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想法的家族们,则在考虑怎么搭上公主的线,不仅仅能赚钱,还能得到一条前所未有的新路。
公主并没有急着理会香水作坊,她更想弄明白杨真与那位宁贵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天色刚亮,她就带着人来到了素雅轩。只是这次,总不是一个人,除了前呼后拥的太监宫女,还有几位父皇派来保护自己的几位大内高手。
公主自是不再害怕杨真与宁贵人,没了要挟自己的毒药。整个皇宫,自己一呼,他们又能活到几时?只是为了防止意外,她还是对自己做了万全的保护。
当然,这次来不是报仇的,担惊受怕了几天,得到了价值不可估量的配方,还有一副自己昨夜看了一晚的画作,如果再将两人收为己用,公主觉得还是值得的,。
人马刚一到,就见杨真与宁贵人从门里出来,隔着老远就已经行礼迎接。
“宁贵人真是好雅兴,没想到做了宁羽的豪商巨富陈家,出了这么一位艰苦朴素的女儿。“公主下了轿子,公主环视素雅轩的小院,对跟在后面的陈苏苏说道。
“殿下见笑了,一入深宫,怎敢污了贵人们的眼?只能自己种些吃食,除一除身上的铜臭味。”陈苏苏见公主已将她身世查的明明白白,也不惊讶,低着头说道。
公主冷哼一声,随着两人进了屋子,除了一位颇为健壮的老太监跟了进来,其余诸人只是在外面等待。陈苏苏吩咐了左右去将他们好好招待,也将屋里其余人等喝退了。
“杨真,你好大的狗胆!你父亲罪大恶极,我父皇饶你一命,你不思报恩,反而夜闯皇宫,惊扰父皇,威胁于本宫!”众人一散,公主站在杨真的面前,娇声怒斥。
话音一落,身后的老太监一个大仰身,做了个铁板桥,足尖如刀,斜斜踢向杨真的双膝,似要将他的双腿生生踢断,跪在公主面前赎罪。这只是一招最为普通的“横扫千军”,但速度之快、力道之强、气势之壮,却真是所向披靡!这天下每天也不知有多少人在用这同样的招式,但也只有他才真的无愧于这“横扫千军”四字。
只是整个硬刀一接触杨真的膝盖,就如同撞在了万佛寺几千斤的大铜钟上,传来的除了金铁轰鸣之声,还有骨裂的声音。杨真还在站着,不仅动也未动,连表情似乎也没有变化,那骨裂的必定不是他。
童子功不仅仅让杨真筋骨硬如钢铁,更还有卸力反震的功用。这太监出脚用尽了全力,又快又狠,顷刻就受到了教训。他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整个脚背就像扭曲的烈弓。
“这位老公公,好像不小心踢到不该踢的地方了。”杨真看着强作镇定的公主,摇着头说。
“曹老公是看着本宫长大的,平日对本宫呵护关心无比,听到你胆敢伤害于本宫,一时冲动没有忍住,只是要给你个教训,你何必下如此重手!”公主蹲下身子看着曹公公的脚,一对英眉蹙在一起,看到平日对自己关爱的曹公公如此重伤,充满了愤怒却无能为力。
真是莫名其妙!只是看公主对这老公公确实是关心无比,自己只得拿了平日练功的虎骨药膏,蹲下身子给这个刚才对他出手的太监涂抹伤处,同时神功一动,温暖的内力缓缓伴随着药力缓缓修复着他的脚背。
顿时疼痛减轻,但那老太监似乎不吃他这一套,推开他的手,颤抖着站了起来,也不肯再休息,只是站在那气呼呼的瞪着杨真。
公主看到曹公公好了一些,心里稍安。对着杨真说道:“曹老公不会说话,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表达不满。而且似乎你也并没有回答本宫的问题。”
“杨卫做什么事情,关我何事?你既然已经查明了我的身份,又何必说对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身受宫刑,该还的已经还了。只是你父亲明明知道我与母亲和妹妹跟他一样都是受害者,既然答应了我的赎罪,为何又让她俩为妓?先不说我与杨卫的账,纵使你父亲的账,我也是要算的。”杨真站起身来,背对着公主说道。
“你不仅狗胆包天,还是异想天开。你觉得本宫会帮你谋算当朝的天子自己的父亲?”公主怒极反笑,只想大喊一声来人,将这狂徒看成肉酱。
“殿下要是没有想法,今天会来找我吗?”杨真转过身子,笑着对公主说。
杨真止住了公主的狡辩,又伸出一个指头,指向她的心脏。
公主沉默不语,摇了摇头,只是静静看着杨真。
过了一会儿,嘴巴动了几次,终于鼓起勇气悄声说道:“其实我父皇与你父亲本已决定结为亲家的。”
“你父亲如果不做这种天怒人怨的恶事,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她公主红着脸,没有回避杨真惊讶的目光。
真是狗血无比,杨真尴尬的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陈苏苏。含糊说道:“我已经是阉人一个,这种事情,又何必再提。”
