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斥候汇报,三江城仅两万守军,多数秦军远在安州,奉州,目前,城内守军已被消耗不少,若再攻城,他有信心破三江城,为楚国夺取一成。
“将军!”
“将军!”
“樊镇军营起火了!”
正推演作战时,一名偏将不招自来,躬身抱拳汇报。
闻声,景鸿炀噌的起身,赤足冲出军帐,遥望东方,黑暗星空中,樊镇所处之地,火光闪烁,天际亮如白昼。
“可恶!”
“秦军,那里来的秦军!”景鸿炀捶胸顿足,面色苍白怒问。
消息称,季玄陵率军远在丰阳郡,狄氏兄弟领兵深入安州,卫彻,霍商英分别率军把守三江城,峄城,按理而言白水郡内,不该出现多余的秦军啊。
怎么突然。。。?
此时,从四面聚集过来的将军们,也是茫然不解。
秦军,这支秦军究竟来自何方?
他们却清楚,军粮易主,兵将携带的口粮仅能坚持两三日,战事突然变得对楚军极为不利。
这时,前来汇报的偏将,抱拳道:“将军,不管何人奇袭樊镇大营,都该派兵前往解救。”
“是啊,将军,若任粮草焚之,三江城久攻不下,怕唯有不战而退了!”另一名偏将进言。
失去粮草,容易军心不稳啊!
景鸿炀矗在原地,思索片刻,猛地扬手否定主将建议,怒骂道:“这群该千刀万剐的秦军,敢坏本将好事,柳公台,即刻整军,全军齐出,连夜攻打三江城。”
连夜攻城?
“将军,不救樊镇的粮草了吗?”柳公台询问。
“此处距离樊镇尚且有段距离,烈火无情,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这支秦军来的突然,若以樊镇大营为诱饵,在沿途设伏,派军援救岂不正中秦军奸计么,反观三江城,距离军营仅有区区十余里,若夺取三江城,损失点粮食又算什么。”景鸿炀向诸将道明眼前战况,斩钉截铁的说。
“将军,全军倾巢而出,不顾军营安危了吗?”名叫赵燕山的将军询问道。
奇袭粮草营,莫非秦军还敢杀向楚军大营,活的不耐烦了吗?
纵然如此,景鸿炀仍派遣招赵燕山带领五千守军死守军营。
秦军欺人太甚,焚烧楚军粮草,甚是恼人,失去粮草,若迅雷不及掩耳夺取三江城,后果极其凶险。
景鸿炀率军悄无声息摸到三江城外,昏暗中看到城头守军并不多,即刻派遣柳公台领精兵发起攻击。
楚国地处南方,军中缺马,所以苦练步兵,强攻夺城乃楚军最擅长之事。
此战,夺取三江城,勉强弥补樊镇大营的损失了。
可惜楚军发起冲锋,须臾间城头火光铮亮,亮如白昼,顷刻间冒出大量秦军,持强弓兵刃扼守在城头,守将卫彻抓铁剑挺身而出,居高临下瞥了眼景鸿炀,笑语盎然道:“贼子,连夜袭城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说罢,一挥手示意城头秦军放箭阻挡。
当真如王上所提,景鸿炀率军连夜夺城,若非王上提前提醒,楚军来犯时,秦军临时布阵防御,欲死守城池怕不容易。
“秦军?”
“怎能料敌预先,提前猜出楚军袭城呢?”看到城头秦军守卫森严,借助城墙依托猛烈还击,气的面容抽搐,极为不悦。
遥想当年,他率军伐秦时,秦军一触即溃,似土鸡瓦狗,没有多少战斗力,今借助城池竟然能死守,阻挡楚军锋芒。
越想越恼怒,挥枪示意中军出击,不夺三江城不罢休。
苦战一触即发,两军拼死苦战。
午夜时,赵燕山领残兵抵达,举止狼狈,浑身污血靠近景鸿炀,失魂落魄的道:“将军,秦军夜袭军营,末将苦战不敌,军营失守了。”
“什么?军营失守了?”
闻声,景鸿炀如遭雷击,浑身颤抖,暴喝一声,慕然间再说不出来啊!
三江城附近究竟藏有多少秦军,奇袭樊镇大营,三江城早有防备,夜袭楚军大营,林林总总,秦军统帅分明对他的举动了如指掌。
今军营易主,粮草尽失,三军食不果腹,势必军心涣散,久战不利啊。
“军营处,何人领兵,秦军几何?”
一时半刻不能夺取三江城,若强攻大营的秦军数量稀少,尚可逗留苦战,若规模庞大,避免秦军合围,他必须尽快撤军。
本章完
第96章 痛打落水狗()
赵燕山面孔怒意横生,牙齿嘎吱作响道:“将军,夜深光暗,伸手不见五指,不知秦军几何,撤离中,末将偶然注意到绣着申屠字样的旗帜。”
“申屠?”
“申屠秀么?”
