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那可是三十斤的大坛子!你的胃能有多大?啤酒都不是这样喝的。
张蓝风最狡猾,用果酒拼了一圈之后就躺在地上装死,一直看到其他人走不成路才翻一个身精神抖擞的站起来,用小签子一口一口插着西瓜吃,居然还翘着兰花指,真是恶心。最不能看男人翘兰花指,娘娘腔的感觉让陈凌直反胃。
是谁这么娘,居然把西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已经去掉了外面的青皮,西瓜子都被小心的剃掉。
正要骂人就看到玉儿从船舱里端着一盘葡萄出来,自觉的闭嘴,狠狠的赞美了一把那些小块的西瓜。
玄奇子没有来,估计还在查看那些堆积如山的账本,那个工作狂不用别人管,自己就会主动把所有的工作做好,就需要这样的好员工,不能替老板分担痛苦的员工是没有前途的。
时间久了,玄奇子绝对会成为玉儿最信任的人之一。
引龙醉不会在洪州停产,陈家有官府的文书,能够光明正大的酿酒,陈言鹤的庄子已经开始重新建造,要不了多久,那些作坊就会重新开工。
马家村的作坊不能扔,反正已经建起来,丢了可惜。
马大成很自觉,在陈言杰陈言实被抓紧大牢后就主动的找上门来,说什么也不要马家村的作坊了,只要陈凌放他一条生路就好。
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可惜自己根本就没打算找他的麻烦。
送上门的银子肯定要收,不然对不起老天爷。
看在他足够精明的份上,允许他在洪州城卖引龙醉,出厂价比别人要低一成,这已是最大的恩惠。
没有比这样更好的结果了,马大成感激涕零,拉着陈凌就要结拜,结果被李三一脚踹翻在地,我家公子何等身份,怎能与你一个山野村夫有八拜之交,那样岂不是爬到我的头上来了!
杨文广暂时不能回汴京,既然引龙醉酒坊已经在洪州生根,就没有撤掉的道理,作为南堂逍遥二仙之一,他需要在洪州把南堂的构架搭起来。这里有玉儿还有玄奇子,以杨文广的本事,一个月下来南堂就会有数百之众。
无论哪个朝代,上至秦汉,下至明清,流民都很多,乞丐也是遍地,这是不容忽视的事实。无论封建社会再强大再繁荣,那些著名的盛世如何的谣言,翻开历史的迷雾,你都能从字里行间看到困苦的百姓在为生存为绞尽脑汁。
大宋把这些流民编进军队,却没有把他们变成合格的兵卒,很多人甚至连一杆长矛都提不起来,指望他们打仗是不现实的。
流民依然存在,乞丐已经躲在墙角苟活,有一个能吃饱饭,有屋住的地方,陈凌相信这样的诱惑力对他们而言是巨大的。
银子不是问题,引龙醉这个赚钱机器如果开足马力,足够把南堂开遍整个江南。有玉儿和玄奇子的帮助,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玉儿和玄奇子知道南堂的重要性,她们会不遗余力的协助杨文广。
崔几道这几天完全就是在旷工,每天天一亮就会准时的出现在码头,拽着陈凌到处游玩。在长江上钓鱼是一件雅事,但是陈凌实在提不起兴趣。看着崔几道兴致勃勃的给鱼钩挂上鱼饵,把鱼竿支在船头,然后悠哉悠哉的泡一壶茶躺在自己的太师椅上面晒太阳陈凌觉得这真是一个腐败的家伙。
知道他的来意,有些话不用明说,心照不宣就好。
信使已经上路,陈凌把这半年来的所作所为老老实实的写了一篇万字的论文报给赵恒,标准的论文,有标题,有摘要,有关键字,当然也有大段大段的正文。
这种学术性的论文对他来说手到擒来,不用文言文,就是大白话。
自己对于那种动不动就之乎者也引经据典的晦涩奏折实在看不下去。陈凌看过一些大臣写的奏折,天花乱坠,废话连篇,居然还有很多生僻字,身为历史学老师的他居然不认识,这需要多生僻的字!
