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浣溪含羞带怯的眼眸,白了眼季玄陵,玉颜粉红,粉拳捶打在季玄陵胸前,轻嗔道:“哼,没羞没臊的坏蛋。”不愿在季玄陵怀中久留。
啪!
季玄陵扬起阔掌,拍在赵浣溪酥臀。
声音不大,却传遍帐内。
赵浣溪尴尬,窘迫,赵浣容,林素音还在旁边呢?
这坏人如此欺负她,也不给留半点颜面。
这一幕,赵浣容尽收眼底,心头砰砰直跳,仿佛有小鹿冲撞出心房,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面容火辣辣的,低眉垂首轻声道:“姐夫,安平累了,不打扰姐夫休了了。
语声未落,似惊弓之鸟,慌神不安的逃走了。
林素音伏身在地,没有目睹发生什么,然从清脆的声音,隐隐推测出发生什么。
嫣红的面容中,升起几分羞色。
眼见赵浣容仓皇逃离,林素音耳根泛红,赵浣溪越发尴尬,螓首埋在季玄陵胸前,又气又羞的道:“奴家好意前来探望夫君,夫君如此欺负奴家,以后奴家再也不照顾你了,饿死你。”
“嘿嘿!”
季玄陵端起伊人螓首,虎目凝视,扑哧一笑,侵袭一吻,坏笑道:“爱妃的好,为夫怎会忘记了?”
赵浣溪理了理宫装,撩起额前乌发,唇角含笑,斜了眼坏人,冷艳孤傲的花容中,尽是妩媚与柔情。
盛好肉汤,端给眼前的坏人,嗔笑道:“夫君就会骗奴家,奴家才不信呢!”
季玄陵端起汤碗轻饮,赵浣溪靠在他怀里,添菜,备酒,望了眼伏身在地林素音,低声道:“夫君,林姑娘出身京都大户人家,既然皇兄把她送给夫君,若夫君不讨厌她,便给她名分吧,免得坏了人家姑娘清白,又冷落对方。”
季玄陵颔首不语。
赵浣溪心领神会,冲林素音道:“起来说话吧!”
闻声,林素音如蒙大赦,不过,她不知赵浣溪,与季玄陵窃窃私语在说什么。
害怕赵浣溪记恨自己,转身跪在赵浣溪面前,惶恐的说:“王妃饶命,奴婢不该鬼迷心窍,勾引王上,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既然王上喜欢你,一家人,何必见外!”赵浣溪自知季玄陵在维护她的身份,言尽于此,没有再多说,端坐在旁边,姿态端庄贤淑的用膳。
“起来吧,自己盛汤用膳!”季玄陵把汤碗放在案台,拿起竹筷吃菜时,叮咛道。
林素音一惊,旋即暗暗欣喜,王上所言,分明把她视作自己的女人了。
今后,若得王上宠幸,她仍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
徐徐起身,收敛野心,跪坐在食案旁用膳。
季玄陵余光瞥了眼举止谨慎的林素音,这个女子眉宇之间惊人的素颜,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清澈而精明的眼睛,弯弯的柳叶眉,白皙如玉的冰肌玉骨透出淡淡红粉,薄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令人不禁一亲芳泽。
不过,她同样精明而颇具城府。
短短数次谋面,便打他的注意。
用膳中,季玄陵突然语声冷酷道:“在秦宫生活,收起你的小心思,别自己葬送了前途。”
别自己葬送了前途?
林素音闻声,如遭惊雷,眼前年轻的君王,竟然轻而易举窥探出他的心思。
忙跪地道:“王上,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素音起来吧,夫君体贴入微,还不错。”赵浣溪起身搀扶起林素音,冲季玄陵温情一笑。
“谢谢姐姐!”林素音欠身答谢。
这时,季玄陵抓住赵浣溪柔荑拥进怀里,林素音躬身跪坐旁边,躬身道:“王上,时辰不早了,奴婢告退了。”
“嗯!”
季玄陵颔首,叮咛道:“近两日,必有大战,切记注意安危。”
闻声,林素音玉容生笑,小鸡啄米似得点头,一个健步冲向季玄陵,低头轻吻在他脸颊,抱头羞怯欢快的跑出军帐。
站在军帐外,听到帐内传出的欢笑声,林素音柔荑捂着滚烫的面容,嘴角上扬,淡淡轻笑。
王上接纳她,嘻嘻,总有一日,她会让王上宠幸。
王帐内,季玄陵,赵浣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室内烛光摇曳。
照耀在怀中伊人身上,冷艳的花容愈发妖娆。
一时,季玄陵邪念萌生。
环抱起佳人柔如无骨的身躯,阔步向帅帐里面走去。
“夫君,你干嘛?”
察觉季玄陵举动,赵浣溪掩口惊呼,猜出坏人意欲何为,急声询问。
季玄陵唇角掠过一抹坏笑:“良辰美景,为夫自然做该做的事,安乐不明白么?”
