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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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三国-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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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西凉军不住调动城上守军,数次撕开城上守卫的布防,伺图攻城,都被牛金及时识破,喝令城下的民夫替换军服填补缺口,才将西凉人的攻势击退。这一战足足打了一个多时辰,号角声远远传来,西凉人才cháo水般向后退去。

    “咱们胜了么,胜了么?”城上的兵士望见迅速后退消失不见的西凉人,当真是惊喜交加,停了一阵,直到视线中再无一人,这才齐声欢呼。一名参将大笑着向牛金一举拇指,赞道:“牛军侯,当真了得。”牛金此时就觉全身乏力,嗓子更是要冒出火来。咧嘴笑了笑,却觉整个脸都要被撕开一般,急忙捂住脸道:“咱们虽然击退了西凉人,但西凉人要入弘农,八关是必经之路,而且方才一战,西凉人似也未尽全力,怕是还有后着。咱们可不能大意了。”那参将点头道:“牛军侯胜而不骄,了得,了得。”

    便在这时,就听得徐姡У纳艚械溃骸拔髁谷送肆耍髁谷苏嫱肆耍俊蹦遣谓泵Ω系叫鞀'身旁,说道:“退了,退了,想西凉统帅吴晨用兵名满天下,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于禁等将军皆不是敌手,徐都尉破之却如牛刀宰鸡,当真是了得,了得。”徐姡а鎏齑笮Γ溃骸肮以晕髁谷擞卸嗲亢罚駌i一见才知不过而而。我手下一军侯就能却敌,若我亲自出马,吴晨还不手到擒来?”

    牛金听他如此狂妄,心中有气,大步走了过去。徐姡дΦ没冻=鸫蟛阶呓蚝竺偷赝肆艘徊剑械溃骸澳隳阆朐跹俊迸=鹑套∑谱派ぷ拥溃骸拔髁谷俗莺嶂菘ぷ杂衅淝渴⒅溃蝗煌吮檬橇碛幸椴攀恰!毙鞀'鼓着眼睛瞪着他,道:“什么隐情?”牛金道:“这个属下还不知。”方才那个参将道:“其实细细想想,牛军侯说的也不无道理,西凉人一向jiān诈狡猾,这次吃了大亏,一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都尉大人是要防备。牛军侯既然说有隐情,不如就将防备西凉人之责交给牛军侯便了。”徐姡Я阃罚溃骸安淮怼E=穑駌i你对我无理之事,我大人大量,就暂且不咎,今晚守城之责就交给你了。”说着大步奔下城头,身旁的数名参将跟着一窝蜂而下。顺风隐隐传来几人逢迎拍马之声,牛金皱了皱眉头,大步走到城墙上,撑着雉碟向外探望。这时天sè又沉了几分,暮sè迷离中,视野越发模糊不清。搔了搔脑袋,猛地一拍城墙,喜道:“我怎地如此痴傻?我不知,难道曹仁将军便不知么?是了,便是这般。来人”一名兵士大步奔了上前,牛金道:“你即刻启程去往新安城,将八关的事禀告曹仁将军。”那名兵士应了一声,匆匆步下城墙。

    risè渐暮,牛金连晚饭也顾不得吃,一直在城墙上守卫。光线缓缓隐去,城楼上的灯火一一亮起,将光影投下城墙,就见淡淡地光晕中,细如牛毛的雨丝随风不住摆动。牛金凝目望向远方,就在天地之交的昏黑中,似乎隐隐听得号角声似隐似现的传来,凝神去听,却似乎又没听到什么,倒像是风雨掠过旷野的声音。牛金心中暗叹,对上神出鬼没的西凉战骑,看到敌军的影子倒罢了,反倒是看不到敌军,一直在疑神疑鬼,不知西凉人会从何方冒出的巨压,令人心神俱疲。长吸一口满是雨丝的空气,脱下兜鏊,用手揉了揉两侧眉眶,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身后一人大声禀道:“禀牛军侯,曹仁将军率兵到了。”牛金一阵愕然,跟着就觉得如释重负,一身轻松,长舒一口气,叫道:“怎地如此之快?”那人道:“听说是在半路遇到将军的援军。”牛金道:“快带我去见将军。”

