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风云之士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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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风云之士氏天下-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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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哪里有那么容易,吾子因董贼而死,定要董贼血债血偿,使其晓得某之手段。”常林不说还行,王匡听常林说起胡毋班,顿时想到其弟胡毋彪之书信,虽然信中所说皆是事实,然王匡心中亦是不快,常林之父亦是因此不得已而释放。为此事,王匡可是丢了不少面子,当下怒从心起。

    竖日,王匡率麾下亲卫杀气腾腾的前往韩融、胡毋班等人之处。

    韩融等人见王匡前来,欲上前招呼,殊知,王匡命亲卫把众人围住。

    “公节意欲何为?”韩融等人勃然变色。

    王匡不答,双眼看向胡毋班,胡毋班亦是看向王匡。

    胡毋班此时亦知今日必死无疑,遂道:“公节,此必袁绍欲害我等于此,故假于兄长之手。袁绍此何悖暴无道之甚者也?仆与董卓何亲戚?义岂同恶?张虎狼之口,吐长蛇之毒,恚卓迁怒,何其酷哉!死者人之所难,然耻为狂夫所害。若亡者有灵,当诉足下于皇天。夫婚姻者祸福之几,今日著矣。曩为一体,今为血仇,亡人二女,则君之甥,身没之后,慎勿令临仆尸骸。”

    王匡闻言,细想之下亦知自己中了袁绍之计,然事已至此,亦无可奈何。有心放众人离去,深恐恶了袁绍,自身亦难保矣。

    忙离去前去求见袁绍,言韩元长等人皆朝中重臣,不可妄杀,杀之恐失天下人望。

    袁绍笑曰:“公节欲活胡毋季友乎?”

    字字诛心,王匡无言以对,只觉得心中怒火中烧,他一生轻财好义,以侠义闻名而出仕,为诛宦官、为讨董贼劳心劳力本以为以自己之身份在袁绍心中也有些分量。谁知竟被袁绍一言逼至墙角,不杀使者便是讨董之心不坚有私心之嫌,杀之,不但亲人身死,也恶了自己一身声名。

    王匡欲走,又听袁绍言道:“韩公德高望重可免。”

    韩融等人见王匡复返,脸上怒气盈天,便知袁绍心意已决,相互看了一眼道:“公节,吾等不愿见辱于兵士,自死可也!”

    名士,自是不能被人如屠鸡杀狗般杀死,他们要死,也要死得体面。既然要死,那就让我们自己死吧。

    “本初有言,韩公可免。”王匡沉默良久方才说道。遂令左右亲卫看住韩融。

    韩融字元长,颖川舞阳人,与荀爽、陈纪等人同列,少有名声,通晓儒学,曾经五府并辟而不至,此时在朝为大鸿胪;胡毋班,字季友,泰山人,王匡妹夫,著名党人,八厨之一,此时在朝为执金吾;越骑校尉王瑰亦是名门出身。

    未几,胡毋班、王瑰二人身死。

    王匡命人葬之,辞别袁绍,携带两位甥女往泰山募兵而去。袁绍亦不再留,任其离去。

    南阳袁术亦使驻守鲁阳的孙坚收洛阳使者少府阴循而斩之。

    时,将作大臣吴循正在轵县幽州军大营之中,闻各路使者唯韩融德高望重而得免,心道,吾亦恐不得免死,遂往见幽州牧士徽。

    “吾闻关东诸侯杀朝廷使者以证其心,独韩公得免,不知将军如何待吾?”将作大臣吴循道。

    “吴兄以为呢?”士徽笑而不语。

    “吾死可也!”吴循不知士徽何意。

    “关东诸侯皆斩使者以证其心,以名其志,吾亦不敢私放兄台回去,然吴兄身为九卿之一的将作大匠,吾亦不知可否屈就幽并二州。”士徽知吴循才能,之前亦为幽州将作之事头痛不已,如今这幽州工坊之事尽托与蒲元、马均二人,然此二人皆醉心于研究之事,无暇顾及其他。如今来了个将作大匠,如何能轻易放之,何况若不杀使者,恐被关东各路诸侯疑心。

    “那以将军之意若何?”

