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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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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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样貌……反正荀立一时间还真有些哭笑不得外加暗暗称奇。

    不过下一刻荀立就想起了什么,呀然道:“足下是‘陆’姓?难道是吴之四姓中的陆氏子弟?”

    这回又换到陆仁愣住,老半晌之后才抓着头皮干笑道:“吴中的陆氏子弟吗?”

    其实陆仁哪里是什么陆氏子弟?现在的名子根本就是在失忆之后随便取的。不过荀立这一提起来,到是令陆仁的心中忽然一动。

    作为一个突然出现在这个时代的穿越者,他根本就没有相应的身世来历。这一个来月里,他只是以流民的身份混在小村里讨生活,而徐州地区这一时期的流民很多,徐州官方都有些管不过来,陆仁又只是混在最下层的平民圈里,有没有来历到是没多大的关系。

    可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陆仁一直没有接到雪莉发来的通信联络,再回想起自己临穿越时基地里发生的变故,陆仁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就是自己很有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如果真的是回不去了,那自己今后的日子又该怎么过?难道就真的只是以一个流民的身份混下去?

    作为一个现代社会饱受穿越类yy洗礼的家伙,现在真的穿越了,心里没点想法那是不太可能的,陆仁自然不会例外。既然想混点名堂出来,在这个时代你没个说得过去的身世貌似有些说不过去。说得笼统点,那年头的籍贯身世什么的倒有点现代社会里的身份证或是人事档案,你想办什么正经事的时候往往是要备查的,要是没有的话会相当的麻烦。

    只是这个身世,陆仁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编。现在荀立突然问陆仁是不是吴地陆氏的子弟,这到给陆仁提供了一个思路。

    于是乎,陆仁的大脑在这一刻飞快的运转了起来,片刻之后陆仁就有了自认为没什么问题的说辞,这才抬起头向荀立故作无奈的道:“陆氏子弟吗?我……应该算是吧。呵呵……”

    荀立有些啼笑皆非:“什么叫作‘应该算是’?”

    陆仁故意的长叹了口气,摆出一副很落寞的神情道:“不瞒荀兄,我记得还是很年幼的时候父母就已双双故去,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流落街头靠乞食为生。后来年岁稍长,不愿再受族中之人的冷眼相待,就离开了吴地转而流浪四方。一个来月之前我流浪到了这里,幸得这里的老樵夫李老收留,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平日里以樵采为生。至于吴地、陆氏什么的,我其实早都已经记不得了。”

    荀立恍然的点了点头,说了声“原来如此”。他看陆仁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再以陆仁的年纪来算,那十几年前正是黄巾之乱初起、天下动乱不堪的时候,到处都有背井离乡的流民,像陆仁这样身世的人真的是太多了点,一点都不稀奇。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是幸亏陆仁对三国时期的时代背景有一定的了解,才能够编出这种基本上找不出什么破绽的身世。

    但这时荀立这时也发现了陆仁的那一头短发……其实陆仁的头发在现代社会的话并不算短,临穿越时做的可是郑伊健的那种发型,但在汉代这种留全发的时代却是很短的了,要不然旁人也不会误认为陆仁是个受过髡刑的人。荀立显然也是有了这种想法,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这才用有些阴晴不定的语气向陆仁问道:“陆兄,你的头发……”

    这种事对陆仁来说已不是一次两次,也很理解汉时的士子阶层一般都不大敢和受过髡刑的人打交道的,于是很无奈的笑了笑,刚想向荀立解释,到是陆仁身边的小平跳了出来向荀立道:“陆大哥这是生火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烧到了头发才变成这样的,可不是受过髡刑的人。”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如果是当事人自己说出来,别人一般都会心存怀疑。但如果是其他的人为当事人解释,那就会比较容易说服人,更何况小平还只是个小孩子?所以荀立马上就放下了心来,再向陆仁歉意的一笑:“失礼了,望陆兄勿怪。”

    陆仁表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这事他早已见怪不怪,这一个来月里去郯城卖了几回柴,还因此被门卒盘问过好几回。

    这时的荀立又细望向陆仁,很快就觉得陆仁绝对不是一般的山野樵夫。其实这个也很简单,一般来说读过书,有一定的文化修养的人,和没读过书的大老粗之间,在个人气质上就肯定会有明显不同的地方。这种事要搁在现代可能还不怎么明显,但搁在汉代可就相当明显了。

    那陆仁有没有读过书?这不是废话吗?当九年制义务教育是在扯淡啊?更何况陆仁虽然丢失了有关身世的记忆,却依稀记得自己还是个杂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而且是刚走出校门开始工作没多久就碰上了“板砖事件”,身上的学生气还是很浓的。而这样一个在现代社会里读了十几年书的人且仍带着几分学生气的人,扔到汉代平民百姓普遍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大老粗里,自然会显得有那么些与众不同。

    荀立的眼光很毒,很快就看出了陆仁身上那与众不同的地方,于是便试探着问道:“陆兄的笛艺精湛且曲乐意境深远,但只是以樵采为生,并非是市井散乐优伶……依在下看来,陆兄想必也是读书人吧?”

