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水浒之武大郎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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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水浒之武大郎传奇-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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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大望着渐行渐远的伊一,很想命人悄悄跟上去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可看到伊一始终没有回头,武大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悻悻往家里走去。

    如果武大真的派人跟上去,他就会发现,伊一所谓的“家”,居然是怡翠楼。

    怡翠楼,怡翠楼,怡翠楼里有春秋。

    怡翠楼,有位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曾经被武大嗤之以鼻的怡翠姑娘。

    ……

    再有五天就要过年了,武大宣布作坊全部停止生产,所有人都聚集到武大家里,武大给每一位街坊都发了年货和一个大大的红包。

    过年嘛,就图个喜庆,可总有人不想让武大安心过年。

    武大正与街坊们欢聚一堂的时候,知县大人带着十几名衙役破门而入。

    如果他敲门进来也就罢了,直接撞开门闯进来,这让武松和西门庆勃然大怒。

    他俩一怒,他们手底下那些小徒弟护院自然也就跟着怒了,“呼啦”一下站起来几十号壮汉,直接把知县大人给反包围了。

    知县大人的脸色极为难看,沉着脸对武大喊道:“武植,你的作坊涉嫌私制官盐,今日就此查封,无令不得重新开门!”

    说完,他还悄悄给武大打了个眼色。

    就武松那暴脾气,哪受得了这个,抄起一把凳子,直奔知县大人而去。

    虽然近来这些时日武松很少去县衙办差,但一来他打虎英雄的声名在外,二来县衙里这些衙役没少拿武大好处,又经常来这边跟着武松和西门庆习武,就他们那点功夫,怎么敢阻拦杀气腾腾的武松?

    知县大人的脸黑的都能拧出水来了,武大淡淡说道:“够了!”

    “哥哥!”

    西门庆还是比较机灵的,把武松拉到了一边。

    武大坐在椅子上,连身子都没动,轻抿了一口茶,说道:“不知知县大人造访,有失远迎。只是,不知知县大人摆出如此大的架势,到底是因为何故?”

    知县大人一板一眼的回道:“有人举报,你的作坊私制官盐,本官奉命特此前来查看。”

    “哦?敢问人证、物证何在?我可没少给咱们阳谷县的赋税做贡献,总不能凭空一句话,就让我关门大吉吧?”

    “本官只是一名七品芝麻官,奉命行事而已,知之不详。”

    这就懂了,是上面有人下的命令。这是遭遇官僚了?武大摩挲着下巴,笑眯眯的说道:“既然知县大人做不了主,那就请换个能做主的人进来说话吧。”

    “武大官人好大的威风,某家奉‘推官’梁大人之命,特来查封武氏作坊!”

17。第17章 马踏中门() 
古代官制共分九品十八级,知县大人乃正七品官职,是第十三级,而“推官”则是从六品第十二级官职,主管各案公事,审判案件。

    知县大人受了武大太多的恩惠,或者说他拿了武大太多的银子,为官多年,他自己心知肚明,有些事绝对不能点破,他不想来查封武大的作坊,但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知县大人还没有反驳推官命令的权利。

    随着话音走进来的,是一队盐铁司捕快。

    他们来自东平郡,严格来说,是来自东平府,府与郡的更迭太快,在百姓心中还分不太清楚。

    “武大官人,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的那名中年捕快说着就要来锁拿武大。

    群情涌动。

    有句老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其实这句话是当权者为了掩饰自己的暴行所说的,在如今这个年代,百姓虽然生活困苦,但他们是淳朴的。武大平日里对街坊们多有照拂,在他即将被官差带走的这一刻,并没有出现树倒猕猴散的场面,乡亲们没有一哄而散,恰恰相反,他们对视一眼,默默点头,坚定不移的挡在了武大身前,把武大紧紧的保护了起来。

    中年捕快大怒:“让开!”

    但,乡亲们不为所动。

    知县大人的脸色阴沉的厉害,他自问如若今日是自己被抓,乡亲们即使不拍手称快,但也绝不会有人来保护自己。

    中年捕快暴走,“反了反了,你们这是要反了!?”

    这就是不要脸了,乡亲们手无寸铁,无论如何也绝不可能与造反这个罪名挂上勾。

    武大险些泪流满面。

    自古民不与官斗,在这个年月敢于对抗官差的普通百姓,实在是太少太少了。这些街坊能为了武大做到如此程度,这意味着他们从心底认同武大。

    “我跟你们走。”

    街坊们这份感情太难得,武大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他们有牢狱之灾。

    “哥哥!”

