇西了。也有传是号称‘神威天将军’马超”

    杜畿斩钉截铁道:“其他什么人都可能,但绝不可能是马超,那时他应该正在泾阳。”

    厅内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胡车儿、杨征手中的酒杯跌在地上,“啪”一声,摔得粉碎,张既惊道:“马超去了泾阳?怎么可能?”

    杜畿扫了眼神sè仓皇的胡车儿、杨征,和厅中其他人。众人都蹙眉凝听,连一向冷冰冰的冯翼也是紧皱眉头,唯有韦诞、张峻、卫坚神sè不变。杜畿暗道,以张家、卫家在关东的眼线获取马超在左冯翊的消息应该不难,两人脸sè不变应在情理之中。但从韦诞的神情来看,似乎也早已知道这消息,但身为张阀中人的胡车儿怎会

    张时道:“伯侯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杜畿忙道:“几ri前在潼关遇到卫固。卫固一向常驻河东,在潼关遇到他我也觉很奇怪,所以找他叙了叙旧。他对我说起马超的事,还说几ri前临晋的粮仓被马超一把火烧光,轸虏将军伍习更是遭到马超率领的羌骑兵的重创。左冯翊大军人心惶惶,钟大人一面派人至司隶各处筹粮,一面差遣皇埔郦先生安抚大军。只是事机还是泄漏出来,郭援接到消息后,不仅大肆在河东一带扩军,还放出军马不断挑衅,攻下司隶驻河东的多个军营,司隶守军不得不退守潼关”

    “砰”一声巨响,胡车儿面前的小案中断而开,胡车儿起身大怒道:“钟繇还有什么瞒住我们的?”张时惊道:“威虏将军”

    韦诞温声道:“胡将军不要生气,司隶多事之秋,钟大人ri理万机,或许忘了也说不定”

    胡车儿怒道:“马超烧军粮是天大的事,左冯翊一乱,还能镇的住郭援那小子?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钟繇老儿袒护外甥”

    张既急忙道:“胡将军不可乱说,钟大人忙着四处筹粮,京兆尹大人,冯太守和我都是知道的”

    张时打着哈哈道:“这件事钟大人确是向我说过的。只是由于安定、司隶交恶,长安一带涌进大量难民,筹粮一事实是棘手之极,原本是想找钟大人宽限几ri,如今既然知道是为左冯翊大军筹粮,自是应当全力而办,‘军中无小事’,呵呵”

    张峻冷哼一声:“看来两位张大人对左冯翊之事都是不知喽?”张时尴尬的点了点头,张既接道:“我想钟大人如此做是有原因的”韦诞劝道:“德荣所说有理,我想元常这么做一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

    卫坚恶狠狠的说道:“我等同为司隶臣僚,受朝廷重托守卫司隶安危,只是‘钟大人’这也瞒,那也瞒,到底当我们是什么人。”

    冯翼道:“除了马超攻冯翊外,应该是没有了。”

    张峻嘿声道:“冯太守,敢请问城关之战后小贼如今何在?”冯翼清俊的脸庞登时一暗:“这个,这个,小贼一向jiān诈狡猾,惯于偷袭,我看就算钟大人也未必知道。”

    门外一声冷哼:“我知道。”一人迈步走进大堂,面如冠玉,晗下半尺长的胡须飘拂胸前,说不出的飘逸出尘,正是司隶校尉钟繇。

    众人忙起身行礼,张峻、卫坚也尴尬的站起身,乌沉的脸sèyin晴不定。钟繇扫了扫众人,向韦诞道:“这是刚发来的飞鸽传书,小贼行踪就在这里。”甩手将一方布绢丢向韦诞,韦诞一把接过布绢,展开一看,失声叫道:“小贼攻槐里?”

    钟繇不住冷笑:“不错,小贼又潜过河了,不过目的不是槐里。”

第六十章 渭水之战() 
杜畿惊道:“莫非是佯攻槐里,半路上截杀”

    一脸微笑的韦诞脸sè巨变。

    钟繇道:“伯侯估计有理,所以我才来此请韦大人传书韦刺史,要他小心戒备。”

    韦诞干笑道:“元常言重了,陈仓、长安向有飞鸽往来,元常又何必舍近求远?”

    钟繇脸sè一片yin沉,半晌才说道:“子卿走时曾带了一批可飞往司隶各处的信鸽。张越突然增援眉城,就是因为接了自称发自长安的飞鸽传书。”

    张时道:“信鸽虽然落在小贼手里,只是小贼没有司隶通信印戳,张越怎会如此轻信?”