    陆仁心说你烦不烦?没来由的突然冒出来,先是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就问这问那的,想搞人口普查啊?不过想翻脸吧,又觉得不太合适,再说荀立的几个从骑这时也都来到了荀立的身边。真要是言语不合间发生了什么争执,陆仁有体能强化剂在身,怕当然是不会怕荀立的这几号人,可那样的话自己就很可能会在这个小村呆不下去了,那又再上哪里找安身之所去?

    因此权衡过后,陆仁还是决定把身世编到底,能不惹的麻烦还是不要去惹的好,于是再次的借着一声长叹低下头去,摆出那副很无奈的样子,脑子里则在飞快的运转,而且很快的就编好了说辞:“说出来到让荀兄见笑了。严格来说,我并没有真正的读过书,而是在流浪时,但凡是遇见书院学馆,总会忍不住躲在院外偷听、偷看,因此多多少少的识些字,知些事理。”

    这种事到不算什么稀奇事,荀立并不觉得奇怪,真正令荀立好奇的还是陆仁的笛艺,因此荀立追问道:“那陆仁的笛艺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在下虽见识短浅,却也能听出陆兄的笛艺、曲乐绝非寻常的市井优伶所能奏出的。”

    陆仁心说你这家伙是不是欠揍啊?问起事来就没完没了的。不过再想想吧,觉得还是把故事给编全套了的好。当然这需要一点点的时间来整理思路,陆仁就干脆坐了下来,望着已经快看不见的夕阳故作出神,心里当然是在飞快的盘算。而当想到汉代有名的音乐家,陆仁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蔡琰蔡文姬,再进一步就想起了蔡琰的父亲蔡邕,脑中忽的灵光一闪,一套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没有破绽的说辞便已成形。

第七回 暂借一宿() 
“不知荀兄是否知道,早在十几年前,曾有一位当世知名的名士曾在吴地避祸而居?”

    陆仁话一出口,荀立的脸上就微微变色,惊道:“陆兄所言者,莫非是蔡邕蔡中郎?这就难怪了,想不到陆兄竟然师从蔡中郎!”

    要换了脑子差点的,可能会顺着荀立的话直接就应了下来,但陆仁可没那么傻,毕竟这种谎言可是经不起什么推问的,陆仁则是另有说辞,当下连忙摆手道:“千万不要误会,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命能师从蔡中郎。其实是这样,那时候的我还是个小孩子,为了混口饭吃,曾在蔡中郎的府上当过一阵小杂役。早晚间耳濡目染的,就从蔡中郎那里偷学了一点的皮毛。只可惜因为一些变故,我也没能在蔡中郎府中混上多久就离开了吴地,之后就流落街头了。”

    陆仁的这番话其实是说得很模糊的,毕竟陆仁对蔡邕这样的人物所知相当有限,只是大致的知道蔡邕在被董卓强逼着去洛阳当官之前,曾经在吴地呆了十二年之久,自己推说个十几年前曾经在蔡邕那里呆过一段时日,那时间上应该能够相吻合。而如果荀立要是追问确切的年份,陆仁也可以推说那时候的自己还只是个不太懂事的小孩子,记得不是很清楚,应该可以糊弄过去。

    不过荀立可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敛容正色的向陆仁鞠躬致礼道:“陆兄真是诚厚之人!其实以陆兄音律之能,即便是诈称曾师从蔡中郎又有何不可?须知当今之世,冒认亲贵而自命不凡者实在是数不胜数矣!”

    陆仁脸皮直犯抽,心说我要是真的曾经在蔡邕那里当过小杂役,你看我会不会说我是蔡邕的弟子来着?我这不是怕别人一问起有关蔡邕的详细事迹会露馅吗?

    再看荀立一礼过后,脸上浮现出了很向往的神情:“可惜啊!只可惜蔡中郎已故。有时想起来,在下都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出生几年,然后拜入蔡中郎门下,早晚间求学问艺。今日意外的与陆兄偶遇,又得闻蔡中郎所遗曲乐,也算是稍慰吾心。”

    陆仁听了心里好笑,心中暗道:“我吹的曲子和蔡邕其实一星半点的关系都没有好不好?只是现在是绝对不能说破的。唉,唐家大小姐,对不起了!”唐家大小姐,《仙剑》系列许多乐曲的作曲者,较有代表性的作品莫过于《仙剑三》的主题乐《御剑江湖》,就是《仙剑三》标题画面演奏的那首。

    不过这会儿荀立感慨完,陆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时间居然有点冷场,到是荀立的从骑见二人都住了嘴,马上就凑上前来向荀立道:“主上,天都快黑下来了,我们还没有去找可以借宿之地。”

    “呀!”荀立一拍脑门,再抬头看看天色,几乎都已经快黑下来了。不过下一刻,荀立就把目光投向了陆仁,笑着道:“光顾着与陆兄攀谈,险些把正事给忘了。不过难得今日能与陆兄相遇且相谈甚欢……敢问陆兄一句,陆兄那里能否安顿得下我等主侍六人六马?”

