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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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鸾倒凤-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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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见过镯子原来的模样,怕是以为本该如此的。”

    她又指着燕清绝送的镯子,道:“这寿礼哀家很喜欢,你有心了。”

    燕清绝知她故意装傻,便轻轻咬了她的耳垂一口,道:“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哀家不明白皇帝的意思。这会儿送礼物,皇帝难道不是为哀家贺寿?”慕容青明知故问。

    “龙凤呈祥!龙凤呈祥!”燕清绝咬牙,“我是龙,你是凤,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慕容青轻笑,“哀家是凤,皇后也是凤。皇帝是龙,先帝也是龙。”

    燕清绝气极,掰过她的脸,狠狠地吻上去,直到她气息乱了才松口。

    “青青,别自称哀家。”

    慕容青反问:“那称什么?”

    “臣妾!”燕清绝恶狠狠的说道。

    “先帝面前,哀家自然自称‘臣妾’。你,还不够格!”慕容青挑衅道。

    燕清绝土匪一样,忽然抱起慕容青,大步走到床榻前,把她扔进软被中。他扑上前去,覆上她的身体,宣告道:“你本该是我的,你就是我的。父皇他从来没有得到过你!”

    慕容青冷哼一声,“别再跟哀家提那个老头子,偏要死在哀家生辰这天,他故意跟哀家作对!”

    这是燕清绝第一次听到慕容青说出对先帝大不敬的话,因此他有些错愕。但不知为何,明明知道是大不敬,但他的心里喜悦得冒泡泡。

    他深深的吻住慕容青,将方才顺到手里的龙凤呈祥的镯子套上慕容青的手腕,随即撕开她的睡袍……

    今夜,龙凤呈祥。

71主仆夜话() 
“娘娘;夜深了;早些歇息罢。”云岫苦苦劝道。

    善贵嫔依旧一针一线;忙活手中的绣件,柔声道:“无碍;再几针就做完了。”

    云岫无奈地退到一旁,善贵嫔就是这样一个人;看似温柔如水;其实固执己见,很少能劝得动她,除了陛下。

    小半个时辰之后,善贵嫔的动作依旧未停。

    云岫见灯光有些暗淡,便添上灯油,拨拨灯芯。见灯光亮堂了些,她退回桌边,忍不住又劝道:“娘娘,这也不急于一时……”

    云岫不好说得太明,善贵嫔正在做的是小娃娃的衣服,可她如今又没有孩子,可她怕她多嘴反而会戳到善贵嫔的痛处。

    “急什么,这不是做好了?”善贵嫔打上最后一个结,咬断细线,将做好的小衣服展开查看细处。

    “逊王似乎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善贵嫔翻看着小衣服,不经意地说道。

    云岫心道,不但逊王好些日子没来,连陛下都有好些日子没来了。但以她的身份却是不能说这话的,于是她回想了一下,回道:“自那日来探望过娘娘回去之后,便再没来过了,听说是被太后娘娘拘着用功读书呢。殿下最是喜欢黏着娘娘,若是得空,怕是要迫不及待的过来走上几趟。”

    善贵嫔闻言会心一笑,“那孩子年纪还小呢,生母又过世得早,大约把我当做他母亲了。”

    “可不是么?在殿下心里头,娘娘可是头一位的。”云岫笑着说道,“上次殿下来过之后,晚上还特特去了太医院一趟,据太医院煎药的小内侍说,殿下问的都是女人小产的症候呢,还询问服用什么补品好。殿下肯定是为娘娘问的,他虽然年纪小,却是堂堂男子汉,真是难为他了。”

    善贵嫔动作一顿,声音顿时冷了一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此时的善贵嫔面上毫无平日的和煦温柔,只余一片冷肃。云岫不禁心中一颤,抖着嗓子回道:“前儿个奴婢去太医院为娘娘取药的时候,与煎药的小内侍闲聊了几句,他无意中说起的。奴婢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回来之后又给忙忘记了,便没禀告娘娘。”

    善贵嫔不说话,偏头想了一会儿,无果,于是问道:“上回逊王过来的时候,言行举止有没有不对劲之处?”

    云岫此时哪里还敢不上心,连忙想了又想,却是没想出什么来,只得低声回道:“奴婢……奴婢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啊,殿下他与往日一样……”

    善贵嫔语气冰冷,“回去之后去太医院询问,之后又再也没来过,他大约是察觉了什么,又或者是……”别人告诉了他什么。

    云岫这才明白善贵嫔担心的是什么,不禁有些后怕,可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便劝说道:“娘娘,殿下年纪尚小,不会想到那么深远,况且他一直喜欢娘娘,岂会怀疑娘娘……”

    燕清思的确是年纪小,淑兰殿里的那位年纪可不小。善贵嫔从来没想过单凭燕清思能看出什么来,但如果有人从中挑拨,他未必不会心存怀疑。

    云岫还在找着理据:“殿下被太后娘娘拘着读书可是全宫都知道得事儿,连陛下都站在太后娘娘那边儿……”

    “罢了,是我多想了,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善贵嫔的语气忽然缓和了下来。

    云岫顿时松了口气。

    善贵嫔继续摆弄着小衣服,漫不经心的问道:“陛下近来可有临幸后宫?”

