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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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鸾倒凤-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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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黄心中为难,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燕清绝见状,心中便起了疑。

    凑巧珍珠这时从内殿出来,一眼看到燕清绝,吓得转身就跑,刚踏出一步就被燕清绝叫住了。

    “珍珠,见了朕也不行礼?”

    珍珠心中叫苦,面上却笑嘻嘻的,乖觉的过来请罪:“奴婢眼神不好,竟没看到陛下,想必是奴婢上了年纪,眼睛不好使了,还请陛下恕罪!”

    燕清绝眼角一抽,懒得听她胡扯,直接开口问道:“太后呢?”

    珍珠看了姚黄一眼,见姚黄朝自己使了个眼色,却是猜不出是什么意思。珍珠心里那个急啊,偏偏魏紫说卫先生这一进去怕是要半日才能出来,娘娘到时候肯定饿得很,这会儿魏紫就去小厨房张罗吃的去了,小厨房有些偏,肯定听不到这里的动静。珍珠偷偷瞄了燕清绝一眼,偏偏这个刺头就在这当口来了。

79捉奸在床(下)() 
燕清绝不耐烦了;“太后在哪里?”

    珍珠吓了一跳;立即陪着笑道:“娘娘还在小歇。陛下知道的;娘娘午后要小歇一会儿,您坐着喝杯茶;奴婢这就去通禀……”

    “不必了!朕自己过去!”燕清绝淡声道。

    珍珠顿时被雷劈得内焦外脆。

    姚黄也在心中念了句“完了”。

    珍珠苦着脸看向姚黄,想向她求救;却被她狠狠瞪了一眼;“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拦着陛下!”

    珍珠会意,二人连忙跟上前去。

    珍珠一边装作引路的样子,一边笑着劝道:“陛下,娘娘还未醒呢。娘娘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要是扰了她的清梦,她半日都没有好心情……”

    珍珠说的倒是实话,燕清绝这才缓了面色,脚下也放慢了速度,语气也温和了一些:“你倒是为你家娘娘着想,不过朕既然来了,总要看她一眼。你放心,朕把脚步放轻点,绝对不会吵醒她。”

    燕清绝这一番好言好语却是叫珍珠白了脸,她一紧张,就说了蠢话:“陛下您走了这么久,肯定脚酸了。奴婢近来学了一手揉脚的功夫,要不就让奴婢替您揉揉,一边揉一边等娘娘醒过来?”

    燕清绝本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如今看到珍珠面色苍白,又没话找话说,心知淑兰殿必定出了事。他顿时停住脚步,冷声问道:“太后偷偷出了宫?”

    要是出宫倒好了!珍珠这么想着,眼中一亮,立即嘿嘿笑了两声,回道:“陛下您真是太了解娘娘了。”

    姚黄见珍珠欺君,心中已是大骇,此时只望天子信了珍珠这话,快些离去,否则露了陷,天子最多气太后娘娘几天,却有可能把欺君的珍珠直接咔嚓了泄愤。

    燕清绝不经意地看了四处一眼,神色不明的说道:“小乐子还在宫里,你们俩也在,看样子是魏紫跟她一起出宫的?”

    珍珠只以为自己把燕清绝骗到了,又想到魏紫反正还在厨房张罗着,一时半刻也出不来,倒把赵粉和宋白忘了个干干净净,只管点头道:“回避下,正是魏紫跟去的。娘娘怕惹人注意,让奴婢几个留在宫里。”

    “哦?”燕清绝意味深长地看向珍珠的身后。

    珍珠见姚黄面色惊恐,心下苦笑,我这也是没办法不是,嘴上却还得顺着燕清绝的意思道:“奴婢万万不敢擅自揣摩娘娘的意思,娘娘的吩咐,奴婢只得照做。”

    “太后吩咐你欺君么?”燕清绝的声音顿时凛冽如冬日寒风。

    珍珠有些不明所以,却闻一人急急问道:“珍珠,你做了什么欺君的事?”

    珍珠此时恨不得自己聋了,姚黄几乎都能听到她僵硬的转头时发出的喀喳喀喳声音。她转头看向魏紫,欲哭无泪,姐姐啊,你怎么就能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了呢?

    珍珠再也不敢看燕清绝的脸色,扑通一声跪下,城心诚意的求饶:“请陛下饶命啊!”

    “如此说来,太后还在宫中。”燕清绝面色冰冷,“珍珠,你起来给朕带路罢。”

    此话一出,魏紫也是面色大变。她心中甚是悔恨,陛下近日可是经常过来,她怎么就一时大意去了小厨房呢?如今卫先生还在娘娘卧房里呢。

    珍珠直接落了泪,心道这下她是死定了,就是陛下肯饶她一命,太后娘娘也要宰了她。

    燕清绝见珍珠不肯起来,语气陡然寒了三分,“莫非你不但要欺君,还要抗旨?”

