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骉你有什么好东西,快给我瞧瞧!”碧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
“哼!想得美,就不给你!”小骉傲娇的一甩头跑了出去。
碧琳一撅嘴道:“爹爹有什么好东西只给弟弟,为何不给我。”
“你又不帮爹爹照看小白,没有弟弟乖,叫我怎么疼你呀。”马度拿毛笔在她头上轻戳了一下,“今天没惹祸吧。”
碧琳摇头叹气道:“都是些女娃娃她们见了孩儿都畏畏缩缩的,孩儿自然也不好欺负她们,实在无趣。”
今秋一开学马度就把她塞进了小学,希望她能多读一点书,可却事与愿违,倒不是她学不好,而是让旁人学不好。
实在没办法,只好在把小学分出去一部分当做女校,让村子里的女娃娃们去上课,其实跟之前徐晓佩在家里办的私塾没多大区别,只是多加了财物管理和数学两门课。
“要不给你找几个有来头的伴儿。”
“好啊,最好能把宁国和安庆找来!”
“别做梦了,皇宫里的金枝玉叶才不会到咱们来读书,再说了两位公主都是大姑娘了,再过几年就要招驸马了。”
老朱不会拿自己的女儿去和亲,亦不会让她们嫁到婆家被欺负,而是修建一座漂亮的公主府让她们住在里面,来维护皇家至高无上的尊严,就连驸马想见公主也是有限制的,至于公主们是不是真的幸福,他似乎没那么在乎。
“要不我把赵德胜家孙女给你找来,听说她可练得一手的好鞭子,还有邓家的闺女会骑马也会使剑,汤家的小丫头听说能开得动二斗的小弓了。”
“能开二斗的弓又怎样,孩儿还会使火器哩,最近跟着舅舅也学了两手功夫,爹爹尽管把她们都找来,孩儿必不会输阵给您丢人。”
“不是让你去跟你舅舅练字吗,怎得跟他学起武来了?”碧琳的那一笔丑字,颇有马度的风采,故而每日让她去找宋克学习书法,想不到碧琳本末倒置竟跟他学起武了。
“孩儿字要练,武也要学,爹爹在草原上爹爹跟孩儿说要有强大的力量才行,嚯!”小妞儿轻呵一声,一抬腿一伸拳,倒似模似样。
老朱说了不管马度什么时候当值,只要每天放衙后去他那里就行。作为臣子自然不会辜负君主的期望,第二日马度仍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出府。
他刚要上马车,就见马车对面露出一个脑袋,“恩师,学生有礼了。”
“陈瑛,你不去上课怎么在这里儿。”马度定睛一看,不是朱棣的好狗腿陈瑛还能是谁。
门房老孙道:“侯爷不知这后生从天没亮就等在这里,老汉给他早饭也不吃,就等着要见侯爷呢,真是个诚恳憨厚的后生。”
用诚恳憨厚来形容陈瑛,这老孙头也是瞎了眼,陈瑛倒是会顺杆爬,一脸谦虚的道:“老丈过奖了,这是为人子弟者该尽本分。”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性,前途不可限量。
“陈瑛有话直说,是来找本侯替你向朱先生求情的吗?跟你说了多少回了,研究诗词歌赋在书院里面就行,不用到秦淮河。”
“恩师误会学生了,学生已经好久都没有去过秦淮河了。听闻先生到中书省任职,学生便想随您同去。”
“陈瑛,你还毕业呢,这就迫不及待的想当官了。”
“学生不是这个意思,是想去中书省帮着您端茶倒水,铺纸研墨,就当是长长见识历练历练。”
马度脑袋里面进水了才信陈瑛的鬼话,这家伙功利心太强,不过他真的是个好打手,他和朱棣另外一名叫纪纲的狗腿配合默契,收拾了不少朱棣看不顺眼的人,其中不乏名臣名将。
当然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没良心的朱棣用了完了他,就将他宰了泄公愤。
“既然你有上进之心,我便成全你,就帮着我写写公文奏章吧。”
“多谢恩师!”陈瑛深深一礼,随即掀开车帘请马度上车,这样的贴心的小动作,换成齐泰、黄子澄、方孝孺绝对做不出来的,不是不屑做是他们那样的木头脑袋根本就想不到。
马度进中书省的时候,发现守门的兵丁明显的比昨天恭敬多了,只是官员见了他都像是见鬼一样绕着走,看来昨天打人打得还不够狠,不然这会儿都该来巴结他才对。
不要嘲笑马度的手段太暴力低劣,其实胡惟庸的手段也没高明到哪里去,看到不顺眼的就寻个由头贬走,遇到不听话的就堵路上揍一顿。
政治斗争对有实力的人不需要那么多弯弯绕绕,摆明车马的就是要搞你,最牛逼的就是发动全国人民一起搞,幸存者最后还得拉出来四个人给他背黑锅。
眼下马度就有绝对的实力,他的背后站着大明最有权势的人。一进公事房汪广洋就过来找马度打小报告,“玄重,今日朝会有个叫涂节的御史弹劾你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大明好国舅,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聊人生,寻知己
第683章 开战()
“弹劾我?弹劾我什么,强抢民女?贪污受贿?还是结党营私啊?”