    牛金到时,徐姡Ш鸵桓善家丫墼谔小P鞀'口才便给,将西凉人攻城的事说的天花乱坠,只是将牛金的名字隐去换成了自己。曹仁微眯双眼,目光从最左手的菅平瞄到最右手的常弘,直到见了牛金,双目猛地睁开,道:“你就是牛金?”牛金就觉曹仁的目光利剑般直刺而来,自己便似被他的目光看通看透一般,心头猛地升起一种顶礼膜拜之感,自惭形秽之下,低垂下头,哑声道:“下官下官正是牛金。”

    曹仁将目光停在牛金身上,道:“击退西凉人的是你罢。”徐姡в檬种缸抛约海械溃骸笆窍鹿佟辈苋誓抗馕⑽⒁簧ǎ凵窨现洌鞀'就觉整个肋骨似乎随着曹仁的一瞥蓦地下陷,心中一阵骇然,后面的话再说不下去。牛金道:“说不上击退,下官只觉西凉人似是自己退的。”曹仁哦了一声,道:“你是说吴晨不想攻城?”牛金道:“下官唉,下官也不知该如何说总之是觉得西凉人并非用尽全力,仍力有余裕。”曹仁道:“西凉人退后,你派人去前面探查了么?”牛金冷汗登时涌了出背,道:“下官下官守城已是艰辛万分,不敢不敢派兵去查。”

    曹仁嘿的一声,喃喃道:“守城已是艰辛万分你说的倒是实在话啊,在我军中,争功的有之,抢劳的有之,说大话、天不怕地不怕的有之,惟有说实在话的却少之又少好,很好”再嘿一声,喝道:“牛金,从即ri起,你便随在我身边罢。”牛金就觉脑中轰的一声,像是一道霹雳轰然炸开,直震得眼前金星直冒,颤声道:“将军说是让下官下官随在将军身旁?”曹仁淡淡地道:“在我军中可没什么好处,与我对敌的皆是如吴晨、刘备一类的滑虏,你怕不怕?”牛金单膝跪倒,叫道:“牛金得将军之用,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曹仁哈哈大笑,起身扶起牛金,笑道:“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追赶西凉人了。”携着牛金的手大步走出府衙。牛金扫向徐姡А⒊:耄图庑┤司〗蕴吠抛约海壑杏质茄尴塾质倾等唬途跣亟竺偷匾焕庇醒锩纪缕簧娜死橄率刂小

    曹仁拉着牛金,步出八关城,向身后招了招手,一名亲卫将一匹战马牵了过来,曹仁道:“牛军侯,骑过马没有?”牛金道:“骑过。”曹仁拍了拍马背,道:“这匹青雪骢本是我的坐骑,从今ri起它就是你的了。”牛金胸口一热,哽咽道:“将军知遇之恩,牛金粉骨碎身也难报万一,只是,只是这礼也太重了些。”曹仁嘿的一声,晒道:“一来你击退西凉人,阖城百姓受你庇护,二来,我还要仰仗你去追吴晨。西凉人来去如风,又比我们先走,要追上他们,没有良骑又怎么可以?”牛金一抹脸上的泪痕,抱拳叫道:“谢将军。”曹仁拍了拍手,手下将另一匹健马牵上,曹仁翻身而上,喝道:“追击。”

    大军启动,向东沿洛水急追而下。过不了多久,就听到前面来人报,说是找到西凉人渡河的浮桥残迹。曹仁携着牛金来到浮桥残迹处,曹仁道:“果然不出牛军侯所料,西凉人攻城是假,造浮桥渡河是真。”向左右道:“看浮桥边的足迹,西凉人走了多久?”一人应道:“依雨水和地上痕迹深浅,西凉人是一个时辰前走的。”曹仁向牛金道:“从这里渡河,西凉人可以去何处?”