    珍珠几乎可以预见自己要被碎尸万段了,她吸拉一下鼻子,颤巍巍的起身,慢吞吞的往太后娘娘的卧床蹭。

    燕清绝也不催她,就跟着她后头慢吞吞的走,似乎还顺便欣赏一下淑兰殿里的风景。姚黄和魏紫则表情难看的跟在燕清绝后面,想高声提醒太后娘娘,却知哪怕提醒了太后娘娘也闪躲不及,更何况卫先生在太后娘娘卧房里的时候是不许任何人打扰的。

    待走到卧房门外,珍珠再也不敢往前一步,连门都不敢开。

    燕清绝眯眼看她,“开啊!”

    珍珠此时就跟那要被□的良家女子一般,抱着胸,握着拳,一脸委屈绝望,泪眼珠子不要钱的往下掉。她就是不肯开门。

    燕清绝的凤眼又眯了眯,刚要开口训斥,房内却传出一声隐约的女子呻吟。

    几人均是一怔。

    燕清绝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沉了下来,一把推开珍珠,自己推开大门。魏紫和姚黄连忙快走几步跟着进门。

    进了门,呻吟声清晰可闻。

    燕清绝的脸色越来越沉,这急促的隐忍的还带着隐隐痛苦的呻吟正是慕容青发出来的,他与慕容青缠绵多次,自是对这声音熟悉无比。

    此时此刻,他却是不急着上前了,他一步一步稳稳地走过花厅,走进卧房,走到下了纱帐的床前。

    魏紫几人却是不敢进卧房,只在门口站着,即使如此,她们额上也冒着豆大的冷汗。

    只见燕清绝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猛地掀开纱帐。

    魏紫几人顿时大惊失色,她们本还指望太后娘娘只是在闹着玩呢,没想到她真的和卫先生抱在一起,两人还都赤、身裸、体。几人只能庆幸陛下的人都在外厅守着,没有跟来,眼下只有她们三人与陛下看到了这一幕。

    燕清绝脸色铁青,额上青筋直冒,拳头握得死紧,恨不得手里掐的是卫子衿的脖子。

    纵是怒火中烧到恨不得杀了这两个人,燕清绝还是压抑住了杀意,他有千言万语要责问慕容青。他想问她,难道这些日子的情意绵绵都是在做戏么?他想问她,难道她答应他的那些话都是谎言么?他想问她,难道他的真心在她眼里就是一个笑话么?否则……否则……她如何忍心将他的心践踏至此?

    最终,这些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慕容青,你……你好……你好得很!”

    燕清绝以为慕容青会解释,可慕容青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出去!”

    燕清绝顿时眼前一黑,心痛到不能在痛。可他只是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一步一步的往外走,跟来时一样稳妥谨慎。门口的珍珠三人不敢阻拦,连忙让开。

    魏紫朝姚黄使了个眼色,姚黄会意,立即落后几步跟着燕清绝。

    卧房之内,床榻之上,慕容青依旧紧紧抱着卫子衿,并无松开的意思。

    既然稳重如魏紫,就忧心道:“娘娘,陛下……”

    慕容青双眸如刃,竟要生生割开魏紫的胸膛刺进她的心脏,吓得魏紫倒退了几步。

    “出去!”

    这一句明显比方才对燕清绝说的那句还要冷冽三分,魏紫和珍珠都知道,太后娘娘已经动了真怒,甚至动了杀意。二人不敢再违逆,只得把门关上,退出五步守着。

    已经错了一次,总不能再错第二次。

    “娘娘……”

    卫子衿微微动了一下,就被慕容青按住。

    即使面上春红一片,香汗淋漓,慕容青的双眸却是毫无迷蒙。她轻轻叹了口气,“哀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治疗的法子阴损。你一旦运功,就不能中途停下,若是半途而废,你定会折损真气。继续罢……”

    卫子衿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又道:“陛下……”

    慕容青的凤眸微闪,想要叹气,却是咽了下去,“就这样罢,哀家惜命得很,总不能再为了他把这条命奉上,随他去罢。”

    卫子衿便不再多问,专心运转真气。

    天色渐暗,房内二人的喘息方歇。

    慕容青也懒得着衣,只揪起薄被遮掩几分,由裸着上半身的卫子衿伺候着喝茶润喉。

    卫子衿顿了顿,低声道:“娘娘何不向陛下解释?陛下心系娘娘,未必不会理解娘娘……”

    慕容青那在碧绿的翡翠镯子的衬托下显得异常白皙的手臂抬了抬,她轻声道:“何必解释那么多,他到底年轻,眼里揉不下沙子……”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问,到底是什么治疗的法子。。。后面会写到的哈

80消停点吧(上)() 
满足了口腹之欲;慕容青招人进来服侍。

    这时已经天黑了。

    从沐浴到更衣;魏紫几人都沉默不语;举止小心。

    珍珠看卫子衿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以往她看卫子衿的眼神就是佩服;如今却是敬仰,还有几分莫名其妙的复杂。敬仰的是卫子衿竟敢给天子戴绿帽;复杂的是她没有想到卫子衿和太后竟然真是那样的关系。她一个清清白白的纯洁小宫女;今儿个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等香艳的场景。

    不过,卫先生的身材还真是好啊,那腰部一看就很有力。

    坐在梳妆镜前,慕容青只着一身睡袍。不过这睡袍称得上是繁花似锦,黑色丝绸为底,上面用金线勾边的大簇大簇的牡丹开得正艳,无一处不显得奢华到极致,衬得衣裳的主人金贵得教人不敢直视。

    此时,卫子衿已经退出去了。

    慕容青漫不经心地拨着匣子里的首饰,冷不防地开口:“珍珠,你有什么要说的?”

