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建了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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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建了个国-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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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楮墨见牛金星牛逼哄哄的连马都没有下,居高临下如同上级给下级训话一般跟自己说话,心里气的直骂娘。

    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得扳过熊守仁的头,陪着笑脸说道:“正是正是正是,军师对照一下便知小弟所言非虚,还望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牛金星眼角一挑,捋着胡须故作深沉的说道:“你们是农民军不假,可……这个……就这么放你们走……不合规矩啊!”

    熊楮墨冲着身后一挥手,走到牛金星的身边攥着他的手满脸堆笑道:“规矩小弟都懂,实不相瞒,官府一路围追堵截,我们吃的都不是人吃的东西,要是能入得了军师的法眼,就留下来犒劳将士们。”

    牛金星只觉得熊楮墨往自己手里塞了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纸,偷瞄一眼见竟然是五十两的银票,顿时笑逐颜开收入囊中,下马拉着熊楮墨的手笑道:“南方来的后生,会做人,本军师看好你。不过粮食我还是要看一下的,我也得给闯王一个交代不是。但是老弟你放心,也就是走个过长而已。”

    熊楮墨心中暗骂牛金星是爱财的老鬼,笑道:“军师请!”

    早有一队牛金星的亲兵把十五辆粮车给翻了个底朝天,满脸失望的回到他的身边密语一阵。

    牛金星满脸的不信,快步走到粮车身前探腰把手伸入粮袋之中抓出一把粮食,惊呼道:“哎呀,你们……你们……你们怎么吃畜生才吃的番米啊!都说江南是鱼米之乡,你们混的比我们还惨啊!”

    熊楮墨抓住时机,哭丧着脸说道:“哎呀,军师你们是闯王,我们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没饿死就不错了。”

    狡猾的牛金星以为熊楮墨是在哭穷,向后越过几个马车,打开麻袋一看竟然是一堆番薯,不死心的他向后越过几辆马车,打开一看竟然是土芋。

    他颤抖着打开最后一辆车,皱着眉头抓起一把带壳的花生,满脸狐疑地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这东西能吃?”

    说着他把连皮都没剥塞嘴里就嚼,眉毛渐渐拧成了一个疙瘩,还没等嚼烂“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

    “呸,呸,呸……这是什么啊,怎么还有沙土啊?有点甜味但是太废牙啊,这么糙剌嗓子,嘴都扎流血了,牛都不吃这东西!”

    熊楮墨就跟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满脸无奈的说道:“军师,这下你相信了吧,这些东西是真不是人吃的东西。”

    牛金星满脸失望的冲着身后的亲兵挥了挥手,说道:“鸣锣收兵!”

    他亲兵满脸猥琐的附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军师,兄弟们的鸡儿可都快冒烟儿了,真不弄几个娘们回去乐乐?”

    拿人手短的牛金星生怕熊楮墨跟他来个鱼死网破,把脸一板,低声呵斥道:“兵力有限,没有必要在这种毫无价值的目标身上浪费将士们的性命。瞧那群女子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哪有城里那些细皮嫩肉的婆姨舒坦。”

    一阵急促的铜锣声响起,埋伏在山谷上不明所以的弓箭手们纷纷撤退下来。

    牛金星飞身上马,冲着熊楮墨抱拳笑道:“老弟,老哥我虽然抢了两车粮食,可山里的弟兄们也在等粮下锅,恕不能相送。咱们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熊楮墨赶紧挤出了几滴眼泪,不舍的说道:“军师,要不我们加入你们吧,好歹有口饭吃。”

    牛金星吓得嘴角直抽搐,熊楮墨这帮人能打的也就一百来人,平白无故多出来三百多张嘴吃饭这摆明就是赔本的买卖,回去闯王李自成不把他给活剐了才怪呢。

    他心虚的说道:“哎呀,老弟不是哥哥我不想收留你们,实在是不合我们的规矩。

    闯王的部下都是独身一人的,没有拖家带口的,要是接收了你们对其他的弟兄们实在是不公平,会起哗变的,我会别弟兄乱刀砍死的。

    就此别过,就此别过!”

    说完一勒马缰绳逃也似的消失在山谷的尽头。

    一言未发的熊守仁大跌眼镜看着弯腰查看明军尸体的熊楮墨,暴跳如雷的问道:“你个逆子,真的打算把我们卖给闯贼李自成?”

    熊楮墨可怜的把那具趴在地上被射成刺猬的军官翻了个身,把手伸进他的怀里一番摸索,头也不抬的说道:“我倒是想卖,他们敢要吗?对了,我好像闻到了尿骚味。”

    他从军官的怀里翻出几张文书和一枚牌子,一脸严肃的查看起来。

    熊守仁老脸通红,冲着熊楮墨“呸”了一声,骂道:“你个逆子难道就不害怕,那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顽固民贼,至今躲在大山之中不肯投降官府,你难道就真的不害怕?”