    牛金听曹仁和斥侯对话,所闻所见,皆是前所未闻之事,真有换了个天地之感,此时听曹仁问话,心中惶惑已极,舌头似乎也有些打结,道:“从此处渡河向北是孟津,顺水向东是雒雒阳。”曹仁沉吟道:“孟津?难道吴晨是要在孟津渡河到河内去?”向牛金道:“去孟津有没有要道,不需绕远路?”牛金道:“徐家渡便在上游十里处,那里有官道向北直通孟津渡。”曹仁喝道:“牵招、王忠,你二人率三千兵马,从徐家渡渡洛水直插孟津。”两人从人群中闪出,抱拳应令。曹仁向其余众人道:“架桥,渡河。”

    渡过洛水,一行人随着斥侯的火光不住向北,走了数里,足迹渐渐转而向东,牛金心中暗暗嘀咕,曹仁见他不住皱眉,问道:“牛军侯,莫非有何不妥之处?”牛金道:“按西凉人这么走,既到不了孟津,也到不了雒阳,难道,难道难道是向导领错了路?”曹仁微眯双眼,淡淡地道:“若依西凉人这般走下去,会是什么地方?”牛金沉吟道:“这么走,不是入邙山便是遇瀍水”曹仁双眼猛地一睁,大喝道:“好小贼,竟是要去毁瀍水水坝。”挥手扬鞭,战骑电shè而出。

    瀍水源自北邙山,全长四十里,在雒阳东北处汇入洛水。在巩县渡河被薛悌率兵阻挡后,吴晨便想到可能会惊醒曹军诸将,己军的目标是瀍水水坝,因此率兵急进,破击雒阳外围营寨,一是急速离开下游,防止钟繇毁坝淹军,二来作出兵力突袭新安,从弘农入潼关的态势,将曹军诸将的注意向镇守新安方向吸引。己军却趁机从八关城下游数里处突然渡河,向瀍水水坝而去。距上游渡头放船处数里,大军分成两部,一部由黄忠和诸葛亮率领,夺取敌船。另一部由吴晨率领,向水坝而去。

    水坝建在水势跌宕处。斜风细雨中,吴晨站在一处缓坡上向水坝方向眺望,此时雨水不断从天际泻下,天地隆在一片水雾中,只有河岸上星星点点的火光,透出一丝光晕,但见十余座箭楼分列在坝基两侧,由箭楼向上游望,百余点火光从雨幕中透出,不住闪动,看情形,守坝的兵士在两千之间。水坝四周数里的林木已尽数除去,若非这场细雨,或许连这处缓坡上也会驻军,但这场细雨却令曹军收缩回营。吴晨微微闭目,将所见到的光亮在心中勾勒一番,大致推算了下曹军的防卫,随即招手示意赢天,作了个两面夹击的姿势,赢天点了点头,向身后低低传令,率军悄没声息的隐入雨幕中。

    其时更深夜漏,四下里只有细雨卷过密林、河水拍击河岸的沙沙声,河岸上昏黄的灯火随风声水声轻轻摇曳,透着种说不出的静谧。突然间,一阵马蹄声利箭般从河岸上游传了过来,一人尖声叫道:“上游船坞被人偷袭,快去增援船坞。”吴晨知是黄忠动手,心中一阵惊喜,向身后作了个噤声的姿势,要众人再耐心等候。

