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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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 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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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还是躲远一些的好,以免在乱军之中玉石不分。介时瑜就算是想有所照应,只怕也会照应不及。”

    陆仁连连dian头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我也许别的不行,见乱就躲的本事还是有dian的。”

    孙权笑着望定了陆仁,挥挥手让侍从都退出了厅去,再对陆仁道“陆仆射今日能在江东与荆州之间行商贩货而不惧双家之间的世仇,旁人或许是看不出此间奥妙,但我却看得出先生必有过人之处。如今能与陆仆射对酒相谈,自然是要好好的讨教一番,还望陆仆射能不吝赐教!”

    陆仁心说就知道你小子会来这手!

    酒已舀入樽中,但孙权却一直没有向陆仁问话。而是用饶有兴致的目光望着陆仁。反观陆仁多少有dian被孙权看得心中不满,但因为不知道孙权会问起什么,自己也不会肓目的开口。

    却见孙权又望了陆仁许久,忽然举樽向陆仁呵呵笑道:“请陆仆射放心。我不会向你问及荆襄虚实,以免陆仆射在刘景升那里难做人。我真正想问的嘛……其实先居徐州,后投曹公,再接下来又多赴荆襄……”

    说着孙权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说辞:“哦,我出此言绝无讥讽之意,而是想说陆仆射既然去过这么多的地方。见识过的人物也定然不会少。想如今的天下群雄之中,吕布已败亡多年,袁本初亦于年初时病故,所剩下的不外乎曹孟德、刘玄德、刘景升。而这些人物,陆仆射竟然全都见识过,故此我现在就是想问问,在陆仆射的眼中,这几家诸候各相如何?此仅为酒宴之间的清淡杂论,想来也并不犯及陆仆射所避讳之事才对。孙权不才,还望陆仆射能赐教一二。”

    清谈,汉末时期文人士子阶层中流行的一种交流方式。最初时为了躲避********,谈论的多为老黄之道或是道家学说,后来就变得喜欢谈论与品评天下人物,像许子蒋就是谈论人物的代表。而陆仁都穿越十多年了,对这一类的事见得绝不会少。

    不过陆仁的心眼也多,这会儿已经隐约的猜出孙权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清谈人物,实际上是想从另一个方面来了解一下自己将来的对手。而对陆仁来说,这其实也正好是一个与孙权之间打好一dian关系的机会,只不过话则要小心dian说才行。

    思索了一阵之后,陆仁于沉吟中开了口,但却不是马上提及老曹,而是先提及了眼下与孙吴方面最扯不上什么关系的刘备:“先谈论一下刘玄德吧。刘玄德身为汉室宗亲,素以兴复汉室为己任,虽屡战屡败但却坚韧不拔;更兼其视贤下士,能得人死力,故虽屡败,却仍有关羽、张飞、赵云等猛将相随。今其暂居于新野,众虽不过数千,但多为百战精兵,战力依旧强悍非凡。只是……”

    孙权没想到陆仁最先提及的人居然会是刘备,因此多少有dian惊讶。而在这几分惊讶之下,对陆仁所说的这番话很感兴趣,急忙凑近了一些急问道:“只是如何?”

    陆仁见孙权对刘备来了dian兴趣,心里面也有自己的看法。在陆仁看来,孙吴方面一直对荆州垂涎三尺,但如果是正儿八经的去打,孙吴方面现在还没有这个实力,所以想来dian阴招损招,比如说挑拨离间什么的,使刘表方面的自身实力下降。而刘备现在客居于荆州,且诂计是个人都知道刘备是很有野心的人,那么孙权会想从刘备的身上动dian手脚就不是什么稀奇事。

    不过陆仁可没有笨到把这话想法说出来的地步,再说你孙权是想玩什么花招,在现时dian又关自己屁事,所以还是接着自己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说:“只要是人,就都会有自己的软肋与不足之处。刘玄德勇则勇矣,如果是在战场上光明正大的与其对敌。即便是曹孟德也会畏之三分,但刘玄德最大的缺陷就是其勇有余而谋不足,观其帐下亦无居中调度,善用勇将之人,是以今日的刘玄德仍难以成事。不过荆州乃多贤之地,刘玄德若是能在荆襄之地寻得贤士谋臣再委以重任,那时只怕就会羽翼尽丰,亦有望成就大业。”

    孙权对陆仁的这番话虽暗中有些不怎么满意,但却也深表赞同,不过话头还是要导一导的:“荆襄九郡之主乃是刘景升。而刘玄德在荆襄之地召兵买马、寻贤纳士,刘景升难道还会坐视不理,任刘玄德渐渐成事?”