景鸿炀高声惊呼,满目生疑。
申屠秀归秦,任铁鹰锐士的统帅,此时,理应待在季玄陵身旁,助他征讨丰阳郡,尽快与林间律汇合,为何率军出现在三江城附近呢?
难道季玄陵打着征讨丰阳郡的幌子,不曾率军离去,反而隐藏在三江城附近,等待楚军自投罗网。
若是如此,为何数日来没有率军杀出呢?
思前想后,景鸿炀认定季玄陵率军回师,驰援三江城。
犹豫中,一名斥候策马飞奔而来,神态恍惚的道:“将军,前方消息,三日前,季玄陵率军神不知,鬼不觉奇袭庐陵,擒获袁赐多数家眷,卷走庐陵财富,目前返回余江城。”
“季玄陵!”
“这奸诈小人,果真在声东击西!”
领秦军瞒天过海,重创庐陵,袁赐败逃,致使楚军孤立无援。
仔细想来,袭樊镇,陷楚军大营,定然全是季玄陵的手笔。
黑夜漫漫,敌暗我明,秦军数量不知几何,继续强攻三江城,怕遭秦军围而歼之。
渐渐的,景鸿炀面容涨红,深感羞辱,咬牙启齿的怒喝,顷刻间,感觉喉咙布满腥味,一口污血似乎要喷出来。
少许思量,捋清楚眼前处境,厉声向斥候吩咐:“即刻前去峄城,给韩道畅传令,告诉他,秦军奇袭庐陵,败袁赐,领兵出现在白水郡,令他尽快撤军,退回越江城。”
语声落,拔剑高喝:“鸣金收兵,向越江城处转移。”
三江城久攻不下,秦军在附近神出鬼没,得军令,楚军似海水般退去,沿官道向越江城疾行。
“杀!”
“杀!”
“申屠秀在此,还不缴械投降!”
行十余里,忽然官道两侧杀声雷动,火光四起,不知数量的精骑突然从两翼横空杀出,像柄尖刀直刺楚军中央,铁钳般把楚军生生夹成东西两段。
似恶狼横冲直撞,扑向楚军,乱杀四方。
“秦军狗贼,欺人太甚!”
他都率军撤离了,秦军竟然穷追猛打,一副贪心无度的样子。
一时怒起,景鸿炀欲报夺营之仇,举剑欲率军征战时,后方突然马蹄声隆隆,亮如白昼的火光逼进,有将领高喝道:“健儿们,随本将冲杀,报三江城之辱!”
“杀!”
“杀!”
“杀!”
后方奔袭而来的秦军,拉弓射击,虎豹熊罴般咆哮冲杀,群魔乱舞般杀进后面被截断的楚军中。
“大将军,卫彻,是卫彻!”柳公台遥望西方疾呼:“不可恋战啊!”
楚军辗转撤离,秦军却从城内倾巢杀出,沿途又藏有伏兵,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可惜后军精锐了!”
杀伐而来的秦军,似黑夜中的梦魔,鲸吞虎噬,迅雷不及掩耳铲除着后军,雷霆之势向前锋精锐逼进。
景鸿炀神态惊惧,为保前锋精锐,不顾陷入危境的后军,匆匆拍马而去。
领残兵狂奔数十里,耳畔杀声消退,景鸿炀才稍稍喘口气,折身望向气喘吁吁的楚军,留意着两旁地势,仍不敢停留。
“将军,接连急行军,三军疲惫,恐难支撑,末将建议稍作休整,再行军撤离!”柳公台建议。
此处四面平坦,藏伏兵容易暴露,倒可停顿休整。
景鸿炀却不敢停驻,挥剑指向南面,厉声道:“斥候汇报,南方有出密林,据此十余里,若藏有秦军,对方策马顷刻而至,我军仍处在危境。”
语声刚落,不远处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啊!”,一声惨叫打破宁静的荒野。
“秦军!”
“草丛内藏有秦军!”
惊慌的楚军惊呼,惊雷般传遍军中,疲惫困乏的楚军,即刻打起精神眼眸警惕四方。
“杀!”
“杀!”
“杀!”
茂密的草丛中,忽然杀声四起,卧地的战马似雨后春笋般冒出,一个个策马横行,拉弓射击,混迹在楚军中肆意杀戮。
“景鸿炀,曹建安在此,赶紧速速投降!”昏暗中,一名秦将冷声爆喝,声如惊雷,领兵冲杀!
再遭秦军伏击,景鸿炀心生骂娘的冲动,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三江城方圆百里之地,究竟藏着多少秦军。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赵燕山惶惶不安的询问。
从楚军大营开始,接连遭遇秦军奔袭,冲杀,楚军近乎折损过半,此时又遇秦军,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杀!”
“杀!”
“杀!”