卖弄学问也要考虑一下读者的感受吧,一想到赵恒每天都要看几百道这样干涩无味的奏折陈凌就觉得当皇帝真的很无趣。
连和宠妃亲热的时间都没有。
野史里说隋文帝杨坚因为纵欲过度而亡,陈凌邪恶的想到,这肯定是因为他要看奏折,时间紧任务重,每次房事都是匆匆忙忙,时间久了肯定患上了房事综合心理疾病抑郁而死。
半年时间,这次的洪州之行真的出奇的顺利,就连陈凌都有些意外,本来他还以为多半需要镇南军出手,不然也不会带上杨文广。
可是这次完全就没有联系镇南军,就连杨文广都觉得无趣,他还想借着这次机会看看镇南军到底有几斤几两呢。
身为杨家子孙,杨文广见多识广,知道这些地方军队战斗力不怎么样,但是没有亲眼见过总不好就此盖棺定论。
他的哥哥杨传勇所在的龙猛军是一只骑兵部队,在大宋所有军队之中,战斗力还是很强的,但是和辽国的骑兵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由此来判断镇南军的战斗力,能不被打的四散奔逃就不错了。
一个家主的工作是繁重的,很多事都需要玉儿点头才能顺利的实施,还好她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不然每天的琐事就能把她的脑仁给撑破。
陈家对于玉儿怀有深深的敬畏,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现在都已经回过味来,陈家的四个老爷,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完全就是眼前这个说话客气对谁都笑的小姑娘使出的手段。
能把陈家的几个老爷玩弄于孤掌之中,这要何等的智慧!
想了想自己的智商,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事吧,别有什么歪想法,那只会让自己死的很难看。
慈恩的几个徒弟已经开始和玄奇子商量茶叶的生意,这是早就定好了,早在汴京的时候陈凌就和玉儿说过,陈家的茶叶生意是朝廷对外政策很重要的一环,不容有失。
虽然短时间内陈家的茶叶生意会遭受些损失,但是很快这些银子就会成倍的赚回来。
其中的厉害玉儿很清楚,即使陈家的茶叶生意不做,玉儿也说不出什么,这不是陈凌能决定的。既然皇帝说需要,那她完全就没有拒绝的可能。
能保住陈家不灭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经过这次浩劫,陈家几十年内都不会是朝廷的威胁,这对玉儿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消息。能不让皇帝每天挂在心头,这是很多大家族梦寐已求的事。
不知道慈恩的几个徒弟和玄奇子是怎么商量的,看他们一脸和气的聊天喝茶陈凌就知道应该协商的不错。
高丽国内的战乱已经接近尾声,高丽国王王诵现在没有一点脾气,因为他的军队已经被打的七零八落,有名的武将没剩下几个,王宫都险些被人攻破,如果不是关键时候那些兵卒拼命,他的人头现在已经被挂在竹竿上游街示众了。
王诵的军队被打败,高丽的几股实力已经开始产生摩擦,谁都想攻进王城,然后坐上那把代表权力的椅子,权力的魔力是巨大的,每一个王族都充满了渴望。
现在正是大宋控制高丽最好的时机。
几股势力早已是强弩之末,打仗打了多半年,死人无数,粮食奇缺,高丽现在早就只是一个空架子,只是都还在硬撑着而已。只要有一股势力有足够的粮食,足够的银子,就能一举打垮对手,成为高丽最强大的人。
已经民怨沸腾,如果此刻大宋再断掉高丽的粮食、布匹、茶叶,不出一个月,高丽就会彻底失去控制。
再扶持最容易控制的藩王登上高丽王位,再通过粮食、茶叶控制住他,高丽就会成为大宋手里的玩物,再也掀不起风浪。
还想和辽国联手,妄想沾大宋的便宜,这种战争讹诈不可能再发生。
第一六四章 热闹的汴京()
祖应元觉得这是自己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看着整整齐齐的几栋小楼已经粉刷完墙面,窗户也已经装好,只要再把桌椅搬进去,很快就能正式接收学生了。
还有五六栋小楼正在加紧施工,虽然天气炎热,但是工期不能耽误。再说了,自己的工钱付的比别人多了整整三成,去哪里找这样厚道的价钱。
就是自己要停恐怕那些工匠都不会同意。干一天活就有一天的工钱,如果停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再开始。拿到手的钱才放心,现在工地上的工匠最怕的就是祖应元停工,只要不停工,让他们有工钱拿,其他的都好说。
一个工头拍着胸脯说保证把房子盖的结结实实的,不会出一点问题。
现在汴京城谁不知道,这里是朝廷的算学院,会是最有油水的一个衙门,从那些新盖起来的房子就能看出来,这得花多少银子哇。
听说是院正大人自己出的钱,这可了不得。最早在这里的工匠是见过陈凌的,后面来的就只能听别人唾沫横飞的瞎吹了。
在工匠眼里,陈凌是神秘又奇怪的,甚至还有最深厚的背景,不然小小年纪哪里来那么多的钱,还被皇帝封了一个六品官。