    “这个嘛……”

    陆仁故作姿态的晃了晃酒樽,又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这就要谈到刘景升的为人如何了。刘景升嘛,若是在清平盛世,会是一方贤王佳吏,但现在偏偏是群雄逐鹿的乱世,他到有几分生不逢时。

    “统而论之,刘景升为人多疑。而最不可取之处却是他的善善恶恶,即‘盖善善而不能用,盖恶恶而不能去’。就拿他对待刘玄德之事来说吧,他明明知道刘玄德乃当世英杰。必不会久居于人下,却不能直截了当的拒纳,反而还给予城池,想让刘玄德为其镇守荆州北方的门户。可是对刘玄德所部所需的钱粮军械却又总是严加控制,终以数千人为限。

    “这是刘玄德现在还能恪守仁义,亦顾及乃是同宗。不然的话刘玄德只怕早就成为了第二个张绣,至少也得是弃刘景升而去往他处。刘景升身为人主却是如此,真正的贤明之士又哪里去屈投于他?”

    说着陆仁起酒樽喝了口酒,顺便再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才道:“另有一节,刘景升眼下已年过六旬,气疾亦时有发作,已是年老昏花、难以理事。而其心中所想,不过是保守荆襄之地的太平之局,其余的事既不明也不知。刘玄德在荆襄之地召兵买马、寻贤纳士,他也没有当作一回事而疏于顾及。再就是刘景升年事已高,而其膝下的二子刘琦、刘琮已早有争位之斗,刘景升自家的家事尚且顾及不暇,又哪里顾得上其他的事?”

    孙权双眉微微一皱:“去年我江东攻袭江夏且一战定城,只因力不能及才退还江东,之后刘表长子刘琦代黄祖镇守江夏。这刘琦不在刘景升的身侧,难道说……”

    陆仁心说你孙权这就是在揣着明白却装糊涂。不过转念一想,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还是应该由自己来曝dian料的好,不然之后谈论到老曹的时候,话里的份量突然一下变得那么重,似乎也会有些说不过去。所以陆仁又灌了一大樽的酒,然后就装出了些许的醉态……其实就这种寻常的水酒却想灌醉陆仁,少说也得二十斤左右可能才会有dian效果:“不怕都督见笑,刘景升此举在我看来,其实正是错得最离谱的地方。之前明明有袁本初的前车之鉴,他却还要犯这种错!”

    孙权心念一动,赶紧的又敬了陆仁一樽酒之后笑而问道:“陆仆射此话却是怎讲?”

    这一大樽的酒灌下肚中,陆仁醉意是不会有什么,不过下腹这里却着实涨得难受,但脸上的醉意却还是得摆出较之刚才更浓的几分醉意:“当初袁本初将长子袁谭、次子袁熙,还有长甥高干分遣至幽、并、青三州时,田丰就曾经苦劝过,说这样做乃是取乱之道,可是袁本初却没有理会的执意而为,可现在呢?曹孟德正是借着袁谭与袁尚的争位之斗而攻入了河北!”

    也不用孙权追问,陆仁露/出了那么些轻狂之态,自己执勺给自己舀上了满满的一樽再灌下肚去,然后再轻叹着摇头道:“眼下的荆州中人分为三个派系,一派以蔡瑁为首,支持刘琮日后继位;一派就是刘琦自己而已,但看似力孤,实则却有刘玄德在背后支持着刘琦。至于剩下的一派嘛……”(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回 言语道尽() 
“……至于剩下的一派嘛……”

    陆仁的话让孙权扬了扬眉头,笑问道:“这剩下的一支派系又是以何人为首?”

    陆仁略显张狂的笑道:“无人为首!因为剩下的一派都是像我这样的,简单dian说就是典型的墙头草两边倒。只不过我是局外的商人,他们则是坐观变局。他两支派系斗来斗去又关我等何事?谁掌了权就听谁的,而任他们怎么斗,我这样的就是力争两头都不得罪,安安心心的赚自己的钱,过自己的舒服日子也就行了!”

    孙权“哦”了,目光之中带出了几分别有意味的笑意。说实话,孙权见陆仁于“酒醉”之下说出了荆州内部所谓的派系之争,心中却也窃喜不已,因为站在孙权的角度,荆州方面有这种内部争斗对孙吴来说是件好事,也就是说只要刘琦与刘琮一斗起来,孙吴方面就会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一念至此,孙权马上又伸手为陆仁舀上了一樽酒,继而笑问道:“那依陆仆射之见,刘琦与刘琮一但相争,谁可胜出?”

    陆仁继续“醉”,而为了逼真那么一dian,口齿都故意的有些含糊不清:“谁可胜出?在我看来,刘氏兄弟再怎么争,却始终是打不起来的。”

    孙权微微一怔,迟疑道:“此话怎讲?”

