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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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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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儿见状凑到了貂婵的耳畔耳语道:“主上让婉儿告诉秀姐,这柄雨伞中间的伞骨粗有两寸五分,看似厚重,实则是在伞柄上有一个机括,必要时按动机括就可以抽出暗藏在伞骨之中的另一柄剑。主上说得对。秀姐姿容绝伦世间罕有,即便是脸上有道伤痕也同样令人心动不已,若是单人独身游走难免会使贼徒心生歹念,因此多件防身的利器总是件好事。”

    貂婵捧着剑与雨伞,默然中凝望了婉儿许久,忽然向陆兰招了招手,让陆兰先帮她拿着剑与雨伞,自己则拉着婉儿走到僻静之处,执起婉儿的双手语重心长的道:“婉妹妹。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要向你说出来比较好,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秀姐有话只管说吧,婉儿自当谨记在心。”

    貂婵扭头望了眼稍远处的陆仁,虽是向陆仁甜甜一笑。但转回婉儿这里时脸上的笑容便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几分忧虑:“婉妹妹,先生他心中为日后的打算,你应该比谁都更加清楚吧?”

    婉儿轻轻点头:“婉儿知道。主上想在将宗族与亲近之人都安顿妥当之后就辞官归隐。带着婉儿回乡隐居,再也不问世事如何。”

    貂婵道:“说实话,我毕竟在宫庭内苑这个权力场里呆过。看得出一些你们看不出来的事。今日的先生如果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百里县令,那他如果是想辞官隐居本不会是什么难事。可是现在的先生也太为曹公所器重了,就连他自己都曾对我说起过,担心到想走之时会走不了……”

    婉儿微微一惊。这些话陆仁是不会向婉儿说起的,因为陆仁可不愿婉儿去为这一类的事情担心什么。

    再看貂婵缓缓的抽下了自己发间的一支发簪,轻轻的插到了婉儿的发鬃之中,同时借着贴近婉儿的耳畔时轻声耳语道:“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是我的这支发簪从今以后你还是带在身边吧……毕竟婉妹你天性善良,而权利场中的尔虞我诈,像你这样善良的女子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先生他正因明白这些事,所以才会一心一意的想辞官归隐而不涉足官场。但是他虽然颇有才智,但在我看来却有些胸无城府,行事之间只怕会出些什么事,而我在这一类的事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就帮不了他……其实以先生之能,他如果真的要走恐怕这天下间没有人能阻拦得了他,而唯一能阻拦得了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婉妹你。”

    在这一瞬间婉儿忽然明白了点什么,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貂婵插在她发间的那支发簪,低声问道:“秀姐姐,这支发簪……”

    貂婵轻抚着婉儿的脸庞道:“见你这样,我想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这支发簪是我自入董卓府中时起就从不离身之物。看似寻常,只能用来刺一刺人,其实簪身上的上半段是中空的,簪头有一个旋扭,扭动之后簪身上会露出一孔,里面是……

    “算了,不说也罢。我只希望这支发簪虽然在你身上,但你不会有真正用到的时候。不过婉妹你要记住,不管是我,亦或是昭姬、糜贞,都不是义浩心中真正牵挂之人,事若有变并不会成为义浩的拖累,只有你不一样。所以在必要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未完待续。。)

    。。。

第三百四十八回 事了一桩() 
貂婵的这番话使得婉儿咬了咬嘴唇,伸指按住了貂婵的樱唇,神情中也带着几分决毅:“不必说了,秀姐今日之言,婉儿必会谨记在心。想主上一直以来对婉儿恩重如山,一但有事,婉儿绝不会拖累主上的。”

    貂婵又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道:“傻丫头,心还是放宽些吧。这支发簪……我想以先生的聪明才智,你会永远也没有机会用到。记住,这支发簪的隐密之处你别让先生知晓,因为我知道他很早的时候就把你护身用的匕首都收走了,怕的就是你会为了他做出些傻事。好了,天色不早,我要上路了。”

    还一句话貂婵没说,就是他们这样依依不舍的,万一被曹操那帮子人知道,多半就会惹得曹操心中犯疑。

    道别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貂婵上了马车,婉儿也靠到了陆仁的怀中。貂婵在车中坐定,闭目仰头的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忽然露出了几分释然的微笑,接着便背靠到车壁上唱起了歌来: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车马在歌声中渐渐远去,陆仁揽着婉儿的香肩,望着远去的车马轻叹道:“她到底还是走了。哎?我总觉得她是那么的、那么的……”

    蔡琰在一旁接上话道:“洒脱,秀妹她很洒脱。现在的她已不再为情所扰、为事所困,敢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是洒脱又是什么?”

    陆仁向蔡琰一竖大拇指笑道:“到底是才女,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你就说出来了。哎,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洒脱这个词的?”

    蔡琰白了陆仁一眼道:“还不是跟你学的?”