“哪儿有那么多罪名,只一条殴打同僚的罪名落实了便有你受的。”汪广洋用手指点着马度。
“看来我是又要丢官罢爵了,巴不得呢。”
“被皇上抓了差,哪儿有那么容易放你走,皇上对你可是厚爱的很,只罚了两个月的俸禄便算作罢,至于那刘骞反而因为不敬上官,被皇上革职查办了。”
汪广洋嘿嘿的笑道:“看来老夫真的是要出头了,以后再不用受胡惟庸的闲气,今日又带了些家中的私酿,与玄重一起品鉴,呵呵”
“还喝?晚辈不胜酒力,今日就算了吧。”
“什么晚辈,你是跟皇上一个辈分的,让老夫摆在哪里,以后老夫叫你玄重,你叫我老哥。来来来,先喝上一杯再说。”
瞧瞧多可爱随和的老头,老朱怎么就能忍心把他砍了呢,胡惟庸贪权枉法他老朱的责任绝对比汪广洋要大的多。
马度放下酒杯道:“今日只喝这一杯,昨天打了头阵,今天正式跟他们开战。”
他走到门口指了指北边的那间公事房,对陈瑛道:“陈瑛到那边去把今日各部呈上来的奏章取来。”
“是!”陈瑛很听话立刻扭身而去。
“玄重,你自己不出马,却让自己的小厮去,怕是他要吃苦头了。”
“呵呵这不是我的小厮,是书院的学生,非要跟着我过来长长见识。他太过急功近利又贪花好色,怕他日后走了歪门邪道,故意让他吃点苦头。”
“玄重教导学生不拘泥形式,堪称名师。”
和马度预料的差不多,没多大一会儿,陈瑛就出来了,一手捂着腮帮子,鼻子还流了血,见了马度就哭哭啼啼的道:“恩师,他们蛮不讲理,还殴打学生您得给学生做主啊!”
“好了,赶紧的擦擦鼻血,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马度递给他一个手帕,汪广洋也叫自己的小厮去给陈瑛打水清洗。
马度起身对汪广洋道:“汪相咱们一起去找回场子。”
“老夫年纪大了,可经不得这样的场面玄重松开我!松开我!”
马度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汪广洋的胳膊直奔北边的公事房,这里的人很多,马度扫了一眼大约有二十个官吏,一个个都坐在桌子前,虽然手里提着笔,可一个个都盯着刚进来的马度。
这里没有胡惟庸,八成是在里间,还有两个壮汉守在门口,不是衙门里的兵丁,应该是胡惟庸家里的护卫保镖,明显的是怕马度揍他。
马度只把目光扫向办公的官吏,这些人立刻底下脑袋埋头写写画画。
他凑到一个官员跟前问道:“这里是处理的什么政务。”
那绿袍小官抬头讪讪的笑道,“回左丞,淮河下游水患,灾民五万,胡相吩咐拨粮赈灾,下官正在写赈灾措施计算所需钱粮。”
“他不写赈灾措施,倒是让你写,不如你来做这个宰相。”
“左丞说笑了,下官不过是小小知事。”
“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赈灾钱粮交由户部,他们自会合算拨付。这个是你计算出来的结果嘛?五万人就给这点粮食,灾民不是饿死就得造反!出了岔子皇上第一个就拿你祭旗!”
马度说着就去拿桌子上奏章,那小官反应倒是很快一把抓住,僵持着迟迟不肯松手。
“你觉得这奏折要是撕烂了,皇上是处罚我还是处罚你呢?再不松开,老子就揍你!”
那小官一缩脖子手一松奏折就到了马度的手里,马度嘿嘿的的笑着又看向下一个人,不等走上一圈马度手里已经多了十本奏章。
里间的门帘突然掀开,胡惟庸迈步走了出来,阴沉着脸道“左丞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胡相家中新丧,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定然万分痛苦,皇上体谅你的难处,才让本侯来中书省为你分忧,你这般说岂不是辜负皇上圣恩。”
“皇上隆恩,本相自然铭记在心。只是马侯儿初来乍到怕是不晓得中书省的做事的章程,还是先观摩一段时间,日后再署里政务吧。”
胡惟庸这是故意加了个儿字音气人,若换做旁人早就跳脚了,以马度脸皮之厚岂会放在心上。
“本侯不熟悉政务不假,可汪少师懂得呀。他前朝进士出身,跟随陛下多年,先后担任过江西、陕西参政,在中书省任职多年,不仅精通政务还善于军务”
听着马度夸赞的话,身旁的汪广洋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脯,似乎觉得失去已久的自信又回来了,“有本相辅佐帮衬,玄重也是极聪慧之人,打理中书省自然不在话下。”
马度无奈用胳膊肘戳戳他,“是我辅佐您!”这老酒鬼的脑子这些年是酒虫吃的差不多了,若是真的让他做一把手未必能撑得住场面。
“对,老夫是右相,是玄重辅助老夫!”
