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者摩擦时,产生的热使与高锰酸钾接触的红磷发火并引起火柴头上的易燃物燃烧,从而使火柴杆着火。
火柴制作的技术难点不在其它,而是红磷。
制作红磷首先要有白磷。
白磷容易得到,但是白磷的燃点低,有时在空气中就能自燃,而且它还有剧毒,所以白磷并不适合制作火柴。
白磷制作红磷的原理很简单,那就是加热到五百多度就会变成的红磷,可它有一个技术难度,那就是隔绝空气,否则,它就燃烧了。
为了隔绝空气,高峰想了很多办法,最后还是用玻璃制作出了一个可以抽真空的器皿才有了效果。
安全火柴的出现,立马引起了轰动,它不光容易发火,还携带方便,更加上其价格便宜,因而风靡一时。
生产火柴,高峰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配制涂抹液,他交给了高家作坊,另一部分是硬件加工和组合包装,这一部分需要的工时较多,他交给了县府,最后由县府统一销售。至于利润分成方面,则二者均分。
他这也是存了私心,技术不能完全公布出去,否则以后他不任知县了,岂不是白白送给别人一项大礼?再者说,高家的钱就是他的钱,而县府的钱则是朝廷的钱,二者对他来说不可混为一谈,他也不可能白给朝廷打工,总得要捞点外块才行。
高峰的这些都是正当手段,也是一种生意手段。他可从来没动过一丝贪念。县府的钱再多,也是公家的,他私人不会去动一分,他花钱全都是高家作坊出的。做官做到他这种程度,面对几百万贯丝毫不动心,已达到另一种境界。
当然,要说完全没有以权谋私也是不可能,无论是县府的作坊,还是高家庄园的作坊,都是他说了算,权重怎么安排,利益怎么分配,还不是他一念之间?
不过,对于这种事并没有人提出疑异,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设计出来的,没有他,谁也做不到,反正能给县府带来利润,还能便民生活就行了,不会有人多此一举给他泼脏水。
高峰也知道其中的弊端,本地官员,若说没有一点营私舞弊,根本不可能,所以朝廷才会限制官员在本地为官,他之所以能留在当地,是因为占了县城发展试点的便宜,至于将来肯定会调离这里,一旦到了那里,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县府的事情了,毕竟现在高家庄园牵扯到的事情太多了。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高峰虽然没有受贿一分,也没有从县府多拿一分,却借助县府的势力大力发展高家作坊,这中间的利润何止是十万两。
好在他每做一件事,都是由县丞出面与高家作坊谈判,甚至利益分配也是县丞主导,就是签订合约也是由县丞来办,这样他就可回避相关的矛盾。
不得不说,仇悆还是很称职的,他的公正和无私是有名的,也很有一些独到的眼光,因而在谈判中,他都是据理而争,为县府争得了不少的利益。
不过,这些都在高峰的预料之内,他反倒乐于看仇悆的表现,仇悆如此,将来一定不再是一名古板的文人官员,而是渐渐地演变成一名地地道道的有商人头脑的人。
这样的仇悆更适合委以重任,没有利益观的官员,岂能治理好一方的水土?
第431章 为官之道()
高峰很庆幸有杨邦乂和仇悆两个帮手,这俩人不仅才华横溢,更是品格高尚,与他们共事高峰自己也深受鞭策。
三人经常在一起探讨,得到的共识便是“上者,民之表也。表正,则何物不正?”
