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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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三国-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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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晨哑然失笑,心道,难怪杨秋会称马遵猴崽子,贴切,实在是太贴切了。苦忍着笑,拱手向马遵道:“马将军。”马遵哈哈大笑,大步迎前,一把把住吴晨的臂膀,道:“向ri听闻吴公子人物俊雅,才识渊博,今ri相见,才知更甚传言万倍,惊若天人,惊若天人。”

    论官阶,吴晨是并州牧,马遵是赖着不走的行北地太守,但初次见面马遵既不称官职,也不行官礼,摆明不愿低吴晨一头。吴晨道:“马太守镇御边陲十余载,匈奴闻风丧胆,寓于寸地,裹足不前,吴晨惭学后进,对马太守敬慕有加,得太守夸奖,实是惭愧,惭愧。”马遵似乎没听出吴晨话中嘲讽的意味,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既是彼此仰慕,某家就托大一声,唤你一声老弟好了。”吴晨心道,你真是马不知脸长,猴不知屁股红。微微笑了笑,身后庞德冷冷的道:“与我家主公称兄道弟的,一是天下第一高手的翟星翟jiān商,一是世代拜将封侯的马超马大将军,马太守不知有何资格可与此二人同列?”杀气暴涨而起,马遵立觉四周空气猛地坍塌紧缩,胸口一滞,心跳几乎停跳一拍,急忙运气相抗,怒涛海啸般的杀气却在霎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澎湃而出的内力击在空出,登时逆回经脉,不由得向前踉跄一步,就如突然要向吴晨磕头一般。吴晨哈哈大笑:“太守客气了。”一把扶住马遵。

    马周见马遵面sè苍白,知刚才隔空交手,马遵吃了大亏,笑着走上前,深鞠一躬,道:“北地祭酒马周马宾载拜见并州牧吴大人。”马周不过二十五、六岁上下,青黧的脸sè将粗旷的眉目衬得有些yin晦。吴晨心道,这就是杨秋提到的马周了。心下一凛,朗声笑道:“祭酒大人过谦了。”

    马周微微笑道:“北地与匈奴交战旬月,死伤无数,百姓流离,却寓于寸地,裹足不前,赖州牧大人百里行军,奇袭解围,不能不惭愧。”吴晨暗道:“这是在讽刺我之前一个月的作壁上观了。”庞德喝道:“马太守jing兵数万,却一触即溃,损兵折将迭失要隘,致令匈奴猖獗肆虐,百姓流离。后又不思进取,潜匿直路,缩头不出。我家主公为汉阳疫情及数万难民忧心忡忡之际,听闻匈奴叩关,仍率兵千里赴援,震慑异族宵小。马祭酒身为大汉臣民,不思为国尽忠,上下相率怠惰,敷衍塞责,反对击退匈奴兽兵入侵之人出言怨怼,难道真以为我朝典律是摆设不成。”马周正待反口相诘,一股刚猛雄浑的潜力当胸压至,胸肺似乎要被挤压而出一般,气息一浊,后面的话竟全部咽入肚中。外人看在眼中,就如马周慑于庞德的义正言辞,缄口不语一般。吴晨朗声大笑:“今ri赴宴而来,不开心的事,留待筵席之后再说。太守请。”右手搭在马遵脉门之上,迈步走向营内。马遵叫苦不迭,但经脉受制,只能随吴晨向里走。马周脸sè一红,突然笑了一笑,大步向前,领着吴晨向大帐走去。

    马敦见一行人走近,急忙迎上。众人进到大帐,分宾主而坐,庞德双手抱着长剑立在吴晨身后,目光下垂,看也不看马遵。马遵战战兢兢的和吴晨客套了几句,不时瞥眼看看庞德,再向外瞥几眼。

