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创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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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创新天-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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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事要具体商量和安排。有些事儿要尽早做好准备,兵贵神速,不要耽搁。现在我们豫东、开封府一带虽然还算平静,但是南阳府和豫西,接近陕西和湖广的一些地方那是很不安宁。《治家格言》不是说过吗?要未雨绸缪,不能临渴掘井呐。”族长在当上军官以后,还自己补读了一些书,也可以小小地拽一把了。

    “老泰山的话,确实是金玉良言,”娄言山顺着族长的思路说下去,“练兵保境已经是刻不容缓。但是如何把练兵保境做得好,我以为有几项要着力下功夫。”

    族长和他的女军师又奇怪了,这个面前的干姑爷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十八岁的新秀才。既没有经历过打仗的实际体验,也没有读过什么兵书,还对于练兵有自己的见解。这可真是太以地奇葩了。

    “哦,练兵的要点在什么地方,你继续说下去!”身为经历了半辈子大小战争,带过多年兵的娄上泉,很想知道这个菜鸟,在他这位鲁班面前能够耍出怎样的大斧头来。

    在穿越之前的娄言山,从中学生时代开始到作为副处级干部退休这几十年里,就喜欢研究明末的这段历史。他常常想入非非,结合自己的各种学习的来的知识,探讨着如果自己处于那个年代,应该是怎样吸取以后三百年的历史教训,来建功立业。

    他侃侃而谈:“我以为这练兵,首先在于练心。”

    族长不明白了,插了一嘴:“不是练武艺,练阵法,而是‘练心’,从来没有听说过。史上最会练兵的是戚继光,也没有听戚继光说个什么练心啊。”

    娄言山心想,这练心一说,是二百年后湖南人左宗棠提出来的。老泰山没有听说过,不足为奇。他也不能把这事儿点破,接着说:“所谓练心,就是要让官兵们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当兵,这卖命打仗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们明白,而且接受了这个道理了,就能不怕苦,不怕死。这支队伍才能打仗。”

    族长听着娄言山的讲话,觉得新鲜。为什么要当兵?他把自己代入进去,回忆当初去不到十六岁去投营当兵的情景,说道:“我是十五岁刚过就去投军,参加的是临县睢州人袁可立的部队。我为什么要去当兵,那首先是因为我没饭吃,饿得受不了。当兵就是为了吃粮。后来才知道,我们打的是鞑子,鞑子打进中原,我们的乡亲父老要遭殃。临阵的时候,我不杀他,他要杀我。往前打,我不一定就会死,往后跑,那鞑子的箭法很好,骑兵又跑得快,我们是非死不可。只好硬着头皮往上冲,死了就死了。死不了还兴许升个官,饷银还能多挣点儿。”

第六十章 见宋献策() 
娄言山说道:“民以食为天,我听说,前不久在福建,刚从海外传来一种类似山药似的作物。好种植,产量大。如果能够把它引进到我们这里来种植,对这里的百姓解决吃饱饭的问题有帮助,我去开封也要进一步打听这方面的消息。还有上次去开封买治瘟病的药,在大相国寺遇见春蕙的师妹宋九妹。宋九妹的功夫也来自春蕙的师父了然师太,从性格上来讲,更适合带兵。我也想把她招来,到您的麾下听用。”

    “宋九妹现在哪里?”族长的兴趣来了,春蕙的武功他是知道的,这个宋九妹出自同门,武功不会差,而且适合带兵。不错!

    “不知道,他在一个班子里跑马卖解”娄言山说,“她被几个东厂的高手追杀,在伤了东厂高手之后,带领班子离开了开封,应该还在本省。我要托江湖上的人去打听她的下落。”

    “好,尽量把她招来。天下到处兵荒马乱,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跑也不安全,还是来我们这里好些。”族长再嘱咐一次。

    第二天一早,娄言山和男装的春蕙各骑一匹马从娄家庄出发,不到午时就到了夏孟河家。夏孟河的妻子欧阳婕见到春蕙就高兴地说:“哎呦,兄弟媳妇儿变成女扮男装的侠客啦。可别忘了这是你原来的娘家啊!”

