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有多高兴了,不少人甚至一边看一边为清军叫好。
被骂的老头虽然不高兴,但如今的他早已年老体衰,自然不敢跟本族的年轻人叫板,虽然这些人不会杀他们,但让自己吃点苦头还是没问题的。
心里憋了一肚子气的他便把火气撒到了旁边一名看起来白发苍苍的抱着孩子的汉人妇女身上,只见他一脚提到了这个女人身上,这个女人连同怀里的孩子瞬间倒地。
这还不算,这个老头还破口大骂道:“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汉狗,要不是你们爷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吹冷风,刚才明军怎么没把你打死?”
“放!”
一名穿着绿色军服的炮营军官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小红旗,用力挥了下去。
“轰轰轰……”
随着一阵沉闷的轰鸣声,一枚枚实心弹和霰弹飞出了炮膛,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砸到了数百米外的墙壁上。
“轰……”
一枚六磅重的炮弹重重的砸到了墙壁上,虽然这堵墙是用好几层青砖砌起来的,但无论是厚度还是坚固程度根本没有办法跟城墙相比,只是一枚炮弹就将这堵墙打出了一个大坑,周围的青砖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正在骂骂咧咧的满人老头感受到脚下墙壁的震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张大了嘴巴尖声叫了起来。
“不好啦,明军打炮啦!”
尖锐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着,但他的声音在炮火声中却显得那么的无力。
突然,一枚炮弹击中了他的身体,这个老头依然张大着嘴,声音依旧萦绕在嘴边,但当炮弹击中他的身体后,他的身体突然变成了漫天的碎块。
旁边一名满族的老妇人转身刚想逃,但刚转身,一枚拇指粗的霰弹穿过了她的身体,瘦小的身体顺便就是一个大洞,洞口内漆黑一片,炙热的霰弹早已将弹孔附近的血液蒸发。
在她的旁边,刚才那名清兵正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左臂已经没了,鲜血从他的肩膀处如同喷泉般涌了出来。
看着对面府邸的墙壁在炮火中变得支离破碎,刚才还嚣张无比的鞑子一个个豕突狼奔,原本还在为进攻失利苦恼的明军众将纷纷笑逐颜开。
祖大乐更是哈哈大笑,指着前方喊道:“狗鞑子,现在知道爷爷家火炮的厉害了吧,你们倒是继续嚣张给爷看啊。”
祖大寿则是手捋胡须,眼中异彩闪动。
他不是笨蛋,至少他的眼光比起不少人还要犀利。通过这些年的了解,再加上这些天经历的战斗,祖大寿敏锐的意识到用不了多久,火器将会很快取代冷兵器的地位,成为战场上的宠儿。
相比起冷兵器,火器拥有的优势实在太大了。
在冷兵器时代,要训练一名优秀的弓箭手至少需要三年甚至五年时间,而训练一名合格的火铳兵需要多久呢?
答案令他感到惊叹,三个月,只需要三个月,即便是一名从未接受过训练的农夫也能熟练的使用火器杀死那些苦练了十数年武技的勇士。
谁能拥有更多更精良的火器和训练有素的士兵,谁就能成为战场上的王者,而很不巧,目前这种优秀的火器全都出自于杨峰之手,而这意味着什么祖大寿实在太清楚了。
“此战过后,祖家要重新定位自己了,而且还要严厉的督促长伯,再也不能跟杨峰作对了,否则一旦被杨峰记恨,恐怕祖家将有大灾难。”祖大寿心里暗自想着。
第七百七十九章逃跑()
代善修建的府邸确实是用了心的,他甚至还考虑到了防御方面的事情,特地将府邸的墙壁修建成了能够容纳两三人平行的类似城墙的东西,但类似毕竟只是类似,这样的防御跟城墙比起来相差得实在太远。
最重要的是代善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有人用火炮来轰击自己的府邸,所以在他看来这么厚的墙壁已经足以抵挡绝大部分的弓弩,但是今天他却如此的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将自己府邸的墙壁修得跟城墙那么厚。
“轰……”
“哗啦……”
在一阵漫天的尘土和沉闷声中,靠近正门的一大段墙壁坍塌了,将数十名躲在墙角的清兵和充当肉盾的老弱妇孺压在了下面。
在府邸最高的一处阁楼里,代善看着尖叫着疯狂逃窜的妇孺和麾下的士卒,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嘴里喃喃道:“疯了……这些明军都疯了,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做?”
