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四女极度兴奋,特别是赵宜人,柳香君。
恨不得秦王即刻夺取城池,泛舟前往龙城。
“郎君,陆将军汇报,城墙已是空中楼阁,郎君为何不挥师攻城,莫非等待精锐潜入城内,里应外合。”赵宜人转首询问,面庞带着迷茫。
“哈哈哈,为夫自有主张。”季玄陵瞥了眼普陵城,仰头郎笑,靠近赵宜人,在她耳畔轻声嘀咕几句。
赵宜人默然点头,却是翻起眼眸白了眼他。
与此,赵拓坐在轮椅上,在诸将拥簇中抵达城头。
登上城楼,居高临下向外望去,城外密密麻麻全是列阵的秦军。
一一横扫秦军,最终,赵拓的目光定格在秦军中央。
怒视季玄陵,布满恨意的眼眸,来回盯着赵宜人,柳香君。
他的王妃,竟追随季玄陵前来征讨他。
赵宜人更肆无忌惮待在季玄陵怀里,面孔浮现着微微笑意。
顷刻间,赵拓满面怒意,剧烈咳嗽起来,一种被人羞辱的感觉油然而生。
季玄陵霸占他的王妃,还敢公然招摇过市。
从前的耻辱,瞬间好似历历在目。
赵拓紧攥拳头,咬牙切齿向旁边将领喝道:“陶将军,快,快安排弓箭手,射杀季玄陵,与两个贱妇。”
第396章 山崩地裂()
射杀秦王,王妃?
陶纪奚得令,喜上眉梢。
战前斩将,打击秦军嚣张气焰不说,还让秦军群龙无首。
莫说拖延一两日,出城杀敌,全歼秦军也未必不可能。
传达军令,安排弓箭手列阵。
百名箭法娴熟的荆襄军,沿着城墙一字排开,抽出箭矢搭在长弓上射击。
密集的箭雨临空飞出,可惜秦军距离城池较远,锋利的箭矢纷纷落在地面,难以伤及季玄陵,赵宜人,柳香君分毫。
饶是如此,从未经历过战争的赵宜人,面庞上仍生出惊慌之色,身躯情不自禁向季玄陵怀里靠了靠。
季玄陵紧攥着佳人柔荑,仰首打量城池,嘴角噙着浓浓的笑容。
眼瞧长弓利箭没法奈何季玄陵,赵宜人,对方举止越发亲密,赵拓气的浑身轻抖,被羞辱的怒焰裹满全身。
旁边,陶纪奚详观秦军阵型,少时靠近赵拓,扬手指向城外,惊诧的说:“王爷,秦军列阵怪异,不像攻城的样子。”
闻声,赵拓举目翘望,秦军步骑列阵,没有向从前全集结在北门外,反而分处在三个不同地方,北门外,东北角,西北角两处,的确和长川城之战时的战争截然不同。
“王爷,秦军如此做,是不是有其他打算。”董奇钟接连经历长川城之战,清水河之战,也察觉到秦军阵型的诡异之处。
哼。
赵拓轻蔑的哼了声,冷笑道:“普陵城城墙铜墙铁壁,布防固若金汤,季玄陵欲杀进城内,除非他有移山填海的神力,搬走坚固的城墙,否则,休想杀进城内。”
走道内安防百架床弩,秦军敢轻举妄动,床弩即刻射出长枪,教他们做人。
若秦军没法攻破正门,如何攻陷东北,西北两处。
赵拓正欲叮咛兵勇借床弩射击时,董奇钟忽然遥指东北方,神情错愕的说:“王爷,你快瞧瞧秦军两翼。他们前来作战,步兵在前,骑兵在后,所有骑兵该面向城池,为何全部背对城池?”
这么一说,赵拓,赵昌,陶纪奚,高懿与其他将领,也注意到秦军内诡异的情况。
大军后方,所有战马全背对城池。
战马身上带着绳索,仿佛驾车的良驹。
嘶!
赵拓深呼口气。
事出反常必有妖。
季玄陵与他幕僚,将领,向来卑鄙狡诈,为夺取城池常常不择手段,这一次,难道采取什么不可告人的卑鄙手段。
赵拓暗生恐慌,沿着绳索翘望,发现绳索通过步兵脚底,最终延伸到城池底端,仿佛钻进泥土中蚯蚓。
“这。。。”
赵拓满目惊惧,眨眼间,他好像意识到什么,却没法肯定。
陶纪奚,董奇钟,高懿,赵昌,郭慕裕,韩勋,面孔惊惧之色越发浓烈。
秦军借助战马,转移城池吗?
这怎么可能,秦军也太疯狂了。
危急时刻,赵拓起身站在墙垛旁,冷眸瞪向城外喝道:“季玄陵,大乾规定的时间马上到来,你领军兵临城下,若强行攻城,不怕得罪大乾吗?”
