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建了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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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建了个国-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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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事情坏就坏在李大大人的身上,作为一方军事长官他先是傻了两个月,对所有的军务不闻不问。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整个甘肃镇的又闹起了盐荒,要不是市面上突然出现了一批高价盐街了燃眉之急,恐怕整个甘肃镇会彻底乱成一锅粥。”

    熊楮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忐忑不安的问道:“那援军还能来吗?”

    程宇点了点头,连忙说道:“这点你放心,我跟驿卒打听了,甘州城的民变已经弹压下去了。估计我们撑到天黑,援军就会到来。”

    王破瓢打了一声呼哨,喊道:“别说了,城下的鞑子兵又杀上来了。”

    熊楮墨顺着垛口的方向望去,城下的鞑子兵十几个人一组举着整张牛皮制成的牛皮盾,就跟不要命一般冲着城门的方向冲来。

    紧随在他们身后的是一群毫无防护的鞑子兵,推着云梯呜哇怪叫着冲了上来。

    鞑子兵组装完毕的抛石机终于开始发威,一发发石弹带着呼啸冲着长城狠狠地砸了下来。

    一枚石弹正中熊楮墨躲避的女墙,外面那手臂长的青砖顷刻间被砸成两截。

    熊楮墨连忙拍掉头顶的碎砖屑,他原本以为这石弹的威力不过尔尔跟开花弹是没得比的,如今看来是打错特粗。

    趁着抛石机的狂轰乱炸,城下的鞑子兵已经攻了上来。

    长城的上的明军躲在城墙后面干挨着鞑子兵打光了两车石弹,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庆幸劫后余生,鞑子兵的抛石机又开始了狂轰乱炸。

    “我尼玛,火弹?”

    熊楮墨只觉得脸前一阵炙热的灼痛,连忙侧脸闪开,一枚带着滚滚浓烟的木丸从他的耳旁呼啸而过。

    他现在总算是知道城里的房屋为何会如此的稀疏了,那间被砸中的房屋没多久就冒起了白烟。

    熊楮墨从垛口探头,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鞑子兵声嘶力竭的喊道:“赶紧顶上来,鞑子兵又上来了!”

    根本就没给他反应时间,他的呕吐一探出垛口,数枚带着倒刺的箭矢如同长眼睛一般从不同的方向冲着他的额头激射而来。

    在熊楮墨身旁的程宇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就把他扑倒在地,怒骂道:“你他妈不要命了?”

    熊楮墨吓得面色苍白,靠在女墙之后,穿着粗气说道:“我尼玛,云梯带弓箭手?”

    程宇如同看白痴一样看着熊楮墨,说道:“云梯顶端带铁钩,下面车里的弓箭手能对城墙上射箭,赶紧滚起来,鞑子兵上来了!”

    熊楮墨原本还想云梯推倒便是,正推不行就侧推,现在美好的幻想彻底破灭了。

    他把眼睛紧紧的贴在望远镜上,喊道:“弟兄们,重点招呼云梯!程宇,那些开路的鞑子就交给你了!”

第48章 死战() 
程宇急得直跺脚,扯着嗓子冲着旗手喊道:“都他娘的别愣着,抽调人手赶紧到城门口来!”

    背后插满令旗的旗手连忙挥动手中的令旗,打出了向城门聚集的旗语。

    得令的明军迅速的向着城门的方向云集过来,空洞的防线立刻充实起来。

    熊楮墨吐了口血水,顺着蜿蜒的长城向西望去,他想象中那种明军见了鞑子兵就腿肚子发软的局面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在各个低级军官的指挥下,明军发疯一般展开了疯狂的反击。

    滚石、檑木冲着正在攀登的鞑子兵当头砸去,被砸的血肉横飞惨死当场的算是幸运的。

    那些成串跌落云梯摔得七窍流血的鞑子兵们更惨,身后涌将上来的鞑子兵们举着盾牌,顶着箭雨无情的从他们身上踩踏而过。

    在生死面前,任凭他们发出阵阵哀嚎无一人施与援手。

    沸腾的金汁、冒着青烟的桐油冲着鞑子兵们倾盆而下,正在顺着云梯的鞑子兵们被烫的皮开肉绽,如同被活剥了皮的人形**和炸熟的五花肉一般纷纷跌落城头。

    金汁儿是用人畜粪便熬制的,臭气熏天那些被浇满身的鞑子兵必死无疑。

    黄土替代了皮肤顷刻间沾满了鞑子兵全身,呼吸之间就变成了红褐色,鲜血止不住的往外直冒。

    那渗人的惨嚎声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整个战场犹如炼狱一般。

    熊楮墨干呕了几口,这战场的心理震撼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范围。

    眼前的场景实在太过恐怖,那群鞑子兵们连熊楮墨更不如,还没来得及攀爬云梯的鞑子兵立刻惨叫着夺路而逃。

    鞑子兵的督战队堵在垭口处,在指挥官的命令下无情的松开了弓弦。

    箭如雨下,那些溃逃的士兵霎那间死伤过半,他们躲过了明军的滚石檑木金汁桐油,却没有躲过自己人冰冷的箭雨。

    督战官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用蒙古话声嘶力竭的喊道:“后退者,杀无赦!”

