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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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三国-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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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晨连连点头,沉思半晌道:“先生有何高见?”

    姜囧微笑道:“凉,大鸟也,负陇山,据三河,东面而立,左翼出并州,右翼穿秦岭过汉中,拢宛洛于怀,此用武之地。今并州高干暗弱,徒有甲士百万不知存恤,近夷狄远中国,智能贤臣,纷投于外。汉中险塞,沃千里,民殷国富,六货宝具,不求于外,张鲁邪佞,以鬼言惑百姓,以jiān谋御臣下,汉中智士皆思得明君。将军英烈雄武,英雄贤士纷纷相投,跨有凉、并,东据箕关而窥宛洛,中领泾水、渭水、黄河而制潼关,南领巴蜀膏腴之地,守可坐看诸侯纷争,称霸一方,攻可席卷海内,统一****。诚如是,大业可成。”

    吴晨惊喜道:“隽垣的意思是先图高干,获取并州兵马粮草,再取司隶,然后汉中?”

    姜囧点头道:“不错。安定人少财乏,单据潼关以抗曹cāo,非财雄势大的曹cāo的对手。必要伸出手臂绕到曹cāo后方,关内、关外共守潼关,曹cāo后方不稳不会冒险犯潼关。今曹cāo、袁绍交恶,高干、郭援在曹cāo身后起兵,许昌震恐,曹cāo视之如眼中盯,肉中刺,必yu除之而后快。安定、司隶之战,钟繇连遭败绩,再无力镇压郭援,若我转而攻击高干,钟繇可放手对付郭援,自是求之不得。高干人如其名,外强中干,安定、并州之间又无险关阻隔,以将军之能并州举手而下。取并州,东出壶关可连河北,南下箕关可窥宛洛,沿河而下可攻潼关”

    林中长草忽然“哗啦”一声,吴晨侧头看去,眼前早幻化出无数掌影,掌力击碎虚空产生的凄厉尖啸刺的耳膜疼痛难忍,千万股沛不可挡的劲气,锋利的尖刃般向吴晨袭来,吴晨视觉、听觉皆被侵入,如身在梦魇,丝毫不能动弹。姜囧厉喝一声,腾身向空中的刺客迎去。

    拳掌相交之声凌空响起,劲气激飞,倏忽间两人在空中交手数招。

    “嘭!”

    姜囧惨哼一声,倒飞而回,狠狠撞在马背上,全身响起一串骨折的脆响,被撞的战马一声惨嘶,倒地身亡。

    阎行明一身翠绿的衣衫,逆风而退,反脚在一根横伸出数丈于林外的数上一撑,再向吴晨扑去。

    吴晨身后的庞德、成宜厉喝一声,同时迎向阎行明。吴晨翻身滚下战马,一把抱住软摊在地上的姜囧,哭喊道:“姜囧,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

    姜囧脸sè惨白,气若游丝,口、鼻不住的向外溢出鲜血,姜叙右手按住姜囧后心,将内力渡进姜囧体内。姜囧闷哼一声,缓缓醒转,看着眼前的吴晨,喘气道:“原原谅我,再不不能辅辅佐主公主公了。”吴晨大哭道:“姜囧,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姜囧鼻翼急速翕张,嘴角牵动,似乎想笑一笑,却从嘴角涌出更多鲜血。吴晨嚎啕大哭,右手袍袖无助的擦拭着姜囧嘴角流出的鲜血。姜囧转过头,向着姜叙断断续续道:“伯伯奕,辅辅佐主主公,克成大大业”姜叙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唯有使劲的点头。

    姜囧望向吴晨,急速的喘着气,俊秀的脸庞上溢满万般不舍,眼神突然一亮,向天大呼道:“得吾主,未得吾时,惜哉,悲哉,痛哉”

