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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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三国- 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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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的曹军一阵沉默,猛地齐声欢呼。

    “报使君,朱灵军残部已逃过淇水。”一名斥候飞奔而至,向吴晨大声禀道。吴晨道:“赢天呢?他追过河去了?”那斥候道:“是,赢护军已追过了河。”

    吴晨望向东面,那处夜幕低垂,视野所见唯有一片夜sè,沉默片刻,忽然道:“叫他回来吧,我们这里该做的都做了,接下去已不是我军一军之力能够做的了。”那斥候道:“是。”转身纵马而去。

    一旁的冯孚突然接口道:“何必让赢护军回来,使君百战百胜,就此下令全歼朱灵,然后再歼曹洪,如此邺城之围唾手可解,岂不比让朱灵逃走更容易么?”

    吴晨笑了笑,抬头望向夜幕低垂的东方,道:“主薄,我晓得你对我用兵有所疑惑,对我不听劝阻一力出击朱灵有所怨怼,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只因这几战是必须打的,唯有如此才能将曹军的注意力吸引到咱们这边来”冯孚冷笑道:“依孚看,使君这几战不但会将曹军的注意力吸过来,怕是连带着也将曹军在河北的主力也吸过来了哪”吴晨微笑道:“所以我才说我们这里该做的都做了,接下去已不是我军一军之力能够做的了我希望主薄即刻随我去一个地方,唯有去那里才能根本扭转河北战局。”

    冯孚脱口道:“什么地方?”

    吴晨淡淡地道:“邺城!”

    脚步声中,荀攸和钟繇鱼贯进入书房。荀攸五十余岁,身穿一袭铅灰sè的布袄,面容古拙木讷,双眉眉角微微下垂,似乡下老农更多过似军中谋主。钟繇一袭淡青sè的深衣,除了略显疲惫外,仍是雍容清雅。曹cāo笑道:“诏书是两ri前发出的,我原以为元常到许都至少是明ri的事了,不想元常今ri就到了。”

    钟繇道:“军情紧急,属下接到诏书便尽速赶来啦。”荀攸道:“元常是申时到的许都,连水也没顾上喝,便催着要来见明公。”

    曹cāo大笑道:“军情再紧,也没紧到连喝水的时间也没有。”提声道:“来人,为司隶大人备水。”钟繇摆手道:“明公无需如此,繇不渴。来时的路上,繇听公达说吴晨击破东郡大军,到达黄河渡口,此时已渡到河北去了。”曹cāo道:“不错。这小娃娃厉害之极,我三万东郡大军被他打得措手不及,崩散溃败,高均理(高览)和刘东郡(刘延)已先后遭其屠戮。”

    钟繇快步走到书桌前,哗啦一声将书桌上的纸筏、卷宗都推到地上,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摊开放在案上。曹cāo,荀彧,荀攸见惯不怪,不理地上的物事,围到桌案前。钟繇道:“明公,小贼到的是哪处渡口,前方是否有战报?”曹cāo探手羊皮地图的管城方向点了点,道:“大致是在这里,具体是何处前方还未传到。”

    钟繇喝道:“小贼这计好毒,明公请尽快率兵追击小贼,否则河北战局必然有变。”曹cāo道:“怎么说?”钟繇道:“依这些年我和小贼对峙的经验,小贼最擅长地便是借力打力,反客为主,当年他兵力不足时便是借张横的黑甲军与韩遂周旋”荀彧道:“这几ri我和公达(荀攸),仲德(程昱)和奉孝(郭嘉)商议过,皆觉并州牧此去河北是假,绕道河北重进并州是真,而听元常的意思,并州牧是真的想联手河北拮抗朝廷?”

    钟繇点了点头,道:“文若所言极是,小贼确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之人,他出潼关本是为救马超,一ri未见马超的尸骨,他一ri不会死心,因此他绕道冀州去泫氏的可能极大。但若说他一门心思入并州而对河北没有企图心,却也不竟然。”点了点地图上的管城,道:“就以他渡河点说,这里靠近邺城,而且曾是刘东郡和高建威(以官职称高览)的驻地。他二人移往河南,被小贼击破,朝歌外围我军便再无足够兵力镇守。小贼快速渡河,河北平原又是骑兵纵横之地,他以快击慢,以有心而击无备,可在朝歌这处攻下一城或多城,亦可能斩杀我军一名或数名大将,我军侧翼便被安定人铁骑撕出一道口子,邺城之围有溃散之势”

