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感恩戴德。
季玄陵怀揽佳人,长矛一指,呼道:“全军入城!”
“大军入城!”申屠秀高呼。
众将士追随季玄陵身后,大军浩浩荡荡入城。
一路所过,街道两旁的岂百姓,纷纷叩拜行礼,齐声高呼,甚至有妇人带来食物,塞给秦军。
眼前景象,让赵浣溪感慨,曾几何时,此情此景也出现在京都街道内。
可惜皇室衰落,诸侯作乱,害的民不聊生,已经很少有人记得大康皇帝待在城内的行宫中。
身躯靠在季玄陵宽阔的怀里,轻声道:“夫君除奸贼,行仁政,尽得人心,有明君风范,望夫君莫辜负了安乐。”
此战,皇兄摆脱佞臣控制,然兵不多,将不广,京都被焚毁。
各地异军突起,大康王朝怕延续不了多久。
兴许有朝一日,皇族子嗣还需仰仗季玄陵,甚至逃往秦国避难。
季玄陵。
唯独他,愿意保护大康皇族后裔。
攥紧佳人柔荑,季玄陵脑袋贴在赵浣溪耳畔,低声坏笑:“嘿嘿,入夜,洗白白,让为夫好生宠爱你!”
闻声,赵浣溪花容含羞含俏,没想到眼前的坏人,在街道内说出如此露骨的话,星眸偷瞟向四方,胳膊肘怼在他腹部,柔荑拧在坏人臂弯。
季玄陵笑而不语,领军前行。
入城,诸将率军驻守各处要地,季玄陵带兵入了侯府。
府门外,林素音盛装等候。
今日,她提前随军入城。助赵浣溪控制吕伯宁家眷,身在侯府,府中丫鬟俨然把她视作侯府的新主人。
这让林素音暗生欢喜。
不过,她清楚,自己身份水涨船高,全仰仗自家男人。
是故不敢怠慢,瞧季玄陵,赵浣溪牵手走来,忙欠身行礼:“奴婢见过王上,恭喜王上凯旋。”
季玄陵走向侯府时,猿臂将她揽进怀里,吻在她晶莹的朱唇上,左拥右抱,洋洋得意。
“你是王姬,不是丫鬟,莫自己作践自己!”
公然遭吻,林素音花容惊羞窘迫,突闻对方承她王姬,惊羞之色散去,取而代之笑面如嫣,向季玄陵猿臂内挤了挤。
“谢夫君,臣妾懂了!”
入府,赵浣溪,林素音伺候季玄陵沐浴更衣,晚膳时,严正方,黄浩然,徐闻达前来汇报军务。
抵达厅堂,眼瞧王上用膳。
黄浩然三人忙躬身退出。
季玄陵不禁道:“黄卿,徐卿,严卿,还没有用膳吧?”
“大战结束,诸事繁杂,我等在伙房吃了肉饼!”
闻声,季玄陵叮咛旁边伺候的丫鬟,给三人准备晚膳,有黄浩然他们助他处理军中事务,大大减少了他肩上的压力。
他不想怠慢自己的左膀右臂,笑语询问:“此战,斩获如何?”
黄浩然,严正方,徐闻达,分别坐在厅堂两侧的软垫上,黄浩然从怀里文书,呈给旁边的太监,朗声道:“王上,臣已统计过,城内粮食足够大军维持半月,此外缴获不少军械,马匹,金银珠宝!”
“王上,今日征战,杀敌近两万,俘虏约三万人,外加城内守军,四万有余!”严正方汇报。
“王上,臣按照王上吩咐,前去探望皇上,派军保护其安危!”徐闻达说。
呼!
季玄陵长呼口气。
此战杀敌夺城,斩获超出预料啊。
第192章 末路英雄()
“好!”
阅览过文书,季玄陵高呼。
起身在高台徘徊,少时猛然止步。
“严卿,叮咛申屠秀,邬纪灵,公孙昂,所有俘虏,能招降则善待,若拒之不降,押回咸阳,贬为奴隶,开荒屯田。”
“喏!”严正方点了点头。
旋即询问:“王上,郭渐离,盖文广,段孟臧如何处置?”
郭渐离三人?
季玄陵面容突变,瞬时严肃起来,竟然忘记三人。
此三人,既骁勇,又善战。
然追随董昶,为虎作伥,行不义之事。
特别是高渐离,死忠董昶,心狠手辣,又野心勃勃。
留不得啊!
“爱卿,你们有何想法?”季玄陵没有感情用事,相反思绪渐渐冷静。
若设法让三将死心塌地效忠秦国,他喜得悍将,秦军越发强大。
若他们存有二心,降秦,反埋下隐患。
“三军易得,一将难求!”严正方道:“怎奈郭渐离,段孟臧,盖文广,全是西凉亡命徒,臣建议,格杀勿论。”
杀?