    熊楮墨心说我天天在电视里见到比他大的官,埋头说道:“真,不怕!”

    熊守仁气的没法,没好气的吼道:“接下来去哪儿?要是再去什么狗屁劳什子广州,老子可不跟你去!太远了,遥不可及,老子总觉得会死在路上。”

    熊楮墨抬起头,疑惑的说道:“那咱就不去,但是您能跟我说说我名字里的“楮墨”是什么意思吗?”

    熊守仁冷哼一声,不耐烦的说道:“这你都不懂,“楮墨”是诗画的意思,你哥“褚英”是纸张的别称。

    不去广州,你想着去哪里?太远了我可不去,颠沛流离,我宁肯再次去坐官府的牢!”

    熊楮墨扬了扬手中的文书,神秘的笑道:“敢不敢冒个险去肃州卫,这是成套的任职文书,告身、军籍勘合、符验、火牌一应俱全,就连名字都是一样的。”

    熊守仁抢过来一看,告身和勘合上的名字果然是“熊楮墨”三个大字,吃惊的说道:“天下还有这样巧合的事儿?还是个守备!”

    熊楮墨笑道:“不是巧合,是老天可怜我们,甘肃镇洪水堡的守备,你去还是不去?”

第28章 抵达甘州() 
熊守仁把文书塞到了熊楮墨的怀里,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咧着嘴说道:“不去,不去,不去!

    老子还当你小子良心发现了呢,出了长城便是蛮之地,老子宁肯死在这里也不去!

    还有,老子要吃米饭,再也不想吃那些牲畜都不吃的东西了!”

    熊楮墨拍了拍身上的黄土,笑道:“你想吃我还不想让你吃呢,那些是我辛苦搜集来的种子,留着有大用呢。去了大家都洗白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事儿没得商量!”

    熊守仁发出一声哀嚎,上去就要跟熊楮墨拼命,要不是王总管眼疾手快,这爷俩今天非得断绝父子关系不可。

    熊楮墨连忙招来卢象升、孙梧藤、熊万里、王叔远、王破瓢、奥观海等人商议,众人合计了半天觉得此事可行。

    经过卢象升的画图分析,流浪歌手熊楮墨才知道甘州就是后世的金张掖。

    甘州当今乃是陕西行都司及甘肃镇的治所,战略地位极其重要,东连青藏西连蒙古,可根据敌情迅速做出反应,具有独特的国防地位。

    熊楮墨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甘州是甘肃镇的“总会之地”,是朝廷经略甘肃的大本营,而洪水堡又是甘州的南大门,所以是块战略要地。”

    卢象升露出赞许的目光,说道:“孺子可教也,我之所以建议你前去赴任还有一点,边关从不缺乏战争,在这里只要有军功你就可以获得迅速升迁。”

    熊楮墨神情一怔,目光如电,说道:“卢督师,你看过那张邸报了?”

    卢象升沉默了半天,面色铁青的说道:“没有!但请你相信我的眼光!”说完抽身离去。

    熊楮墨抬腿对着王破瓢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脚,骂道:“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个鳖孙藏好了,那邸报怎么还是被他给看到了?”

    王破瓢吐了吐舌头,望着卢象升的背影拍拍屁股说道:“我就是觉得朝廷这事儿办的不地道,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卢督师明明是拼死力战清兵,凭什么说他贪生怕死投降清兵了啊,这不扯淡呢吗?”

    熊楮墨用手指了指王破瓢的鼻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呀,你呀,你!哎!”

    孙梧藤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哎,就是这样他还是忧国忧民,当今朝廷伤透了他的心!不过也好,若非如此,他岂肯开口说话,要是不开口说话又谈何帮你。”

    奥观海满脸的兴奋,热泪盈眶的说道:“这他娘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了,有了这文书咱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上路了。”

    熊楮墨点了点头,笑道:“那倒是,至少买路的钱剩下了,哈哈!”

    熊万里咳嗽一声,依旧是不肯拿正眼瞧熊楮墨,别着脸说道:“咳咳,我刚才问了下族人们的意见,大家早就过够了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还担惊受怕被人打劫的日子,要是能在甘州附近定居,也算是你将功赎罪吧。”

    熊英豪现在看熊楮墨特别特别的不顺眼,在离开金陵城前熊家人前呼后拥端茶递水变着法的各种巴结,谁人敢不买的他账。

    可自打受了熊守仁的牵连离开金陵城,熊楮墨一路上是不断的挑战他和他父亲熊万里的权威,动不动就把他们爷俩给按到地上摩擦。

    他依旧没有学会低调,仗着身后有三百多熊家人撑,扯着嗓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喊道:“爹,你别跟他废话,他眼里根本就没有祖宗宗法,算个什么东西!”

    熊楮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哎哎哎,咱可把话说明白了,我可没什么罪啊!造反的是我爹,有什么气你往他身上撒!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拉倒,千万千万别勉强啊!”

