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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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新世-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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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外面走进数个太监,最后走出十几人。中间二人,一个是李丛嘉,另一个则是南怀蕙!

    南怀蕙现在可不得了,是大唐礼部侍郎,同时兼任着国子监祭酒。他此来,是宣旨的:要求李丛嘉带兵顺江而下,支援泗、濠、楚州等地抗击伪周国进攻!

    李丛嘉此时满脸忧愁,正和南怀蕙解释着什么!

    赵普一步跨过去,打断南怀蕙的询问,将李丛嘉隔在身后:“南侍郎,六殿下忧心国事,已经三天三夜没怎么睡觉了,他现在思维有些混乱……”

    南怀蕙奇怪地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我是代陛下宣旨,六殿下找各种理由不肯带兵回援,你又来搀乎什么?”

    二人互相认识,因此南怀蕙倒没指责他官微职小,而是直点他的软肋!

    赵普一乐:“围魏救赵?这计策南大人没听说过?我们马上就能拿下南平,然后攻击襄樊、南阳,威逼西京洛阳,就不相信伪周国不退军!”

    “赵普,别以为你的那点心思别人看不出,不就是想进军关中吗?但你们的想法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不说关中李守贞会不会配合和欢迎你们,就说南阳武胜军,就是一等一的强军,会让你们占便宜?再说了,他们会不会等你们去了关中,南下占领荆州,取了岳州、朗州?”

    赵普哈哈一笑:“这恐怕就得大唐鄂州、光州等地做点贡献了!他们不也得同步威逼周国腹地吗?我就不相信,我们顺江而下就能帮什么忙?

    而且岳、朗两州军队以蛮人为主,南平国那些腐朽的军队根本没有多少可用!所以我说,调回二皇子的水军很重要,至少保长江防线不失!至于北方各州,等辽人和伪周国在山东大打出手,咱们顺势就收回来了……”

    “别作梦了!山东辽人根本不可能进入,你们的情报根本就是猜测的!”

    ……

    看着二人唇枪舌战,李丛嘉一声不吱,好半天也没看柴让一眼。

    柴让非常奇怪,李丛嘉不可能不认得他,但是,他为什么不说一句话?

    他站在哪儿十分尴尬,如果上前打招呼,李丛嘉站在侍卫保护中,他根本凑不到近前;如果不打招呼,又失君臣之礼!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赵普一回头,轻轻向李丛嘉一揖:“武陵王,这位就是你朝思暮想的柴克宏之子柴让。他真是大才,可比萧何张良,后方之事可交给他负责……”

    这一介绍,李丛嘉脸上现出尴尬之色,一拱手:“柴兄弟见笑!我这心中有事,真没看到……来人,安排钦差大人休息,至于回兵支援金陵一事,马上派庞赛雷、呼延朔调兵……”

    赵普轻轻点头:“蛮兵不服从指挥,干脆征调本地团练兵三千,将从荆州等地征集的船只都带上……呼延朔将军不太适合水战,不如派庞赛雷和谢龙领兵……”

    柴让盯着李丛嘉闪烁的眼神,心头猛然一震:这个六殿下一定是假的,那真的六殿下去哪儿了呢?

    (本章完)

第408章 高氏内乱定南平() 
真正的李丛嘉二十天前已经不在岳州了!

    此时的他,正站在江陵城最高的江陵楼上,眺望远方的将军山、画扇峰等地,不时和身后的赤面壮汉李处耘说着什么。

    二人已经到达此地快半个月了,谋划的事情还没有一点眉目。看着李丛嘉一点也不着急,李处耘心焦得很,赤面更加红艳。

    身后护卫忽然挡住上楼的一人:“最顶层我们包了,请上其他地方喝酒!”

    那人微微笑笑:“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山更比一山高!”

    李从嘉转过身,一招手:“让他过来!”

    年轻男子走到近前,微微弯腰,然后手指冲天,又冲地:“六朝故都地!”

    李丛嘉脸色一紧,连忙手指胸,然后划了一个圈,微微笑道:“三国演绎史!”

    年轻人猛然一个军礼:“兴唐学院第二期军武学院毕业生徐少矶向祭酒报到!”

    这话一出,周围的侍卫马上明白他的身份了!

    侍卫向周围看去,见附近无人,整个队伍向外扩大一圈。

    “高氏现在是什么态度?他们准备抵抗到什么时候?”

    “军队共有两万多禁军,其中三分之二是水军。刘率、高崇德等几个老将军,一直叫嚣顺流直下,决战于沙头。峡州、归州水军马上就要到江陵了……江陵本地部分军队,我和六号已经基本掌控。峡、归州水军还算是精锐,我们却没办法渗透……”

    李丛嘉脸色微喜:“不用担心,那里也有安排!当务之急,是直接兵变活捉高保融……”

    “不行!高氏一族控制着最重要的一支禁军力量,守卫的就是江陵城皇宫位置!我们几次试图将将领替换下来,都没有做到!如果硬攻,恐怕损失极大!再说,本地刘、蒯、蔡等族,根本就是墙头草,指望不上的!”