季玄陵点了点头。
“王上,若臣猜测没错,郭渐离绝不归降,盖文广态度强势,是否愿意降秦不好说,唯独段孟臧,若诚心游说,兴许能降秦!”黄浩然道。
饮茶时,发觉季玄陵神色疑惑,黄浩然放下茶杯说:“郭渐离,在西凉地位仅次董昶,不久前领军占领鄯州,绝不把王上放在眼里。段孟臧,盖文广皆为战将,却兵败秦军,估计咽不下这口气。”
闻声,不等徐闻达进言,季玄陵斩钉截铁的说:“把高渐离吊在南门,任城内百姓处置,邬纪灵重创盖文广,生擒段孟臧,令其前往游说,不降者杀。”
秦军缺少战将,然绝不能招降心怀鬼胎之人。
“喏!”严正方点头。
端起酒杯满饮,季玄陵说道:“招降俘虏重要,恢复城内秩序,收揽人心更重要,徐卿,黄卿,尽快恢复城内秩序,废除西凉的酷刑,繁重的赋税,统统按秦国律令推行!”
“喏!”
这时,黄浩然询问:“王上,曾经效忠董昶,吕伯宁的官吏,如何处置,统统杀掉么?”
“降秦者,择优录用,拒降者,收缴私产,贬为庶民!”
“王昭呢?”黄浩然再问。
王昭?
季玄陵困顿了。
此人奸诈,却颇有城府,秦军破城,他功不可没。
不过,王昭见风使舵,绝非忠臣义士。
秦国强,他效忠秦国,若秦国突生变故,王昭则变成隐患。
思量片刻,季玄陵冷酷的说:“王昭,目前有用,稳定城内秩序,拉拢世家豪绅后,回咸阳前,善待王家,让王昭无声的消失吧!”
杀!
黄浩然懂了。
王昭,吕伯宁乱国,若王上想收揽大康百姓人心,除掉王昭,利大于弊。
丫鬟准备好膳食,汇报后,季玄陵笑语道:“传令三军休整,近来军中多派酒肉,论功行赏后,挥师灭赵少卿!”
“喏!”
。。。。。。。。
傍晚,侯府内。
仅剩季玄陵,赵浣溪,林素音时。
赵浣溪面含喜色,跪坐在季玄陵身旁,替他捏肩捶背时,笑语道:“诛杀郭渐离,铲除王昭,简直大快人心,可惜让吕伯宁跑了。”
她不知王上的决定,是否考虑过她的感觉。
不过,她喜欢这样的结果。
“郭渐离有勇有谋,王昭擅长处理政务,若非他们野心勃勃,为夫不忍杀之!”季玄陵惋惜的说。
秦军崛起,必须招揽各地英才。
郭渐离,王昭,皆有才华。
化作一堆白骨,葬身黄土中,非他所愿,却又不得不杀。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郭渐离,王昭之流,比流氓更甚之。
闻声,赵浣溪面容无波。
朱唇轻启,气吐如兰道:“安乐先前拜访过皇兄,皇兄盼望尽快与夫君谋面。”
赵辰要与自己谋面?
季玄陵一转身,把赵浣溪揽进怀里,凝视着佳人花容,抓住她柔荑。
“良宵苦短,此事不急!”
赵浣溪惊呼一声,玉容上泛起红霞。
她早知,眼前的坏人不安好心,林素音尚在旁边时,竟然如此轻浮。
眼见王上兴致浓浓,林素音颇为识趣,躬身退出厅堂,掩上房门。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赵浣溪身躯斜靠在季玄陵怀中,星眸含羞含春,素手颜面,声若蚊蝇的轻嗔:“坏蛋,抱臣妾去寝室吧。”
季玄陵仿佛就等怀中伊人这句话,闻声,一个婴儿抱抱起赵浣溪,阔步走出厅堂内。
。。。。。。。。。
武威城南。
百里之外,一处凸起的高地上。
吕伯宁持槊而立,眺望北方,俊逸而苍白的面孔中,怒意如云。
漆漆夜色下,潇潇寒风中。
像末路英雄,徒有盖世武艺,骁勇铁骑,却落得兵败逃亡。
良久,悲凉而苦涩的询问:“我们还有多少军马?”
“禀侯爷,不足,不足五千骑。”高昌洵抱拳说,满嘴的苦涩。
闻声,吕伯宁神色复杂,凄凉而狰狞,愤怒而无奈,穆然仰头苦苦哼笑:“半日前,本候率数万铁骑出城,仅仅半日,损兵折将,不到五千人。”
旁边,高昌洵与其他裨将,深深体会到吕伯宁的苦楚与愤怒,一个个面容苍凉,气势低沉。
“唉!”
“老天呐,我吕伯宁做了什么,这等辜负我!”
一声叹息,道不尽的惆怅与苦闷,吕伯宁抓起长槊,咆哮道:“天不助我,天不助我啊!”
气急中,噗嗤一声,口中喷出鲜血。
抓着长槊,浑身踉踉跄跄。
“侯爷!”
“侯爷!”