“夫君,征战在即,不许乱来,破城后,安乐好生服侍夫君。。。”赵浣溪玉臂勾在季玄陵脖颈,挂在他身上羞答答的说。
发觉季玄陵没有止步,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软语道:“夫君,安乐求你了!”
怀中娇妻故意撒娇,季玄陵食指从她琼鼻掠过,嘿嘿笑道:“嘿嘿,如上次一样吧!”
闻声,赵浣溪面容顷刻间泛起嫣红,螓首埋在季玄陵,粉拳如雨点般捶打,轻嗔道:“流氓。。。你。。。流氓。。。坏人!”
前两日,眼前坏人在军帐内,欺负她整个下午,不似肌肤之亲,胜似肌肤之亲。
害得她浑身酥软,任其欺凌。
此时眼前的坏人,分明欲故技重施。
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轻嗔,埋怨无果,玉臂抱着对方,干脆默然不语。
毕竟,每次肌肤之亲,那欲仙欲死,香蜜沉沉入云霄的感觉,也让她食指入髓,流连忘返,若非处在军营内,她很愿意服侍对方。
发觉怀中伊人细微的变化,季玄陵快步冲进军帐里间,化身午夜恶狼。
霎时,烛光照耀的军中,人影晃动,衣衫飘飘,传出银铃般的欢笑声,嗔怒声。
第188章 鱼儿上钩()
一晌贪欢。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东方既白时,赵浣溪幽幽苏醒,服侍欺负她半宿坏人沐浴更衣。
晨露未退时,季玄陵牵着她柔荑走出军帐。
申屠秀,邬纪灵,曹建安,徐闻达,黄浩然,严正方,左右而列,恭候等待。
行礼后,黄浩然掩盖不住眸中欢喜道:“王上,一切妥当,公羊将军领军,带领俘虏离去,冀将军统兵潜伏在武威城南门外。”
“好!”
季玄陵满意的点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晌午时,赵睿放火袭营,也许将诱使吕伯宁率军杀出城。
“申屠秀,邬纪灵,领军潜伏在辕门内,多挖陷马坑,多部署绊马索。曹建安,率军与赵睿演戏,记住越真是越好。若吕伯宁敢领军来犯,让他有来无回。”
“喏!”
三将得令,躬身离去。
“黄卿,你们前往公孙昂处,令其领军迂回,从东西两侧向武威城靠近,入城后,与冀连凯守城,控制城内钱粮,肃清俘虏。”季玄陵叮咛。
“喏!”
黄浩然颔首,一行离去。
此战胜败,关乎武威城归属,他们不敢大意。
望着军营内备战的秦军,季玄陵侧身看向赵浣溪,食指挠了挠她的掌心。
赵浣溪松口气,像泄气的皮球,斜身相倚。
揽着怀中伊人,季玄陵胸有成竹的说:“若诸事顺利,黄昏时,秦军入城,便与大舅哥汇合了!”
闻声,赵浣溪哼了声,柔荑拧在季玄陵臂弯,轻嗔道:“皇兄得救,若你在再欺负安乐,安乐回京都,向皇兄汇报道你不是。”
“哈哈哈!”
季玄陵仰头郎朗发笑,低头在伊人温润的朱唇蜻蜓点水一吻,紧握她柔荑收敛笑意严肃的说:“晌午必有酣战,你与黄浩然同行,入城后,谨慎行事。”
“嗯!”
赵浣溪听话的点头,踮起脚,藕臂勾在季玄陵脖颈,举目凝视,贴着他耳畔道:“玄陵,与你相遇,是安乐一生的幸运,有你相伴,是安乐最快乐的时光,刀枪无眼,莫意气用事,安乐等你凯旋!”
语落,与季玄陵深深一吻,赵浣溪掩面羞涩逃离。
。。。。。。。
侯府!
厅堂内,吕伯宁头戴麒麟盔,身挂黝黑铠甲,焦急徘徊度步。
清晨时,斥候突然送回消息,张唐,孔晟,皇甫雄如约退避三舍。
此时,仅剩秦军,禁军,纵然西凉铁骑没有把握全歼对付,若出其不意,掩其不备,领军倾巢杀出,却能重创之。
他有点急,有点心动。
欲寻找良机,领军出城作战,报血仇,泄怒火。
厅堂两旁,高昌洵,盖文广,王昭面容上,也升起难得的喜色。
没有张唐三将,率领联军从旁协助,铁骑面临的压力减轻一半,作战良机似乎正在降临。
“司空,昌洵,文广,本候决定今夜领军奔袭秦军大营,你们觉得呢?”考虑良久,吕伯宁道出自己的决定。
听闻王昭所言,他派遣斥候秘密查探,秦军压根不缺少粮草,三军兵勇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畅快。
再坚持,西凉军反而缺少粮草。
最关键,若不尽早释放赵辰,皇甫雄三将,迟早率军杀回来。
“侯爷,的确该狠狠教训秦军,末将愿为前锋。”盖文广语声含怒,暴跳如雷的说。
近日来,他连日卧床养伤,仍不能披挂征战,心里对对秦军的恨意日渐加深。
恨不得,持刀冲进秦军大营,活劈邬纪灵,报仇雪恨。
“侯爷,盖将军所言不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王昭道,心里却暗暗惊叹,张唐行动好生迅速,谨慎的提醒:“不过,秦军骁勇,仍聚集十万之众,不得大意。”
他知道,与赵少卿谋面,高昌洵向吕伯宁汇报后,对方已经怀疑他了。
必须促使吕伯宁尽早率军出城,又不能暴露自己,唯有反其道而行之。
吕伯宁来不及做决定时,一名斥候狂奔进来,气吁吁道:“侯。。。侯爷。。。”
“说,发生何事?”吕伯宁发觉斥候面色惊慌,冷面喝问。
“秦军,秦军大营着火了!”斥候结结巴巴的说。
“什么?”吕伯宁惊呼。
秦军大营起火,这怎么可能呢,何人为之?