    “实不相瞒,摆在兄台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吾如袁绍般,斩杀兄台,二是请兄台诈死前往幽州替吾监管将作之事,若不如此,兄台之家人必为董卓害矣。”士徽当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话挑明。

    吴循知事已至此,别无他路,遂道:“愿往幽州。”

    吴循寻思,既然能够活着,何必寻死,自到这幽州军大营以来,颇受到幽州牧之厚待,又有颍川荀氏之故旧,或许去了幽州并不是什么坏事。这帝都洛阳也非什么好的去处,虽然身居高位,但也时时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董卓砍了脑袋。

    荀攸曾为黄门侍郎,在京师混迹于士林之间,也这吴循也算是同僚,便拉了吴循转入后帐。

    既然吴循愿意归于麾下,士徽自然是高兴万分,命人寻了一个与吴循相似之死囚,斩之,报于袁绍。

158章袁氏之殇() 
    话说张飞、黄叙、高奂三人弃守河阳城,带着一万五千兵马护送河阳百姓回归轵县,士徽亦率军迎接,把百姓一应安排停当。

    黄叙把韩浩扔给张飞、高奂二人便急匆匆的来见士徽,未进营帐,便急吼吼的喊道:“将军,那西凉张绣是何许人也?”

    听得黄叙喊声,士徽便知八成是黄叙碰到了张绣,两人必然有一番龙争虎斗,黄叙恐怕没有占得一分便宜。

    及黄叙进的帐来,方才言道:“张绣么,吾也不知。”

    “徽哥莫要诳我。”黄叙见士徽脸色便知其未说实话,又见四周并无外人,上前欲拽士徽胳膊,宛如儿时一般。

    “咳咳,停停停,让我想想。”士徽见黄叙模样,知道不说的明白其必然会纠缠不休,便做沉思状道:“好像是子龙之师兄。”

    说话间,张飞、高奂也进的帐来,这二人见黄叙急寻士徽,也想听听这张绣是何人。至于韩浩么,便被二人扔给亲卫随后跟来。

    “哈哈,果然被我猜对了。”黄叙笑道:“只是其为何不知六哥子龙兄长?”

    “子龙乃童渊之关门弟子,子龙入门之时,张绣已经出师回到西凉,不知子龙也不足怪。”

    黄叙、张飞、高奂三人听闻,心中亦已明白。亦知士徽为何不放心黄叙一人前去救援河阳城,而是小题大做派三人共同前往。

    且说袁绍逼王匡处死洛阳使者,袁术士徽亦以奉盟主令斩杀使者。消息传至京师洛阳,朝堂震惊。

    董卓大怒:“袁绍小儿,欺人太甚!”

    遂召麾下众人议事曰:“吾欲与关东诸侯议和,怎奈袁绍小儿不允,杀吾使者,如之奈何?”。

    “大人,儿臣愿领大军前去征讨。”吕布出列。

    董卓以目示女婿李儒,李儒如何不知董卓对新附之吕布并不信任,忙道:“相国,袁绍自持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欲除相国,独霸朝堂也,然其妄杀大臣,必使诸侯疑心,相国可罢其官职,另传诏互封诸侯使其自乱也,一面令大都护胡轸、中郎将徐荣率大军东岀洛阳以讨诸侯。”

    “善,如何封法?”董卓以为然,后问道。

    “可使公孙瓒为渤海太守,准袁术所奏孙坚为豫州刺史,张邈为东郡太守,王匡为陈留太守,曹操为南阳太守,吾尝闻中山都尉赵云与冀州牧韩馥有隙,可使赵云为冀州牧,张扬为河内太守,刘备为徐州牧,袁遗为广陵太守,如此则诸侯自乱矣。”李儒道。

    董卓细数之,独独缺了个幽州牧未被提及,便道:“幽州当如何?”