诸将观之,快步冲去,扶住吕伯宁。
“侯爷,你要撑住啊,夫人,世子,小姐落入秦军之手,还等着侯爷搭救呢?”高昌洵疾呼,生怕吕伯宁钻牛角尖,吐血而亡。
闻声,吕伯宁抓着长槊,推走旁边裨将,东倒西歪勉强站起来。
溢出杀气眸子,眺望北疆。
想到自己的妻妾,蹒跚学步的女儿,尚在襁褓的儿子,斗志渐渐浓烈。
季玄陵!
这个挨千刀的贼子,若敢辱他妻妾,杀他一双儿女。
来日东山再起,他定领军踏平咸阳,焚烧宫阙,十倍,百倍还之。
挥袖擦掉嘴角的血渍,跨上战马道:“全军南下,投奔穆翼,穆恒。”
第193章 只羡鸳鸯不羡仙()
入夜,徐徐夜风吹拂,府内宫灯来回摇摆。
狭长弯曲的走廊内,一道黑影穿梭,快步向内院疾行。
这黑影正是从厅堂出来,怀抱伊人的季玄陵。
抵达内院,经赵浣溪指引,进入一处富丽堂皇的寝室内。
入室,赵浣溪似灵活美人鱼,柔软的身子从他怀里离去,碎步小跑进寝室里间。
观之,季玄陵心痒难耐,欲追上去时,门外丫鬟疾呼道:“王上,斥候传回吕伯宁踪迹。”
闻声,季玄陵挥拳暗骂道:“可恶。。。”
春宵苦短,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琐事上。
“呼!”
长呼口气,他仍走出寝室。
赵浣溪在候自己,他却不敢为儿女私情,贪欢取乐,轻视军国政务。
抵达厅堂,冀连凯汇报,吕伯宁领军向南遁走,似欲前往京都。
大康京都?
季玄陵猜不出吕伯宁何意,与申屠秀,邬纪灵,公孙昂等将领商议后,派遣信使前往安州,给狄钟康,狄钟泰传令。
令其加强防御,提防吕伯宁领军闯进秦地复仇。
议事结束,时至午夜。
诸将离去,季玄陵急不可耐返回内院。
与赵浣溪大婚已久,可惜聚少离多,始终没有机会亲热。
今驱逐吕伯宁,夺取武威城,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夜将美梦成真。
推开房门,一道淡淡幽香扑鼻而来,泌人心脾,心旷神怡,季玄陵耸了耸鼻子,轻呼好香。
室内,红蜡闪烁,紫纱飘摇,烛光纱幔交错中。
赵浣溪身系华服,乌发似瀑布飞落披在肩上,秀面画了淡妆,端在软榻边缘。
烛光映照,文书铺在塌上,托腮凝视,若有所思。
花容燃起艳丽的红晕,一呼一吸间,似乎异常激动。
沐浴后,赵浣溪独守空房,等待半晌,久不见季玄陵踪迹。
百无聊赖时,不禁陷入沉思。
她出身皇家,到了及笄之年,母妃叮咛宫内老宫女,把男女之事,洞房之乐,婉转的告诉她。
甚至送她小人书,让她浏览学习。
少时时,那景象,令她面红耳赤,芳心恍惚,初见时,数夜久不能寐。
勉强熟睡,春景入梦,醒来时,睡裤泥泞。
那宫女却叮咛她,男女之事,阴阳调和,人生总要经历。
耐心而露骨的向她解释小人书内的景象,称度过初始的痛苦后,将似仙人入云霄,遨游九天。
故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说法。
“只羡鸳鸯不羡仙,那究竟怎样的景象?”
低语呢喃中,凝眸从小人书上划过。
简单瞄了一眼,她的面孔就像锅里滚烫的沸水,滚烫炙热,又羞得像煮熟了的龙虾,通红通红。
羞答答,怯生生,垂首痴痴发笑,似一朵出水芙蓉,沐雨桃花。
“咳咳!”
这时,寝室内没有来的响起咳嗽声。
闻声,羞怯的人儿猛地仰头望去,目光所至,季玄陵伟岸的身躯站在紫纱旁,含笑相视。
观之,赵浣溪芳容越红,似春雨滋润后含苞待放的玫瑰花瓣,忙抓起榻上的小人书,望向四方,一时不知藏在何处。
羞涩矜持中,尴尬的眩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快速离开此地。
余光察觉纱帐旁的坏人走来,抓着小人书,因窘迫而结巴的询问:“夫。。。夫君,你。。。你何时前来?”
“嘿嘿,好东西,你我该分享才对,爱妃有此爱好,该与为夫分享,探讨啊!”季玄陵没有回答,调笑着说。
闻声,赵浣溪紧张的芳心,愈发慌神,平日里素有主见的人儿,此时芳心大乱,六神无主。
一颗羞怯的心好似打鼓,砰砰作响,那坏人身体越近,心声越响亮,呼吸也渐渐急促。
不由得轻嗔:“坏蛋,你才有此爱好呢?”
语声落,季玄陵郎笑道:“知我者,安乐也!”
红烛光芒笼罩,月华照进房内,使寝室气氛颇为旖旎。
早期待已久的季玄陵,似午夜恶狼,一个健步冲上去,夺过伊人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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