    新的鞑子兵加入进了攻城的行列,这狭窄的地形除了添油战术,蒙古兵没得选。

    熊楮墨晃了晃眩晕的头,顺着垛口望去,那些新加入战团的鞑子兵们没有立即攻城,而是挥起手中的弯刀冲着地上那些哀嚎的自己人挥起了屠刀。

    程宇咬牙切齿的骂道:“玛德,这些都是鞑子的精兵,知道他们一直惨叫会影响军心。”

    熊楮墨望了望已经开始变得昏暗的天边,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援军迟迟不到?”

    老兵油子程宇冷哼一声,骂骂咧咧的说道:“甘州城的民变早就镇压下去,他们迟迟不肯发兵前来支援是另有所图,不过我相信你不想知道。”

    熊楮墨拿起水壶抿了一口水,舔了舔皲裂的嘴唇,心乱如麻的说道:“少特么废话,鞑子兵源源不断,咱们撑不了多久了,赶紧说。”

    程宇双拳紧攥,叹了口气,面色铁青的说道:“哎,援军迟迟不到是因为甘肃镇的官老爷们在发战争财,你也可以叫国难财。”

    熊楮墨闻言大吃一惊,怒不可遏的吼道:“玛德,劳资在前面玩命他们在后面发国难财?他们难道良心不痛吗?”

    程宇的眉毛拧成了疙瘩,额头的青筋看的一清二楚,怒道:“那群人的良心早特么被狗吃了,他们巴不得战争每年都来呢!

    只要发生战争,他们就会趁机夸大损失,朝廷就会根据他们统计的损失减免税负,平时能完成六成税负就算是烧高香了,战争一来,四成都不到。

    而甘肃镇的百姓们却一点税也不少缴纳,无论战争爆发与否全部是足额缴纳。

    一反一正,那些多出来的税收全被这帮狗日的中饱私囊了!”

    熊楮墨心中恨意滔天,他知道八成是分赃不均迟滞了援军前来的步伐,明明有四万多兵马却只有几千人在守城,要不是大部分都是当地的兵油子,估计早就他娘的城破人亡了。

    他当初听闻卢象升要除掉李栖凤的建议时觉得过于狠辣,如今看来卢象升早就看透了这群蛀虫,除掉他们的建议不是一时脑热而是经过深思熟虑。

    熊楮墨抬脚狠狠地踹了城墙一脚,怒道:“麻辣隔壁的,刨除留守的将士依仗坚固的城墙闭着眼也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全特么被这些酒囊饭袋给搅和黄了。”

    程宇眯着眼望了望昏黄的天色,满脸沮丧的说道:“从今天起咱们也算是生死与共的弟兄了,我能经历大大小小几十场战事活下来,自然有我的道理。

    听我的,在天黑之前鞑子兵势必会发动一场猛攻,别犹豫,实在撑不住就跑。

    咱们尽力争取时间了,城里的百姓们也逃得差不多了,咱不能在这死撑着,最后让援军摘了果子。”

    熊楮墨心中五味陈杂,无奈的说道:“知道了,还是尽量的撑到援军到达吧。咱们多撑一刻,身后的百姓们就多一刻安稳。”

    程宇的判断是正确的,鞑子兵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自杀式进攻,前赴后继的冲击着城头,妄图在熊楮墨等人死守的合黎山茨儿沟口一带撕开一道豁口,吞食甘州这块肥美的鲜肉。

    就在熊楮墨等人拼尽全力就要顶不住的时候,鞑子兵的营帐之中突然响起了呜咽的牛号角声,进攻的鞑子兵突然偃旗息鼓如同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整个战场随着夜幕的降临渐渐归于宁静,只有那满地的尸体在昭示着白天这里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事。

    程宇苦笑一声,指着身后那遮天蔽日的纛旗说道:“鞑子兵们精的很,他们一定是在望台上看到咱们的援军来了,知道攻下城池已经不可能才退去的。”

    满身血污的熊楮墨疲惫不堪的靠在城墙上,他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惶恐不安的说道:“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先不说鞑子兵哪来的攻城器械,就凭他们那些器械就是攻打嘉峪关也够了,可他们为什么来攻打茨儿口?

    这狭窄的地形根本就不利于鞑子兵展开队形,根本就发挥不出他们骑兵冲锋的优势,就连基本的人数优势也没有发挥出来。”

    程宇瘫软的躺在了地上,劫后余生的他胸口高低不平的剧烈的起伏着,喘着粗气说道:“是有违常理,那你说是为什么?”