    “相国可知众诸侯中谁实力最大?”李儒不答反问道。

    “当以幽州为最!”

    “幽州势大,不可激怒,否则后果难料,然亦不能使其置身事外,以免其为证其心尽发幽州军与我西凉决战,可使其麾下黄忠为征北将军任并州牧,行分化之谋,另使人任辽东太守以牵制。”

    “何人可任辽东太守?”

    “公孙度可也!”不待李儒答话,旁边董卓心腹徐荣道:“公孙度,辽东襄平人,玄菟郡太守公孙域义子,素有勇略。”

    徐荣,幽州玄菟人,素与公孙度相善。李儒见徐荣提及公孙度,李儒亦知这公孙世家乃幽州大族,分辽西辽东两支,既然徐荣举荐必然可以启用,亦可结好于徐荣,忙向董卓点头示意。

    “可!”董卓见李儒点头,乃道。

    竖日早朝,董卓上朝便以昨日之议上奏天子,众公卿皆惧董卓凶残不敢言,又知袁绍行事太过,亦不反对。

    太傅袁隗见众人低头不语,心中虽惧董卓,然事关袁氏,只得上前奏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如此天下俱乱矣!”

    汉帝刘协年方九岁如何知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又知这董卓凶残,数日前毒杀自己兄长刘辨,遂望向董卓不语。

    “君以为某之刀剑不利乎?”董卓怒目而视。

    “天子跟前,汝欲行凶乎?”事到如今,袁隗已无退路。

    “哼,当某不敢!”董卓怒从心头起,亦想起当初自己念及袁氏四世三公遂免袁绍之罪,加其为祁乡侯,然袁氏不感其恩,率众诸侯与自己作对。

    想到此处,董卓遂拔剑,一剑斩落袁隗头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命司隶校尉刘器擒拿袁氏满门五十余人斩于城外。

    朝堂之上,众公卿,战战兢兢,方知此事已无转还寰余地,又不敢触董卓眉头,遂赞同董卓之议。汉帝刘协亦想不到董卓凶顽如斯,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对董卓所请,无不应允。

    董卓一面忙着排兵布阵,一面派人东出洛阳传旨天下,言袁氏,妄起刀兵,置生民于不顾,无视朝廷,妄杀朝廷重臣,今斩袁氏满门,罢袁绍渤海太守之职,着令公孙瓒为渤海太守,公孙度为辽东太守;免袁术南阳太守之职,令曹操为南阳太守,迁长沙太守孙坚为豫州刺史;中山都尉赵云素来忠义,拜其为冀州牧;南阳人忠义将军黄忠平定并州有功与社稷,任其为并州牧;

    诏书传出,众诸侯神色各异,心中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有欣喜者,有抚掌轻叹者,亦有怒目而视者。

    渤海太守袁绍正在营中商议军情,闻听洛阳袁氏满门被斩,大叫一声:“董卓贼子,吾与汝誓不甘休!”吐血晕倒。

    袁绍麾下众人手忙脚乱,请来军中郎中诊治一番,言袁绍并无大碍,休息数日便可,遂熬药与袁绍喝了。

    黄昏时分,袁绍已经醒转,心中暗思董贼何其恶毒,杀叔父袁隗一门暂且不说,这罢自己之官位亦不说,诏令诸侯乱领属地必使众诸侯互疑,本就各怀心思的众人,恐怕愈发而不可收拾。

    想到此处,袁绍不免头痛欲裂。

    竖日,袁绍稍提精神,召麾下众人商议。

    “将军这朝廷诏书不能接,若接,这讨董之事必无疾而终,将军不但声望大跌,亦不能为洛阳袁氏一门报仇。”许攸道。

    “子远说的不错,然朝廷诏书已达,吾之奈何?”袁绍叹道。

    “如今联盟犹在,将军可使人说与众诸侯,此乃董贼分化众诸侯之计,若有人从董贼之诏令,则其为董贼之爪牙,将军必率众诸侯共击之。讨董事成之后论功行赏,将军必不亏待众诸侯。”许攸又道。

    “善!”袁绍深以为然,遂又皱眉道:“吾率各路诸侯讨董,董贼必败,然吾止有渤海一地,当如何?”

