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风云之士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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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风云之士氏天下-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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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这群衣着褴褛的人们,士徽鼻头发酸。

    “将军!”

    “主公!”

    士徽身边已经有数十人跪下。

    其中就有周仓、孙夏、黄叙等人。士徽能够理解周仓、孙夏等人的心情,也知道他们想讨兵求战。对于他们出身农家的人来说,这些都曾经深深体会,这种感觉已经刻在骨子里。黄叙这个神经粗大的人,最见不得就是别人受委屈。此时他们没有说下去,但无声胜似有声!

    这一刻,一切的豪言壮语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同袍们,作为幽州牧,我没有照顾好治下的黎民百姓,让你们受苦了,让你们失去了亲人,请原谅!”说着,士徽向众人躬身一拜。

    “但是,我会尽最大努力去救回他们,如违此誓,就如此袍!”唰,士徽拔出佩剑,撩起衣袍,斩去一角。

    “谢将军!”

    “谢将军!”

    众人向士徽跪拜不已。

    “田预何在?”

    “草民在!”

    “命你为土垠县令!把幸存之人一一登记造册,一一安置停当!”

    “诺!”田预心情沉重的退了下去。

    “擂鼓聚将!各位同袍们,请选举数位为我军各部向导。”

    土垠城幸存的众人随后商量一阵,留下十余位精壮汉子,各自散去。

    “主公”大帐之中,戏志才数次欲言又止,话到口边,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白天,那些悲壮的老人,那些哭泣的孩童,一幕幕在眼前闪过,戏志才不忍也不愿意再看到,可是若主公就因此而丢失根基,那幽州,那大汉天下不知道又要多出多少冤魂。戏志才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或许主公还能在别的地方再造一个幽州

    “志才,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你我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若我无动于衷,志才愿意跟从这样的主公吗?将士们愿意么?我们费尽心血不就是为了天下黎民么?若连自己治下的黎民百姓都如此冷血,那还谈什么为天下万民谋福?”士徽脸色沉重。

    “主公,主公说的对,忠不该如此多想,忠愿意随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戏志才躬身下拜,心中豁然明白,这,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完美主公,一个有血有肉的主公!

    “将军!师傅!你们所担心的不过是剿灭了张纯张举等叛军之后,无法推脱朝廷之事罢了,预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田预见戏志才、士徽二人愁眉苦脸,想了想才道。

    “但讲无妨!”士徽讶异的看了看田预,心道,自己和戏志才有点当局者迷了。

    “如今大汉已经腐烂到了根子里,这天下叛贼如何剿灭的玩?若我们把张纯张举剿灭,何不给自己再造一个反贼?”田预犹豫道。说大汉糜烂,若在外面说,实在是大逆不道之言,虽然汉庭并不禁百姓士民之言,但那都是针对个人而言!

    “呵呵,国让是旁观者清啊,如此把你放在土垠城,还真是委屈了你,待土垠事情完了,你也随军前往平叛。”

    “诺!”

    竖日,士徽传令赵云部出兵卢龙塞下,截断卢龙塞外援,助田畴一臂之力。命黄叙助田预处理土垠城之事,三日后二人率五千兵马沿海边道直取海阳城,进抵孤竹城。士徽则亲率大军望辽西令支进兵。

八十一章卢龙降() 
卢龙塞,梅山、云山之间,大汉边塞重地。

    田畴只身匹马来到云山之下,从无终山到卢龙,四百余里,田畴走了足足三天,风尘仆仆,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虽然田畴平时好击剑,但毕竟还是书生士子之体。

    “什么人?”山脚下,一队巡逻的士兵走了过来。

    田畴上前施礼道:“吾乃右北平无终县田家之人田畴,有要事要见你家田将军。还望诸位兄台通报一声!”

    “田将军?哪个田将军?”巡逻队长问道。

    “田町田子光将军。”

    “哦,也对,田将军确实是无终田家之人,既然是将军家人,那个,王二你带田先生去见将军。”那巡逻队长见田畴一身士子打扮,又是田家之人,不疑有他,便让人领田畴前往军营,接着巡逻去了。心道,就算你是细作又如何?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翻不起什么浪花。若是因此怠慢将军的家人,被将军知道说不得哪天被穿了小鞋,都不晓得。

    卢龙城楼之上,田町,卢龙塞守将,此时正与部将王浩等人喝闷酒。

    十天前,田町已经听说乌桓丘力居、张纯张举率领大军未能攻下渔阳,退兵右北平,汉军官兵在幽州牧的率领下长驱直入俊靡、无终、徐无等县不战而降。数天前丘力居因后方有变,大军东去,张纯张举带万余人裹挟数万土垠民众未作抵抗退往辽西。

    “将军!我看天子张举”王浩说道。其实王浩也有些耳闻当前的情况,早对张纯张举失望,汉军大军压境之下,前途不是一片光明,而是一片黯淡!

