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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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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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绣被贾诩的话给闹了个哭笑不得,摇摇头追问道:“贾先生,陆仁劝我降曹一事你到底意下如何?”

    贾诩笑道:“将军降曹一事中的利弊取舍,陆仁不是已经为将军剖断得极为透彻了吗?诩心中亦惊而然之。而他说此行乃是为将军日后前途而来,若以大势而论。却也并非是为求功成而虚张声势的欺人之言。”

    张绣道:“那先生之意,是赞成绣归降于曹公?”

    贾诩点头道:“不错。诩正是此意。其实将军居于宛城,声势已在日渐衰败一事,诩又何尝未对将军明言?将军亦该记得往日诩曾请将军早思退路,只是诩智薄,未能思索出什么退身安保之计矣。

    “今闻陆仁之言,诩却也是汗颜不已。因为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将军如今已无退身安保之所。如欲求全,只有择一英雄而投之方为上策。而将军左近的各路诸候当中,也确实只有曹公方能值得相投,只是前番归降。将军因邹氏之故,一怒之下……”

    说到这里贾诩停住了嘴,摇摇头轻声叹息。张绣闻言紧皱起了双眉低下头去,长而又长、重而又重的叹了口气,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道:“先生,她已逝去多时,徒思无异,就请先生不要再提起这些陈年旧事了。时至今日,绣明白更应该多考虑一下绣日后之前程,还有宛城这八千子弟的日后生计。”

    贾诩点头道:“不错,这才是将军身为上位者应该考虑的事。其实将军,有关降曹一事,陆仁他真的把话已经说得相当清楚了,而将军心中所忧虑者,无非就是曾令曹公折损爱将典韦与长子昂、侄安民这一事。

    “不过在此事之上,陆仁是怎么说的?他没有赞颂曹公什么,而是直接就以势而论,具言曹公将与袁绍争衡,但势却又不及袁绍,将军若能在此时降曹,曹公必大喜过望而厚待将军。而且曹公胸怀王霸之志,断然不会因为私仇而自毁名望,阻天下能人相投之意。所以请将军不必再疑虑什么了。”

    “是、是吧……贾先生一向不言则已,言则必中,绣听贾先生的!”

    贾诩笑了笑,眼珠转了几转又向张绣道:“将军,诩还有留意到一事。”

    “什么事?先生只管明言!”

    贾诩回忆了一下宴上陆仁所说的话,闭目沉吟道:“席间陆仁曾言,他是向曹公请命来宛城劝将军降服。而诩以为,此次降曹将军必然会富贵加身,似如此这陆仁便是对将军有恩,将军当往谢之。

    “此外诩曾听闻颍川荀氏一向与陆仁交好,故此自改元建安以来,荀氏一族多有从彼处得来农桑奇术,时至今日颍川荀氏一改旧日蒙董卓兵祸的破败之相,现在可谓是富甲一方、家势极盛。再就是许都中曹氏子弟曹洪曹子廉,初时虽与陆仁不睦,但与陆仁和解之后,便从陆仁那里得来了西域葡萄酒的制酒秘方与其他一些兴家之术,到现在说是能日进斗金亦不足为过。

    “将军既已决意降曹,不妨与陆仁深交。如此于大势而言,诩看得出这陆仁深得曹公器重,又是此次请命劝降之人,必要的时候陆仁必会在曹公面前帮将军说话,将军便可安危无忧;于小利而论,若能得他将兴家之术传授一二,他日将军纵然不再为官=为将,只作一富家郎,想逍遥度日亦不难。”

    张绣一拍脑门:“先生高见,先生高见!事不宜迟,绣现在便去驿舍拜谢陆仁!”

    他这里是说完了话转身就走,贾诩愕然间却是招之不及,一只手空悬在那里老半天才缓缓的放了下来。继而贾诩怀抱起了双臂,颇有些自得的微笑心道:“他的心性就是这样,有时候真感觉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这样也好,降曹之后我肯定不会再守在你的身边,也不能再与你过从甚密。如果这个陆仁肯帮你,你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难,如此我也算是回报了你对我的几分知遇之恩……张绣,你自己要保重了。时值乱世,你我都要自保啊!”

    ————————————————————

    时节虽然已然入秋,但这个时候仍有着几分暑意。因为临近中秋的缘故,此刻的月色不错,虽有些夜云偶尔会遮挡住皎洁的月光,但不过片刻之后,月光又会再次的照亮大地。

    张绣带了几个随从来到了陆仁暂居的驿舍。该怎么说呢?此刻张绣的心态,其实和原有的历史上讨好曹丕的心态有些相似。要是说得不客气点,再用个现代的词汇,张绣现在的行为就是典型的在找粗大腿抱。

    话说张绣还未到近前的时候,便听见了清亮柔婉的笛声。听到这笛声,张绣便没有马上靠近驿舍,而是挥手让随从们停下脚步,自己也带住了马,闭上了双目细细的倾听。

    没过多久,曲终笛宁,张绣却也轻轻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一定是陆仁在吹笛自娱吧?只是他方才吹奏的曲乐虽清平柔和,但似乎却带出了几分心中的悲伤之意……”

    又甩了甩头,张绣来到驿舍门前翻身下马,挥开守卫的士卒之后便向内门的陆氏子弟问道:“陆仆射何在?”