    曹cāo道:“子廉(曹洪)必然做出部署,应对侧翼的安定人。而安定人这一月来在大河两岸来回奔波,人力马力都已耗尽,若如元常所言,安定人如此用尽全力招惹我军,岂非不智?”荀彧和荀攸脸sè却都凝重起来。钟繇叹道:“反者,道之动。他尽力招惹我军正是要引我军去堵他,便如他在雒阳之战一般,掠过雒阳,直插八关城,令我等都误以为他要回三辅,他却突然调转马头直插廛水水坝,决堤放水,顺水路遁去。”曹cāo道:“元常的意思,这小娃娃想重演雒阳之战?”钟繇叹道:“依繇看小贼不单是这般想,而是正是要这般做,因为我军早已在冀州为他堆了另一个廛水水坝。”用手点了点邺城,道:“若厉锋将军(以官职称曹洪)果真调邺城外围兵力去围安定人,小贼会直插邺城。邺城此时有兵力三万余人,这些兵卒是各处逃到邺城的兵卒,士气低落,兵无斗心,这才会被我军四万余人困在城中不敢出城。但小贼却是百年难遇的良帅,这些士卒落到他手中,实与洪水猛兽无异。这便是小贼打的反客为主的如意算盘。”

    曹cāo目光闪烁,道:“那么依元常的意思,我军该当如何?”钟繇道:“正当顺势而为。小贼为行动迅捷,并隐藏其企图,会在占据朝歌外围后,孤身一人前往邺城,此时安定人会暂时失去统帅,我军正当迅速出击,一股而歼,从这处”点了点淇园和壶关一线道:“直插而过,突击邺城后的邯郸。小贼破开邺城之围后,会将邺城袁军后压,一是拉长我军补给,二是背靠幽并,从幽州袁熙处获取兵力和补给。我军先一步击破邯郸,从后翼冲击邺城,正是取高山滚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哈哈,”曹cāo放声大笑,道:“说得太好了,元常之见正与孤不谋而合。”双手一击,一人悠然步入书房,气质清雅,正是参司空军事,议郎曹纯。曹cāo道:“管城的渡船准备的如何了?”曹纯道:“军令已发往河内和河南各县,我军到达管县渡口时,船只必已准备齐全。”曹cāo道:“虎豹骑呢?”曹纯道:“已尽数装备完毕,只待司空军令便可出征。”

    荀彧,荀攸,钟繇对视一眼,齐齐躬身,心服口服地道:“明公用兵如神,属下拜服。”

    曹cāo微微笑了笑,撸须道:“用兵如神?过了,并州牧说过,他用兵除了快字之外,再无其它,我就算知道他会如此,若没他手脚快,岂非还是一场空?子和,传我军令,虎豹骑今晚动身,就让我们看看,究竟是他并州牧手脚快,还是我曹cāo手脚快。”

第九十八章 用心良苦(上)() 
“损失兵士一千三百二十七人,雕翎箭三万支,火油四百九十三桶,垒石五百方,滚木”邺城议事堂内,陈琳手捧竹编高声念道。

    陈琳字孔璋,广陵shè阳人(今江苏槐安一带),年纪在五十上下,戴着一顶四梁玉冠,肤sè铜sè、颧骨微起,

    容貌古拙质朴。厅中袁氏将领黑压压的坐了一地,人人面sè凝重,整个厅堂除了陈琳略带嘶哑的声音,便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坐在上席的审配双手交叠拢在胸前,双目似睁似闭,方正的面容上不露一丝神情,宛似睡着了一般。

    “粮秣五万斗,牛羊各七十头”说到此处,陈琳顿了顿,接着道:“以上便是今ri守城之战的所有支出。如今我军军粮十八万余斛,箭支六十七万余支”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审配突然睁开眼,说道:“我军库存昨ri就报过了,在座各位心中都还有数,孔璋兄就不必再报了。”

    陈琳躬身道:“是。”将手中竹简递给一旁的侍卫,撩起衣襟跪坐下来。对面的一人站起身,说道:“审别驾,东城城门被曹军撞击破损,城门校尉殒难,属下已提拔城门监侯於暂任城门校尉”

    审配缓缓道:“恒校尉阵亡,虽乃不幸,城门却总得守。子长(审荣),拔缺补漏原是你这督军校尉分内之事,这些事以后就不必禀报,将赏罚簿呈来交给陈主薄备案便可。”

    审荣道:“是,二叔审别驾。”环首四顾,满面喜sè的坐了下来,他上首的一名将领正要起身,审配忽然道:“这几ri你们守城,有没有发现曹军军营中有何异常之举?”审荣屁股还未坐稳,闻言欠起身抢着道:“二叔,你说的异常是什么?”

    坐在上首的几员将领见他插嘴,脸上都现出一丝愠怒之sè。审配倒是不以为忤,方正的面容露出淡淡的笑容,淡淡地道:“冯主薄走了也有两ri了,以脚程计,大将军该已启程向邺城而来。曹军收到大将军回军的风声,总该有一些异动”

    厅内的文武官员当即有人叫了起来:“别驾大人,冯主薄来过么?他何时来的”另有数人跟着道:“大将军要从平原返邺了么?大将军那河北逆贼已被大将军击杀了么?”