    门外环佩叮咙,侍卫大声禀道:“如玉夫人驾到。”马遵急忙起身,干笑道:“并州大人击溃匈奴,威名远播,我这位夫人最佩服当世英雄豪杰,听闻大人今ri来赴宴,所以一定要来见见大人”庞德大手缓缓抚摸着冰冷的剑鞘,冷冷的道:“不知太守今ri邀宴究竟是要作什么?难道只为令夫人想见我家主公一面?”马遵惊出一身冷汗,情知如果应答不对,帐外虽有万余军队,终快不过庞德伸手一剑。绞尽脑汁,脑中却一片空白,嘴中支支吾吾,也不知在咕哝什么。马周微笑道:“听说并州大人缺少粮草和药材,太守大人特意准备了四百车粮草和一百车药材。请并州大人来,正为此事。两月来因乱匪横行,我家太守虽有心却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并州大人与匈奴独力相抗。如今大股匈奴被歼,只余少数匈奴作乱,道路还算畅通,所以准备将粮草药材运往安定,以尽绵薄之力。”马遵连忙道:“对,对,正是此事”

    吴晨笑道:“原来如此,太守大人费心了。”耳旁忽然传来细如蚊蝇的语声:“骗你的,那马周是个笑面虎。”吴晨心中又惊又喜,脱口道:“小”猛地打住,哈哈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少数匈奴作乱也不可不防”马周呵呵笑道:“大人说的是。”

    环佩声响,帐帘一挑,两人缓缓走了进来。当先一人,宫蕚高髻,妩媚艳绝,及地的长裙摇曳生姿,翠环金佩,玲珑有声,如丝的媚眼环视营帐,娇声道:“大人,这么冷得天,让奴家走这么长的路,人家不依。”声音娇嗲,如蜜糖沿着羹匙滑落地面,湿湿腻腻的感觉,惊起吴晨一身寒栗。

    马遵长身而起,干笑道:“夫人,你不是最喜少年英雄吗?大破匈奴的并州牧今ri来直路做客,不让你来见见,只怕一生都要怨我了。”如玉看了看吴晨,媚眼更是宛若要滴出水来,娇声道:“原来是并州大人,大人击破匈奴,名震华夏,妾身敬大人一杯。”双手从马遵案上捧起酒樽,向吴晨举了举,轻啜一口,吴晨哈哈一笑,举杯一饮而尽。如玉似若不胜酒力,粉腮飘起一丝微红,玉手无力的搭在马遵肩头,美目流转,帐中兵士都是一副sè予魂受的神sè。

    吴晨暗觉好笑,心道,这些就受不了了,如果到我所在的时空,大街上到处都是身穿比基尼的美女,你们可怎么办才好哦。心中记挂小倩的声音,向如玉身后扫了一眼。随如玉一同进来的丫鬟,一身粗布土衫,神sè呆滞,一幅受了刺激吓傻了般的模样。吴晨扫了一眼,觉得毫无稀奇之处,目光转向对面的士兵。

    马遵手下兵丁多是先零种的羌人,高鼻深目,皮毛的褡裢,络腮的胡须,乌黑的长发结成无数小辫垂在两肩。吴晨逡巡了两眼,只觉其中也不像有人是小倩装扮的,目光又向帐内其他人瞥去。

    “别再望了,再望就被笑面虎看出来了。”耳边传来小倩的声音,吴晨闻声向马周看去,马周微微一笑,吴晨点头示意,心下莞尔,知小倩定是已到了帐中。黄琪英说的没错,那天的确是小倩,她知道自己要来直路,先一步赶到,查探马遵有什么诡计。如此深情,真不知自己是几世修来的。心中蓦然涌起一股cháocháo的感觉,紧紧暖着胸口,只觉此刻就是天塌下来也不怕了。

    马周起身,向马遵道:“太守,我去看看那些粮草和药材装运好了没有。”马遵眼中闪过一丝惶恐,点了点头,道:“好。”马周向吴晨深作一揖,笑道:“并州大人,我有事先告辞了。”吴晨笑道:“有劳祭酒大人了。”马周微微一笑,挑帘而出。耳旁响起小倩的声音:“这间大帐已浸过火油,外边还有三百刀斧手埋伏。公子须小心马遵,他起身如厕就是纵火时机。”吴晨暗叫声好险,心想:“马周这人够狠,想来是想将如玉和帐内兵丁一起烧死。如果不是小倩提醒,根本想不到此人心思如此细腻狠辣。”