    李丛嘉转头看向北城的皇宫,轻轻颌首:“硬攻就不必了!那个高保融贪财好色,这就是弱点!你们只要怂恿他去云烟楼就行了!”

    那人脸色微动:“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高崇德是一个绊脚石,不如动手除掉……”

    “不,兵变之后,此人将带兵驻守朗岳等地,不可轻动。你们可以让他服点泻药,三五天上不了朝,还有何人能劝服那个好色帝王?”

    那人转身就走,连招呼都来不及打!

    看他在街上走了几十米远,就钻进了一家铺子,再也没有出来过!

    李处耘微微动容:这个兴唐学院的学生,肯定不是近期潜伏到这儿来的!能控制相当数量的军队,他至少来了三年。也就是说,李丛嘉在陷入地下世界时,已经在安排天下大势。

    那是他才十二岁吧?难道天才的说法就是为这种人准备的?

    李处耘佩服之心又增加了几分。

    “处耘,此地事了,咱们就西去蜀地,如果能兵不血刃借道蜀中,相信取关中更有几分把握!可是那孟氏一向封闭自守,如何能说服他们呢?”

    “殿下,我带一些人去就行了!您不可冒险,万一那孟氏怀有不良之心,您的安全……”

    “不用担心!他们只要没疯,就绝不会在天下形势不明朗时,给自己空树敌人!咱们要担心的,是他手下那十几个少壮派的武臣。听说他们实际控制着孟氏九万军力,已经有自立的企图。如果他们提出各种条件,咱们才不好……”

    就在此时,楼下的大街上,一顶红色的轿子被众多人簇拥,向云烟楼方向而去,里面的哭泣声极为明显。

    李处耘脸色大紧,差一点从楼上直接跳下去救人:他嫉恶如仇,最看不得这种抢男霸女的勾当!红轿周围,数个家丁打扮的强者,很明显是一群打手,应该隶属于城内某个大势力!

    红轿过后数分钟,远远的追来两个人,跑得气喘吁吁,脸色青紫,大声叫喊道:“敢抢公主,你们找死!”

    二人声音喘中带急,声嘶力竭,有着浓重的蜀地方言,很少有人听得明白。但是,李处耘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低声和李丛嘉转述着。

    李丛嘉微微点头:“云烟楼,这种地方我还一次没去过呢?也罢,咱们晚上去玩玩,顺便来一把英雄救美!不过处耘,你可要扮演好英雄……打打杀杀不一定是英雄,有时候有钱的也是大爷!”

    李处耘一乐:李丛嘉怀中有着大把“飞钱凭证”,数以万贯,足以应对这种小场面。

    他接过李丛嘉递给他的万贯“飞钱凭证”,哈哈一乐:“还是四海钱肆的好使,您这种大唐进奏院的,到了北地就麻烦了!”

    李丛嘉白了他一眼:“那是郭威眼睛瞎!他以为禁绝咱们的飞钱凭证就可以阻断贸易?笑话!只要有对比,有差价,商人连长城都能拱翻了,何况两国边境漫长,他如何防得住……”

    周围所有人都乐了:自从后周国皇帝郭威明令禁止从南唐进口瓷器、玻璃、纸张、印刷品等物后,这些东西在后周国内引起大涨。所有商人几乎把这条线路当成了发财的捷径。

    一时间,往后周国“走私”成风,反倒将郭威本应该收到的许多税赋给弄没了!

    一行人饭罢,直奔云烟楼。

    座落在城南的云烟楼,矗立在长江边上,烟雨空蒙时,如同云中之楼,故此得名。此楼曾经起起伏伏,数百年不倒。主人换了数次,但名气一直居于荆楚之首。

    此楼出过苏苏、若水柔、千金裙、卢赛雪……这些人虽然李丛嘉一个也没有听过,但不妨碍她们在这个时代留下印记。

    如同昙花一现,她们在自己最芳华的年代,耀眼无比。然后人如花谢,很快为人妇或者凋零,空留嗟叹。

    现在,此楼头牌女子共有三人:柳烟、茗茶和水涛。

    其中水涛擅长画作,慕名而来的人,一夜之后会带走她近期画作,留下千贯缠头,美名其曰:“润笔费”,真不知道是润得什么笔?

    李丛嘉思考着这些问题,带着几个强者侍卫和李处耘,走进了这座名声在外的烟花繁华地!

    李处耘装成主人,因此格外趾高气扬:“来人,将最好的姑娘叫来!尤其是最近新来的,越漂亮我给得越多!”

