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宜人继续道:“没错,王上在贪图你,贪图柳家,可如今,留在镇南王宫,你贵为王妃,柳家飞黄腾达,前往普陵城,你必死无疑,柳家处境微妙。
要么血流成河,要么飞黄腾达,在你一念之间,你最好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家族安危系在自己身上。
一时间,柳香君愣在原地,进退不得。
少时,瞪着季玄陵咬牙切齿说:“回不去,本王也不苟延残喘,最差莫过悬三尺白绫自尽。”
“自尽?”
“你太单纯了,你死在镇南王宫,恰好让赵拓有北伐的借口,柳家与秦王拼死决战,到头来,柳家人战死沙场,却白白便宜了赵拓。”赵宜人步步紧逼,把后果说的清清楚楚。
“我。。。。”
柳香君气急,惊目结舌,四顾迷茫。
季玄陵起身,健步疾行,等柳香君回过神来时,身体已贴在季玄陵胸前,阔掌揽住她的楚腰。
仰首惊呼时,那张冷酷而俊逸的面孔,已近在咫尺。极富侵略的眸光,肆意在她俏面划过。
彼此四目相对,让柳香君惊惧而羞怯,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过往疯狂的景象。
稍之微楞,柳香君俏面红晕渐浓,莫名的羞意涌上来,急惶惶推动季玄陵。
此时,季玄陵犹如坚固的堡垒,非她能撼动。
居高临下,俯视柳香君眼眸:“愿赌服输,你输了,命都是本王的,死,没有本王允许,你死不了。”
有一点,赵宜人说的没错,柳香君死在镇南王宫,柳家必将把怒焰转移在他身上,届时,秦军南征遭遇的阻力剧增,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若借柳香君说服柳家,对他,对秦国,皆有好处。
“你。。。”
柳香君气恼,她早知对方霸道,却没有料到他如此蛮不讲理。
可惜,来不及反驳,季玄陵低头吻在她朱唇,抱起她向寝宫而去。
起初,柳香君心生抗拒,却生怕自己跌落,藕臂情不自禁攀上季玄陵肩膀。
如此更让季玄陵得逞。
半推半就迎合中,柳香君很快迷离,好像被囚困的恶魔冲破封印,渐渐沉迷其中,偶尔尝试主动索取。
走进寝室,一吻结束,柳香君靠在房门处,发现自己再度沦陷了,满面羞意,垂首不语。
这人简直是恶魔,让她的底线荡然无存。
季玄陵托起柳香君螓首,低头轻吻道:“留在王,宜人为静妃,你做安妃。”
“本宫绝不做你的妃嫔!”柳香君无力反驳。
“叫郎君,也不错!”季玄陵轻拍在佳人酥臀说。
柳香君满面羞涩,秀眸怒视:“绝不可能。”
“呵!”
柳香君的坚持,使得季玄陵暗生怒火,松开她折身斜躺在软榻,冷声说:“本王给你选择,一,任你离去,绝不阻挠,他日,沙场征战,柳家水师死绝。二,留在王宫,帮本王劝降柳家,他日,本王善待柳家。
若你执意悬梁自尽,本王赐你三尺白绫。”
闻声,柳香君毫不犹豫转身,打开宫门时,残阳照射进来。
望着外面。
她犹豫了。
踌躇原地,进退两难。
这时,赵宜人从外面走来:“成王,做寇,你好生考虑。”
柳香君浑身巨震,俏面苍白。
成王败寇。
若她拒绝了,柳家死战到底,最终怕连做俘虏的机会都没有。
她沉默了,犹豫了。
任由晚风拂面,乌发飘零。
只盼随风而去,免得陷入两难境地。
踌躇中,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她,转身发觉对方俯视相望。
顷刻间,目光闪烁不定,越发不知所措。
靠在季玄陵怀里,沉默许久,声若蚊蝇的道;“我输了,甘心为妃。”
“嗯!”