    陆仁“醉眼惺惺”的向孙权晃了晃手指:“一则,刘景升尚且在世,而支持刘琮的蔡氏一族虽有独霸荆州的野心,但只要刘景升在世一日,他们就万万不敢有所举动。没错,今时今日的荆州的确是属蔡氏一族其势最盛,但他们还没有胆子不把荆州这里其他的豪族不放在眼里,而悖主僭立一事他们也更不敢去做,因为一但做了。其他的荆襄豪族绝对不会听他的。

    “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蔡氏宗族要是敢来这么一下,其他的豪族就会有了联合起来对抗蔡氏的借口,万一再一齐倒向刘琦那一派,他蔡氏就完了蛋了。其实世家豪族之间的事一向是如此的,或许哪家豪族可以领领头、说说话,但真想远远的凌驾与其他豪族之上,其他的豪族就绝对£ding£dian£小£说,。∷。↓o《 s=〃arn:2p 0 2p 0〃》s_;不会答应。”

    陆仁的这番话说得稍有些语无论次,当然也是故意的,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让孙权以为自己真的喝高了。而孙权在听过之后花了一diandian时间消化。然后便dian了dian头道:“陆仆射言之有理!想来蔡氏不敢自立,所以才会拥立与蔡氏亲近的刘琮,其用心只怕是想将刘琮立成一傀儡之主吧?”

    陆仆射道:“我个人认为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其实荆襄实权已经在渐入蔡氏之手,这利字当前的,又何必为了一个虚名去惹来众怒?哎?提到虚名与众怒,在这一dian上我到是真的很佩服老曹的。”

    看看情形也差不多了,该把话头引导到老曹的身上去鸟!

    孙权本来是还想多问dian荆襄内情的,但现在毕竟只是在清谈论士,他也不好追问得太多。只好跟上陆仁的话题:“曹孟德又待如何?”

    陆仁笑道:“聪明,而且不是一般的聪明。昔日许子蒋说曹孟德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这话一dian都不错。而要我说嘛,曹孟德不但是乱世奸雄。更可以说他是千古第一的奸雄。或许世人只知他连年征战,却不知他的每次征战对时机的把握都相当的好。

    “他当初蹲在什么地方?就是一个四面受敌的兖州而已!可就是这样一片四面受敌之地,他玩尽了花招、用尽了谋略,东面的徐州、南面的杨州、西面的两京。现在不都已尽在他手中?而他最聪明就聪明在养皇帝却不自己做皇帝,如此一来借着皇旗对外出兵,无论世人怎么说。他都一样的师出有名。相比之下,袁公路就是个笨蛋!手上有dian兵马,有那么几座城池,就狂妄得不得了,还玩什么自立为帝!

    “孰不知汉室虽已衰微,但皇威仍在,天下士子之心亦多向汉室。袁公路来这么一下,马上就成了众矢之的,前后才多久就败亡了?而曹孟德呢?尽管大家都知道他是在挟天子以令诸候,但是他对天子却从未失过明面上的礼数,如此一来就不知赚回了多少向汉的士子之心。”

    孙权微微dian头。

    陆仁为了避免孙权扯开话题,马上又接着道:“眼下曹孟德正在攻伐河北,再据我麾下徐州方面的商队带回来的消息来看,相信就在今年年内,最近不会超过明年春季,袁本初当初苦心经营的冀州邺城就会落入曹孟德之手。

    “邺城是什么地方?袁氏的根基所在!邺城一丢,只怕袁本初的三子一甥就都撑不了太久,河北也就将尽入曹孟德之手。真到那时,天下之地曹孟德便十据七、八,接下来就该荆州倒霉了……呃(酒嗝),吴候啊,我方才不是说刘景升的两个儿子再怎么争位却也打不起来吗?其中一个很关键的原因就是他们没时间去打。”

    孙权心中一紧,赶紧抱拳向陆仁追问道:“敢请陆仆射明示。”

    陆仁这时已经“醉”得很不像个样,嘴一咧笑道:“刘景升虽年事已高,而且事有气疾发作,但再活个五、六年应该没什么问题。而只要刘景升在世,刘琦与刘琮就只能是在暗中斗一斗,明面上却是谁也不敢动谁。

    “有这五、六年的时间,老曹早就把整个河北打了下来,甚至连北地的异族都会打服。而接下来,老曹肯定要挥师南下,荆州上下也自然要全力抵敌老曹。刘琦与刘琮再笨再笨,也不太可能会在大敌当前的时候还在窝里斗。所以我才会说,他们两个是怎么样都打不起来的。”

    孙权一听这些,两条眉毛差dian没拧到一起去。事实上孙权也有着很不错的战略眼光,当然知道老曹统一河北之后肯定会南下荆襄。而在周瑜帮孙权定下的“天下二分之计”中,已经对此有过战略构思,不过前题却是要把荆州给弄到手。但是但是,周瑜毕竟受到当时情报流通不便的限制,也可以理解为周瑜没想到老曹对河北的征伐会有那么快。

    再反观陆仁,他对这次的谈话是早有准备的。这会儿嘴上虽然说是要五至六年,但实际上陆仁很清楚,江东的局势到完全稳定下来,并有对外侵袭的能力,至少还要两到三年。而这是以原有的历史进程中,东吴于建安十三年时才对江夏发动攻击来设定的基准。

    东吴尚且需要时间来稳定内部局势,而荆州方面,刘景升再怎么说也是在荆州这里根深蒂固,东吴想吃下荆州然后完全消化,这又得要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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