不等景鸿炀作答,西方偏远之地,隐隐传来杀声。
“他妈的,秦军有完没完了,经不愿放过我等!”闻声,景鸿炀顾不得身份,怒语破口大骂。
身处伏击中,后方援军顷刻而至,深知秦军数量越来越多,景鸿炀不敢恋战,怒喝道:“直奔越江城,再做休整。”
说罢,带领身旁残存的楚军,慌不择路的逃亡,任凭那些来不及撤离的楚军,沦为秦军刀下亡魂。
这一路,景鸿炀,柳公台,赵燕山率军不曾停留,东方既白,他们距离楚国边境仅剩三十里地。
来不及欢呼,景鸿炀举目眺望,隐隐看到前方平原中,出现列阵的秦军,拉弓持剑,虎目直视前方,似乎在等待他们而来。
秦军?
此处竟然还有秦军!
怒火冲天之余,景鸿炀吩咐楚军打起精神,随时准备战斗,两军接触时,秦军前方,一名将军持兵刃高喝道:“景鸿炀,吾王在此,尔等休想回越江城。”
景鸿炀,柳公台,赵燕山放眼望去,前方季字旗,邬字旗,在晨风猎猎招展,军旗前方,一名年轻的小将正虎目直视,气势凛冽的盯着他身旁的楚军。
季玄陵?
邬纪灵?
可恶,昨夜傍晚,季玄陵领兵奇袭樊镇大营,清晨,莫名其妙出现在此处,莫非他早料敌预先,猜出自己败军经过此处,提前率军而来。
季玄陵端坐马背,楚军狼狈处境尽收眼底,高喝道:“三军听令,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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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97章 不识好歹的东西()
一场惨烈的苦战后,景鸿炀率残军冲破秦军防线,慌不择路逃回楚国。
踏过边境线,景鸿炀挺身站在一处高地,举目眺望西面锦绣山河,神情没落苦楚,怒不可言。
他披头散发,满面污血,铠甲残破,语声沙哑的询问道:“剩余多少军马?”
“将军,不足千人!”赵燕山躬身汇报。
“不足千人?”
景鸿炀苦涩的呢喃,狰狞的面孔猛然抽搐,忽然仰头怒道:“耻辱,耻辱啊,本将率八万精兵入秦,未取秦地一城一县,竟让四万楚军近乎尽没。”
“啊!”
“啊!”
“啊!”
景鸿炀身躯弯曲,接连怒声连连呐喊,似在宣泄内心失控的怒火。
三步之外,赵燕山,柳公台挎剑挺立,也憋屈苦闷,如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昨夜,樊镇粮草营遭遇秦军焚烧后,他们好似受到秦军诅咒,不论攻城,还是撤离,处处遭遇秦军杀戮。
东归越江城,沿途连连遭遇秦军高举火把杀出,百里之地,遭遇三波伏杀,楚军猝不提防,近乎损失殆尽,勉强生还者似惊弓之鸟,心生惧意。
“季玄陵!”
“季玄陵,今日之辱,本将铭记在心,与你之仇,不共戴天,来日不手刃你首级,本将死不瞑目!”
景鸿炀拔剑乱砍,仰天高喝,冷酷弑杀的眼眸中,将季玄陵视为毕生死敌,不死不休。
三江城。
秦军彻夜苦战,疾追楚军百里,重创之,化解城池兵祸。
晌午时,季玄陵率军凯旋,令三军在城内暂做休整,再解峄城之危。
赏美酒,赐鲜肉,犒赏三军后,在城主府内设宴欢庆,款待诸将,顺势商议军务。
酒宴上,君臣推杯换盏,畅所欲言,好不快活。
此时,严正方却感慨万分,边向季玄陵汇报斩获,边举目来回打量他。
昨夜,他曾经向王上进言,派一支奇兵,在景鸿炀率军攻城时冲杀,解三江城之危。王上采纳他奇袭樊镇大营的计划,却亲自部署歼灭景鸿炀。
四路秦军,连夜疾驰百里,在黑夜中似饥饿的饕餮,鲸吞牛饮步步歼灭楚军。
所取得的战果,远胜于他的建议。
今秦军杀敌万人,俘虏近乎两万,夺军粮百余车,继庐陵大捷后,再添大捷,喜上加喜啊!
此等贤君,与袁赐相比,孰贤孰庸,一目了然。
今剑指峄城,若把韩道畅逐出峄城,安州,槟州,尽落秦国之手,择日便可凯旋。
秦国强大,未必一路畅通无阻,然君臣齐心,其利断金,逢山开路,遇水填桥,终会造就出西方强秦。
酒宴结束,季玄陵半醉半醺,前往内院休息。
迈步踏进寝室时,耳畔传来娇蛮的怒叱声。
“此等粗糙之物,是人吃的东西吗?我要见季玄陵。”
闻声,他不禁记起赵浣溪,袁沐歌随军同行,晌午时也住进城主府内。
不禁来了兴趣,折身前去探望。
跨步进门槛时,室内突然有异物飞来,季玄陵眼疾手快,忙侧身闪躲。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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