季玄陵道了声。
不过,柳香君有自己的条件,仰头说:“我劝说父兄,你要善待我,善待柳家。”
“娘娘,决定了?”事到如今,季玄陵胜券在握。
柳香君抿了抿丹唇,幽怨的说:“你毁了我,该负责到底。”说罢,俏面红彤彤的,神情窘迫尴尬。
“哈哈哈,这么快,就舍不得本王了。”把柳香君揽进怀里,季玄陵颇得满意。
柳香君沉默不语,为家族,为自己,她不得不依附对方。
瞧着怀中佳人矜持的模样,季玄陵揽着她:“即日起,你移居熙和宫,入夜,本王自然前往。”
“随你。”
柳香君语声冷酷,却俏面含羞,似冷艳的牡丹。
这样的景象,让季玄陵浴火渐起,抱起柳香君向寝室走去,可惜好事被扰,外面传来赵宜人的声音:“王上,阮妃设宴,邀请王上前往。”
柳香君藕臂环抱季玄陵肩膀,突闻声响,芳心嘭嘭跳动,急声道:“快放开我,你。。。你不许做坏事。”
季玄陵颇为郁闷,松开柳香君,整理衣衫,叹息道:“也罢,是时候带你们去渐渐倾城,梦箩了。”
这时,柳香君快步前往梳妆台,换了宫装,整理乌发,化了淡妆,款款而出。
季玄陵左拥右抱,带着两人,前往阮倾城的居所锦仪宫。
斑斓宫殿,四美相聚。
柳香君,赵宜人见到阮倾城,梦箩公主,行礼后暗自惊诧。
她们被称为美人,在眼前两女面前却自行惭愧。
秦王。
她们现在的郎君,到底在王宫内藏了多少美人。
早先阮倾城见过她们,亲热的抓着她们柔荑,笑道:“早先见到两位姐姐,就知道夫君打两位姐姐的主意,今晚,夫君带两位姐姐前来,想来已是自己人了。”
第366章土鸡瓦狗()
柳香君,赵宜人秀面含俏,齐齐瞪向季玄陵。
瞧着她们窘迫的样子,梦箩公主道:“郎君,难得好事成双,今夜家宴,恰好迎接两位姐姐。”
佳人落座,环绕身旁。
丫鬟斟酒伺候,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尚未酒醉饭饱,牧苍驰现身宫门外,高声道:“王上,西门传来消息,吕伯宁,公羊越兵临成外,正安营寨扎。”
“败军之将,也敢张狂!”季玄陵嘀咕声,端起酒杯满饮。
闻声,佳人转首相望,眸子集中在他身上。
季玄陵起身,扫了眼赵宜人,柳香君,眸光盯向阮倾城,叮嘱道:“倾城,敌军犯境,本王军务缠身,替为夫好生照顾静妃,安妃。”
“嗯!”
未等四人行礼,季玄陵已转身离去。
黄昏。
四面暗淡。
长川城西门,守军警戒。
季玄陵临时前来,申屠秀,盖文广在走道内部署。
“王上,吕伯宁,公羊越,兵临城下,正在安营扎寨,却没有攻城,末将乃吕伯宁旧部,为避免嫌疑,愿交出兵权。”盖文广抱拳说。
“哈哈哈。”
季玄陵仰头轻笑,扫了眼城外道:“文广,你随本王征战有段时日了,该清楚本王的性格,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对付吕伯宁,还需你辅佐。”
闻声,盖文广面生愧色,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王上信赖,无以为报,唯有杀敌建功,帮王上排忧解难了。
侧身望向城外,高声道:“王上,斥候汇报,吕伯宁,公羊越为前锋,高懿率军死守清水河,赵拓派郭慕裕领军北伐,另外,孙铭的部将韩勋,也正率军赶来。
秦军离开长川城前,必有场恶战。”
“宵小之徒,不足为虑。”
季玄陵居高临下,眺望着西面的军营,昏暗光线中,军营星星点点,漫延数里,他隐约判断出联军的数量。
“既然吕伯宁,公羊越领军挑衅,恰好灭之,消弱南征的阻力。”
没有在西门久留,他快速回宫聚将,商议军情。
一年前,吕伯宁,公羊越落败,先后领军仓皇逃亡南方。
依仗少数精锐,在西南苟延残喘,添血疗伤。
可惜西南战事频发,他们元气尚未恢复。
季玄陵深谙用兵之道,在战略上藐视两人,具体行军作战,却没有轻敌大意。
诸将,幕僚,陆续到达延庆殿,分坐两旁。
申屠秀朗声向诸将,幕僚,道明城外的情况后道:“某曾经追随王上,西征吕伯宁,公羊越,吕伯宁异常骁勇善战,公羊越狡诈阴险,我等不可小觑。”
闻声,诸将面色骤然严肃。
三路精锐,来势汹汹啊。
特别是吕伯宁的存在,令战局变得扑朔迷离。
此战,若欲大捷。
要么出奇制胜,风卷残云之势,横扫千军,要么稳扎稳打,步步蚕食,消耗联军的有生力量,瓦解他们的斗志。
诸将思索中,狄钟泰侧身抱拳,信心十足的说:“王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三支军队来势汹汹,可惜分布三处,末将建议集结优势兵力,逐一击破。”
未等众人深思,狄钟康率先否定了弟弟的提议:“不可,吕伯宁,公羊越,郭慕裕,韩勋皆为沙场老将,所率精锐既有铁骑,也有步兵,还包括不少水师。
今分出三地,逐一击破的话,秦军不得不来回奔波,严重浪费时间,消耗精力。
面对水师,秦军精锐不占任何优势。”
转身望向季玄陵,铿锵有力的说:“王上,此战歼灭三路精锐,却不能造成太多伤亡,末将建议必须智取。”
“没错,这些土鸡瓦狗,一触即溃,不值得秦军复出太多的钱代价。”申屠秀胸有成竹的说。
一路征战,罕有精兵猛将与秦军匹敌,纵然吕伯宁,公羊越,也别想威胁他们。
“申屠将军,骄兵必败,不可轻敌!”陆林轩好心提醒,随即向季玄陵道:“王上,长川城城高墙厚,是歼灭三支大军的绝妙之地。可惜距离清水河较远,不能把高懿的水师吸引过来。末将建议,战场南移,设法歼敌。”
说着,陆林轩起身走向地图前,俯身详细观察片刻,坚定的说:“若有可能,把战场放在佗城。”
佗城?