抓住斥候铠甲询问:“看清楚了么?”
“侯爷,小人不敢撒谎!”斥候盯着吕伯宁狂热的眸子,心生惊惧。
“呵!”
“天不负我啊!”
吕伯宁缓口气,仰头长啸,提起长槊喝道:“去城头瞧瞧。”
秦军做事严谨,军营防御森严,不可能内部起火。
城外,除秦军外,还有赵睿率领的禁军,难道赵睿派人秘密防火。
一行策马狂奔,赶往南门时,南方隐隐约约传来杀声。
吕伯宁扬鞭策马,加快行程,一行抵达城头时,秦军大营浓烟滚滚,烈火燃烧,南方不少步兵咆哮着正冲进大营内,使整个军营变得越发混乱。
“这是?秦军在攻打禁军么?”吕伯宁呢喃的询问,他有点懵了。
“侯爷,禁军营在南,秦军营在北,火势从南向北漫延,兵勇从南向北冲杀,看样子,好像是赵睿率军冲杀秦军!”高昌洵疑惑的说。
秦军骁勇,规模不少,赵睿脑子进水吗,光天化日之下领军攻打秦军,他不怕死吗?
“这赵睿疯了吗,秦军聚合十万之众,此举简直以卵击石!”王昭惊呼,内心暗中高兴,有意无意的道:“不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有支精骑杀来,必然全歼秦军与禁军。”
“司空所言不假,赵睿的确疯了,不过疯的好,本候喜欢!”吕伯宁笑容满面,转身调兵遣将:“高昌洵,调集西凉铁骑,全军扑杀秦军大营。”
“喏!”
“武侯,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兴许是赵睿与季玄陵的苦肉计!”王昭欲擒故纵,急声阻挠。
谁知,高昌洵果然上当了,狠狠瞪了眼王昭,怒叱道:“王司空,你是老眼昏花,还是暗中勾结季玄陵,此时秦军大营南部全被烈火焚烧,大量禁军冲杀过去,世间岂有如此高明的苦肉计!”
第189章 天罗地网()
听闻高昌洵怀疑自己,王昭翘起眼皮,望向吕伯宁,躬身焦急的说:“侯爷,老朽冤枉,侯爷帮老朽做主啊!”
吕伯宁哈哈轻笑,拍着王昭肩膀:“司空,本候和高将军领军杀出城,城内安危还需司空,盖将军处理,切莫在意高将军的所言。”
持槊示意高昌洵调兵遣将,吕伯宁阔步离去。
一时,瓮城,南门近半西凉军被带走,城防稀稀拉拉,显得非常薄弱。
王昭精明而深邃的眼眸瞥了眼城头,长长松口气。
沧桑的面孔带着笑意,向盖文广道:“盖将军,城防松懈薄弱,要不老朽把家丁,及各家豢养的死士调来守城,免得发生意外。”
“妥!”
盖文广不曾有疑。
王昭转身,向随从道:“还不赶紧按盖将军的吩咐,把各家家丁与皇宫守卫全调集城头来,助盖将军一臂之力!”
“喏!”
。。。。。。。。
城外,秦军大营内,绵绵的火焰像条火龙在空中盘旋,滚滚的浓烟遮天蔽日。
远望,营内狼藉一片。
冲杀声四起,兵戈哐哧碰撞,箭雨乱飞,疾行的骏马穿梭,马蹄音隆隆。
突然遇袭的秦军,慌不择路,狼狈逃窜。
然而,若在近处观望,便发现除烈火漫延外,械斗狂杀的秦军,禁军压根没有受伤,穿梭的箭矢没有箭头。
秦军,禁军,狂舞兵戈,有意咆哮。
吕伯宁,高昌洵抓住良机,引军狂杀而来,一路狂奔疾驰,西凉铁骑像尖锐的匕首刺进秦军大营北方。
在赵睿领军偷袭秦军时,欲速战速决先击溃北营秦军,再一鼓作气势如虎,狂杀南征,击杀剩余的秦军,禁军。
气势高涨的西凉铁骑,闯进营内,除遇到少数南逃或在救火的兵勇,一路如入无人之境。
狂冲深入,狂野而彪悍。
此时,军营南方,军鼓声,似惊雷乍起,响彻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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