    一滴清泪无声滑过脸颊,头轻轻一侧,阖然长逝。

    一股热流在吴晨胸中腾的窜起,瞬即在周身乱蹿,所过之处筋骨如火烧火燎,全身血液在热流的炙烤下沸腾了般,蓦地化成熊熊烈火,整个人似乎已燃烧起来。

    “啊”吴晨起身仰天怒吼。凄厉的声音旷野回响,山鸟四散,惊叫着在林间乱飞。吴晨双拳紧握,颈部肌根飚起,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啊”吴晨仰天咆哮,凄厉的声音在天际震荡,霎那间风起云涌,天地变sè。此刻的吴晨犹如一只被触摸逆鳞的巨龙,无比的恐怖凶猛。

    一旁的彭羕惊叫一声:“拦住主公”话音未落,吴晨一拳已狠狠砸向阎行明。

    缠斗中的阎行明不住冷笑,连劈三掌,掌锋卷起的气劲如恶涛巨浪般向成宜、庞德翻卷拍击,成宜、庞德只觉呼吸一滞,身形犹如逆水而行无比滞涩,心中惊呼糟糕,阎行明厉喝一声,舍弃二人,鬼魅般向急冲而来的吴晨飘去,人未至,双手幻化出万千掌影,夹着破空的尖啸狂卷向吴晨。

    吴晨一声尖叫,空中急速回旋,绕过掌影扑向阎行明。阎行明虽然早就听说过“天人合一诀”可让人在空中滞留的瞬间改向,却没想到,前后不到半柱香功夫吴晨有如换了个人般,武功十倍、百倍的增长,身形在空中化作一缕青烟,瞬即出现在身前,身法诡秘之极,错鄂间,吴晨如电闪、如雷轰的拳头已重重击在脸上。阎行明鼻中酸痛至极,眼泪鼻涕俱下,身体更是被一拳砸飞。这是自神功大成以来的奇耻大辱,阎行明尖声怒喝,空中扭身飘飞而回,全力向吴晨扑去,吴晨厉声长啸,迎向阎行明,两条人影在空中瞬间相遇,气劲、碎衫暴shè而出,狂飙般的气劲裹着片片血雾逸散在空中。

    “嘭”两人翻滚着分开,阎行明横越半丈,落地后突然转向,脊背贲张,作势前扑,右手袍袖却已不见,修长的臂膀上三条尺半长的血痕触目惊心,左脸颊高高隆起一片紫红。吴晨半袒的右胸露出无数鲜红的掌印。

    吴晨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厉声喝道:“阎行明,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怒箭般向阎行明扑去,阎行明暴喝一声,双掌连劈数十下,掌力嗤嗤有声,刀锋般向吴晨劈去。

    “哧”一声,数道掌力划过吴晨裸露的胸膛,暴起串串惊艳的血花,吴晨却像毫无痛觉一般,全力奔前,脚下急点破出掌影。阎行明原以为吴晨仍会以迴飞绕开掌刀,连劈的数十掌中并没蕴含多少内力,不想暴怒的吴晨仍是清醒无比,竟然看出阎行明的虚招,蛮力冲了过来,措手不及下右掌回旋,急切向吴晨脖颈。吴晨右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似牵似引,阎行明掌势一空,右掌斜击在空处,心中正要叫遭,吴晨厉声尖喝,一头撞进怀中。阎行明惊怒交集,左掌横劈吴晨肩头,吴晨竟是不避不闪。

    “嘭~~~”一声阎行名左掌正击在吴晨左肩,击中的霎那吴晨左肩肌肉凹下数分,掌力一滑,阎行名立知不好,左侧脖颈已被吴晨一口咬住。阎行明惨叫一声,右膝上顶吴晨小腹,吴晨惨哼一声,被撞得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还未落地,“噗”一声喷出一口血箭,落地的刹那,吴晨又是一声尖叫,右脚向后借力,身形再向阎行明扑去。

    吴晨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拳头、眼神,全是暴怒凶狠。姜叙、彭羕以及众侍卫早习惯了吴晨的指挥若定、潇洒从容,从来没见过如此凶悍的吴晨,一时间全都惊呆了。