    说完他飞身上马,撇下恼火的父子俩不管不顾。

    王破瓢这货最会火上浇油,冲着吹胡子瞪眼的熊万里和熊英豪一番挤眉弄眼,转身扯着嗓子喊道:“目标甘州洪水堡,出发!”

    有了通关文书一行人的前进速度明显加快,仅用了五天的时间熊楮墨就赶到了甘州城。

    虽然是寒冬腊月,王破瓢牵着战马却是汗流浃背,望着眼前的甘肃总兵衙门心虚的说道:“真进去啊?被识破了怎么办?”

    熊楮墨拍了拍王破瓢的肩膀,他可不相信在信息不发达连照片都没有的时代能被人识破,笑道:“你想多了,那守备本就是南京人,兵荒马乱的只要胆大心细是不会露馅的。”

    王破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门口巡逻的卫兵腿肚子直打转,抱着拴马石说道:“你……你……你进去吧,太……我在外面看马!”

    熊楮墨冲着关键时刻掉链子的王破瓢翻了个白眼,把缰绳往他的手里一塞,骂道:“怂货,叫你来本来是想充门面的。你那一刀算是白挨了,就你这熊样的还怎么伺候皇帝啊。”

    官本位思想害死人,王破瓢靠在总兵衙门的外墙上吓得牙齿直打颤,话都说不利索了,“你……走,不去……打死我……不去……”

    熊楮墨一挥衣袖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摇大摆的冲着甘肃总兵衙门的大门就走了进去。

    门口的卫兵早就注意到了鬼鬼祟祟的熊楮墨,抽出腰刀呵斥道:“站住,干什么的?”

    熊楮墨连忙从怀里掏出烫金的禀帖,冲着门口卫兵笑着抱了抱拳,往他的手中每人给塞了二两银子,笑道:“天寒地冻的二位兄弟辛苦了,这钱拿去喝酒取取暖,算是我的一片心意。我是洪水堡新来的守备熊楮墨,还烦请兄弟给禀报一声,谢了!”

    那卫兵颠了颠手中的银子,见熊楮墨这么上道,顿时笑逐颜开的接过他的禀帖跑了进去禀报去了。

    后衙暖房之中,甘肃总兵李栖凤左拥右抱正在陪小妾们打麻将,他随手打开禀帖一看里面夹着一张二百两的银票,笑道:“胡师爷,新来的洪水堡熊守备这不挺上路吗?”

    绍兴师爷胡德士抿了抿嘴,抱拳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此人好标新立异,也算是个为祸乡里的玩意儿,就是因为争跟京中的权贵争夺一歌姬才被暗算到此地的。”

    李栖凤笑着把银票取出来塞进了怀里,那禀帖连看都没看就投进了炭盆之中化作了一团火焰,一边摸牌一边笑道:“他来的正好,朝廷那帮御史不正在咬着吃空饷的事情不放嘛,就把洪水堡的兵都调到甘州前卫卫城之中。”

    胡师爷眼珠一抓,吊着三角眼笑道:“大人,这姓熊的人生地不熟,是最好的背黑锅的人选,一个锅也是背两个锅也是背,咱趁着巡查御史还没来,索性把甘州后卫所有军堡的兵全都调走,让他当替死鬼岂不是更妙?”

    李栖凤一推牌,笑道:“糊了,脱衣服,脱衣服,全都脱衣服,哇哈哈哈!

    师爷这招真是妙的呱呱叫啊,一下子就把这小子给干的死无葬身之地,你们这些读书人还真他娘的是杀人不见血,哈哈!

    但是,不能这么快给他提赣州后卫指挥使的官职,要是让他发现情况不妙跑了就不好了。”

    胡师爷其实早就想到了这点,但是身为师爷他必须得让李栖凤觉得他才是最聪明,故此经常留下些显而易见但是又无关紧要的漏洞给他查漏补缺。

    他满脸的钦佩之色,忙不迭的点头笑道:“是是是,还是大人考虑的周全!”

    李栖凤一拍腰间的平羌将军印,粗犷的笑道:“妈拉个巴子的,师爷,满编八万五千人,实际只有五万人,我这空饷吃的是不是有点狠了啊?哈哈哈哈!”

    胡师爷满脸谄媚的笑道:“天下总兵谁人不吃空饷,跟那些二八开吃空饷的人,大人简直是仁义到家了,对得起朝廷!”

    李栖凤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避人抱着小妾就啃上了,笑道:“那就劳烦师爷走一趟,去把那姓熊的给我打发了!”

    “得嘞,大人您忙着,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有事喊我,随叫随到!”

    胡师爷气血上涌,连忙笑着倒推了出去,关上门就往衙门口走去,打发熊楮墨去了,他也不想想滚刀肉熊楮墨就是的那么好打发的吗。

第29章 伸手要好处() 
甘州总兵衙门门房之中,胡师爷翘着二郎腿坐在上座之上,笑眯眯的把熊楮墨孝敬的五十两银票收入囊中。

    他见熊楮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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