    审配笑道:“冯主薄是三ri前到的邺城,恰是我和前将军值夜。冯主薄留了半ri,因急着将邺城战况报知大将军,所以未与众位寒暄便出城去了。至于平原的河北叛逆”顿了顿,又道:“若非这些叛逆不知羞耻,折身侍贼,大将军又记挂邺城内百姓的安危,急着赶赴邺城之围哼,一干叛逆早已授首了。”

    众人闻言,齐齐将目光投向坐在审配右手下的蒋义渠。蒋义渠面sè黧黑,方脸棱角分明,见众人望向自己,微微点了点头,道:“不错,冯主薄入城时,恰是正南兄和义渠守的城”

    众人又惊又喜,叫道:“大将军终于要回来了,邺城邺城有救了”蒋义渠干咳数声,厅内河北将领虽然满心的振奋,但晓得蒋义渠仍有话要说,说话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蒋义渠站起身,躬身向审配深施一礼,接着转身面向众人,道:“其实这次冯主薄进城,不但带来大将军即将回援邺城的消息,还带来了另一个好消息”厅中众人原本仍有几人私下低语,听蒋义渠这么一说,不由得都停了下来。一人叫道:“前将军,不知冯主薄带来的是什么好消息?”

    蒋义渠深吸一口气,道:“据冯主薄所言,西凉军已出了潼关,直扑许都,曹贼担心”审配突然喝道:“这些不过都是道听途说,前将军大可不必当真”

    蒋义渠有些发急,抢着道:“但这月来曹军攻城之势大减,若非兵力不足”审配猛地站起身,喝道:“曹贼向来狡诈,当年袁公若非于官渡曹贼山穷水尽之时信他狡口胡言,未能全力突袭,何至于官渡大败?又何至于七万河北男儿尽被坑杀?这些没边没际的消息,冯主薄也说是道听途说而来,如何当得了真?又如何能在大厅之中宣之于众?”一番话说得声sè俱厉,蒋义渠顿时哑口无言。

    审配顿了顿,连吸数口长气,像是在压抑胸中的怒气,缓了片刻,声sè缓和下来,缓缓道:“文亘,我知道这数月来你殚jing竭虑便是为击破邺城之围,我审配又何尝不是如此?但切忌cāo之过急,邺城不但有数万河北百姓,还有袁公家人,万一误信谣言,蹈入曹贼彀中,你我谁能担待得起?”

    “哗啦”一声,蒋义渠单膝跪地,低声道:“别驾教训的是,是义渠太过心急了。”审配仰头长叹一声,道:“义渠心忧邺城战事,配心中欣慰的紧,只是曹贼太过狡诈,我军屡次上当屡次被创,因此除非是确实的消息,否则都要一万个小心才是”蒋义渠低声道:“别驾教训的是。”审配缓缓转向众人:“我今ri在这里明是说义渠,暗里却是在点醒你们。义渠随袁公征战十余年,但邺城不过被围两月就心急火燎,稍微听到些曹军不利的消息便四处宣扬,这般沉不住气,又如何能成大事?你等也要谨记,大将军回来之前,我军切记谨守城池,大将军回来之后,破城必然有望。”众人齐齐站起施礼,道:“谨遵别驾教诲。”审配长出一口气,道:“义渠,你也起来吧。”蒋义渠低声应是,缓缓站起身,审配道:“今天的事都禀报完了么?若没有其它事,便散了吧”

    “吧”字的话音刚落,猛听得“咚”的一声闷响。鼓声传自北门方向,余音未落,咚咚咚的鼓点一声接一声cháo水般涌来,厅内众人脸sè齐变。审荣大叫道:“是曹军的战鼓他们,他们晚上也开始攻城啦”

    审配喝道:“义渠,子长,你们随我去北门,敬之,元进,你们领人去南门”一面说,一面快步奔出议事厅。众将跟在审配身后,一窝蜂的涌出大厅,骑上战马分向邺城四门而去。

    审配牵过随从手上的战马,纵身而上,沿长街飞驰下去。还未到北门,喊杀声已顺着夜风涌入耳中,就见火光在北门上空黢黑的夜幕中闪烁吞吐,照得城墙上下如同鬼蜮。城楼上火把闪动,弩箭破空声不时传来,审配心道:“果然是曹军攻城。”念头刚起,就见一队兵卒从城楼上沿着城梯快速而下,顺着长街向自己迎了过来。

    审配急忙迎上,高声叫道:“是恒纪么?北门出了什么事?是曹军攻城么?”领头的一名司马大声回道:“不是攻城,是城外来人了。恒校尉命咱们几个向别驾禀告”审配又惊又喜,说道:“是什么人,是大将军的人么?”不等那领头的司马回话,跳下战马,穿过兵卒,沿城梯快步奔上城楼,但见邺城城墙和城外曹军营寨之间的空地上,数百点火光迅速移来,火把光之前,两骑战马迅速向城墙奔来。审配喝道:“放箭,拦住曹贼贼众。”

    其时袁军弓弩手早已就位,听到审配的喝令,当即拉弓放箭,千余只劲箭掠过夜空直扑曹军,进入shè程的十余骑当即被shè倒,余众拽住缰绳停在袁军shè程之外,眼见再追不上前面两人,抽出弓箭,放箭乱shè。那两骑战马上的人重心前压,几乎是贴在马背上,战马四蹄翻飞,当真是迅捷已极,曹军军众每人只放了两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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