    “原来是张将军。我家当主正在房顶上纳凉赏月。”

    “房、房顶!?”

    张绣闻言哑然,抬头向驿舍的房顶上搜寻了片刻,便发觉陆仁正躺在斜瓦那里,呆呆的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出神。这一看之下,张绣还真有些哭笑不得,心说陆仁那浪荡不羁的名头还真的是名副其实。好歹也是个尚书仆射的人了,却这么的没个正经,若换作旁人,有谁会吃饱了没事跟个孩子似的爬到房顶上去?

    干笑着摇了几下头,张绣便向陆仁唤道:“陆仆射,请恕绣深夜失礼来访!请陆仆射下房与绣细谈几句如何?”

    陆仁听到张绣的呼唤,半坐起身向下张望了一下便微笑道:“将军见谅,现在的天气还有些闷热,呆在房舍之中我觉得气闷得紧,所以到这房顶上来纳一纳凉……不如将军也上房来小坐纳凉如何?现在的月色甚美,在下真的不愿意错过这般美景。”(未完待续。。)

    。。。

第三百九十三回 再坚绣意() 
“现在的月色甚美,在下真的不愿意错过这般美景。”

    “……”

    陆仁的话让张绣无语了老半晌,不过在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明月之后,张绣到也来了些感触之意,于是也不愿打扰到陆仁的雅兴。而另一方面,张绣现在跑过来本身就是想有意的与陆仁结交一下,当下就环顾左右,找到了陆仁爬上房顶去用的竹梯,二话不说的也爬上了房去,在陆仁的身边学着陆仁的样子躺了下来。

    不过这一躺下来,这秋夜之中清爽的夜风让张绣暗叫舒服,故此惬意的笑道:“似这样在屋顶上仰观明月再任微风抚身,这微凉的夜风吹在人身上真的很适服!”

    陆仁侧过头望了张绣一眼,点头微笑道:“依我看,只怕是将军是心中已有决意,压在胸口的大石落了地,才会觉得如此轻松吧?”

    “哎……”张绣楞了一会儿才干笑道:“陆仆射好眼力,竟能看出绣心中所想。不错,绣听闻得陆仆射之言,心中大石落地,已决意归降于曹公。绣自思此番归降之后便不必再终日忧心,心中自然就觉得轻松多了。不过……”

    陆仁接上话道:“将军应该还是有些担心曹公会因旧日之仇而为难将军吧?将军,席间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曹公他想要的是天下,而想要天下的人,是不能为了一些私仇就去自阻大业的,所以在这件事上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

    稍稍的顿了顿,陆仁接着道:“老实说,在我看来曹公非但不会为难将军,还会对将军比对谁都好。事情就是这样,假如说你能够对一个真心投降的旧日仇敌都非常的好,那便是报之以德,必然会换来天下佳评。而有了这天下佳评。才能招揽到能帮你成就大业需必须的能人异士。远了也不说,这个事将军你其实已经经历过一回的。”

    张绣奇道:“陆仆射为什么说这个事在下已经经历过一回?”

    陆仁道:“虽然稍有些不同之处,但将军你真的是已经经历过一回,而且就是在刘景升那里经历的。”

    张绣迟疑道:“在下一时糊涂,有些不明白陆仆射你的话,可否细说一二?”

    陆仁扭过头细细的看了张绣好一会儿,心中暗道:“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装傻……这个张绣,脑子好像是真的不怎么灵光,看来我说他单纯,好像还真的是一点都没错。不过想想也是。他这样的人在这样的时代,如果不是有贾诩帮着他,他可能早都死了多少回了。而到后来贾诩离开了他之后,他连在曹操的麾下应该怎么保命都不知道,想想也挺可怜的……或者说,他的人生际遇其实和我都颇有些相似之处,只不过我比他要圆滑上许多罢了,而且算是跟对了老板。”

    想到这里陆仁却又暗自的叹息了一声,心说自己如果不是有现成的资料顶着。在许多事上能作出相对正确的选择,那么小日子过得不见得就能比张绣好上多少。也许正是出于这几分的同病相怜之心,陆仁耐心的向张绣解释道:“张将军,令叔父在劫掠荆襄却被箭而亡之后。刘景升是怎么做的?”