    一把“飞钱凭证”抛在空中,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本章完)

第409章 两路北上抗辽军() 
三层高的云烟楼上,一个****眼睛大亮。她甩着手中紫绢:“来了,来了!这位爷一看就是气宇轩昂,人中之龙啊!来,来,咱们上三楼!”

    一二楼实际上是连通的,如同大剧院,从上向下俯视,完全看得一清二楚。而三楼,范围要小得多!

    那里才是纸醉金迷的真正场所。十八岁妙龄少女个个娇艳欲滴,满是风情的脸上媚笑连连,飞眼萌动间,让人遐思无限。

    美妇一指最里面的三个房间:“柳烟、茗茶和水涛,贵客到了!”

    看着美妙的三女,连见惯了美女的李丛嘉都怦然心动:不一样的美丽,不一样的风情,不一样的感觉!

    李处耘的脸更红了,他回头看着李丛嘉,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李丛嘉心头暗骂:你这么看我,不等于把我给出卖了?

    李处耘也感觉到了不妥,猛然一指左侧的少女:“你叫什么?”

    “奴家水涛,先生可愿意与我共一画?”她何等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李丛嘉才是一群人的主导,直接越过了李处耘,向李丛嘉微微一躬。

    李丛嘉也不再掩饰:“李兄,你请客,我可笑纳了!观一观水涛姑娘的如涛山水,也是人间一大乐事!你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李处耘哈哈一乐:“也好,老弟你在此吟弄风月,我倒要入得深巷采得杏花归了!对了,你这里可有什么****的少女,越清纯富贵越好!”

    那美妇脸色一紧:“暂时没有……”说到这儿,她有些犹豫!

    李处耘又抛出一撂“飞钱凭证”:“钱有的是!我就喜欢这种烈女,越烈越好!如果再软语激烈,最妙不过!既然没有,我就……”

    “等一下,我去看看!今天上午倒有一个,刚刚来的,还不适应,怕冲突了大爷!”

    “没事!名士驯烈马,宝枪破龙穴,这才是英雄本色!”他似乎演绎得上了瘾,竟然一把将腰间短剑拽出,在空中抖出碗口大的一团剑花。

    所有女人眼睛都一亮:长枪抖出枪花容易,但剑太短,刚直不弯,极难抖出剑花,更甭提这么大一朵!这显示出红脸汉子有极高明的身手!

    茗烟一步上前:“这位壮士,小丫头有什么好的,我最喜欢你这种军中汉,将来必然沙场立功名,到时候定要来赎奴家……”

    李处耘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等我降完烈马,再来找你温柔如水,冰火两重天,更有趣味啊!”

    李丛嘉也不管他如何逗弄那个美妇,自己则钻进了旁边水涛的屋子,看着她展开一卷白轴,赫然是最上等的润州洒金宣!

    这是富贵之物,和山水应该是不搭界的,画画牡丹、人物夜宴图什么的还好,清淡的梅花、兰菊一类的都不适合!

    显然,这个水涛要么是不懂,要么是迎逢富贵之人!

    他一摆手:“你的山水是何风格?为何用这种富贵之纸?岂不是矛盾冲突?”

    水涛从没有想过真有人是奔她的画而来的,一时怔语。

    “王维有语,凡画山水,意在笔先。丈山尺树,寸马分人。远人无目,远树无枝。远山无石,隐隐如眉;远水无波,高与云齐。此是诀也……”

    听着李丛嘉行云流水般背诵王维的《山水论》《山水诀》,水涛眼睛渐渐湿润:她早年是大家闺秀,后因家道中落,又逢战乱,才飘落此地,被家人送入花巷。

    凭着早年深厚的山水画功底,她独辟蹊径,成为一代名角。但是她知道,没有人真正欣赏才华,否则她怎么可能在此呆了三四年,已经快二十岁了,还没有人赎身?

    今天,终于有人识得自己的才华了?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出头之机?

    她抬起泪眼:“先生果然是高才!我画山水多年,从没有人说过画与纸要相合,先生一提醒,我顿时觉得二十年的画白学了!”

    二十年学画?从出生就学?那她家里一定有绘画高手?

    “水涛,你原姓是什么?老家在何方?”

    “奴家本姓黄,父亲是黄企。他的名字恐怕无人知道,但我的叔叔极为有名。”

    黄筌,是此时蜀国的宫廷画师、翰林图画院待诏。此人和南唐的徐熙合称为“徐黄异体”,成为后世宫廷画的重要传承人员。

    “你父母已殁,但你叔叔仍在,为何会流落至此?”

    “往事如风,我从未和外人提过。流落风尘已经近十年,我那时还小,根本不知道叔叔的消息。待到接触客人,渐渐知道叔叔盛名,更不敢流露家世,空辱了黄家之名。今见先生,我一眼就知道先生非等闲人士,故有终身之托……”

    李丛嘉一摆手:“将你赎出去没问题,但终身之托就免了!家有贤妻三人,个个悍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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