季玄陵微微蹙眉,暗自嘀咕。
诸将,幕僚,也颇为吃惊。
纷纷起身上前,详细观察。
佗城。
清水河北岸,一处不起眼的小县城,城内生活两万来人。
既没有坚固的城墙,也没有宽敞的纵深,若单单为诱使高懿北上,可能把秦军置于非常危险的地方。
一时间,狄钟康,狄钟泰,申屠秀,徐闻达,贾问道,纷纷提出自己的疑惑。
季玄陵也好奇,催促道:“陆将军,说说你的策略。”
陆林轩闻声,谨慎的说:“王上,佗城极小,不易坚守。不过,佗城的优势在城池小,纵深浅,若能把数万人的精锐诱骗进城内,一把火,将把城池烧了干干净净。
若设法把吕伯宁等人的军队,全诱使进城内,将轻而易举消灭他们,大军作战时,楚国水师趁机强渡清水河,斩断敌军所有退路。
此战后,秦军横扫清水河北岸的劲敌,还一举扑向清水河南方,杀进襄州地界。”
此法虽好,众将仍有疑虑,盖文广观察地图,询问道:“陆将军,若联军中,有人先发制人抢占佗城,固守待援,我等如何处置。”
夺取长川城时,秦军伤亡够多了,不能再复出太多代价。
“很简单,佗城城墙矮小,易守易攻。若城内起火,联军首尾不能相顾,难道不能夺取城池吗?”陆林轩信心满满。
盖文广思量少时,点了点头,兴奋的说:“这么说来,只需设法把联军诱使进城内了?”
“此事,非常简单。”徐问道说,毫不犹豫向诸将道出想法。
闻声,贾问道说:“此战,若能实现陆将军的计划,必须留有军队,随楚军过江,迅雷不及闯进襄州。”
这时,季玄陵仰头郎笑道:“哈哈哈,陆将军所言,本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第367章开辟战场()
闻声,诸将,幕僚,转首相望,不知季玄陵想起什么。
陆林轩聚而歼之的提议不错,有机会全歼赵拓,孙铭,公羊越,吕伯宁的四方联军。
不过,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计划不如变化快啊。
何况赵拓等四方精锐,分别待在三处不同的地方,聚而歼之,很难成功。
季玄陵凝视着地图,点头说:“本王赞同陆将军在佗城开辟新战场的建议。但是,决不能忽视长川城本王提议,本王提议,开辟两处战场,也许在大战前,提前全歼吕伯宁,公羊越。”
两处战场。
众将不解,陆林轩凝视地图,思量少时仍没有理解,询问道:“王上何意?”
“哈哈哈,公羊越,吕伯宁早年结仇,乃不死不休的劲敌。为苟延残喘而摒弃前嫌,选择联军伐秦,可见他们的结盟不牢靠。”季玄陵仰头郎笑,仿佛摸透了两人的想法,信心满满的说:“若有足够大的利益,他们的联军顷刻间瓦解。若故意散出消息,让吕伯宁,公羊越知晓秦军在佗城储备钱粮,军械,闻达,问道,你们觉得,公羊越,吕伯宁,还精诚团结吗?”
徐闻达,贾问道,曾经分别效忠公羊越,吕伯宁,太了解他们的软肋了。
“妙啊!”
贾问道捋着胡须,面色带着几分喜色:“吕伯宁短视,为利益不择手段,若得知佗城储藏钱粮,他肯定不顾公羊越安危,领军前往夺之,公羊越的侧翼,将暴露在秦军眼皮下。”
“公羊越苟延残喘,本不信任吕伯宁,若得知佗城藏有钱粮,也许先发制人,便让吕伯宁处在险境。且不论他们何人率军前往佗城,分化两支精锐,在佗城,按陆将军的建议火攻,在长川城,趁他们暴露软肋,出其不意袭杀。
届时,公羊越,吕伯宁统帅的精锐,将葬身两座城池内外。”徐闻达道。
“长川城外的战役,仅仅是小菜,佗城,佗城才是盛宴。”季玄陵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不管何人前往佗城,烈焰焚城,重兵包围,等他们救援时,围点打援,步步吃掉赵拓,孙铭的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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