    珍珠被吓了一跳,立即跪地求饶。

    “你犯了什么错?”慕容青只顾看镜子里的自己,吝啬得一眼也不分给珍珠姑娘。

    主子问这种问题,简直是在坑手下。手下若是有所隐瞒,不能回答主子心中所想,必然要受罚。手下若是毫无隐瞒,一不小心把自己犯过的主子所不知道的错给说了出来,说不定要受更重的惩罚。

    “奴婢没能拦住陛下……”珍珠苦着脸道。那可是皇帝陛下,她就是拼了这条小命也拦不住啊。

    魏紫连忙跪道:“奴婢有罪!是奴婢一时大意去了小厨房,没有守在正殿,竟连陛下驾到都不知晓。还请娘娘重罚奴婢,轻罚珍珠罢。”

    姚黄也跟着跪地请罪,顺便帮珍珠说了句好话。

    做了多少年的大宫女,在一众宫人跟前也是极有脸面的,三人都有几分矜持,无论是求饶还是请罪,都是细声细气的,斯斯文文的,绝对没有发出杀猪的惨叫声。

    慕容青弹弹指甲,淡声道:“你看你这点出息,魏紫和姚黄都请罪,唯独你求饶。”

    这话自然是对珍珠说的。

    珍珠见慕容青还肯对自己说话,就知道这条小命是保下来了,恨不得去抱慕容青的大腿哭诉“娘娘您就是我亲娘啊”。她连忙抹了眼泪,贫嘴道:“娘娘知道奴婢一向贪生怕死,奴婢打小就进了宫,这辈子还没成过亲呢……”

    魏紫和姚黄闻言都恨不得自己刚才没有为珍珠说过话,要是能装作不认识她就更好了。这个珍珠,口无遮拦的,这下又要被娘娘抓住把柄了……

    果然,慕容青轻笑道:“原来你是思春了。”

    珍珠不好意思地扭动,“娘娘,您别说得这么直接嘛……”

    “你好大的胆子!”慕容青忽然怒喝,“你是宫女,在这后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是属于皇帝的,你还不是自由身,便恋慕皇帝以外的男子,这是□后宫,抄家灭族的大罪!”

    珍珠顿时傻了。

    魏紫和姚黄都不忍心再看她,伺候娘娘这么久了,这丫头总也不学乖。

    慕容青说了那句狠话之后,既不降罪,又不赦免,就这么吊着珍珠那颗脆弱的心。她转过身来,忽然看向姚黄,“你可还有事要禀报?”

    姚黄一惊,连忙把袖中的锦盒呈上,低声道:“这是陛下回去的时候落在门口的……”

    慕容青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有一枚翡翠环佩,上雕寿字与蝙蝠,寓意福寿双全。翡翠是好翡翠,雕工是好雕工,那送礼的人也好……

    珍珠就等着这茬呢,见姚黄呈上了锦盒,便伶俐地说道:“娘娘,奴婢已经向柳总管打听过了。这环佩是杨妃娘娘欲献给娘娘的,杨妃娘娘聪慧,卖了陛下一个面子,让陛下借花献佛了。”

    “啪”的一声,锦盒的盖子合上。

    慕容青轻笑一声,“这宫里头的人,个个都有一番好心思。”

    魏紫和姚黄噤声不语,珍珠也识相地闭上了嘴。

    “收起来罢。”

    姚黄应了一声,起身将环佩收好。

    慕容青说完那句话就起身上榻,似乎是要歇息了。

    珍珠顿时松了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和魏紫姚黄一道告退。慕容青就寝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跟前,而且到了晚上就换赵粉和宋白在外头值夜,珍珠几人退下就可以回房歇息了。

    珍珠的脚尖刚碰到门槛,慕容青的声音传来:“老规矩,五十鞭,从珍珠开始。”

    珍珠抬起的一脚重重地放了下去,差点摔了个狗吃屎。魏紫的扶住她,拉着她快步离开太后娘娘寑殿的范围。

    看着珍珠的一张苦脸,魏紫只能叹口气,安慰道:“这已是极轻的处罚了,娘娘到底仁慈。”

    老规矩就是让她们私下受鞭刑,由她们自己互相行刑。因着人手不足,为了不耽误伺候主子,她们并非一起受刑,而是有个先后顺序。如今太后娘娘发了令,珍珠打头阵,今晚她就得受了那五十鞭。

    珍珠挤出几滴泪来,可怜兮兮地求魏紫:“姐妹一场,你下手就轻些罢。”

    魏紫苦笑,“娘娘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日这事儿,五十鞭已是轻罚了,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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