    张既失声道:“一定是小贼俘虏了钟宁。”张峻尖声道:“如此一来,小贼岂不是可随时调动司隶兵马?”

    钟繇yin沉着脸道:“我已加派人手分往司隶各地进行通报,只是陈仓路远,一时半会难以知会,小贼又对韦刺史虎视眈眈”

    韦诞干咳一声,道:“我这就写信,各位,失陪了”向众人团团一揖,急步向内堂走去。

    张峻、卫坚神sè有些慌然的看着钟繇,钟繇神sè凛然,长叹一声:“司隶多事之时,军务繁重,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告辞。”向众人一揖,转身向厅外走去,嘴角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战船逆水航行,两岸危崖耸立,水流似乎也显得更为湍急,隆隆的流水声,加上危崖上迎风摇摆的茂密林木,一扫暑ri的烦闷。吴晨站在船首,河风阵阵,拂得衣衫猎猎飘舞,脸上从容旷达的微笑,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气度。

    城关大战,安定不但歼灭万余司隶守军,还缴获大量战利品,其中犹以弓箭居多,达十数万之多。对战利品,各人有各人的偏好,庞德对缴获的刀枪赞不绝口,左手一把,右手一把,黧黑的脸sè喜的直冒红光。姜叙对费清携带而来的大量诗词啧啧称奇,拿在手中不住朗诵。成宜身上的伤势一直没多大起sè,自是对那些伤药挑了又挑。李文出身猎户,看着那些做工jing美的良弓,呵呵笑着摸了这张摸那张。而对天水诸将如文援、张庭等人来说,最最惊喜的是从地方获取的前方战报中得知天水的情况。其中安定方面,徐庶据山城紧扼夏侯惇进军咽喉,而梁毓在吴晨大军被水淹后进兵到了陇坻,伐木塞道,扼守陇山,韦端屡攻不下,只能退回陈仓。最振奋人心的消息是姜囧据城力守,并不时派出兵丁sāo扰围困天水的青州军,夏侯渊损兵折将强攻十几ri,天水仍是安然无恙。这个消息不但使天水军众欣喜若狂,也使吴晨对和这位早已闻名的天水公曹的历史xing会面多了份企盼。

    彭羕则不声不响的将所有缴获来的信鸽、印信收了起来,第二天就假借钟繇的名义向驻郿邬的张越发出增援眉城的命令,张越一渡河,安定兵不血刃的占领了郿邬。

    郿邬向是右扶风重镇,董卓驻扶风时曾大力经营郿邬,火烧洛阳后,更是将从洛阳富户处劫掠的财物堆放于此处,郿邬的繁华可想而知。

    安定军进驻郿邬后,休整了数天,期间吴晨将一些兵员损伤严重的编制重新补充或者裁并。多ri的休整,疲惫的安定兵丁焕然一新。但在安定下一步应该如何走,出现了分歧,以庞德为首的一派主张立即攻下眉城,切断夏侯渊补给,与天水夹击夏侯渊。而以姜叙为首的另一派主张继续沿渭河机动,大量歼灭司隶守军。

    出人意料的,一向喜欢和姜叙唱反调的彭羕竟然没有对姜叙的提议提出异议,反而冒称槐里守将王承,分别向驻陈仓的韦端、长安的钟繇发出求救信。安定大军则分成两部,李文率两千兵马佯攻盩厔牵制长安增援大军,大队共万余人溯渭水而上,寻隙进攻韦端。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吴晨没有回头,微笑道:“令明不是怕晕船的吗,怎么到甲板上来了?”庞德铁青着脸,正要接话,一直盘坐在一旁看地图的彭羕头也不抬,yin阳怪气的接道:“船舱里太憋气,又没酒又没肉,嘴中自是淡出鸟了。甲板上虽然风高浪急,我自稳坐钓鱼台,吊几条鱼来祭五脏庙实是大大的好事,晕船又怎么了?吐了再吃,吃了再吐,不亦乐乎。”庞德怒目瞪向彭羕:“你说什么?”

    吴晨哑然失笑,情知一定是陆上的几天庞德没少让彭羕吃苦头,如今到了船上彭羕开始报复了,摆手笑道:“没酒没肉吗?文珏”文珏从船舱中探出小脑袋,嘻笑道:“酒是没有啦,打郿邬缴获的那些酒都让那些酒鬼喝光了。肉有些,不过要热了才能吃,船上却不能用火。”

    吴晨微笑道:“呀,对啊,船上不能用火。这样好了,永年,这几ri你不是一直在看地图吗,附近有哪个地方可以让大军靠岸?”