赵拓试图借助大乾的声威,震慑季玄陵,避退他带领的秦军。
可惜了,季玄陵没把放在眼里,怀揽赵宜人,轻抚着她光洁的柔荑,哼笑道:“赵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王得到消息,出使秦国的大乾使者沈耘,惨死在你的领地内。
你这老匹夫,公然杀害大乾使者,选择与大乾为敌,还敢仗着大乾的声威恐吓,今日,本王要替大乾除了你这个祸害。”
当初,害怕在大乾规定的时间内,没法攻陷普陵城,擒获赵拓,故派人秘密杀害沈耘。
此刻恰好当做借口,强吞普陵城。
赵拓注视着季玄陵,赵宜人亲密的举止,暗骂他们贱人,听到季玄陵血口喷人,气急败坏的说:“季玄陵,你个畜生,你故意诬陷本王!”
沈耘惨死在乾州,他的确脱不了干洗,可他没有杀害对方。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
季玄陵反驳了句,抓着赵宜人柔荑,低头吻着她柔荑,向高宗离道:“擂鼓,出击,夺取普陵城。”
万事俱备,季玄陵不想在赵拓身上浪费时间了。
高宗离得令,挥舞长斧,指向巍峨的城池。
“擂鼓,出击!”
“擂鼓,出击!”
洪亮的声音传向四方。
顷刻间,他背后列阵的大军内,嘭,嘭,嘭,响起轰轰隆隆的军鼓声。
震耳发聩的鼓声,好似惊雷响起,带着恐惧。
赵拓听闻军鼓声,眼眸怒视季玄陵。
他倒要瞧瞧,季玄陵如何指挥秦军攻破他铜墙铁壁的防御。
在赵拓利箭似得眼眸中凝视中,季玄陵统帅的秦军纹丝不动,好像没有听到冲锋的号令。
“父王,这怎么回事?”赵昌惊惧的询问,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赵拓同样不解其意,不知北门外的秦军为何没有冲锋,攻城。
“不要管秦军,陶纪奚,董奇钟,即刻派人架起床弩,射杀季玄陵,秦军来范,取其性命。”赵拓铁拳砸在墙垛,愤怒的说。
语声才落,二将来不及准备,突然之间,地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顷刻间,赵拓等人,全部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先前他们注意到的绳索,猛地紧绷起来,东西两翼骑在马背的秦军,扬鞭催促战马。
阵阵嘶鸣声中,战马狂奔。
搞不清状况时,赵拓等人突然听到地下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断裂。
紧接着,东西两翼的城池微微晃动,赵拓,赵昌,陶纪奚等人,不知所措趴在城墙东张西望。
轰!
这时一阵闷声响起,城池东北角突然崩塌,卷起滚滚浓烟。
东北角的守军,仓皇向城楼处逃离。
“这。。。”
固若金汤的城池,竟然有部分地区塌陷了。
此举,远远超出众人预料之外。
轰隆。
一声沉闷的声响,把众人拉回现实。
所有人举目望去,北门东西两侧的城墙,快速倒塌,好似死亡的巨龙,瘫软在地面,扬起的滚滚灰尘,仿佛云雾笼罩在城池上空。
第395章天堑变通途()
突然之间,巍峨耸立的城墙下沉。
城头持械把守的荆襄军,猝不提防中,吓得满目惊慌,拔腿撤离。
可惜,下沉的城墙,仿佛张开血盆大口的巨蟒,游窜时,吞噬着城墙上的逃兵,强大而坚固的军械。
一时间,城头固若金汤的防守,犹似滔滔江水付之东流。
东南,东北两角,露出巨大豁口。
堆积满财富的普陵城,好似鲜美的猎物,暴露在秦军眼前。
赵拓惊呆了。
赵昌,董奇钟,陶纪奚,郭慕裕,高勋,韩勋等将领慌神了。
这。。。这怎么可能。
他们苦心经营半月的防线,竟然在秦军眼前这么崩塌了。
城外,赵宜人柔荑掩口,急声惊呼,秀眸盯着扬起滚滚浓烟的城池,结结巴巴不知说些什么。
柳香君,阮倾城,梦箩公主,也花容失色,大吃一惊。
蓄势待发的秦军,也被突如其来的巨变,吓得惊目结舌。
城内,城外,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眼前巍峨高大,守卫森严的城墙,顷刻间土崩瓦解了,大量守城的精锐,在他们眼皮底下被埋在废墟中。
此时,滚滚烟尘中,漫延坍塌的城墙,好似贪吃的巨蛇,疯狂吞食可口的猎物。
目光所至,普陵城东西两侧城墙,几乎坍塌一半,仅仅留下孤零零的城门,与少量摇摇欲坠,坚强屹立的城墙。
“郎。。。郎君,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好一会儿,赵宜人回过神来,转首相望,错愕不解的询问。
城墙突然塌陷,犹似移山填海的神力。
不能不让惊叹啊!