    马遵哈哈笑着站起身:“如玉,你先陪并州大人在此,我去去就来。”吴晨笑道:“太守不须担心,装运粮草的事,祭酒一人足够了。”马遵呵呵笑道:“三急四急总所难免,并州大人见谅了。如玉,还不为并州大人添酒。”如玉双目含,轻轻道:“奴家为并州大人添酒。”吴晨接过酒樽一饮而尽,长身而起,笑道:“马太守,不如同去如何?”马遵脸sè一变,纵身跃向帐门,眼前陡的一花,庞德高大的身躯挡在门口,冷冷笑道:“太守真这么急?”

    马遵惊退一步,吴晨已疾步赶上,探手扣上马遵右手脉门,笑道:“今ri多喝了两杯,不觉有些昏眩。我看酒宴就到此吧。太守请。”马遵半身麻痹,不由自主的被吴晨扯向帐外。

    揭开帐帘,迎面正是马周。马周脸上丝毫不见惊慌,微笑道:“并州大人这就要走了?”吴晨笑道:“今ri多喝了两杯,觉得有些不胜酒力。”马周道:“粮草、药材已准备好了,大人不如过过目,一起运走好了。”吴晨暗忖:“马遵在我手中,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朗声笑道:“好。”马周微笑着在前领路,营门口果然停着数百辆粮车。文援走到一处粮车,拔出长刀,“嗤”一声,黄灿灿的小麦从袋中洒落雪地。

    马周道:“大人为匈奴入寇一事,忧心如焚。直路地小民贫,只能尽些绵薄之力,还望大人笑纳。”吴晨道:“好说。只是我只带了五百人来,恐怕这次不能运粮草了。”马周笑道:“无妨,我已将这些粮车穿成串,下垫雪橇,只需一些马匹就可拉动。另外太守大人也同意拨一百人马为大人赶马扶车。”吴晨笑道:“那有劳太守多送一程了。”拉着马遵向外走去。马周微笑着跟在两人身后。

    送出五六里远,吴晨终于放开马遵的右手,笑道:“马太守为人热肠,心怀社稷,吴晨深感钦佩。送行千里,终有一别,就此告辞。”

    翻身上马,向马遵举手作了一揖,拍马大笑而去。

    马遵朝吴晨的背影狠狠吐了一口吐沫,咬牙道:“滑头的妖狐,到了地头都让他跑了,还白送他四百车粮草,这次真是偷鸡蚀把米,丢人丢到家了。”马周仰天大笑:“明公不用沮丧,此次小贼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第三章 妖女初现(下)() 
马遵疑惑道:“宾载的话我不明白。”马周笑道:“四百车粮草送给他,是给他陪葬的。直路至沮yin有绵延十余里的山地,他有粮车拖累,不可能在山脊上纵马驰骋,必然要走山间谷地。车中已预先藏了硝石硫磺。只需用山石泥土封住谷口,用火点燃四百车粮草药材,小贼还有活路?”马遵吃惊道:“宾载不是说要在大帐”马周哈哈大笑:“小贼在直路出了事,马超会不找咱们的麻烦?但小贼在路上出了事,咱们有一百兵丁同时身亡,找到的兵器又是杨秋手下惯用的砍刀,马超问起,咱们一推了之。以马超的个xing,杨秋必死无疑。”

    马遵惊道:“原来宾载从末打算在直路动手”心中突然大喜,笑道:“一箭双雕的妙计,宾载为何不早说?”马周道:“预先向明公说出计策,明公就演的不像了。吴晨jiān诈狡猾,一眼即可看破,从而联想到路上必有埋伏。如今吴晨以为咱们被他吃的死死的,心中还在回味刚才的英勇机智,绝想不到路上还有伏兵在等着他。”马遵哈哈大笑:“小贼,这次看你怎么逃命只是如今草木凋零,四百车粮草恐怕烧不死他。”