    “永远也忘不了,婕姐,您是个女中豪杰。我总是在想着您呐。”春蕙确实是一直在想着这位豪爽的大姑姐的大姑姐。

    欧阳婕赶紧吆喝着仆妇丫鬟们忙合饭,春蕙要去帮忙,欧阳婕不让,说:“你穿这身衣服下厨房,像什么样子?还是接着装男人,陪男人们说话去吧。”

    娄言山、春蕙跟着夏孟河进了他的账房。夏孟河问道:“他言山舅舅,你们这次来开封有什么事儿,这次该多住几天了吧。”

    娄言山说道:“是想多住几天,和你和婕姐好好商量一下业务方面的事儿,也想认识一些朋友。前几次我和春蕙来您这里,都是急茬儿。不速之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吧你们搅合坏了。婕姐一定会骂我。”

    “谁在讲我的坏话呀,背后嚼舌根子,不厚道。”欧阳婕的人没有到,声音先到了。

    “婕姐,我哪敢说您的坏话呀,”娄言山赶紧解释,“我是说我和春蕙总是半夜三更地打搅你们,怪过意不去的。”

    “那咱们谁跟谁呀,”欧阳婕说,“你来不来倒不要紧,春蕙要是有几天不来呀,我还真挺想她的。她是我们姐妹中的女侠啊,就和那些传奇里面的什么红拂啊,聂隐娘啊是一样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别说没有看见过她飞檐走壁,惩治坏蛋,就是想想她的英武神勇,也是过瘾的。我要是会个一招半式的,我也要跟着去,哪怕提个兵刃、衣包也是有趣的。”

    “打住吧你,太太,”夏孟河说,“你不给人家添累赘?”

    “婕姐,您要是喜欢看我厮杀,哪天让少爷保护着您,您在一边看我厮杀。别紧张,就算是看大相国寺里面摆摊撂地打把势。”春蕙说的也够令人匪夷所思。

    “那是拼命,你当是闹着玩儿啊。”你们女人家说话就是不靠谱。夏孟河,说了太太一句。平常挨说太多次了,这次在娄言山和春蕙面前,想找回点儿存在感来。

    “什么?你敢说我们女人的坏话?眼前就有一位女英雄,你把她得罪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欧阳婕说。

    “哎呀,小生这厢赔礼了。”夏孟河说着,学者杂剧里面小生向女子赔罪的样儿,深深地一躬到低。脸上还做着鬼脸。

    大家都笑了。欧阳婕说:“说你呼哧你就喘,别装洋相了。去堂屋吃饭吧,中午时间来不及,我让伙计到饭馆里端了几个菜。晚上我再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几个好菜。”

    四个人上饭桌吃饭。一面吃饭,一面说话儿。夏孟河对娄言山说:“言山兄弟,你刚才说这次来开封,有好多事要和我商量。你先说个大概,我好先想想,怎么样给你帮忙。”

    娄言山说:“一个是上次我对你说过的合伙把我的治心口疼的方子,制成成药拿来卖。我和老泰山商量过了,他挺赞成。要我跟你说,他出一部分本钱,跟你合伙做这个生意。具体地怎么做,你拿出个办法来。虽然是他老人家授权我全权处理,咱们商量好之后,也还是要他老人家点头才好。”

    “那是的,”夏孟河说,“我先把一切需要做的考虑好,然后写成一个说贴,你拿回去,请族长示下。还有呢?”

    “我想见见宋献策,”娄言山说,“他的交游广,知道的消息多。我想让他帮助打听宋九妹的下落,老泰山想见见九妹。你从别的方面也帮我打听一下。还有,就是想从福建或者广东引入一种类似山药的作物,想了解一些这方面的情况。能不能引到我们河南来试种。”

    “哦,你想做的事儿还不少,”夏孟河说,“这样吧,我们吃完饭去大相国寺,看看宋献策在不在。如果在的话,我介绍你和他认识。有些话你可以直接对他讲。晚上我做东一起吃饭,聊天。”

    他们吃完饭之后,安步当車,到了大相国寺,在卦摊上找到了宋献策。这宋献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留着两撇八字须,面皮白皙,五短身材。除了一对眼睛,全身没有能够给人深刻印象的地方。眼睛框子不大,但是陷得相当深,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原因,很多时候是眯着眼,好像在沉思什么。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精光四射,要透过衣服把人肢解似的。让你会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

    夏孟河把娄言山和春蕙介绍给宋献策,还特别说明春蕙是娄言山的媳妇儿,为了方便,在外面常常穿男装出现。双方互道久仰,稍事寒暄之后,宋献策把卦摊收了,来到大相国寺后门外的一家常去的清静的茶楼。

    他们上得楼来找了一副清静的座头,伙计献上茶来。宋献策说:“娄公子,孟河兄常常对我说起您。人既聪慧,又怀有绝世之学。文武全才,实在令人佩服。人虽年少,却是经天纬地之才,不啻今日之诸葛。上次你到开封来,正值我护送友人灵柩返回南方老家,不在开封,因此上错过来了见面的机会。今天有幸请教,实在是一大快事。”

第六十一章 纵论天下() 
“哪里,”娄言山说道,“献策兄才是当今的诸葛武侯般的人物,小弟早就如雷贯耳了。今日得以相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哪里哪里,公子太夸奖了。献策不过是一介江湖术士,靠卜课打卦混口饭吃罢了。倒是贤伉俪绝对是当今的英雄。孟河兄对我说了,夫人是红拂、聂隐娘一类的人物,行侠仗义于江湖。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得见芳颜,更是难得了。”宋献策说着,两个眼珠子往春蕙的全身上下一扫,春蕙不觉得一阵激灵:怎么,这个算卦的,看出我身带兵刃和暗器了么?