一旁的岳托脸上满是无奈之色,其实当初他对多尔衮提出的这个用妇孺来充当肉盾的想法是嗤之以鼻的。
在他看来,多尔衮此人虽然聪明,但心性阴狠毒辣,这种计策或许可以威胁一下孙承宗这样的读书人出身的官员,但他却忘了明军当中还有另一个杀神杨峰。
杨峰的心狠手辣那可是世人皆知的,多尔衮和自己的父亲想要用这种办法来阻止明军却是打错了算盘,除了更激怒杨峰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只是岳托虽然对这个主意不以为然,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要知道自己虽然是代善的长子,但代善从小就不待见自己,前些年更是强行抢夺了自己的府邸,若不是爷爷努尔哈赤为自己主持公道,恐怕自己只能自认倒霉了。
现在看到明军只是打了两轮炮,那道代善视为明军不可逾越的“肉盾防线”便宣告攻破,岳托再也忍不住了,赶紧说道:“阿玛,明军现在已经打了进来,咱们还是赶紧入地道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代善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天空,摇头道:“现在天色尚早,咱们的地道只挖到了城外不足一里的地方,现在逃走的话是逃不过明军追杀的。
反正现在距离天黑只有不到一个时辰了,咱们再坚持一会,只要能坚持到天黑,到时候黑灯瞎火的明军就算人再多也休想找到咱们。”
“阿玛……您……”
岳托差点没被气死,表面上看代善的话是没错,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还能抵挡明军一个时辰吗?瞻前顾后迟疑不决,难怪褚英死后身为第一皇位的继承人却白白将位子让给了皇太极,表面上不得不装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以换取皇太极的信任,将一副好牌打成了烂牌,这样的人也是没谁了。
“你不用多说了。”代善一摆手,“你现在马上带人到前面,一定要坚持到天黑,我们全家人的性命能否保得住就看你的了。”
“阿玛!”岳托身子就是一震,看着代善就要再说什么。
不过代善却没有理会他,面色一沉:“这是军令,你想要违背么?”
岳托深吸了口气,这才缓缓应了声:“嗻,孩儿这就前去!”
一直看着岳托离开,代善立刻匆匆下了阁楼,来到了后院的一处密室里。
这是一处宽敞的密室,里面聚集了代善的女眷和另外几个儿子,他们分别是次子硕托、三子萨哈璘、四子瓦克达、巴喇玛、玛占、满达海等剩下的七个儿子,最大的硕托二十多岁,最小的祜塞才三岁。
代善匆匆走到密室后,对这些人道:“明军打过来了,我们现在马上进入密道逃出城去,你们要记住一旦出了城就不要停,赶紧前往赫图阿拉,速度一定要快,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明白吗?”
“阿玛,大哥呢,他不和我们一起走吗?”代善的次子硕托打量了一下,没看到岳托,不由得问道。
代善面色就是一沉:“你大哥另有事情,就不跟我们一起走了。”
“什么?”
硕拓不禁大惊,急声道。
“阿玛,这怎么能行,咱们怎能将大哥扔下自己跑呢!”
“蠢货!”
代善眼中厉芒一闪,伸手就给了硕拓一记耳光。
“明军已经打进来了,你大哥若是也和我们一起走,谁来领兵抵挡明军,谁来为咱们争取时间?还是你想让我们全家都死在这里?”
说到这里时,代善依然是声色俱厉,右手也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恐怕只要硕拓再说一句废话他就要砍人了。
这时,硕拓的母亲走了过来含着泪搂住了他,哭道:“儿啊,你阿妈说得对,与其全家死一块,还不如只死你大哥一个人,你就不要再说了。”
硕拓最后还是屈服了,和全家人以及一众戈什哈等心腹一起进了密道……
与此同时,岳托已经来到了外头指挥着一众兵马继续拼死抵抗,虽然面对明军的火铳他们死伤累累,但在岳托的指挥下依旧拼死抵抗着。
清军的顽强抵抗也激起了明军的凶性,他们直接就将火炮推进了贝勒府,开始对贝勒府进行炮击。
天空中炮声一阵接一阵,实心弹、霰弹、开花弹如同雨点般往对面倾泻,空中全都是炮弹划破空气的凄厉呼啸声。
“轰……”
一枚开花弹落在了距离岳托不远处的墙壁上,厚实的墙壁顿时破了一个大洞,大股大股的尘土飞溅过来,将岳托和他身边十多名戈什哈弄得灰头土脸咳嗽连连。
“呸呸呸……”
一名戈什哈吐出了嘴里的泥土,焦急的对岳托道:“爷,咱们实在是挡不住了,您还是赶紧进入地道走吧!”