    “六个人加六匹马?”陆仁想了想自己现在暂时栖身的那个泥墙小院,随即摇头道:“到不是我小气,我现在居住的那个小院里只有两间破败不堪的泥屋,根本就没地方给你们睡。”

    其实别说是陆仁那里,就算是整个无名小村,恐怕都没有哪家哪户有多余的房舍给荀立他们睡。毕竟这只是一个穷困的小村,很多村民是流民,住的地方都是胡乱搭建的。

    荀立对此到似乎是早有预料,向陆仁摆了摆手道:“到不是一定要有房舍,只要有一方墙院以御野兽,能让我们主侍睡个安稳觉即可。陆兄方才亦有言及是‘小院’,让我们在院中栖身一夜的地界总该有吧?实话实说,在下还想和陆兄好好的交谈一番。”

    “这样啊……”陆仁皱了皱眉,又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的看了荀立主侍六人一番,心说这个荀立是游学士子,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再说就现在的自己,哪有什么能让对方生出歹意的货?反过来说,没准还能从荀立那里赚点钱。

    除此之外,这一个来月下来,陆仁可是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古代信息流通不畅,很多事陆仁想打听都打听不到,因此很迫切的想得到一些徐州周边地区相关的情报,现在这个正在游学中的荀立不正好就是可以提供一些情报的人吗?

    至于为什么想得到信息情报……陆仁就算学识再烂,对汉末三国时代的历史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因此对汉末三国时代的史料翻阅得也算是比较多,所以陆仁很清楚徐州很快就会遭到曹操的攻打,但具体是什么时候,陆仁真有些吃不准。这万一要是没把握好,这里又在郯城的附近,曹兵一杀过来那可是在搞三光,到时候陆仁的小命可就危险了。

    出于这些想法,陆仁也很希望荀立能在自己那里住上一夜,自己好从荀立的口中套出些话来,不过脸上不好直接表现出来,所以陆仁是皱着眉想说辞。

    只是陆仁这一皱眉,荀立似乎有点会错了意,微笑着把手往侍从那里一伸,侍从会意之下就取出了一个钱袋交给荀立,荀立则是很干脆的把这个钱袋递到了陆仁的面前道:“这些许的薪资,还望陆兄莫要推辞。”

    “这个嘛……”

    陆仁看着这个钱袋,喉头动了动,很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这倒不是陆仁贪财,好歹陆仁在临穿越前也当过两个多月有钱的大爷,大手大脚的不把钱当回事。实在是现在的陆仁真的太需要钱了。为什么要钱?陆仁要跑路啊!不跑路,难道就在这个小村里等着曹操大军杀过来?可是跑路的时候身上没经费,难道就真的一路要饭要过去?

    扭捏了一下,陆仁厚起老脸把钱袋接了过来,然后就很尴尬的向荀立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怕荀兄见笑,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来着……哎,你们是六人六马是吧?”

    荀立笑而点头。

    陆仁又想了想,沉吟道:“如果你们只是在院里子打个地铺的话是没问题的,至于马嘛,院子里有个空牛棚,六匹马挤一挤也能挤得下。而且正好我那里堆了些草料,本来是打算明天送去郯城卖掉的,你们正好可以拿去喂马。”什么叫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大概就是陆仁这样的了。

    荀立抚掌笑道:“如此甚好!就请陆兄带路吧。”

    陆仁刚想抬腿,但看了看手里的钱袋之后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之后回应道:“要不让小平先带你们过去吧。主要是我那里都没什么吃的东西招待你们,所以我想去村里帮你们买点吃的。”

    荀立道:“不必麻烦,我们所带的干粮足备,只消有一方墙院安身即可。”

    陆仁连忙摆手道:“别别别,该招待的我还是得招待一下。好东西村里是没有,但新鲜蔬菜和粮米还是有的,总能让你们吃顿饱饭……小平,你帮我带这几位客人去我那里,再跟李老说清楚一下,我去买点东西就回来。”

    话完陆仁向荀立拱手一礼,急冲冲的跑去村里找人买米买菜,小平在前面引着荀立主侍六人去陆仁现在居住的地方。

    暂且不提陆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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