    “倒没听说陛下临幸后宫。”云岫有些迟疑,“只是陛下近来经常进出淑兰殿……”

    善贵嫔顿了一下,毫不在意地笑道:“陛下与太后娘娘相依多年,情谊深厚,太后娘娘在政事上又有独到的见解,陛下与太后娘娘亲近也属正常。”

    云岫有些惊讶,“陛下如此信任太后娘娘?”

    善贵嫔依旧微笑着,轻声说道:“再如何信任,还是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女人厉害太过,男人的信任便会脆弱不堪,更何况他们之间已经破裂过一次……”

    善贵嫔的声音极轻,饶是云岫离她很近也没听清楚,更不明白她话中之意,想要多嘴问一句,善贵嫔却另起了话头:“杨妃娘娘近来可是得意得很?”

    这件事云岫却是知道得清楚,连忙回道:“虽然还有些遮掩,但听说杨妃娘娘已经开始安插自己的人手了。”

    宫里头人多,多少双眼睛盯着,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杨妃如今乃是后妃第一人,她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人盯得死死的,想藏都藏不住。人多自然口杂,一传十,十传百,云岫想打听点消息还真是不难。

    善贵嫔点点头,“继续打听着,别断了消息。”

    云岫自然应下。

    检查完毕,发现没有要修改的地方,善贵嫔将小衣服收到篮子里,取出一个绣了一半的肚兜儿,接着绣另一半。

    云岫见状,便知善贵嫔又要熬夜,连忙上前夺绣绷,苦劝道:“娘娘,已经入秋了,您这还没坐满月子呢,受不得凉,还是早些上床歇息罢,这肚兜明儿个再做也不迟啊。”

    “小月子而已,半个月已经过了,不妨事。”善贵嫔淡声说道。

    见云岫还不放手,善贵嫔便抬头看了一眼,只这一眼,云岫就松手了。云岫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善贵嫔这一眼并不凶狠,也不冰寒,但她就是心中一凉,不由自主的松了手,而且再不敢上前去夺。

    善贵嫔继续手里的绣活儿,她是进宫后才学刺绣的,时日颇短,实在没有成就,因此这肚兜儿上的牡丹花样绣得并不好看。而且她的手法并不熟练,一针一线都慢得很,生怕出错坏了一整件。

    好一会儿,她才问道:“翡翠宫那里可有动静?”

    “听说宁嫔娘娘的脾气很不好……当然,宁嫔娘娘的脾气一直都算不上好,降级之后似乎越发不好了,动辄打骂宫人摔东西。前一阵子动静太大,陛下还命人到翡翠宫训斥过一回,甚至还请了宁相进宫教导,宁相回去之后翡翠宫就没什么动静了……”云岫说着压低了声音,透出几分神秘来,“可听说宁嫔娘娘私底下却是闹得更过分了……”

    此时,善贵嫔一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的手指,她也不管云岫的惊呼,直接将手指放入口中吮吸,好一会儿,见止了血才拿出来,由着云岫上药膏。

    “宁嫔被训斥了一顿,不敢再明着闹,可越是发泄不出来,心中越气,于是暗地里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整治人好图个痛快,这头一个就是升了品级的良嫔。”

    云岫微微睁大了双眼,惊呼道:“娘娘料事如神,正是如此呢。听说良嫔娘娘已经病了好几回,近来病了重了,都起不来床了。”

    待手上的药膏干了,善贵嫔继续绣那朵已经走形的牡丹花,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道:“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别说太后看不上,连我也看不上。”

    即使自善贵嫔进宫起就开始伺候她,云岫也鲜少听到善贵嫔用这种语气说话,她不敢搭话,也不敢再相劝,只得安静地立在一旁。

    直到善贵嫔问道:“良嫔身边的丫头都是封嫔之后挑的新人罢?”

    云岫才敢开口:“的确是从内务府挑的新人,都是与奴婢同期进宫的,有时候遇到她们,她们的眼睛都是红肿的。”

    善贵嫔点点头,道:“既是在内务府供职,大都没伺候过主子,遇到这种事也不知如何是好,你多与她们走动走动,该提点的就提点。她们的主子太委屈了,做丫头的有时候也要为主子出出头。主子好了,她们才会好。”

    云岫明白善贵嫔的意思,主子的吩咐她自然应下了,但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在云岫以为,为今之计当调理好身子,迎接天子临幸,早日诞下皇子才为正道。天子曾经允诺,只要善贵嫔诞下皇子,便能封妃,与那些没有生育过的宫妃斗来斗去都不如生皇子好处多。