这名戈什哈是岳托的心腹,贝勒府有密道的事情他也是刚知道的,眼看着实在没法抵挡,他忍不住劝说岳托让他逃命。
岳托苦笑了一声:“托尔泰,你以为现在的密道还能用么?”
托尔泰不假思索道:“怎么不能用,二贝勒不是说了,要等到天黑才走么?”
“呵呵……”
岳托苦笑起来。
“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我那位阿玛现在应该已经带着我的那几位兄弟和家眷进入密道逃出城去了吧。”
“什么……”
第七百八十章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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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天启5年,如果用公元纪年的话,是1625年1月1日,这个昔日强盛的大明帝国已经逐渐迈向了没落。
这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茫茫的大学给古老的南京城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几乎全都披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在已经淹没到了脚踝的大雪中艰难的跋涉着。号称“八十万居民,秦淮河上胭脂水粉十里飘香”的南京,那曾经人来人往的官道上,如今就连马车一颗无法通行了。因为在这种严酷的天气里,就连那玄武湖上原本穿梭如织的花船也停了下来。
因为行人稀少,守护者南京城的守城士兵也变得非常懈怠,许多原本应该守在城门口的士兵将长枪随手靠在城墙上,自己则是不停的搓着双手来回走动。一边走动还一边咒骂着这个令人绝望鬼天气,偶尔有几个农夫挑着卖炭或是卖菜的农夫经过,这些历来奉行雁过拔毛的兵丁们也懒得去检查,随便挥了挥手就让他们通过了。
大明立国两百多年以来,除了朱棣在造自己侄子的反的时候经历过兵灾,其他的的时候南京基本就没出过什么乱子。在这种承平的年代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今的这两个守城兵丁只盼着早点结束当值,能够早点回家喝一口热酒,然后搂着家里的婆娘在炕上好好的睡一觉,如果有兴致的话还可以把灯吹灭后做一些男人都爱做的事情。
但是此时在南面的正阳门的城门下,守城的两名士兵却拿着冰冷的长枪,警惕的望着眼前这个装束奇特的男子,眼中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因为这个男子身材高大,皮肤白皙,身穿一件外表看起来极为柔顺的蓝色短衫,下身则是穿着一件很少见直裤,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头发竟然只有寸把长,这样的发型非僧非俗的,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穿着一件青色夹克的杨峰,看着城门口用警惕的目光望着自己的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内心充满了一种叫做崩溃的情绪。
“你妹的,这里还是南京吗,怎么会这么冷?”
杨峰使劲跺着脚,虽然他是一个在南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南京人,但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这么冷的天气却很少碰到,根据他的估算,如今的气温至少有令下15度左右,这对于只穿了一件夹克的杨峰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不过,身体上的痛苦还只是一方面,最令他感到崩溃的是这个令人崩溃的时代距离他从小生长的年代足足往前推了三百多年,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任何人都感到崩溃。
“没想到我们家祖传下来的镜子竟然还有传送功能,只是这种功能不是我想要的啊!”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杨峰使劲挥舞了一下拳头,看着不远处的城门口那两个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守城兵丁,杨峰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变得没精打采起来。
此时的他正强迫自己接受一个事实,现在是公元1625年1月1日,而这里则是大明帝国的陪都南京,这是一名进城卖菜的老农告诉他的。而对于这件事的真实性他已经从不少于六个人的嘴里得到了证实。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否则要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我要么会疯掉,要么会饿死,没有第三种结果!”
杨峰紧紧的握着挂在衣领口的那个圆形的物体心里暗暗发誓,当两天前因为一次“意外”而来到这里后,杨峰的思维便陷入了一种呆滞之中,那时的他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些村民就象在看外星人,而那些村民看着他也象看着疯子一般,要不是看到他长得一副身材高大貌似有些不好惹的样子,恐怕他早就被村里的几个二流子给抢个精光了。
可即便如此,杨峰这两天的日子也堪称是水深火热。在这两天里,杨峰经常在幻想着这只是个梦而已,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冷俄疼痛的感觉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他确实是从二十一世纪来到了三百多年前的明朝。
在村子里呆了两天后,杨峰就再也受不了了,虽然说杨峰在二十一世纪只是一个只有高中文凭的打工仔,混了好几年依旧是一个标准的月光族,在二十一世纪属于不折不扣的i丝阶层,但好歹也是顿顿能吃饱,偶尔还时不时的出来喝点小酒打点牙祭,可到了这个时代后的两天时间里他就吃了四个参杂了大量野菜的粗粮饼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