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建了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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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建了个国-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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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期处在战争阴云笼罩之下的百姓们,实在是需要宣泄一下压抑已久的感情了。

    一阵不请自来的马蹄声把守备府的庆祝宴会搅得稀巴烂,刚才还欢天喜地把酒言欢恨不得把房顶都掀翻众人都变成了沉默的木头人,垂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呢。

    王破瓢重重的把拳头砸在了桌子上,要不是熊楮墨拦着方才他能把那帮衙役给活剐了。

    他通过轩窗看着那群抱头鼠窜的衙役上了马,愠怒的说道:“刚到手的任命文书还没捂热呢,就这么让梅之焕给收走了?”

    熊楮墨皱了皱眉头,看着手中梅之焕差人送来的书信,哭笑不得说道:“你都是太监了脾气还这么火爆,不就是一张任命文书嘛,犯不上发这么大的火。”

    卢象升举起酒杯将杯中琥珀色的美酒一饮而尽,轻轻地放下酒杯,若无其事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

    他擦了擦嘴,啪的一下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面若寒霜的说道:“这不合规,梅之焕没有权利收走朝廷颁发给你的任命文书,他越权了。

    我们完全可以追回来,书信上写的是什么?”

    奥观海的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大,目光之中满是埋怨,瓮声瓮气的说道:“卢大师,你明明知道个中的道道,为什么刚才不说?”

    熊楮墨笑着摇了摇头,暖暖的笑道:“梅之焕可是甘肃镇的权力巅峰,触了他的眉头,你以后不想在甘肃镇地面上混了,哈哈。

    没有必要,我就是当了游击将军也是如今的实力,没有什么损失的就是个名头而已。

    信上没说什么,无非就是措辞严厉的申饬,勒令我不得与民争利,抓紧把那些佃户送回去,否则重处云云。”

    卢象升冷笑一声,自斟自饮道:“你就把那文书放在梅之焕哪里,如今那就是个烫手山芋,他咽咽不下吐吐不出来,我看他是被那群士绅耆老给绕迷糊了才做了这么个拍脑袋的决定。

    依我之见,梅之焕这处杀鸡给猴看的戏怕是要唱砸了,唱不好就变成鸡飞打蛋了。”

    孙梧藤冲着卢象升挑了挑大拇指,满脸佩服的说道:“服了,彻底的服了。梅之焕现在是骑虎难下,把文书悄悄地送回来他颜面上挂不住,上书参劾就是在驳皇帝的面子。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甘肃镇的士兵特别容易哗变,梅之焕和李栖凤面和心不合,他在这特殊时期要是敢上书朝廷敲山震虎,简直是玩火自焚。”

    卢象升点了点头,说道:“任命文书用不了多久就会送回来,文书还是那张文书,事情却不是那件事情了,无论如何梅之焕都会欠子谦一个天大的人情。

    那些佃户我们不用放回去,尽管放心大胆的继续敞开了接收便是,自有梅之焕来擦屁股。”

    熊楮墨随手把梅之焕的书信塞入怀中,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听说此人不错,跟卢大师一样能文能武有成为儒将的潜质,只可惜是个文职没有上阵杀敌的机会。

    这都不是我们的危机,我们的危机是权利根基。”

    就在众人满头雾水的时候,卢象升双眼冒出两团精光,望着熊楮墨放出一阵狂笑,不由得击掌赞叹道:“这雷早炸比晚炸强!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王破瓢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疑惑的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你小子赶紧给太爷我解释清楚危机是什么,别在这里卖关子害太爷白担心。”

    熊楮墨嬉皮笑脸的说道:“危机就是我们的权利来自皇帝,一旦他撤回任命我们就成了非法的,再也没有了统治的正当性。”

    “啊?!”奥观海张大了嘴,吃惊的说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熊楮墨耸了耸肩,他一直在思考权利正当性的问题,笑道:“什么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们都是反贼啊,慢慢的把甘肃镇变成了我们的地盘儿啊,把所有的职位都换成我们自己的人啊!

    也不知道俄木布事情办得的怎么样了?哎,来,喝酒喝酒,把酒满上,你搁那儿喂鱼呢!”

    王破瓢发出一阵放荡的浪笑,端着酒杯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皇帝老子不高兴能撸了你游击将军的头衔,能撸了你守备的头衔,可他撸不了你太子的头衔,哈哈,来,满上,满上,给卢大师满上!”