马度装作一脸不屑鄙夷,“反观胡相又是个什么出身?哦,本侯记得您好些当过奏差,还在太平挖过矿,当时还是本侯的属下。以您的资历跟汪少师相比,简直犹如瓦砾和珠玉之别”
他不知道汪广洋的一句失言,在胡惟庸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汪广洋辅佐马度?皇上竟真的要换了自己让这个毛头小子做宰相?
听着马度在一旁揶揄讽刺,胡惟庸心里又惊又怒,也不顾什么宰相风度了,喝骂道:“混账给老子闭嘴!”
马度脸上揶揄的笑意顿时凝固,公事房中官员也是瞪大了张大了嘴巴。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说清楚你是谁的老子!你竟敢辱没皇后娘娘,该当何罪!”
陈瑛不愧是那个善于罗织罪名酷吏,就在众人还惊愕胡惟庸的失言之时,这小子已经甩了一顶天大的帽子过去,反应实在够快,这大概也是一种天赋吧。
胡惟庸一指陈瑛,对身边的两个壮汉吩咐道:“把这小子给本相扔出啊!”
不等他话说完,马度已经一个大嘴巴甩了出去,胡惟庸应声倒地,这么好的机会他要再抓不住干脆抹脖子算了,这可是打的再名正言顺不过了,若是不打天下人都饶不了他。
“站住!本侯要看看谁动一下!”胡惟庸的两个护卫刚想上前,马度立刻喝止住。
陈瑛很机灵已经把中书省值守的兵丁叫来了,外面一堆官员探头探脑,有胡惟庸的死党进到屋里想要怒斥马度这个不敬上官的无耻外戚,可问清楚情况立刻闭了嘴。
马度立刻吩咐兵丁,“中书省乃是国之重地,往来的都是重要文书,怎么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进来,把这两个闲杂人给本侯乱棍打出去!”
“他们不识字啊!”胡惟庸还要再说话,马度立刻补了一脚。
一个身穿红袍的官员喝道:“江宁侯,你太过分了!即使胡相一时不慎说错话,也当由皇上责罚,还轮不到你来折辱。”
“哦,你又是哪里来的小官。”
“本官乃是左都御史陈宁!”
“本侯当是哪个,原来是陈烙铁呀,苏州人可都晓得你的大名。不好好在都察院当值,跑中书省来做什么!”
陈宁原本是元朝官吏,后来投靠老朱,在扫平张士诚后做过苏州的地方官,征税之时常使烙铁祸害苏州百姓,故而被人成为陈烙铁,马度也是听大舅哥说的。
他当自己还是蒙元官吏,老朱自然不喜欢祸害百姓的官,没少训斥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攀上了胡惟庸一路高升到都察院之首,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胡惟庸的党羽多半都不是什么好鸟。
“哼,苏州人只念张士诚昔日小恩小惠,却不念皇上圣恩,给他们用烙铁都是轻的。侯爷倒是心念苏州,一妻一妾都是苏州人,听说您在苏州时与张士诚相处甚欢,得了张士诚不少的赏赐,这般为苏州人说话,莫非不是还念着张士诚的好处”
果然都察院之首,扣帽子的本事都是一流的,这样的帽子要是扣在头上,以老朱的疑心想洗都洗不清。
马度甩手一个巴掌将他抽翻在地,冷声道:“本侯昔年为皇上大业潜伏平江,刀头舔血朝不保夕,岂容你肆意污蔑!”
谁知那陈宁好大的脾气,怒吼道:“你竟敢打我!老夫与你拼了!”
他说着就骨碌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以头作槌朝着马度的肚子顶了过来。
一看就是没打过架的,马度稍一抬腿就把他踹翻在地,他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嘴里扔在骂道:“无耻外戚,老夫一定会上表弹劾你,你必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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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禽兽不如()
“陈御史是疯了,赶紧的把他送回家里找个大夫给他瞧瞧。还有你们这些人是瞎了吗?怎么当属下的,赶紧把他送到里间好生的歇着。”
马度吩咐一声,转身就出了公事房,汪广洋扭头看看没有人跟上来,“没一个识相的!”
“您太心急了,胡惟庸代表的可不只是他自己,也代表着韩国公,以他的根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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