    田町挥了挥手,没有让王浩说下去。田町也知道王浩想说什么,这张纯张举已经不成事,跟着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众将更是听闻,幽州牧士徽对叛军网开一面,降者免罪,胁从不究,王浩何尝不知将士们已经起了心思。

    可对于田町来说,自己是叛军的一员主将,那幽州牧真的那么好说话吗?也许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见了就知道了。可是等到自己见到了,说不得就是人头落地了。田町有些茫然,心中烦乱,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报!将军,田先生求见!”亲卫来报。

    “滚,滚出去,谁都不见!”田町心烦,根本没有听清楚是谁来见。

    “三哥就这么不想见小弟么?”田畴推门而入。

    “嗯,畴弟,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你的山寨之中么?”田町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田畴,还以为看花了眼。

    “呃,三哥,家中有事,小弟也只能前来求三哥相助。”田畴瞄了一眼和田町一起喝酒的众将,邹了邹眉头。

    “将军家中有事,末将这就告辞!”王浩见田畴欲言又止,忙冲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便起身向田町告退。

    “将军,末将告退!”众人一起起身道。

    “畴弟,你此次前来是何事?”田町见众将离去,方才回身说道。

    “小弟前来只为救三哥一命!”

    “畴弟为幽州牧士徽作说客也!”田町不是傻子,听田畴如此说,何尝不明白。

    “三哥明鉴,畴弟那些心思哪能瞒得住三哥,但三哥见事不明,何也?”田畴也知道田町也是明白之人,或许一时难以决断。

    “那张纯张举何样人?行黄巾之事,掳掠成性,裹挟民众,不得人心,如今东有公孙,西有州牧,北有鲜卑,辽西地广人稀,难以成事,三哥何以托也?”田畴又道。

    “畴弟所言,兄尽知之,奈何无引荐之人也!”田町知道张纯张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今留自己于卢龙,恐怕早成了他们的弃子了。

    “原来如此,小弟明白了。小弟可为三哥引荐。”田畴明白了田町的心思。

    “可,多谢畴弟!”田町明白田畴的意思,以田畴的才能八成是受到了士徽的重用。若由他引荐给州牧士徽,断不会受到亏待的,于是便应允下来。

    当下二人便一番计议,约定待机而发。只是一时苦于没有借口请张纯张举的心腹之人入瓮。

    竖日,田町召集心腹之人,商议如何投于州牧麾下。众人也没有好的办法,若是行事不密,恐怕这卢龙要塞将会引起一场内讧,自己等人也无法完全拿下卢龙要塞,作为觐见之礼。

    “报!”

    “何事?”

    “将军,汉军官兵一支骑兵约万人,离卢龙只有二十余里”

    “哦,来的好快!”

    “嗯,有了”田畴忽然有了主意,附在田町耳边悄声嘀咕一阵。

    随后田町便命心腹率二百余刀斧手藏于议事大厅隔壁。

    “本将军今日召集众位是因为汉军大军兵临城下,我军该如何应对?”田町拱手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是与汉军决一死战!”一将道。

    “之后呢?我军只有五千余人,能敌得过汉军万余精骑?”王浩道。

    “那以将军之意呢?”张曼道。

    “如今,我军外无援兵,内无粮草,那张举弃我等于不顾,何须为他卖命,不如”军司马赵旭道。

    “住口,张天子,待我等恩重如山,尔等安敢如此无礼!”张曼怒道。

    “噗!”“唰”的一声王浩拔出腰刀,一刀砍掉张曼的脑袋。呸的吐了一口唾沫。

    “狗屁的张天子,娘的龟缩在肥如城,不管我等死活,将军!”王浩骂了一声,单膝跪在田町面前。

    众将面面相觑,望向田町。

    “既然那张举叛贼不管我等死活,那我等就反了他,投奔汉军!众将可有异议?”田町厉声问道。

    “我等并无异议!”众将见张举心腹之人张曼已死,无不骇然,知道今日若说半个不字,那就人头不保。虽然有人心中不服,但也只能随波逐流。

    门外,张曼的十余亲卫已经被刀斧手斩杀。

    随后田町命心腹之人把张纯张举之眼线尽数斩杀接管张曼所部。众将也都被田町留在大厅,以免发生变故。

    田畴则随王浩一起前往山下,迎接州牧大军到来。

    赵云接士徽命令,率军星夜前往卢龙塞,一路上广布探马,及到卢龙塞下,便见卢龙塞上升起汉军旗帜。正疑惑间,陡见数十人马从山上下来,视之领头之人正是田畴田子泰。

八十二章令支之战() 
士徽亲率大军两万余人进兵令支,如今可以说是三路大军齐头并进,但士徽也感觉后方空虚,又令泉州周泰、龚都二人率军前来支援,蒋钦留守泉州。又命廖化驻军范阳,太史慈驻军涿县,高顺回军驻守蓟县,受郭嘉节制。