第65章 雪上加霜() 
卫拉特蒙古(瓦剌)游牧于天山以北的广阔草原,称西部蒙古;与中部的喀尔喀蒙古外蒙古、东部的察哈尔蒙古内蒙古并称蒙古三大部。

    卫特蒙古内部又分成四部:准噶尔、杜尔伯特、和硕特和土尔扈特。

    准噶尔部原是四卫拉特诸部中的绰罗斯部,和硕特顾实汗率卫拉特诸部进兵青藏高原时,兵分左右翼,绰罗斯、杜尔伯特等为左翼,因而又称准噶尔(左翼、左手的意思)。崇祯十二年绰罗斯等部返回天山北路后,即以准噶尔为其部落名。

    正在青海征战的准噶尔部首领巴图尔珲台吉得知俄木布来访的消息后,意识到事关重大,连夜从青海赶了回来。

    收下了俄木布带来的五车盐二十口大铁锅之后,深谋老算的他为了避免腹背受敌的情况发生,即使明知俄木布代表的是熊楮墨私人的意思并非明廷的官方态度,依旧在准噶尔部的王廷道尔本厄鲁特城也就是准噶尔城给使团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摆出了愿意与明军亲近的姿态。

    另一方面,巴图尔珲台吉火速差人前去通知与清廷交好的固始汗,让他去找清军求饶,言明其中有误会,愿意以五百匹马和十匹骆驼向清军赔礼道歉。

    俄木布连忙现身说法,再三痛斥清廷绝对不是可以相信合作的对象。

    巴图尔珲台吉作为一方枭雄压根就没想投降或者依附清廷,相反他对蒙古各部投降清廷感到痛心疾首。

    他对俄木布悲惨的下场早有耳闻,如今亲眼得见他岂肯坐以待毙,迅速动员整个部落做好了跟清军鱼死网破的准备。

    明朝已经失去了对塞外的控制,别说阻击了连像样的预警都没有发出,清军在塞外蒙古诸部的配合之下绕了个大圈,长驱直入剑指肃州卫。

    清军兵力如同山顶向山脚滚落的雪球,越滚越大,随着蒙古诸部的加入讨伐准噶尔部的队伍,当抵达甘州城外的时候已经是四万人的庞然大物。

    洪水城守备府中,熊楮墨正在愁眉苦脸的看着墙上的军用地图,跟卢象升研究着如何应对清军的这次来犯。

    让他恼火的是,甘肃镇的两大行政长官总兵李栖凤和巡抚梅之焕都不相信他提供的清军即将来犯的情报,原本可以利用料敌于先的时间优势精心部署,可如今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形势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王破瓢慌里慌张的闯了进来,愤怒的把手中的书信拍在了桌子上,痛心疾首的说道:“他奶奶的,甘州城守军哗变了,李栖凤祸水东引把火烧到了梅之焕的身上!”

    “啊?!”

    熊楮墨连忙接过书信一看,厉声说道:“这简直是雪上加霜,清军都要把枪抵在脑门子上了,他们还在窝里斗!”

    卢象升气的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只响,面色铁青的说道:“士兵去找李栖凤要求他调低粮价,他不调也就算了,反而火上浇油毫无根据的说梅之焕是幕后黑手,气煞我也!”

    熊楮墨仰天长叹,甩了甩头说道:“哎,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如今就是朝廷再调兵遣将收拾这幅烂摊子也来不及了,只能靠咱们自己了。”

    王破瓢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密探说那群哗变的士兵在甘州城里烧砸打抢,要不是梅之焕看形势不对脚底抹油遛到了凉州卫,估计他的脑袋早就悬挂在甘州城的南门之上了。”

    卢象升愤怒的把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面若寒霜的说道:“新招募了两千士兵,我原本想着呵护他们成为参天大树,奈何老天不给我时间。”

    熊楮墨的嘴唇都要咬出了血,扯着嗓子喊道:“小陀螺,传我的命令,虎蹲炮全部配备给一千老兵,把红夷大炮都拉倒城头,还有床弩,滚石檑木全都拉倒城头。

    告诉王叔远,炮弹给老子玩命的生产!”

    小陀螺发出一阵清脆的应答声,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门外。

    王破瓢倒吸一口冷气,惊呼道:“你疯了,不过了?就这么点儿家底全都折腾没了?”

    卢象升刚要开口劝阻便被熊楮墨挥手打断,他指着墙上的《九边图说》义正言辞的说道:“如今不是敌死就是我亡,根本不存在隐蔽实力的必要。

    这是我们的疆土,容不得外敌染指,大不了老子上山打游击。”

    卢象升脸上尽是不屑,冷冰冰的说道:“建奴这是要蛇吞象?守军都不够,他也不怕吃下甘肃镇撑死他!”

    这也正是熊楮墨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在他的印象之中如今的清廷的统治集团并没有将明朝取而代之的实力和眼光。

    即使到康熙雍正时期清廷依然觉得自己的屁股没有坐稳,将承德打造成第二政治中心,保留着这条从京师出逃塞外的战略之路。

    他面色凝重的说道:“我觉得这是建奴的一次试探攻击,但是来犯之敌不可小觑。

    卢大师,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李栖凤被清军收买叛变了呢?”