    张绣好像明白了一点,迟疑道:“刘景升……并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反而说什么‘济以穷来,主人无礼。至于交锋,此非牧意,牧受吊。不受贺也’。”

    陆仁道:“那当时将军你和你的子弟军兵是怎么想的?”

    张绣又不是真的笨得无可救药,这会儿就算是不全明白,好歹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眼珠子转了几下之后,看样子应该是想明白了些什么。

    陆仁适时的趁热打铁:“其实这里面的事,远远没有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简单,我也不想说得太多,不然实在是有点在背后毁人清誉之嫌。我只这么说一句,刘表这么做了之后,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向世人显示出他的德行,进而就可以吸引到越来越多的人投奔到他的麾下。反过来说,谁又不希望自己的主君是个仁人君子?”

    张绣点头称是,但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只是这刘景升……”

    陆仁道:“虽然如何如何,却大多数都没有做到?这个咱们都不去说他,我只问将军你一句,你在宛城的这些年里,和刘景升打过仗吗?而不管别的事怎么样,将军你与刘景升也总算是两家和睦,没有因为旧日的仇怨而翻过脸,对不对?”

    张绣默然点头。

    陆仁轻轻叹息道:“事情就是这样,现在的曹公就可比作是当初的刘景升。将军你要是在这个时候投降曹公,其他的事虽然不好说,但至少在数年之内,你可以得到一个像之前那样与刘景升之间相互和睦的平安之局。

    “接下来将军你也别怪我话说得难听。你的这种心性,并不适合在这乱世之中据土而自立,所以择一明主而侍之要更合适一些。而在我看来,曹公也许不能称之为当世英雄,但至少也可以称之为当世之枭雄,他也必将能成就一番不世大业,这便是曹公与袁绍之间根本不同之所在,刘景升更是远不能及,所以我才会在席间说将军与曹公之间的私仇可以完全不论,只论大势。”

    张绣敛容而敬,恭恭敬敬的拱手一礼道:“还望陆仆射能细说一番。”

    陆仁微笑道:“还有什么可细说的?酒宴之中我不都早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吗?将军你只要仔细的回想一下即可,再不行不妨去问问贾文和贾先生。相比之下我到宛城来,说穿了就是当一个说客,要是一些话我自己这里说得太多,给人的感觉反而会太假了一些,到好像是在有意的欺骗他人了。”

    陆仁这么一说,张绣反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还是厚起了些脸皮道:“陆仆射……”

    陆仁又看了看张绣,心中也没来由的泛起了点不忍之意。犹豫了一下之后,陆仁决定稍稍的透露一点点的“天机”给张绣。到也不为别的,自己为了顺利的报仇而把张绣拉下水,虽然说按原有的历史进程来看,这件事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但是自己经了手之后,要是不作点什么,心里也总有点过意不去。

    于是乎,陆仁就压低了声音对张绣道:“将军,我也跟你说句实在话,至于信与不信则完全在将军你自己。你今日一降,多了我不敢说,但至少你可以换来五年的平安。而有这五年的时间,加上又离开了宛城这个是非要冲之地,你能做的事可不是一点半点。都说狡兔三窟,你在得到了一个平安之局后,暗中作点什么准备,到什么时候看看情况不对就远走高飞,不也比呆在宛城这里坐以待毙要强得多吗?”

    这番话让张绣当时就是一愣,因为在张绣看来,陆仁的这些话就不是站在曹操的立场,在为曹操说话了。但话又说回来,这番话到是颇有些打动了张绣的意思,故此张绣在细想了一下之后就向陆仁再次恭敬的一礼道:“绣谨受教!多谢陆仆射!”

    陆仁摆了摆手,重新的又躺了下去。老实说,陆仁现在实在是不想多说话,因为之前的那些事已经劳费了陆仁太多的脑细胞,使得陆仁都有些身心俱疲了。

    张绣也看出陆仁的几分疲态,再一想也是,陆仁急匆匆的从许昌赶了过来,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就赴宴游说办正事,人有些累着了是很正常。反过来说,自己这里其实已经准备投降了,现在跑来找陆仁原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这些事,而是想和陆仁拉拉交情关系,抱一抱大腿,那还和陆仁扯这些干什么?

    思绪一转,再略一瞥眼,张绣就看到了陆仁放在手边的竹笛,当下也就有了别的话题,因此向陆仁问道:“适才是陆仆射在对月鸣笛?”

    “啊,是我。”

    “曲韵甚美,但绣却从未听过。可否告知曲名?”

    陆仁望了望天空中的云与月,轻声叹道:“彩云追月……”

    “彩云追月?”

    张绣听陆仁说出方才所吹奏的曲名之后抬头望向夜空中的云与月,颇有感触的道:“值此清宁之夜,此曲到顺合景致。不过陆仆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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