    陆仁笑了笑,一瞥眼见臂弯中的婉儿正有些失神的轻抚着发间那支发簪便好奇的问道:“婉儿你怎么了?这支发簪……”

    婉儿回过神来,赶紧的微笑道:“婉儿也舍不得秀姐。故此有些失神。至于这支发簪……秀姐说她身无长物,只有这支发簪还有些样子,送给婉儿当是留念。”

    “哦……”

    陆仁看了几眼这支发簪,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犯虚。其实也难怪,就是这支发簪,当初险些要了他的小命,后来又被貂婵用来在她的脸上划了一下。尽管陆仁并不迷信,可仍然觉得这支发簪有那么些不祥之物的意思。有心想让婉儿扔掉,但这毕竟是貂婵送给婉儿的唯一的一件礼物,这个口还真不好开。再想了想。索性不再去想,省得自己心烦。

    而婉儿此刻心中暗道:“主上,对不起,婉儿并不是有心想瞒你的……”

    ————————————————————

    入夜,许昌城中。

    “陆义浩终究还是把貂婵给送走了?”

    陆仁把貂婵送走,曹操当然会收到消息。而在听到消息之后,曹操的细眉便紧皱了起来,在厅中来回的踱起了圈。

    “主公,是否要将貂婵擒下?亦或是杀之灭口?”

    曹操停下了脚步。沉思了片刻才道:“不可!放任她离去吧。义浩对女人一向心很软,而且对现在的貂婵,以他的心性总会有些愧疚之意。如果貂婵出了什么事,他会安不下心来做事。”

    说着曹操一指某个暗探吩咐道:“带上部下细作。一路暗中护送貂婵,直到貂婵平安抵达了徐州方可回还许都回报于孤。速去!”

    “诺!”

    曹操回身在榻上坐下,长叹了一口气之后侧过头望了一眼放在枕边的一卷表文,忽然生出了几分怒意。重重的一掌拍在表文之上,心中怨恨的道:“我的本初兄啊,你的手伸得可真长!我的土地、钱粮、税赋本就比不上你的三州之地。好不容易有个陆义浩能帮我增添军实,让我多出几分与你一较高下的底气,你居然想把‘吾之萧何’给调到你那里去?你这是觉得我很愚蠢,还是你自己太愚蠢了点?”

    一念至此,曹操的脸上又露出了几分微笑。一抬眼见几个暗探还恭敬的立在房中,曹操想了想便问道:“貂婵走后,跟在陆义浩身边的是哪个女子?”

    “回禀主公,当日貂婵到府之时,因为旧日王司徒与蔡中郎的故怨,蔡昭姬与貂婵甚是不合。其后陆仆射迁回许都居住,蔡昭姬因为心有怨气,不曾随陆仆射搬回许都居住。现在貂婵才刚刚被陆仆射送走,蔡昭姬又怨气未消,所以现在跟在陆仆射身边的,仍然是婉儿。”

    曹操叹了口气,挥手道:“知道了,都下去吧。继续暗中监视好陆义浩的一举一动,但有不妥之处马上回报于孤!”

    暗探退下,曹操仰头望向房顶,轻声自语道:“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这陆仁一不贪财、二不好名、三不图权位,唯一有所求者就只有美女。这样的人,如果是平时随便用用也就算了,就算是卖我那位本初兄个面子,把他送到袁本初的麾下去任用都没多大关系。可是现在我与我那位本初兄的大战在即,极需要他这样的农桑长才来为我蓄草积粮……哼,当初刘邦与项羽争雄,违心的让韩信当了齐王,那份心中的烦燥,我现在也算是体会到了。”

    ————————————————————

    不说曹操在那里如何的头痛,只说陆仁因为顺利的把貂婵和吕玲绮送走了,了却了挂在心头之上的一桩心事,心情自然会变得很不错。

    一个人在遇上了顺心事、开心事的时候,难免会生出些乱七八糟的自得之意,人也会变得相当之有兴致。总算陆仁还没忘形,心中固然是在暗爽,脸上仍然挂着一脸的郁闷之态。然后推说心情不好想在城里散散心,就带上了几个随侍的陆氏子弟在许昌城中背起了手缓缓步行,优哉游哉的闲逛起了街来。

    逛到集市之中时,陆仁顺手给婉儿、蔡琰、陆兰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他在去青果酒肆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在酒肆中饮酒的曹仁与曹洪,一则是因为陆仁现在的心情是暗爽而明郁。二则陆仁也想借这二位之口传达给曹操一个自己的心情不太好的消息,所以就应二人的邀请一起喝起了酒,结果在半真半假之下喝了个酩酊大醉,人都是被陆氏子弟们给抬回来的……

    夜深人静,许昌陆府。

    “哎哟我的妈呀,头好痛!!早知道会这么难受就不喝那么多的酒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曹仁和曹洪的酒量怎么那么好?我居然喝不过他们……”