公主好似下了决定,走到杨真耳边说道:“父皇重病,私下讳疾忌医,在外兀自强撑。继承人未定,不敢露丝毫病态,照此下去,恐怕撑不到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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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组织()
杨真听到如此隐晦与劲爆的消息,没有丝毫的兴奋,反而变得沉默不语。
他本想扶持陈苏苏和朱彤两个人,自己在背后经营,渐渐增加她二人在宫里的权柄。慢慢结党营私,把控朝廷。
现在得知兴武王重病,继承人未定,所有的一切的都变成了变数。
兴武王一死,陈苏苏这种没有被宠爱又没有皇帝子嗣的女官,如果没有变化,必定在后宫孤老一生。
兴武王一死,新皇登基,受疼爱的公主也变成了无根之萍,所有的经营和努力,必定被新的圈子洗刷一空。即使新皇帝也同样疼爱她,至多也是受封出宫,偏居一隅。
而自己,这些天所有的努力都化为泡影。投靠介入皇子间甚至亲王间的皇位之争,只会被人当做炮灰与墙头草,即使自己武功傍身,也躲不过无尽的明枪暗箭。
而且兴国非常可能陷入皇位争夺的内乱中,被烈国和匈奴趁虚而入,顷刻就有灭国的危险。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不说杨卫的国势更加庞大,自己报仇的希望渺茫。更重要的是兴国是实现自己计划最理想的地方,不管是地理、气候和人文上比起其他国家都有太多的优势。
如今自己徐徐图之的计划,全部被打乱!
除非自己逃离政治,远走他乡,闭关几十年,在系统的帮助下练成绝世神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伸手灭国,一掌拍死杨卫,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
自己的内心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一个高尚的人,更何况既然当了太监,如果不挟势弄权,怎么对得起自己受到的痛苦?自己想要的不仅仅是报仇一瞬间的快感,更是要听到导致他悲剧的所有人在他如日中天的权势地位甚至人望民心下绝望的惨叫。
如今之计,似乎只有将公主绑上争夺皇位的战车,用自己的手段,扶持她为当世绝无仅有的女皇了。这种阻力,甚至比出现被太监控制的皇帝更难让人接受。
这些日子自己虽然一直在给公主灌输这种观念,但绝非出自真心,而是想利用公主的贪欲达到自己和陈苏苏阴暗的目的。
而公主把所有的底牌掀开,自己反而成了作茧自缚的小丑,自以为是的谋划,都变成了纸上谈兵。
解释虽多,实则只是几个念头闪逝。
“公主想当皇帝?”杨真直来直去,但早已经坚定了念头,即使回答并不令他满意,他也会慢慢将公主逼到他设定的轨道上。
“大皇兄心胸狭窄、为人多疑,上位必定容不得其他兄弟;二皇兄不学无术,每日醉生梦死,沉迷酒色;三皇兄好大喜功、狠厉嗜杀,不是百姓之福。几个皇叔想的都是争名夺利,丝毫没有考虑过国家社稷。假使他们能有我父皇十分之一的雄才大略,我必定鼎力支持。只是如今烈国与匈奴虎视眈眈,怎敢去挨个试验?如今国家有难,我是纯正的皇室后裔,又强过他们千倍百倍,是最适合的人选,为什么不可以?”公主目光灼灼。
“殿下,何必解释这么多?你只需要说你想就可以。”杨真嘿嘿一声。“公主想让我怎么帮?”
“这自然是你的事,如果做不到,我要你这只养不熟的狼有何用?想做忠犬的人有的是。”公主回以冷笑,没有否定自己虚伪的理由。
“即使朱皇帝变成了太监手中的傀儡?”杨真毫不示弱,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开始划分未来的蛋糕。
“唯名与器,不可假人!”公主柳眉倒竖,极其反感杨真这种论调。
身为皇室贵族,有自己的尊严,即使虚假答应也不可能。
“为了您皇位稳定,我想成立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即使您荣登大宝,我也希望继续存在下去。”杨真做出了让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威胁皇权,把控朝廷的组织,我绝不会同意的。”公主不相信贪婪的杨真能放弃口中的肥肉。
“自然是殿下最忠诚的耳目与爪牙,入则监听百官,出则巡查不法。殿下哪怕坐镇宫中,也可以源源不断知道百官言行,知道百姓最近的生活状况,知道前方战事真实的情景,同时,查访拘捕谋逆妖言大奸恶之徒,为您扫清一切不稳定的因素。”杨真说出了前世臭名昭著的厂卫的职责,当然,要捡着好听的说。
“就像我们这种人,要是有了这个组织来监视监听,恐怕你我不该说的刚一出口,他们就已经破门而入,押至君前问罪了。”
“待本宫成为女皇,自然不允许这种心怀不轨的野心家再出现的。”公主听了杨真的解释点了点头,觉得颇有道理,假如有了这个组织,也不会出现杨真之父杨卫谋反整个朝廷却一无所知的情况了。“你怎么保证,做了这个组织的首领,不会背叛本宫?”