    客气话说完,该说正事儿了。夏孟河是商人,讲究的是办事的效率。他怕娄言山碍着和宋献策初次见面,不好意思求人,便直接说:“宋先生,舍亲这次来想了解一些情况,宋先生三教九流,达官贵人,江湖豪杰无不交结,要向您请教呢。”

    于是夏孟河就把娄言山想了解关于宋九妹的消息,和打听福建种类似山药的作物的事儿,向宋献策说了。

    宋献策说:“我从南方回来之后,就听说了宋九妹和另外一位蒙面好汉伤了东厂派来开封的几位高手的事。宋九妹为了避祸,立即率班子离开了开封没有了消息,蒙面人再也没有露过面。”

    说着话儿,宋献策用小眼睛的余光扫了春蕙一下。春蕙知道,这表示蒙面人的真实身份,这个宋矮子已经知道了。

    “那个宋九妹,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娄言山有些着急了。

    “那倒不是,”宋献策说,“前不久有人说在北直隶的广平府、本省的彰德府一带,看见过她的班子在卖艺。她们是跑码头卖艺,没有一个准地方,现在看起来不会离开封太远,多问些人,还是找得到的。”

    “那就太好了!”春蕙简直是兴奋起来。

    “娄公子所说的福建的外来的作物,叫做番薯。容易种植,产量又高。是年成不好,或者遭受天灾时候,百姓充饥的好东西。福建巡抚金学曾曾经提倡广为种植,收到很好的效果。金巡抚的公子金恭梓与归德侯方域过从甚密,还来过开封,与复社在开封的分社,中州端社以诗文会友。我可以托人打听到金恭梓,再给你引荐。他会帮忙的。”

    娄言山和春蕙急于想知道的,在宋献策这里都得到了正面的答复。大家都很开心。时间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夏孟河叫茶楼老板让伙计去到大相国寺的“煮猪院”买有名的煮猪肉和其他酒楼的菜肴,还有酒。于是吃茶变成饮酒吃饭。夏孟河让随行的小厮回家告诉欧阳婕不回家吃饭了,让她自己吃。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四个人都很高兴,放浪形骸,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十分畅快。

    一边吃喝,一边聊着。娄言山向宋献策请教对于目前天下形势的看法,宋献策说:“大明朝国事堪忧,大厦将倾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气运将终,不是皇帝和几个能臣所能挽回的。就是打了几个胜仗,也无济于事。东边按倒葫芦,西边瓢又起来。剿抚都不能奏效,不过不知道今后天下是谁家来坐罢了。”

    “宋先生,您见多识广。在这么多的农民军之中,您看谁能成就大事?”娄言山问道。

    “诸路农民军中,不能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或者是队伍的人数的多寡来做根据,要看他们的领袖人物是不是有王道之气,”宋献策说,“我看这些人之中,最有王道之气的是李自成。他行仁义,自奉菲薄。能和士兵共甘苦,虚心听取意见,注意百姓疾苦。其次就是他的同乡张献忠了。张献忠不如李自成仁义,但是比李自成凶残。其他的,都不过是流寇而已,不足以成大事的。”

    “哦,李自成不过是一个被裁撤的驿卒,打仗骁勇,或者再加上些儿狡猾都可以理解。这种人没有读过书,懂得什么是仁义?”夏孟河有些想不通。

    “原本李自成也不会这样,”宋献策说:“但是,李自成喜欢学习,读不懂就请人讲书。这就使他逐渐成熟起来。我有个朋友叫做牛金星,是卢氏县的举人。在李自成刚受到官军重创之后,投了他。回来遇见我,对我把李自成大加赞扬了一番。”

    “牛金星?这个人的名字好像我也听说过。”夏孟河说。

    “咳,牛举人的运气也不好,”宋献策说,“他的老父亲去世了,从陕西回来奔丧。不知道怎么的,行踪被仇家发现,就向官府告发他。我朝开国以来,还没有发生过举人投贼的事情,官场为之震惊。刑部批复下来,坐实了罪名,秋后就要处决。他的家属找到我,让我帮他们想办法捞人。我和牛举人只是点头之交,看在朋友的份上,我也得管,正在设法营救。不过困难不小啊。”

    “哦,这位牛举人可算的是眼光犀利,”娄言山说,“如果李自成能登大位,他不是个萧何一类的人物?”

    “就是这话儿,”宋献策说,“牛举人学富五车,做出这个福祸涉及九族的决定,可真是有魄力。我辈望尘莫及呀。”

    “您看这李自成一定能成事儿吗?宋先生,至少牛举人他是现在被抓来关在死囚牢里。”夏孟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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