    阎行明眼见吴晨扑至,厉喝一声,双手交错,一招“拨云布雨”,空气在双掌拨动下有如实质般汇聚,吴晨厉声长啸,身形突然下伏,贴着地面窜向阎行明,穿过气盾的瞬间,右掌疾拍地面,借一拍之力身形突然跃起撞进阎行明怀中。阎行明惊叫一声,左拳砸向吴晨右胸,吴晨左掌似点似拨在空中急画数个圆,阎行明顿觉一股怪异的吸力将左拳引向一边,中腹登时大开,心头巨颤下,右手一拳轰向吴晨下颚。吴晨厉声尖叫,脚下微错,张口咬在阎行明右侧脖颈上。阎行明疼痛钻心,左膝急顶吴晨,吴晨惨哼一声,竟是死不松口,阎行明又惊又怒,左拳回圈,向吴晨脑袋砸下,耳旁突然“滋”一声,右侧脖颈直痛如骨髓,原来竟被吴晨咬掉一块肉,剧痛之下,击向吴晨头颅的左拳不免迟了一线,吴晨尖声长啸,右掌如封似闭,在空中连画数个气环将阎行明左臂套住,阎行明左手拳变掌,横肘急扫,断开臂上气环,顺势向吴晨脖颈切去,吴晨右拳击向阎行明右胸,空中却又画了一个圆,手臂突然外翻将阎行明横切的左臂夹在肋下,阎行明急怒攻心,右手一拳轰向吴晨左肩胛,吴晨怪叫一声,左拳狠狠砸向阎行明右肩胛。

    两人贴身相博,你击我一拳,我还你一拳,你打我一掌,我还你一掌,劲气四溢,夹杂着拳掌与**相碰之声,迅如爆豆。围观的众人心中怦怦乱跳,皆不知如何相救。

    “嘭”一声,两人再次分开。

    阎行明衣衫破碎,俊秀如玉的脸庞青一块、紫一块,左右脖颈各有一块巴掌大的血痕,鲜血顺着脖颈滴落地面。吴晨**的上身全是红紫的掌印拳痕,再无一分完好。

    吴晨厉声怒吼:“阎行明,我要宰了你,我要你死”喝声中,飞身扑上,阎行明毫无人类情感的双眼终于闪过一丝惊惧,厉啸一声,转身向林中投去,鬼魅般的身影晃得几晃,消失不见。

    “啊~~~~”

    吴晨紧握双拳,声嘶力竭的向天长啸,犹如一只孤寂万年的野兽,在被戳打到最脆弱点后,无助、凄凉的向天咆哮。悲怆的嘶喊在群山中回荡,久久不绝,众人鼻中酸痛,泪水潸然而下。

第六十三章 火烧泫中谷() 
山城之下人头攒动,滚滚烟尘遮天蔽ri,震天的喊杀声犹如洪峰咆哮。

    徐庶高声喝道:“放箭。”

    神机弩车发出机簧搅动令人牙酸腿软的声音,“呜”的尖响,数十只儿臂粗细的长标破空而出,空中急速旋动着狠狠扎向人群,火矢、弩箭铺在长标之后,一时间遮满灰暗的天空。

    长标穿入人cháo,一名冲在阵前的兵丁首当其冲,“嘭”一声尖响,兵士手中盾牌被急速旋转的长标震碎,碎木飞shè,长标从兵士身后穿出,兵士惨叫一声,前奔的势头却丝毫不受胸腹被洞穿的影响,尸身向前连奔数丈,这才“嗵”一声摔在地上。

    长标洞穿一人后,破空的气势犹未衰竭,斑驳的木质带着淋漓的鲜血扎向人群,一名兵丁躲闪不及,惨叫一声被长标扎住,兵丁嘶声叫着随着长标向后飞去,“嗡”一声,叫声嘎然而止,整个人被鲜血淋漓的长标狠狠扎在地上。

    如此惊人的杀人利器令结阵而行汹涌前奔的青州军瞠目结舌,数千人马瞬间停滞不前。此时破空的尖响厉啸蹿入耳中,火矢利箭cháo水般迎头扑至,惨叫、怒喝、哭喊声震旷野,冲在前端的百多兵丁被火箭、怒矢击倒,一些身中火矢的兵丁尖叫着在地上翻滚,扑打身上的火焰,被弩箭shè穿,扑跌地上不住哀号,阵脚大乱。