季玄陵垂首吻在她朱唇,笑呵呵道:“此乃陆抗将军的功劳。。。。”
近日来,陆抗率军昼伏夜出,在普陵城北门东西两角挖掘通道。
为掩人耳目,避免荆襄军提前发觉,白日里,秦营内锣鼓喧天,杂音不断,入夜,陆林轩,申屠秀,隔三差五率军前来骚扰,荆襄军被骚扰的精疲力尽。
所有精力集中在北门外的秦军身上,根本没有察觉到在城外有支秦军在行动。
陆抗领军挖通通道,为避免通道没法承受城墙的重压,也为避免夜里秦军骚扰,战马冲锋震塌甬道,借木板,木桩顶起甬道顶端。
今日决定攻城时,陆抗派人提前把绳索绑在木桩上,另一端套在战马背上。
收到攻城的命令,即刻催促战马狂奔,借战马强大的冲击力,尽快取掉木桩。
失去了木桩支撑,雄伟的城墙自然坍塌。
闻声,赵宜人,柳香君,阮倾城,梦箩公主越发惊目结舌。
季玄陵竟然采取如此鬼斧神工的夺城计划。
“哈哈哈。”
季玄陵仰头郎笑。
随着城池坍塌扬起尘埃落定,破碎的巨石稳在地面,季玄陵猛地从马背站起来,扬起长戟指向破损的城池,喝道:“左右出击,杀进城内。”
“杀!”
“杀!”
申屠秀,陆林轩,眼见城墙坍塌,荆襄军暴露在他们眼底,早已按耐不住浑身杀意。
听闻中军内传来隆隆的军鼓声,即率领两翼提前安排好的步兵,持剑强势冲锋。
军鼓震耳,长号长鸣,冲锋的精锐中传出阵阵咆哮声:“夺取普陵城,生擒赵拓。”
“夺取普陵城,生擒赵拓。”
固若金汤的城池变成残壁断横,养精蓄锐的荆襄军沦为惊弓之鸟,赵拓,赵昌父子,好似受伤的猎物龟缩在城头。
所有秦军心怀信念,冲进城,擒赵拓。
顷刻间,好似滔天洪水从冲向塌陷的城墙,向城内冲进去。
此时,赵拓,赵昌父子,与旁边其他将领惊魂未定,眼见外面秦军的举动,听闻秦军震耳的杀声,顿时,所有越发惊慌,一个个的吓得面黄土色,不知所措。
若非他们亲眼所见,谁也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恐怖景象。
未战兵勇先死,城墙坍塌的同时,侥幸生还的荆襄军气势跟着落入谷底。
依托地形死守城池,阻挡外面锋芒毕露的秦军已经来不及了。
董奇钟临危保持平静,高声道:“陶将军,郭将军,你们快保护王爷,世子,赶紧撤离,本将领兵前来守城。”
秦军来范。
时不我待啊!
大量秦军靠近城墙,正沿着裂口冲进来,再犹豫的话,被秦军冲进城内,斩断他们的退路,彻底陷入秦军包围,他们谁也休想全身而退。
闻声,陶纪奚没有反驳,转身急声道:“王爷,快走,末将保护你撤离!”
此时,赵拓被吓得浑身瘫软,惊慌失措,趴在墙垛上有点失神。
突闻陶纪奚所言,这才惊慌的反应过来,急声道:“撤,快向南门撤离。”
他不知道城墙为何倒塌了,可很清楚,不快速撤离,一旦让秦军抓获,他的好日子也将到头了。
季玄陵肯定割下他的首级,送往大乾邀功。
“保护王爷,世子,向南撤离。”不远处,郭慕裕扬剑高喝,集结附近惊慌的荆襄军。
赵昌惨扶着赵拓,带领数千精兵,跑下城池,快速跃上战马,沿街道向南门而去。
为保住性命,他们顾不得城内的军队,顾不得城内钱粮,女眷,更顾不得城内的百姓,只盼早点逃离这处险象环生之地。
留在城头的董奇钟,高懿,韩勋与其他将领,目送赵拓,赵昌父子离去,他们快速领兵退出摇摇欲坠的城头,尽量在街道内布防阻敌,希望打一场巷战。
拖延秦军的步伐,为赵拓,赵昌撤离,争取时间。
城外,季玄陵目睹城墙上的变化,转首道:“苍驰,宗离,你们领精骑从东西两侧迂回杀过去,截杀所有逃亡的荆襄军,生擒赵拓,赵昌父子。”
“喏!”
牧苍驰,高宗离得令,持械抱拳,策马转身引兵离去、
“元魁,带人攻破北门,杀进城内,直奔赵拓府邸,尽快占领城内粮仓,金库,军械库。”季玄陵再度调兵。
此战,他攻陷城池,生擒赵拓,霸占他在城内积蓄的钱粮,军械物资,包括留在城内的牧婉钰。
“喏!”
武元魁得令,转首举剑,高喝道:“兄弟们,随本将杀进城!”
第398章 小小裨将,欺人太甚()
城墙坍塌,城池化作残垣断壁。
两翼杀进城的秦军,迅速贡献城门,打开城门,迎接城外的袍泽进城。
此时,其他城门的荆襄军,尚不清楚北门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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