    士徽可不想,自己前方进军,后院失火,蓟县、上谷是自己的后院,万不能有失,因此张郃、荀攸等人坐镇后方,不敢稍动。士徽更不想如董卓般,轻敌冒进,广布眼线,十余日方才进抵令支城下。

    张举闻幽州牧士徽紧追不舍,突入辽西境内,便命张纯率部前往令支抵挡。张纯张举原有部众九千余人,经渔阳一战损失过半,过右北平又收得私兵数千,如今不过万余,裹挟民众五万余人。张纯领命率五千部众前往令支,能臣抵之也愿率部前往抵挡,令张举心中大喜。

    能臣抵之屯军令支城外,张纯来到令支城内,胁迫各大世家出私兵抵抗汉军大军,共得六千人马,又驱赶城中青壮协助守城。

    这一日,士徽方才扎下营寨,能臣抵之便率军前来溺战。

    士徽出兵布阵,两阵对圆,能臣抵之身后冲出一将,不及士徽点将,张飞便纵马出阵。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阿土木不斩无名之将!”能臣抵之副将见汉军一员白面大将冲出阵来。

    “你家张三爷来也!”张飞早被蹲三天小黑屋闷了一肚子气,十数天又没有与叛军交战出一出胸中闷气。此时不出,更待何时,因此未等士徽点将,便拍马冲出。那边厢,黄叙早气歪了鼻子,自己只是犹豫了一下,就被三哥占了先。

    典韦倒是不在乎,他只要把士徽给保护好就成。黄忠,身份放在那,岂肯与小子们挣功?至于士徽,更不用说了,作为主公,连单挑都要自己上,那混的还有什么劲?

    “哼!兀那小白脸,吃我一刀!”阿土木见对方如此说话,气不打一处出,挥刀劈来。

    “哈哈,不自量力!”张飞丈八蛇矛上扬,挑向大刀。

    “噹!”

    蛇矛与大刀相撞,阿土木只觉得双手虎口发麻,几欲松开刀柄。心道不好,拨转马头,逃向本阵。

    张飞见此,岂能容他回马?反手一矛,刺阿土木于马下。

    那能臣抵之见副将只一回合就被敌将挑与马下,心中滴血,大吼一声:“杀!”

    数千乌桓呐喊一声冲了出来,呜呜呜呜的号角声,连绵不断。

    “立盾!”

    “挺枪!”

    士徽见乌桓人冲阵,忙发出一些列的命令。如今士徽身边均是步兵,赵云一万精骑前往卢龙要塞,五千轻骑前去收复海阳县。当然,士徽不会对骑兵没有一点准备。

    此时的士徽满是期待,也满是忧心,不住的在祈祷:罗大爷,罗祖宗,鞫义的八百破三千白马义从可不是您老人家胡诌的啊!

    蹄声阵阵,如同一道道排山倒海般的惊涛骇浪拍打在众人心中。

    这可是第一次步兵直面铁骑!

    众将悬起了心,典韦更是握紧了双戟,紧紧的护在士徽身边,脸色阴沉得可怕。张飞见数千敌兵冲来,也是忙折返军阵背后,小脸白了又白。

    书上说的于万军之中取敌上将之首,也只是说说,当不得真。

    汉军重盾士兵列于阵前,此刻正俯于盾下,一双双大手紧紧握住盾柄,用脚踩住支撑架。后方的弓弩手,已经张弓搭箭,微微抬起,只待一声令下。

    虽然他们曾经秘密演练多次,但那毕竟不是真刀实枪的拼命。

    这一刻,汉军中人人都紧张万分。只剩下,乌桓数千铁骑的蹄声。

    数百步的距离,汉军已经能够清楚看见乌桓人的狞笑,马前似乎挂的就是自己的头颅。

    四百步、三百步、二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五十步

    士徽的心噗通噗通的跳,手中扬起的旗帜仿佛要飞出手去,手指没有了感觉,也没有力气向下挥去。

    “射!”士徽颤声大呼。手中的旗帜唰的一声挥下。

    盾兵俯的更低,脚踩的更紧。

    嗖!嗖!嗖!

    数千支弩箭分段射出,五千余人的弩射手分做三段射,数千客串射手仰射以求最大杀伤敌军。

    乌桓骑兵在汉军强弓硬弩下,一排排倒下,后面的骑兵不断撞向倒下的骑兵,勒马?此时勒马?你开玩笑么?

    成片成片倒下的乌桓精骑,让能臣抵之目呲欲裂。他没有想到汉军给他准备了这手。

    “撤!撤!”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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