    那报信的斥侯从营寨北奔到营寨南,所到之处,不住大呼,各处营寨纷纷动了起来。熟睡中的兵士穿好盔甲,带上兜鏊,牵马的牵马,取箭的取箭,一阵扰攘后,一窝蜂的向上游涌去,火把光在夜sè下不住闪动,像是条一条火龙不住向北蜿蜒,浑然不知吴晨已率军在坝侧埋伏。直到火龙离坝数里,吴晨猛地站起身,大喝道:“攻击。”从缓坡上一跃而下,向半里外的大坝疾奔而去。箭楼上的曹军惊声大呼:“这里也有贼寇”一名兵士取下铜锣,当当敲了起来,吴晨将铁矛插到背后,取下弓箭,一箭shè去,正shè穿那兵士的右手,兵士啊呀一声,手中铜锣再也拿捏不住,掉在地上,发出震天的一声响。寨内留守的曹军听到锣声纷纷涌了出来,正遇上疾冲而来的吴晨。吴晨抛去长弓,取下铁矛,横矛疾扫,蓬的一声,击在迎面而来的一名兵士的肩头,那名兵士哇地喷出一口鲜血,顺着矛势抛飞而出,吴晨跟着抢步而上,一矛刺中抢攻而上的兵士的咽喉,反手将其甩出,涌上前的曹军兵士被那兵士的尸身一撞,登时滚到数人。吴晨铁矛或扫或挑,曹军不死即伤,不住向后退却,箭楼上的锣声越催越急,就听得喊杀声从对面河岸响起,一队队火把从坝基上狂涌过来。吴晨嘬唇唿哨,远处马蹄声闷雷般响起,绕向上游的赢天率军疾冲过来,铁骑所到之处,曹军人仰旗倒,就像铁犁下的沙土,不住向旁溃散。吴晨的压力一轻,登时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处箭塔奔了过去。塔上的曹军见一员西凉将领向这处奔了过来,大声惊呼,举弓向吴晨shè击,吴晨挥动铁矛将羽箭一一击飞,蓦地长啸一声,飞身扑向箭楼,铁矛在楼基的横木上一戳,向上斜窜,避过头顶刺来的两支长戟,左手抓住箭楼的柱木,右手抽出铁矛,横矛过去,正扫在两名曹军的胸腹,就听蓬的一声大响,两名曹军口中狂喷鲜血,向后倒飞而出。另一名曹军啊的大叫一声,抱头从楼柱间跳了出去。吴晨纵身跃入楼中,视野登时开阔,俯身向外望去,就见曹军分成三部,一部在坝基上,一部护在营寨周围,另一部从上游疯狂赶来,当即嘬唇呼哨,指挥宋恪率亲军向上绕行,等曹军冲过百余人,突然纵骑拦腰疾冲过去,登时将回援的曹军截成两段。便在这时,就听得战鼓声遥遥从东面响起,吴晨顺声音的方向望去,就见东面不知何时已透出一丝曙sè,曙sè中一道黑线向这处不住滚来。营寨中鼓声震天,数十人齐声大呼:“是咱们的援军来了”“援军来了”“西凉贼寇必败”“汉军必胜”

    呼喊声从东面的营寨的响起,起先是数十人,其后是数百人,到最后已是数千曹军齐声大呼,声音山呼海啸一般,响彻云霄。吴晨纵身跃出箭楼,大叫道:“赢天,随我来。”在数千人齐声大呼中,也不知赢天听到了没有,但此时吴晨也管不了那许多,加快脚步向水坝的方向奔了过去。铁矛扫劈,迎前的曹军不住抛飞。连挑数十曹军,终被吴晨登上坝基,就见坝基由巨木搭成,再由沙袋沉在巨木里旁,将水堵住。此时天sè微微有些明亮,就见左侧的河水与右侧的河水之差已过数丈,站在坝基便如站在一堵城墙上一般。

    “那人是西凉将领,杀了他。”“宰了他。”两侧的曹军蜂拥而上,吴晨一面查看地势,一面挥动铁矛在身周画了个大圆,身周的曹军就觉一股大力cháo水般涌来,号衣、发须猛地顺风飞扬,呼吸都为之一滞,不及伤敌,向后齐退一步,吴晨就势运力,铁矛蓦地一缩,化作一道长虹,疾扫而下,只听得蓬的一声猛响,木屑纷飞,一根巨木当即断折。曹军齐声惊叫:“这贼人想毁坝。”“先宰了他。”

    吴晨大喝一声,铁矛再圈,扫飞两名曹军,铮的一声打在另一根巨木上,吴晨就觉一股巨力反震而起,铁矛断折。曹军兵士眼见他又击断一根巨木,都是惊呼一声,等再见到他手中铁矛亦被震断,又爆出一阵欢呼,持刀蜂拥而上,吴晨长啸一声,双掌翻飞,和曹军斗在一起。远处大呼“张辽”的名字的呼喊声cháo水般涌来,吴晨不用看也知是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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