    庞德黧黑的脸庞露出一丝笑意,下巴点着彭羕,一副‘到岸上收拾你’的表情。彭羕脸sè一变,正要开口,刚绕出船舷的姜叙哈一声笑了出来。

    吴晨回头笑道:“怎么都上来了?”姜叙笑道:“船舱里太热了,所以到甲板上换换气。”走到船首迎风而立,张大双手似乎要拥抱整个天地一般,大声说道:“还是公子懂得享受,甲板上的确凉爽。”河风吹拂衣衫,宽大的儒衫羽翼般在身后飘荡,俊秀的脸上挂着惬意的微笑,闭上双眼任凭河风吹拂,说不出的潇洒。

    庞德向四周望了望,大声道:“主公,此处河流湍急,山峰夹峙,若有人在此埋伏,大军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主公当提早防备。”彭羕嘿嘿一声冷笑,庞德狠狠地瞪了回去。

    吴晨道:“永年已向我说过要防备埋伏的事,所以已经让张庭派了探子出去。我军一向在渭河下游机动,李文又率兵sāo扰盩厔,不管是韦端还是钟繇绝不会想到我们溯水到渭河中游,遇到埋伏不可能。”

    姜叙突然大声说道:“听,是什么声音?”众人侧耳倾听,顺着河风远远传来沉闷的鼓声,中间加杂了“嘭”“嘭”的巨响。

    彭羕腾得站起身,大叫道:“是韦端的投石车。”

    当ri彭羕和吴晨逃难时吃够了投石车的苦头。这种能在船行驶当中投出巨石的玩意,彭羕思之仍然后怕。

    姜叙道:“一定是韦端接到飞鸽传书后取水路驰援槐里”文援脸sè苍白得从船舱中探出头:“他从哪儿搜集来这么多船?”

    成宜暗哑的嗓音从船舱内传出:“不管是从哪儿搜集来的船,他出现在上游已不假。永年,离此处最近的河道在那里?”

    彭羕不假思索的道:“两个时辰前曾经经过一个河道,大约有半里来宽。”

    成宜从船舱中走出,沉声道:“两军水战,上游占水势之利,若趁势放下火排,下游大军必然损失惨重。要扭转不利,应迅速将船队转入该处水道。”

    吴晨点了点头,向庞德道:“令明,下令全军撑起风帆,调头去离此最近的水道。”

    庞德大声应令,号角雷动,分成三列的安定大军,左、右护卫列各六十艘战船分别沿着不同半径在水上交错调头,前锋营散成半月形,扼守住水道。

    “咚”一声沉闷的鼓声在山峡间回响,前方的水面疾速拐出一条小船,一块磨盘大的巨石随即从山壁后抛掷而出,狠狠砸在小船船头数尺远处,巨石掀起数丈高的水柱,虽然没有砸到船,但掀起的水柱仍使小船一阵乱晃,险险倾翻。猛听的小船上一声怒吼,小船斜斜窜出,在浑浊的河面上划出一道急浪,突又转向倾斜,带出的浪花在水面画了个大大的曲线,“嘭”一声,一块巨石在小船右侧方重重砸在水面。小船若照原先线路行驶,肯定会被这块巨石砸的船毁人亡。cāo船之人本领之强,反应之敏捷,帅船上众人心仪不已,齐声叫好。

    吴晨大笑道:“公良,这人是不是天水的,水上功夫好生了得,不知叫什么名字?”

    成宜微笑道:“既然不是安定的,应该就是天水的了,只是那人我也不熟。”

    鼓声急响,一艘双桅大船绕出山壁出现在众人眼前,船上两张帆已升了起来,帆面向下游鼓胀,显是鼓足了风力。船身两侧略高于水面三尺处,各探出一排木浆,整齐划一的击打着水面,晶莹的水花在船身四溅,犹如破水而出的怪兽。

    吴晨惊道:“韦端从哪儿弄来的天水战船?”

    彭羕惨叫一声:“一定是从夏侯渊那儿讨来的,这回惨了。”姜叙大声道:“船可以拿来用,但没有高明的水上功夫,船再好也没用”

    “哈哈”顺风传来一阵高亢的笑声,对面战船上走出几人,为首一人脸容瘦削,脸sè青灰,正是韦端,提气高喝道:“吴晨小儿,看见我的战船了吗?你的老巢天水已经被我攻下了。若此刻投降,我可以对你从轻发落,否则,让你死无全尸。”

    吴晨大笑道:“韦青虫,偷了天水的战船不懂得躲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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