    熊楮墨的眼睛射出两道寒光,表情凝重的说道:“甘肃镇的民变发生的时间点太过巧妙了,在鞑子犯边的同一日不约而同的爆发,这太过巧合了,就如同双方提前经过密谋。

    我觉这背后一定有一双我们未曾知晓的黑手在精心操纵着一切。

    鞑子兵不走,可能是城中有他们的内应,白天只不过是在掩人耳目做瞒天过海的表面文章,他们早就知晓茨儿沟的城门会有人打开。”

    程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道:“我看你小子是弦绷得太紧了,有些杞人忧天了吧?

    那我还说白天的烽火是甘肃镇民变开始的信号呢,哈哈哈哈!”

    熊楮墨心里咯噔一下,点头说道:“还真有这种可能,只有烽烟的信号才能如此迅速的传遍整个甘肃镇。”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位满头大汗的军驿驿卒举着火把从城墙下爬了上来,来到熊楮墨的面前心急如焚的说道:“你就是洪水堡的熊守备吧?总兵大人有令,命你率部即刻从平虏堡出城侦查敌情!”

    程宇闻言是勃然大怒,怒道:“天黑出城?这他娘的不就是送死去吗?卸磨杀驴,塞外的探马都死了吗?”

    说完他附在熊楮墨的耳边,咬牙切齿的悄声说道:“恩将仇报,你当初就不应该救他!”

    那驿卒抬起油亮的衣袖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又抽出一封信递到了程宇的手中,苦笑道:“实不相瞒,不但塞外的探马都死光了,就连塞外的军堡也都被鞑子给拔掉了。

    你是嘉峪关的程宇程守备吧?省的小的挨个找了,这是总兵大人的调令,你部负责协助,与熊守备一同出塞侦查敌情。”

    程宇接过调令借着火光一看,气的面色铁青,怒道:“这就是送死!”

    “军令如山,不得不从!”

    熊楮墨用力捏了捏程宇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附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走吧!”

    一行人收拾行装顾不得休息,交接了防务之后举着火把向着平虏堡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49章 深入草原() 
塞外,阴云密布,打扮成商队一行人策马扬鞭奔腾在枯黄的草原上,一路向东前行。

    熊楮墨心事重重的坐在马背上一言不发,诗中描绘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他根本就没见到,反倒是吃了满嘴的风沙。

    程宇对于李栖凤的恩将仇报耿耿于怀,狠狠冲着马屁股抽了一马鞭,怒道:“麻辣隔壁的,当初咱就不应该救李栖凤那个狗日的。”

    熊楮墨摇了摇头,他担忧着洪水城众人的安危,忧心忡忡的说道:“我看留在塞外比守城活命的机会大,茨儿口我看是守不住了,弄不好昨夜已经城破了。”

    程宇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你带着我们一路向东,瞎跑什么,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跑下去,我们早晚困死在这茫茫的草原上。”

    熊楮墨讪讪一笑,指着远方起伏的山丘说道:“老子的目标明确的很,前面不远处就是目的地。”

    越过山丘,一座座洁白的蒙古包出现在眼前,瘦骨嶙峋的牛羊簇拥在羊圈里,抵挡着暴风雨的到来。

    在先锋奥观海的陪同下,俄木布率领一队蒙古骑兵亲自前来迎接。

    程宇在马上一挥手攥拳,嘴里紧接着打了一声急促的呼哨,那是他们独有的交流方式,只有嘉峪关来的兵丁能听得懂。

    他身后的老兵油子们立刻举起手中的弓箭,对准了熊楮墨一行人。

    程宇如临大敌的望着越来越近的土默特部骑兵,心生一股被出卖的悲凉之情,怒骂道:“麻辣隔壁的,我当你是出生入死的弟兄,你却跟鞑子出卖我们?”

    王破瓢怒目圆睁,立刻举起鲁密铳对准了程宇一行人,勃然大怒道:“卧槽,你们他娘的想干什么?”

    双方的人数不相上下,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熊楮墨如同看白痴一般望着眼圈猩红程宇,朗声说道:“来的骑兵是以前顺义王土默特部首领卜失兔的后代——俄木布,他是我们在草原上的盟友。

    如果你认为有危险可以在荒野过夜,但是老子对天发誓从来没有出卖你们。”

    王破瓢啐了一口黄痰,骂骂咧咧的说道:“跟他们费什么话,听太爷的一出塞就跟他们分道扬镳,哪里还有这些鸟烦恼。”

    小陀螺举着鲁密铳骂道:“姓程的你他娘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子谦带你们来见俄木布是信得过你们。

    小爷跟你们说,你们休要乱动,子弹可不长眼!”

    熊楮墨挥手示意身后的弟兄们放下枪,王破瓢等人无可奈何的压低了鲁密铳的枪口,但是以防不测依旧没有放下枪。

    程宇望着越来越近的蒙古骑兵,将信将疑的问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熊楮墨耸了耸肩,满脸无所谓的说道:“信不信由你,去留自便,但是我们今夜决定留守此地。

    我们人的枪法你已经见识过了,提醒你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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