    善贵嫔似乎猜出了云岫心中所想,不紧不慢地说道:“皇子岂是那么好生的?若是自己站不住脚,即便有了身孕,也不一定能生下来,即便生下来,也不一定能养大,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若是在这后宫有了一席之地,皇子自然会有的。”

    说罢,她不禁叹了口气。她没有良好的家世,在这后宫还是太单薄了。

    就这一分神,她又不小心扎了手指。

    云岫一边为她止血,一边心疼地劝道:“娘娘,还是早些歇息罢,熬久了对眼睛也不好。”

    善贵嫔心中微暖,终是点了头。

    上榻盖被,闭上双目,故乡就在梦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算是从正面描写了下善贵嫔这个人。

    先是卡文,后是家里断网,于是偷懒了下,近期慢慢补上哈。下班找人修网,要是能修好,今晚还有更新。

72此时情浓(上)() 
不论善贵嫔主仆暗地里如何商议;也不论宫里的奴才在背后如何嚼舌根;太后娘娘最近过得的确很舒坦。后宫的事儿不用她操心;前朝的事儿她也懒得管。至于那几个杀千刀的图谋不轨的王爷,反正人都上路了;拦都拦不住,这会儿还没进京;想对付都见不着人影;只得等人到了京城再作打算。正所谓浮生偷得半日闲,如今万事不用她操心,不但没有人违逆她的意思惹她生气,还时不时的有好东西送过来哄着她,晚上更有强健热火的男人给她暖床,再舒服没有了。

    珍珠姑娘都嫉妒得红眼了。

    这不,天子又送东西来了。

    地方上进贡的官燕,燕盏完美无瑕,洁白晶莹,堪称上上品。

    柳总管传达了天子的意思,“陛下说,也不指望能给娘娘补身子,娘娘能用来漱漱口,他就心安了。”

    珍珠几人听得牙都酸了。

    太后娘娘白葱一般的手指拈起一片燕盏,端详了一会儿,撇嘴道:“皇帝的眼光真不咋地,比起先帝来差得远了。”

    珍珠只觉血气上涌,一口心头血喷到喉头,“娘娘,暴殄天物是要遭天谴被雷劈的……”

    太后娘娘英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好大的酸味,你吃醋啊?”

    珍珠顿时蔫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给封上。可要是真能把嘴给缝上,珍珠就不是珍珠了,所以她陪着笑又说了一句:“娘娘,陛下对您可是真心实意的!”

    这倒是句实话,先帝爷封一个十岁的女孩为后,无论是移情作用,还是另有所图,总归不可能是男女之情,先帝爷那会儿子都天命之年了,总不会喜欢上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罢。无论先帝再如何宠爱慕容青,也不过是个烟幕弹罢了。

    太后娘娘赞同地点点头,“的确是比先帝多了几分心思。”

    珍珠的心安了安,便小声提醒道:“娘娘,您的回礼呢?”

    “回礼?”太后娘娘年登时竖眉瞪眼,“做儿子的孝顺母亲乃是天经地义,难道还要哀家这个做娘的反过来孝敬他?”

    这话是不错,可天子对娘娘您可不是孝顺之意,明摆着是男女之情嘛。

    珍珠瞟了柳总管一眼,眼中满满是艰辛之色。柳总管回了一个同情的眼色,太后娘娘喜怒无常,果然不好伺候啊。

    珍珠又眼巴巴地看向魏紫,魏紫抿嘴一笑,无奈地帮她一把,“娘娘不是总说这是陛下给您提前送寿礼么,陛下的寿辰也快到了,娘娘不如也给陛下送份礼罢。娘娘收寿礼的时候心里头高兴,正所谓母子连心,想必陛下也是如此。”

    魏紫姑娘会说话,太后娘娘眼珠子一转,的确是这个礼,于是拈起一盏刚收下的热乎乎的官燕,对珍珠道:“还愣着作甚?快去找个锦盒把礼物给装上!”

    珍珠虽然很无奈很想吐槽,但想着总归是回了礼了,陛下要的只是娘娘的心意,至于送的是什么,倒不重要了,于是屁颠屁颠地寻了个精致的紫檀木的小盒。

    装了一盏官燕的小盒传到柳总管手上,太后娘娘施施然道:“转告皇帝,国事再繁重也要注重龙体,炖些燕窝补补身罢。”

    柳总管虽然哭笑不得,但还是欣喜地应下了。

    慕容青歪在软榻上,支着头看柳总管的背景,不用猜都知道他回去必定要把自己说的话润色一番,好讨皇帝的欢心。

    入了秋,午后冷暖适宜,最适合午睡,要不然怎么会有秋困一说。

    太后娘娘一年四季都午睡,这个时节睡得最沉。正睡得昏昏沉沉的,却觉得脸上瘙痒,抬手拍了几次没拍掉,被扰了清梦的太后娘娘愤怒了,眼还未睁,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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