    武松大急。

    武大微一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人群缓缓分开,中年捕快的脸色极为难堪,没有给武大留丝毫情面,带上镣铐,押着武大就往外走。

    武大看了西门庆一眼,顺从的往外走去。

    ……

    今日金莲没在家,临近年关,她带着秀红出去采办年货,回来后听说武大被押走了,顿时便慌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西门庆终于开口了,“嫂嫂莫急,此事我与老大早有定计,我这就去请援兵!”

    武松霍然起身,“我陪你一起去,如若不行,我去梁山叫人劫囚!”

    西门庆终于表现出一直被武大遮盖住的锋芒,一瞪眼,疾言厉色道:

    “这件事老大早有安排,你莫要生事,看好家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

    东平府,盐铁司。

    一路泥泞,武大等人终于到达目的地。

    北宋是以盐铁、户部、度支为三司,掌管统筹国家财政之事,成为仅次于中书﹑枢密院的重要机构,号称“计省”,三司的长官三司使被称为“计相”,地位略低于参知政事,权柄极大。

    推官虽然只是从六品官职,但推官的行取首先需要推荐,推荐人还必须是真正的朝廷大员,如此一来,世人皆知推官是有大背景的,一般也无人敢小瞧这些个从六品的小官。

    推官需要听审的案件一共分三种,一种是百姓递交,第二种是上级机构批发下来的案件,第三种则是州县案件的复审。由于各县都设有知县,一般情况下推官是不负责百姓递交的案件的,此次武大被抓,知县大人之前并不知情,这也就意味着,是上级机构直接下的命令。

    武大从来没有得罪过朝廷官员,各方打点的都极其到位,但做生意嘛,要想做大做强,必然会得罪一批商人,这些商人或许是朝廷命官的远亲开设,也就间接得罪了他们。

    想明白这些关节,便解了武大心里的困惑,罪魁祸首,应该是那名在怡翠楼要买走秀红的王家。

    负责审问武大的是盐铁司推官梁守业,方子脸,三角眼,满脸“正气”,不苟言笑。

    “武植,你可知罪!?”

    武大亦亦然,“草民不知大人所谓何事,请大人名言。”

    “大胆!”

    梁守业三角眼一瞪,佯做怒不可赦状,“你私制并贩卖官盐,牟取不义之财;贪花好色,为了一名娼妓一掷千金,可见你平时定没少祸害街中女子;勾结小吏,为祸乡里,鱼肉百姓,致使阳谷县城民不聊生,还不认罪!?”

    武大目瞪口呆。

    不愧是北宋朝廷能臣,巧舌如簧,这些罪名,武大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自己到底啥时候干过。

    “启禀大人,草民惶恐。您嘴中所说的那名娼妓,的确是草民替她赎身,但草民并非贪恋其美色,只是仗义相助而已。如今那位秀红姑娘,草民已帮她在阳谷县县衙脱离贱籍,现在草民酿酒坊内担任大掌柜,如若大人不信,不妨差人查看,一探便知。”

    梁守业一窒,漫不经心的自圆其说道:“如若不是贪恋美色,谁会让一名娼妓担任大掌柜?简直不知所谓!再有,即使这件事你能掩盖过去,其他的罪名铁证如山,你又如何能自圆其说?”

    武大拂袖,淡淡说道:“那些都是莫须有的污蔑,草民无须辩解。”

    梁守业三角眼微咪,沉声道:“我看你是无从辩解吧!只私制贩卖官盐这一条,本官便可以将你先斩后奏!来人,给我打!”

    “喏!”

    四名官差把武大摁在一根长长的板凳上,可怜武大那小胳膊小腿,根本挣扎不了。

    不过他也没有大声呼救,只是收敛了脸上所有的笑意,冷着脸对梁守业说道:

    “梁大人,打了我,日后你可不要后悔!”

    梁守业闻言顿时就怒了,“给我打,狠狠的打!”

    “嘭!”

    “啊!”

    武大“嗷”的一嗓子就喊出来了,这与骨气无关,实在是那粗长的杀威棒落在屁股上太疼。

    便在此时,一名小吏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大叫道:

    “大人,不好了!”

    与此同时,一大队身披甲胄的军士横冲直撞,闯了进来。

    一名年轻骑尉,手持长枪,马踏中门!

18。第18章 联手() 
梁守业的脸都绿了,怒火中烧,气急败坏道:“反了,反了!你是何人,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冲击盐铁司!”

    年轻骑尉并未下马,手中长枪一指,“军器少监,飞骑尉,童英!”

    唐置勋官十二转,其三转为飞骑尉,宋沿置,与军器少监一样,都是从六品官阶。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他姓童,童贯的童!