    “咚咚咚”隆隆的鼓声震天而起,人cháo中浮起数十座三丈余高的井阑,慢慢向前滑动,巨大的木质轱辘的转动声撕裂震天的金鼓深深刺入耳中。

    井阑是木质高台,底座四方形,四面由木梁构架呈梯形向上,顶部铸高台,其上可立十余人,攻城时专为对付守城的弓箭兵,底座四边附以半人多高的巨轮,不仅可用于推动井阑,也可用于掩护推动井阑移动的兵丁。为防止高台上的兵丁在井阑移动时从高台上摔下,高台四周围以半丈高的木阑,如同护井的围栏,因此称为井阑。

    云仪惊道:“军师,那是什么?”

    徐庶摸了摸晗下的胡茬,道:“夏侯元让还不是一般能干啊,前几ri造什么霹雳车,被我军轻骑捣毁后又鼓捣出这么个玩意,哈哈,了得,着实了得。云仪,看见高台上那些躲在皮盾后的司隶兵了吗?这些人专为我女墙下的弩兵来的。”

    云仪失sè道:“这回他们站得比我们高了,局势大大不妙。”

    徐庶用手在眼前对着缓缓推来的井阑比划了比划,哈哈大笑,大手一扬道:“传我军令,在神机弩的木椽上装上十字锲头,锲头长四尺,点燃后shè那些草靶子。”

    云仪大声应令,飞速跑下箭楼。

    城下海cháo般的司隶大军分成若干细流,隆隆声中数十座井阑涌出人cháo。鼓点敲得更急,皮盾之后的司隶军神情肃穆,锋锐的箭簇在阳光下反shè着刺眼的寒光。

    徐庶大声喝道:“放箭”

    “咚”

    数十只战鼓也于此时齐齐敲打在一个鼓点上,惊人的轰响瞬时淹没战场上所有声音,众人耳中一片轰鸣,密密麻麻的羽箭从城墙上疾shè而出,数百只羽箭也飞蝗般从井阑的皮盾阵后跃空而起,箭只在空中交错撞击,如此频密的羽箭,却听不到丝毫羽箭急速飞行破裂虚空的锐响,眼前一幕宛如噩梦,诡异之极。

    羽箭交错而过,箭簇狠狠扎在城头和井阑上,箭只犹自不住颤动,井阑上数人惨叫一声,摔跌下高台。

    夏侯惇挺的标枪般的身躯闻声前倾,独眼中显出一丝狂喜。这一月来吃尽了安定强弩的苦头,徐庶放声大喊的“放箭”二字,对司隶兵丁不啻于催命魔音,但此次借助井阑高台栅栏的阻挡,安定强弩威力大减,着实令恨透了徐庶的夏侯惇长出一口恶气。

    身旁的费曜也是大喜过望,嘶哑着嗓子叫道:“这次看他还怎么恶。”

    费曜约二十五六岁,身高接近八尺,比费清要高出足足半个头,作为长子他和费清极为神似,同样清俊的脸庞,欠缺的只是饱经世故后的一丝沧桑和胸前的一把长须。

    夏侯惇巨手前挥,嘶声喝道:“将井阑往前推,牵制住匪军强弩兵后,架云梯攻城。”

    “咚,咚。”

    鼓点缓慢而有力,轰隆的巨响中,井阑不住前移。

    城墙上却是毫无动静。

    自刚才箭雨交锋后,砖木斑驳的山城上就再也没有丝毫声息,唯有破损的旌旗在湿润而沉闷的微风中若有若无的晃动。

    井阑离城墙越来越近,战场的气氛也越绷越紧,费曜的一颗心却无来由的越跳越快,快的就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

    “没道理,没道理,”费曜摇头呢喃道,“徐庶那jiān贼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夏侯惇冷哼一声:“那村夫是技穷了”

    骤变突起,山城城墙上一线火光爆闪,夏侯惇惨叫一声:“不好,是陷阱,快将井阑撤回来”

    尖锐的号角飕然飙起,凄厉的就像利刃在心间划过,数十只巨大的火鸟从城墙上腾空而起,带着满身绚烂夺目的烈焰,狠狠扎在缓慢前推的井阑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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