    马遵笑道:“明公忘了肤施(作者注:今延安)的黑油吗?黑油从石中冒出,遇火即燃,水泼不灭,土屯不熄。搜集的六十桶黑油原本是留给匈奴人的,如今匈奴大败,只好留给吴晨了。”

    马遵仰天狂笑:“小贼,看你今后如何猖狂。”

    车队逶迤在山路上,眺望前方,沮水如一条玉带在山谷外流淌而过。

    文援回头望了望山路上缓慢前行的车队,兴奋的说道:“大帅,没想到此行如此顺利,还得了这么多的粮草。”吴晨笑道:“其实最危险的时刻一瞬即过,还记得马遵要起身如厕吗?真要让他出了大帐,咱们可就完蛋大吉了。此次多亏有令明在。”庞德皱了皱眉,说道:“能够毫发无损离开直路,自是极好。但心下总觉得惴惴不安,似乎有大事即刻就要发生。”

    吴晨望了望四周地势。

    两侧山峰夹峙,壁立两侧的山崖十余丈高,崖面冰雪悬挂,刺骨的寒风冷冷吹过冰挂,吹起颗颗冰粒。

    吴晨笑道:“直路这一带山势险峻,不易积累冰雪,这样就不用担心有人用雪崩对付我们。寒冬时节,草木不盛,也不用担心敌人用火攻”

    “攻”字才说出口,一大片积雪突然从前面的谷口倾泻而下,在峭壁间层层撞击,沿途的雪块岩石裹夹而下,雪cháo翻涌,如山阙崩裂,洪水溃堤,说不出的可怖可畏。

    众人惊呼一声,拨转马头向来路奔逃,数十声尖锐的鸣响刺穿山崩地裂般的隆响,从四面八方飞扑而至,十余人惨叫着坠倒雪地。尾部带着蹿跃火苗的羽箭,在空中划着各种诡异的曲线,飞蝗般狠扎而下。粮草药材立时烧了起来,火苗又点燃车中的硝石硫磺,刺鼻的浓烟滚滚升起,遮天蔽ri。

    文援高声啐骂:“nǎinǎi的,是匈奴人”吴晨厉声喝道:“望上冲。”

    庞德长啸一声,从马上腾空而起,扑向侧壁的悬崖。离崖壁数尺,右手大刀急探而出,尖刃在崖壁上一撑,身形陡然上弹,窜向崖壁上埋伏的兵丁。

    崖顶上一人厉声喝骂,数十名兵丁从崖顶窜出,高举环首刀,高声怒喝,挥刀向空中的庞德砍去。庞德空中急扭腰力,急纵而上的身形猛地下沉,在众兵刃临身之际,先一步下坠。只这一线之差,众兵丁刀刃当即落空。庞德厉啸一声,左手横怕,空中横移数尺,手中长剑挥出,一团寒芒滚滚涌动,当先数名抢攻的兵丁被裹入其中,叮叮当当数声脆响,那数名兵丁惨叫一声,打着旋飞跌而出,眼耳口鼻鲜血淋漓,眼见是不活了。涌上前的兵丁被这几名兵丁翻跌的尸身阻的一滞,庞德借力高飞,斜斜掠过众人头顶,身形疾沉,在雪地上一个翻滚,避开迎面劈上来的数柄长刀,反手一挥,手中长剑挽出十余个剑花,空中立如火星乍现,跳荡飞跃之间爆变成万点剑雨,洋洋洒洒溢满数丈空间。

    吴晨厉声喝道:“跟我冲,冲上去大伙儿才有活路。”反手一拍马头,借一拍之力纵身向悬崖扑去,嗤嗤数声尖响,几只尾部带着火苗的鸣镝电shè而至,吴晨内息急转,空中转向,斜斜飘向数尺外的一侧崖壁。文援贴身相随,大喝一声,手中长刀挑开shè向吴晨侧后的羽箭。亲兵见吴晨亲冒矢石,士气大震,齐声高喝着向崖上扑去。

    一人喝骂着从一侧山崖上探出头,手中大旗一展,数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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