    卢象升细思极恐,忧心忡忡的说道:“要是如此,建奴就会轻而易举的夺取甘肃镇。

    甚至不需要统治,只需要鸠占鹊巢以甘肃镇为物资供应地,就可前出继续攻打不臣服于他的准噶尔部,彻底扫清这块拦路石,那样就可让蒙古诸部成为它源源不断的兵员供应地。”

    熊楮墨长叹一口气,满怀悲愤的说道:“重要的是,失去甘肃镇,哪怕是被建奴践踏,将是对朝野,对民心军心的巨大打击。

    一旦在大明百姓的心中造成建奴不可战胜的印记,再想扭可就难于上九天了。”

    王破瓢气的直跺脚,怒骂道:“他娘的,照你们这么说无论如何建奴是稳赚不赔,你们就说咱们怎么办吧!”

    熊楮墨的中射出两道精光,毅然决然的说道:“我们要做的就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守住洪水城。”

    他的话音刚落的便听见屋外传来震天的炮声,一声盖过一声。

    众人连忙冲出屋外,仰头冲着北面的天空望去,只见长城烽火台五峰狼烟冲天而起。

    明朝烽火台由砖包砌而成,贮五月粮及柴薪药弩,内里有井,驻五名军卒,没有军卒的地方可用五名居民替代,给予免于差役的奖励。

    当然这种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苦役没人愿意去,为了防止逃跑,不幸被选中的人将会把名字刻在烽火天的烟墩碑上。

    明代传报军情除放烽、烟之外,还加上放炮,且点火放烟时还加上了硫磺、硝石等助燃。传讯方法明成化二年1466年有法令规定:“令边候举放烽炮,若见敌一、二人至百余人举放一烽一炮,五百人二烽二炮,千人以上三烽三炮,五千以上四烽四炮,万人以上五烽五炮。”

    而在有的防区还有自订的传报方法,如宣府镇上西路各台夜则悬灯。悬灯的长竿分为三等,竿上悬灯均染成红色,以数量不等作为军情缓急、敌数众寡的区分。

    王破瓢攥紧了腰间的苗刀,怒道:“玛德,一定是建奴来了!”

    熊楮墨不可思议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喃喃的说道:“五炮五峰?清军这是来了多少人啊?也不知道俄木布他们谈的怎么样了?”

    一队轻骑从洪水城的城门鱼贯而入,来人正是出使准噶尔部的俄木布,如同一支离弦之箭直奔守备府。

    “还好,你们都在,大事不妙!”

    满头大汗的俄木布双腿用力猛夹马腹,胯下战马发出一阵嘶鸣四蹄铁掌在地上滑出两道印记,堪勘停在熊楮墨面前。

    熊楮墨上前一步伸手抓住缰绳,望着飞身下马的俄木布面色凝重的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风尘仆仆的俄木布火急火燎的扯着熊楮墨进了守备府,语速飞快的说道:“一万清军主军,三万蒙古诸部的从军正在长城外陈兵列阵,准噶尔部摇摆不定,甘肃镇怕是守不住了。”

第66章 煽风点火() 
熊楮墨急不可耐的问道:“能守住才见了鬼了,你可知道清军的首领是谁?”

    俄木布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气喘吁吁的说道:“是黄台吉的长子和硕亲王豪格。”

    熊楮墨忙乱的找出最新的邸报,向卢象升投去满是疑惑的目光,问道:“邸报上不是说他跟多尔衮在山东吗?怎么又跑到河西来了?”

    俄木布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顺了顺气,坚定的说道:“千真万确,这是我从巴图尔珲口中得知的。”

    卢象升面色沉重的说道:“豪格曾率部征讨察哈尔部,招降林丹汗妻女及儿子,随黄台吉攻打朝鲜,劫掠山西边郡,毁宁武关,率军进入代州、忻州。

    去年会同多尔衮、岳托率部从密云东北墙子岭、迁安东北青山口、抚宁东北董家口入长城也有他,此人不可小觑。”

    熊楮墨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了就干他娘的!走,吃饭去!”

    豪格刚在甘肃镇肃州卫外的合黎山下安完营扎完寨,刚要下令把平虏堡的边墙毁掉进攻甘肃镇,便见天边扬起一阵漫天的黄沙,早已等候多日的巴图尔珲台吉率部“及时”赶到,在三里地外驻扎下来,与清军隔着一片小小的沙漠形成了对峙。

    所有的人都未曾知晓,着急知晓敌情的熊楮墨早已经跟王破瓢等人藏在了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合黎山里。

    随同豪格秘密出征扮作亲兵的范文程五内俱焚,作为军师的他原本制定的策略是先取甘肃镇,然后再剑指准噶尔部,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何处走漏了风声,竟然被巴图尔珲台吉事先得知。

    他策马走到豪格身边,满脸慎重的说道:“王爷,此事不容小觑,我们攻打甘肃镇凭借的就是迅而不及掩耳之势,要是准噶尔部与明军形成了联手,内外夹击,事情会变得特别的棘手。”

    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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