    童贯,西北监军,领枢密院事,掌兵权二十年,与太师蔡京狼狈为奸,权倾内外;而童英,则是他的第四子。

    梁守业脸色大变,童贯之子在附近就职一事他以前也略有耳闻,但他一直对此嗤之以鼻,童大将军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儿子扔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废之地,直至今日,他才明白原来那不是空穴来风。

    梁守业的脸上迅速换上谄媚的微笑,“原来是童大人,下官梁守业,有失远迎。只是,不知大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这就是不要脸了,梁守业与童英的官阶相同,却自称下官,从这里倒是也能看出童贯在朝廷中的势力到底是有多少恐怖。

    童英板着脸,冷笑道:“你把我的人抓了,把我的作坊也封了,未免梁大人辛劳,我特意主动前来归案。”

    梁守业懵了,但他很快便想明白了。

    童英是谁?童英可是童贯大人的儿子,难道那制盐坊是童家开设的?梁守业额头上的汗水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这不是倒霉催的么,梁守业哀怨的看了武大一眼,怪不得您老人家有恃无恐,原来您是童家的人,您早说您是童家的人谁敢得罪您老人家?

    梁守业赶紧差人扶起武大,惶恐道:“童大人,那作坊是您家开的?”

    童英冷哼一声,讥讽道:“不是我,难道是你家开的?”

    梁守业冷汗直流,唯唯诺诺不敢接话,屁颠屁颠前去给武大陪礼,而武大也在这时候火上浇油,他看都没看这位梁大人,一跛一跛的走到童英身旁,理了理衣衫,漠然说道:“梁大人,我早就说过,你会后悔的。”

    说罢,武大不再多做停留,由刚刚跑进盐铁司的西门庆搀扶着,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童英骑马走到门口,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翻手一枪就把门口匾额上“盐铁司”三个大字直接劈成了两段,对身旁一直弓着身不停赔礼的梁守业视而不见。

    ……

    马车取道阳谷,走了三里地后,童英上车,西门庆很自觉的下车离去。

    童英坐定,开门见山道:“你为什么挑中了我?要知道,无论你把制盐坊交给谁,都一定是大功一件。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还有,何必非要等到盐铁司查封才来找我?”

    武大笑了笑,直言不讳道:“只有把事情闹大,我们才能真正绑在一条船上不是吗?你借我之手获取功勋,我借你之手赚取钱财,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童英两眼微缩,“可即使如此,你也不应该选择我。我,只是庶出子弟,给不了你太多的帮助。”

    “就是因为你是庶出,在童家不受重视,甚至还受到排挤,我才会选择你。锦上添花的事情我很少去做,雪中送炭才是正理。有朝一日,你功成名就,也不会忘了我的好,卸磨杀驴,不是么?”

    童英沉默了一会儿,抱拳一礼,留下几名军士护送,自己骑快马飞奔而去。

    武大松了口气,闭目仔细斟酌得失。

    这次童英之所以会来救武大,是武大早就预谋好了的。武大早就知晓制盐坊一事会横生祸端,所以他很早就在想对策。后来西门庆的人偶尔打听到童英在附近驻扎,武大初闻此事有些不明觉厉,历史上传闻童贯乃是太监出身,一介宦官也能有子嗣传承?但多方打听后,发现童英的确是童贯的儿子,而且童贯还不止一个儿子,子嗣很多,武大便动了心思。

    直到盐铁司来人带走武大,西门庆便按照武大之前的交待,很自觉的前去寻童英。

    西门庆见到童英后就说了一句话,“我家哥哥武植希望把制盐之法全套送给大人”。

    制盐之法,于百姓而言是大祸,于勋贵而言则是大功,童英本是童贯第四子,由于他是小妾生的,在童家备受排挤,如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被扔到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听到制盐之法,童英如何能不心动?这才连夜带兵,直接闯进了盐铁司。

    如今,童英快马加鞭,直奔西北,便是要去与他那父亲童贯禀告此事,想毕,很快就会有封赏下来。

    而武大从中获取的,则是在官面上的“许可”。

    毕竟,经过童英马踏盐铁司一事后,朝廷命官都会认为武大是童家的人。日后,想来武大的生意会少一些阻碍。

    车子一路前行,年二十九,武大终于回到了阳谷。

    一番鸡飞狗跳自然是免不了的,为了安抚街坊们,武大并没有悄悄回来,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军士的保护下回到了家里。

    迎来送往的一阵闹腾之后,清静了,武大对西门庆点了点头,“辛苦了。”

    西门庆一咧嘴,带着武松找地方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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