这是孔老二为官之道的一番话,讲的是作为领导要做好表率的事情,这也是封建社会官本位制下对官员的基本要求,这种要求就是放眼几千年后也是适用。
“为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是后人形容官场的一句戏语,高峰却觉得它极为有道理。
如果他不能带领民众走上富裕安康,他是绝对不会任一名知县的。
任知县是很辛劳,却也有成就感,用杨邦乂形容他任知县后的功绩来说,那就是“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任知县之初,高峰并没有太高的目标,他只想不停的改变,对不合理的旧体制改变,对不合时宜的做法改变,对影响人们生活的事情改变,没想到变着变着竟有了一些模样。
这种模样虽然还未达到高峰满意,但在古代已无人能够超越。
对官吏的约束,对行业的规范,对环境的塑造,对民众的谋利等等,高峰都是按照一种新标准进行打造,这当然都是源自后世的模板,虽然个别情况不合时宜,但有了两大助手的提点,他做来还是得心应手的。
老子曰:“治大国,若烹小鲜。”同样的,治一县之境也“若烹小鲜”,任知县已过两年,高峰这盘小鲜已烹出了滋味。
“这还不够。”高峰静下来反思了一遍所作所为,不由得喃喃说了一句。
他的到来改变了很多,他不知道他的蝴蝶翅膀扇动对历史影响到了什么程度,但他一直在小心的做回避,以免触动那几大历史事件。
他目前最宝贵的资源除了拥有一些知识外,就是对历史进程的了解,若因为无心使得历史事件发生了改变,那一切都会失控,他并不想出现这种局面。
高峰十分清楚,若仅靠他一个微末的官员来改变封建体制,改变人民的社会地位,根本就不可能,就算有所变化也不全面,更不彻底,最好的方法就是借助大事件来完成。
大乱大治,小乱小治,既然清楚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那就是一个契机,无论成不成,高峰都愿意试试。
“广厦千间,夜眠仅需六尺;家财万贯,日食不过三餐。”高峰对金钱并不是特别看重,可他还是要全力赚钱。其赚钱的唯一目的便是增强实力。
他记得高有贤曾看着数百万家资热泪盈眶,深有感慨的说道:“峰儿,这些钱我就是数到手抽筋也数不完了,如此钱财,别说我们这一辈花不完,就是往后数几辈也花不完,可你还要忙活啥呢?”
这是一位老人的不解,也是他的担心。箭射出头鸟,钱够花就行,再多就惹人眼球了,可高峰依然不满足,还在不停地创造财富,他担这会成为将来的祸根。
高峰何曾不知道这些道理?他又何曾不想做一名快乐知足的富家翁?可他心头的阴影无时不在,他必须不停前行,到少在他拥有自保的能力前,他不能止步。
只是对高有贤他无法劝说,也不能告诉他将来的事情,他只能劝慰一句:“大伯,别担心,我会在适当时刻收手的,但在这之前,还不能放松,因为你也知道,别看有这么多钱,可并不紧用。”
是呀,高峰挣容易,花钱更快,一年下来几百万,也让他扑腾的花了个差不多,家中余钱也就是几十万贯,这还是为了应急备用的,否则早就用光了。
高有贤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他无法左右高峰的想法,只能按他说的去做,但他知道高峰敢这么说,定然心中有数,因而也就不再为之执着。
当然,他更放心的是高峰现在还是一县之主,还没有人敢打高家的主意,至于将来,看情况再说吧。
无论高有贤理不理解,高峰都会朝既定的方向努力,毫不动摇,而他更需要一些跟随者,其眼光一直盯着的就是杨邦乂和仇悆。
别看这两人身正官直,却依然是愚忠的楷模,他们忠的就是朝廷,愚的观念,要想把他们完全拉过来,首先要改造的就是他们的观念。
当然,这种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一个渐进过程。
这一日,三人闲谈为官之道,高峰突然问道:“两位大人都认为忠君爱国乃天经地义,我来问一句,那君王应如何立于天地之间?”
这话有点敏感,却也不是不能说,仇悆应道:“当勤政爱民、当富民强国,当听贤纳谏……。”
不等他说完,高峰便打断问道:“若这些君王都做不到呢?”
“这—”仇悆一时无语,杨邦乂却接口说道:“那做臣子的应该进行劝谏,令君王走上正道。”
“若君王偏听偏信,只用奸臣,不用诤臣呢?”高峰又问。
仇悆反应过来,应道:“那就死谏。”
高峰淡淡一笑,不进行表态,却接着又问了一句:“若君王与百姓的利益有冲突,或者二者有矛盾,二人将会站在哪一方?”
二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只能劝谏君王,劝导百姓。”
这是和稀泥的做法,高峰微微一笑,继续问道:“那孟子的那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怎么理解?”