那可是六品官呐,一个县令老爷也不过是七品,有的还是从七品,寒窗苦读十多年,一朝榜上有名,能外放个县太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陈凌完全就是从六品官起步的,不得不让人联想点什么。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陈凌小公子,只有一把年纪的祖应元在这里忙活,连家都不回,每天就吃住在这里。
幸好算学院的房子现在已经盖起来不少,有一座两层的小楼已经彻底完工,家具一应俱全,祖应元让仆人把他的书全部从洛阳用马车拉过来,乐呵呵的搬了进去。
不愧是算学大家,家里的藏书不知道有多少,居然装了整整五辆马车,这可是线状的书,不是那些竹简,正儿八经的学富五车。
祖应元的几个儿子也都被严正的警告,等到算学院正式招收学生后,他们全部都要进入算学院,一个都跑不掉。当然,不是去当先生,而是当学生。
自己这几个儿子根本就没有把算学一道学到家,充其量也就是半吊子的水平,别说能和陈凌一较高下,连自己的一般水平都不到,这简直就是祖家的耻辱。
一想到陈凌随随便便的就把自己先人祖冲之耗费半辈子心力才验算出来圆周率轻易往后精确了好几位,祖应元就一点脾气也没有,技不如人哪里还有脾气。
看陈凌的样子他对圆周率的认识和见解一定远超自己先人,往后多说了几位小数点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留面子。
不然也不会说到一半骤然停下。
摆摆手说自己忘了。
怎么可能忘,这种石破天惊的大学问一辈子都忘不掉。
如果陈凌知道祖应元这么说一定会翻着白眼反对,他是真忘了,谁会闲的没事去背圆周率,那些没有规则的数字他可不敢兴趣,能把圆周率背到小数点以后十几位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至于那些把圆周率背到小数点后一百多位的变态,陈凌一点嫉妒之心都没有,背会那些又不能当饭吃,干嘛要因为那些无用的东西而白白消耗脑细胞。
虽然自己不属于懒癌一族,但是能坐下干嘛要站着,能休息一会儿干嘛要去背什么圆周率,还有比这更无聊的事情么?
熟石灰依然供不应求,王化基已经派人来催了无数次,现在工部需要大量的石灰,越多越好,无论什么时候烧出来都要第一时间从到工地上。
汴京的城墙正在大规模的修缮,事实证明陈凌说的是正确的,那些熟石灰加入沙子,比糯米的粘合度确实要提高一个层次,而且,价钱是糯米的十分之一,就连赵恒都惊讶居然能剩下这么多银子。
最近户部威风的很,国库里面的银子多了不少,连说话都硬气了。
寇准已经从三司使判官升到户部尚书,手握财政大权,满脸春风得意的表情。
终于不用再守着一个空荡荡的国库发愁了。
没有银子的户部尚书是说不起话的,只会被同僚骂成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可是国库紧张,总要留下点箱底才成,不然万一有旱灾洪灾或者边境有战事,户部拿不出银子来,那就是罪人。
大宋的管家哪里是那么好当的,哪里都需要银子,每个人都在哭穷。
王化基就不说了,见了自己就没有别的话,除了要银子就没有别的话。想要聊天?对不起没空,先给银子在所。
我到哪里去给你变银子。
汴京城墙修缮就算了,洛阳现在怎么也要修缮?就不能等几年么?一个一个来,你同时修缮那么多的城墙,我到哪里去给你变银子?
还有礼部,天天喊着要举办求雨大典,已经下过好几场大雨了,汴京城外的河水已经涨了不少,再求雨你就不怕求来洪灾?
不求雨要求龙王把雨停了?赶紧滚,趁着我发怒滚的越远越好,银子就是让你们这些人给折腾完了。
还好陈凌的熟石灰救了急,修缮城墙一下子就省下二十多万两银子,寇准一下子觉得腰杆挺直了。
王化基比自己还牛逼哄哄,如果不是因为他太胖,寇准都要怀疑他走路的时候不是会飞起来,不就是给国库省了银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信不信我让陈凌立刻停了你引龙醉的供应,让你这个老小子一年都别想喝到引龙醉。
当然最得意的还是李沆,他现在可是大宋的宰相,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经做到为官的最高级别,虽然年纪大了,要不了几年就会退下了,但是能当一天的宰相也是好的哇。
寇准摸着头想想,自己距离宰相还有好几步要走。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李沆的庄子又在破土动工,已经有三十多间的酿酒作坊,还是不够。
每天他的庄子外面都挤满了前来买酒的客商,都是几百坛几百坛的要,钱不是问题,只要有酒就行。
银子都拉来了,满满当当拉银子的马车排出去几里地。把银子放下,正好可以用马车拉酒。
每个客商都带着十几人甚至是几十人的护卫,一个个凶神恶煞,大刀、长矛、连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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