“我一个太监,子嗣后代都不会有,注定是上不了台面的人,还能背叛你自己当皇帝?不光是我,以后的组织首领,都由殿下亲自任免,也只能是太监。所有的属下只认皇帝所铸令牌,首领只有管理和汇报的权利,所有的命令,其实都是由您发出的,只是脏活累活您不方便出面而已。”杨真巧舌如簧辩解着:“我是殿下最温顺的替罪羊。”
“噢?说的倒是不错,你会这么乖?”公主嗤之以鼻,却心动了。这种承诺不要钱,等自己当了皇帝,直接赐眼前这位去死好了,省的上蹿下跳看着生烦。
“陛下啊,我一个阉人,心理扭曲,您不能把我与其他人相比,大仇得报后,只要看到百官在您的威严和我的阴影下瑟瑟发抖,四肢百骸就全舒爽了。该有的都有了,心情也爽利,自然是毫无背叛之心的。”杨真心里也是一阵怪笑,到时候,恐怕您得叫我一声亚父了。
“本宫准了,现在就利用你所说的组织,为本宫收集情报、纠集人马,静待时机吧。”说完转身就走,这地方竟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遵命!”杨真喜笑颜开。
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就这样拿到了各自的承诺。
公主一走,陈苏苏就凑了上来,幽幽的说道:“我呢?你答应我的呢?兴国最尊贵的女人就被你拱手送出了?”
杨真伸手将陈苏苏酥腰一揽,哈哈大笑:“兴国最有权势的女人,会恭恭敬敬的向你请安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八章 婚约()
在这炎热的夏天,整个宫殿虽然肃穆宽广,也有一些热的透不过气。但是整个宫殿里,却摆满了熊熊燃烧的火炉。
兴武王坐在桌案前,穿着厚厚的冬衣,他全神贯注着看着眼前晶莹剔透的玉瓶,瓶口并没有封闭,里面传来的是醇馥幽郁的酒香。
这时,赵成德公公敲门后进来了。拎着一个简单的食盒,里面也只有简单的几个小菜,一碟风鸡、一碟腊肉、一碟花生米、一碟用上好酱料研制的咸黄瓜。
赵公公将每个菜摆到了兴武王面前,拿起筷子,将每个菜都夹了一口,细细的嚼了,又从玉瓶里倒了一小杯酒,一仰头咽下了肚子,跪在旁边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盏茶时间,赵公公对着兴武王说:“陛下,可以开动了。”接着又砸吧着嘴轻笑道:“小公主对陛下真是贴心,这酒入口绵柔,可到了肚子里,却像一团火在燃烧。这酒不仅味道香醇如兰,喝到肚子里,对您的寒病,定有很大的缓解。”
兴武王听后大悦,迫不及待的伸手抓过玉瓶来,也不用杯,直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喝完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才吐出一口酒气:“过瘾。”
夹了一块熏肉,细细的嚼了一会,这次倒在了杯子,慢慢的吮着,品尝着美酒化在嘴里的感觉。转头一看,赵公公正看着他,喉头一阵收紧。
兴武王指着赵公公哈哈大笑,也要起身给他倒了一杯。
“使不得,陛下折杀老奴了”赵公公连忙起身接过瓶子,倒入了自己的杯子,这次也用眼瞄着陛下的动作,慢慢品着。
“你伺候了朕一辈子,替朕挡了多少次明枪暗箭,怎么使不得?这屋子只有你我二人,也不许再来些虚礼。”说完将酒一饮而尽:“可惜这种好酒,也不知道还能再饮几次。”
“陛下吉人自有天相,每日饮几杯这酒,也能暂时压制您体内寒气。只是可惜老奴的内力过于阴寒,若是寻到那夜内力如烈日滚油的黑衣人,将他的内力过渡给您,再辅以猛药烈酒,定能彻底驱除此寒气”赵公公慌忙跪到皇帝面前,痛哭流涕。
“那黑衣人还没有找到吗?若是出身万佛寺,寺里其他僧人没有这种内力吗?”皇帝疑惑道。
“这厮忒是阴险毒辣,满嘴谎话,老奴将万佛寺翻了个底朝天才明白过来,定是被他带到沟里去了,万佛寺僧人的身份恐怕做不得真。至于这厮练得好硬功,外表看起来似乎与金钟罩都是出自同门,在内力上却是有所差异,金钟罩所持内并无属性。这世上有属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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