    “董贼若退,将军必为首功,京师洛阳经历战火必破败不堪,将军居之无益,河内接连并州,幽州牧必不会相让,幽州势大,不可与之争,使张扬为河内太守可也。冀州牧韩馥胆小才能平庸不通兵事又为袁氏故吏,可使其相让冀州与将军。”逢纪献计曰。

    “韩文节虽才能平庸不通兵事,然其有魏郡审配审正南、颍川荀谌荀友若、西平鞫义等人辅助亦不可小觑。”袁绍黯然。

    “将军不知,这韩文节麾下众人才能出众,然其亦怕不能驾驭而不重用,昔日忌刘子惠才能令其忧愤而死,治中李历才、长史耿武、别驾闵纯皆才能平庸亦居审配、荀谌之上,赵浮、程涣二人武勇平平亦得重用,西平人鞫义自黄巾起便跟随中郎将皇甫嵩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却不被重用,如今只得一军驻守于黎阳。将军若欲得冀州,某为将军说之。”许攸想起数月前被韩馥拒之门外,至今仍愤愤不已道。

    “韩馥亦好对付,只怕那中山都尉赵子龙被朝廷任为冀州牧,恐其将与我军相争。”想起赵云,袁绍不免头又有些大。

159章诸侯讨董…暗流涌动() 
    郭图、逢纪、许攸等人此时亦无好的办法,只道是得了冀州之后再行安抚就是,或者是待讨贼之后再封其为别郡太守远远调离冀州就是,一时间也无定论。

    士徽屯军轵县,得知朝廷诏书,心中暗喜。士徽、赵云如何不知这是董卓欲要关东众诸侯内讧之计,若赵云奉诏任冀州牧,则袁绍必借此机会讨伐赵云,收冀州大部于治下进而占据冀州。士徽若是相助赵云则必为袁氏污蔑为董氏一党,引关东诸侯共击之。士徽虽不惧,然失却道义,恐为天下所诟病,不若暂且占据冀州三郡国,以待时机。遂遣使者欲袁绍军中,赞同袁绍之议。

    袁绍见士徽、赵云并无异议,遂同意黄忠领并州牧。王匡愤恨袁绍逼其斩杀使者不但恶了名望,又失了亲人,远走泰山。袁绍见河内无主,自己作为盟主若私自占据必为众诸侯诟病,又恐为士徽所得,遂命张扬为河内太守,驻守怀县。南匈奴单于于夫罗亦随张扬屯军怀县。

    士徽见张扬得任河内太守,遂以泫氏、高都为并州上党所属,知会袁绍、张扬一声,便派人前往接收。张扬知士徽势大,又占据道理,遂从上党郡撤离。由是幽州军粮道直通治下,不为他人所制。

    黄忠得士徽传信,遂前往并州治所晋阳接任州牧一职,整顿太原郡兵马,程昱兼任并州治中从事,沮授为别驾;周仓与郭嘉镇守白波谷,蒋钦与降将李乐率军两万扮作白波贼潜往壶丘亭。

    对于朝廷辽东太守一事,士徽可真是有点头痛,原以为公孙瓒离开之后,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派人暂时代理,待讨董事毕,诸侯相争之时,那公孙瓒断无可能再回辽东。今公孙度领辽东太守,那荀彧又是忠于汉室之人,说不得会将辽东拱手让与公孙度。士徽只得书信一封传于二哥关羽,嘱其掌控辽东兵马,就算荀彧让出太守之职,亦不可还军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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