    有点屁话了,就你陆仁那身板,能喝得过真正武将出身的曹仁和曹洪那才是怪事。

    人晕晕乎乎的醒过来自然是猛揉太阳穴。揉了一会儿使头脑稍稍的清醒了些陆仁便翻身坐起,这才发觉自己是独卧在床榻之上。婉儿并没有睡在自己的身边。微一错愕刚想出声去唤却又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拍额自嘲道:“我这不是喝高了吗?就我这一身酒气的,身边哪里能睡得了人?现在又这么晚了,婉儿多半回自己的厢房睡了吧?哎呀,记得当初她只是喝了一小碗酒就能醉得不成个样子,要是我醉成这副德性婉儿还睡在我的身边,那诂计我的这一身酒气都能把她给薰晕过去了。呵呵……”

    自顾自的傻笑了几声,陆仁便翻身下榻想去屋外走动一下,吹吹夜中冷风。最好是把身上的残余酒气也给吹掉。只是当陆仁借着朦朦月光摸到台前点燃台上的灯台后,稍一侧目望了眼一旁的梳妆台就楞住了:“这些、这些都是婉儿身上的饰物啊……怎么摆放得这么乱?婉儿从来不会这样的哎!”

    人一扭头,陆仁便望见衣架上挂着婉儿的外衣,而婉儿的鞋袜也静静的躺在门阶那里。榻旁的小几上还摆放着解酒的茶杯汤碗。再走到房门前伸手试拉了一下房门,房门果然是虚掩着的。这些事使陆仁猛然明白过来,自己酒醉的时候婉儿肯定就在这里照顾着他。而以陆仁对婉儿的了解,婉儿在这个时候多半是有点什么事才会暂时离开这里。

    “可能是夜里尿急。上厕所去了吧?”

    胡乱的抓了几下头皮,陆仁便想在榻上坐下等婉儿回来。只是方一转身陆仁却又想起来了一件事:“不对哦,婉儿一向爱干净。那怎么会上厕所不穿鞋袜就去了?再急她也不会急成这样的啊!这丫头肯定是心里面有什么事又不愿和我说,就一个人躲起来自己去想了!”

    不知为何,陆仁忽然想起了当初初任濮阳令,在濮阳城门那里谈论汉末三美时,婉儿小女儿家心态发作而吃了点小醋的事,一时间心中哑然道:“坏了,我还真把婉儿给当成神了!再怎么说,她毕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又全心全意的跟了我这么久……再看看我,先是蔡琰,跟着又来了个貂婵,都是单论姿色都不知道超出了她多少的美女,她又怎么可能会一点小心思都没有?可是以这丫头的性子又不愿让我为难,这会儿多半躲在哪里哭呢!”

    一念至此,陆仁赶紧的穿衣趿鞋准备去找婉儿。慌慌张张的奔出房没两步,陆仁又猛的一拍额头转了回来,左手扯过婉儿的外衣,右手拎起了婉儿的鞋袜……这夏初的晚上还是颇有几分凉意的。

    奔出院门时遇上了晚上值夜的陆氏子弟,陆仁便问他们有没有看见婉儿。陆氏子弟摇头表示婉儿没有出过院,陆仁就又转了回去,先去婉儿的卧房看了一下,但婉儿并不在房中。略一沉思,陆仁便直奔后花园而去……(未完待续。。)

    。。。

第三百四十九回 月下温情() 
婉儿的确是在花园的亭中。今夜的月色颇明,而婉儿则在这月光之下,呆呆的望着手中的发簪出神。

    陆仁发现婉儿的时候本来是想马上过去的,可是当看到婉儿那样静静的坐在月光之下的姿态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不去惊动婉儿,随后就站在那里欣赏起了眼前的景像。

    “当初和婉儿相识的时候,也是在这种月色之下……”

    婉儿并不是那种很漂亮的女孩子,既不像貂婵那么惊艳迷人,也不像蔡琰那么清冷孤傲。不过婉儿却非常耐看,第一眼看过去一般来说只会觉得姿色什么的还行,但也没有什么太出彩的地方。可如果多看见眼,就会觉得越看越舒服。这么说吧,如果说貂婵是美丽的鲜花,蔡琰是晶莹的冰,那么婉儿就如同静静的水。虽然不如鲜花、冰晶那么吸引眼球,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最为舒服的。

    而此刻的婉儿没有穿外衣,身上只是一身淡素的中衬,未趿鞋袜的双足亦空悬在那里,人也几乎是一动都不动,如果不是夏初时节还有着几分微寒之意的夜风吹拂起了婉儿的衣角,使得衣角有几许轻轻的舞动,进而给婉儿带来了点生气,恐怕会被人误以为静坐在那里的婉儿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尊可以称之为唯美的白玉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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