如此简单的话,放在这个上下文,就是傻子也知道高峰的意思,杨邦乂和仇悆互视一眼,低头沉思了起来。
高峰看到这里,大笑一声说道:“两位大人别紧张,这只是一种探讨,没有其它含义。”
他既没有往下引申,也没有说出结论,就是想通过这种不自觉的语言点拔让二人有所触动,至于改变,他暂时还未做考虑。
当然,二人的观念从小固有,就是想改变也不是一句话的事,高峰更清楚,他们在这种社会环境下,不可能转变的很快。
第432章 功利主义()
无论杨邦乂和仇悆受没受到高峰的影响,他们也不想与他在类似的话题上多谈了。
这种话不能深谈,一不小心就会触及到敏感话题,甚至被逼到大逆不道的境地里去,就算没有人把谈话内容透露出去,但对这些忠诚的老实人来说,还是不愿意说出违和的话来。
因而杨邦乂转口说了一件事。
这件事说起来不算大事,也不是坏事,却代表着一种现象,若任这种现象发展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事情起源于两人的炫耀,也就是“我家比你家有钱”的那种炫耀,这种炫耀说真话,还真算不上是炫富,因为他们还达不到富裕的级别。
这两人都是穷了八辈子的老农民,一朝手中有了余钱,那份自得就无以言喻,总有种翻身做了主人的感觉。
走路不同了,说话不同了,就是看人的眼光也不同了,俩人的这种表现虽然不普遍,却也有代表性,至少还是有一些人在表露出这种内心。
“他们宜穷不宜富。”仇悆对这种事情的出现很是不解,嘟囔着说了一句。
高峰笑笑应道:“这是一种功利主义的表现,也是环境变化造成了人的心理变化,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当然,此事也不能轻视,若不加以正确引导,将来势必导致攀比和仇富心理,那就是一种畸形的现象。”
对高峰的说法,杨邦乂和仇悆听不太明白,但他们却知道高峰的意思,也就是说,现在还不算事,若任其发展,将来可能就会出事。
“何为功利主义?”杨邦乂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他知道功利之心,却不知道还有个功利主义,之所以如此问,就是想确定二者之间是否有差别。
此话高峰还真不好回答,他只得讲道:“如果我们追求的目的是一种幸福的话,那么获取幸福就成为一切行为的标准,功利主义就是追求‘最大幸福’。”
看俩人还是听不明白,高峰接着讲道:“比如说二人进行炫耀,他们真的很有钱吗?不是,可为何还要如此呢?那就是在炫耀的过程中获得了幸福感,这种方式就是功利主义。”
杨邦乂和仇悆这次听懂了,他们纷纷点头认可。
仇悆问道:“大人的意思是说,这种功利主义的做法,开始还只是一个炫耀,假以时日就会演变成攀比和仇富的行为,此事愈演愈烈,很快就会形成一种不良的现象,那时就很难遏制了,是吗?”
“是这样。”高峰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这个过程可能会很长,甚至有可能持续几十年,因此我们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有这么夸张?”杨邦乂和仇悆这次大吃了一惊。
他们想不到人变富了还会出现如此不良的症状,这岂不是说穷人有穷人的烦恼,富人有富人的忧郁?
高峰当然清楚个中原因。他前世就经历过这么一个时代,改革开放让人们富起来了,同时也让功利主义强大了起来,这与那些一直处于富裕国家的人们根本无法对照。
这时人们追求名牌,讲究身份,就是做事也互相攀比,一个不顺心还有仇富的想法,大家的幸福感就来自于物质欲望的满足。
有人说世风日下,有人说信仰缺失,实际上这是一个正常的社会现象,也是人们心理转化的必然过程。
大部分人穷了八辈子,从小接受的思想也是逆来顺受,只要能活下去就行了。
可是新政府带来了新气象,使人们翻身做了主人,那份突然的变化人们根本无法适应。
精气神无法释放,幸福感达不到最大值,再加上文化素质的缺陷,无法排解自己的空虚,人们只能通过攀比来取得成就感,随着普及,渐渐地终于演变成了一种畸形的社会现象,人人都反感,却又不得不尊从。
当然,这种事态不会持续太久,却也不会马上消失,当第二代、第三代人出现后,他们没有那种刚富起来的新鲜感,而且因文化素质的提高,其对幸福的追求有了变化,其功利主义的内容也就有了本质的区别。
此时与前世那个特殊时期何其相似,高峰自然看得十分通透。
只是,具有功利主义不可怕,可怕的是其朝不良方向演变,一旦形成风俗,那时就是再想制止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可是功利主义在很大意义上是一种道德的范畴,要想改变它靠行政手段很难达到效果,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强教育和引导。
想了想,高峰对仇悆说道:“仇大人,找一些古人崇尚节俭、尊纪守礼的名句,明日开始让人以大字形式写在墙上,形成宣传标语,时刻提醒人们勿忘生活来之不易。”
仇悆对高峰讲的标语宣传的方式很感兴趣,他认为这种方式直观,简洁,令人印象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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