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苏见两人又要闹僵,忙在旁劝了:“唐赛儿控制在手,事情也都在掌握之中,等莲子熟了,莲花掐掉就是了。”
公主冷哼一声:“就怕杨公公不舍得。”
“既然殿下不放心,就让她活到明年端午吧。”杨真将解药拿出来,捏的粉碎!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四章 跟踪()
公主见杨真如此狠绝,费尽心思扶持的教主,说放弃便放弃了,细腻的皮肤上也激起了一层薄薄的疙瘩。
但是在杨真面前,她又怎会表现出来?更何况杨真的举动,也是遂了她的心思。她不允许兴国陷入任何危险,即使这个危险对她是有利的。
维护兴国的稳定,不仅仅是义务,更是责任,是她身为皇家后裔的尊严。
杨真见她一脸寒霜,也不欲再惹她,吩咐陈苏苏陪她回宫歇息,自己还要再接触唐赛儿,为她布置些许任务。
这次装神弄鬼非常成功,前来围观的人群本就是迷信的村民,在这昏沉的夜里,他们警惕性极低。突然见了唐赛儿死而复生,心神惊惧之下被忽然睁眼的唐赛儿摄了心神,将白莲教的烙印深深刻在心里。
这第一批教众,天亮之后会把他们的所见所闻传播出去,并且说得会比他们看到的更夸张,今晚这批前来配合的织造局人员,亦会在旁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恐怕不过数月的发酵,白莲教徒便如同滚雪球一般,这京城周边积累成一个恐怖的数字。届时,不管是募集资金、煽动人心甚至引发民乱,都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看着公主和陈苏苏已经安全离去,杨真转身便向了那日的山洞走去,这是他与唐赛儿的约定。
他带上明王的面具,运起轻功,不过一会便已到了山洞,他按照约定,投了三颗石子进去,得到两颗的回应后,他才抬脚进入了。
山洞从外看来,除了更加隐蔽外,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洞内却已经大变样。
首先便是整个山洞内如白莲般一尘不染,所有的地面与墙面,都被精心的布置了白纱,杨真满是泥土的靴子刚一踏上,便是一个乌黑的脚印。
杨真似无所觉,看着周围新添的梳妆台和白玉床,皱着眉头说道:“这里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家?”
唐赛儿跪在地上,丝毫看不出她就是刚刚驾驭万人的白莲圣女,她恭敬的答道:“奴家从小漂泊不定,本就没有了去处,兴得明尊收留,方才有了如今的立足之地,还望明尊成全。”
杨真道:“你莫要装模作样,再过些日子,你那些信徒里不说家财万贯的富家翁,便是王侯将相也恐怕有人入瓮。你身为无生老母地上唯一的行者,永远是他们的座上宾,连老底都会献给你了,住什么山洞?”
唐赛儿道:“他们的钱财,都是献给老母的,我岂敢私用?若是有信徒供奉了香火,我也会遵从老母的旨意,献给明尊和需要帮助的兄弟姐妹们。”
杨真笑道:“钱不要,权不要,你这种人最可怕了。”
唐赛儿低头说道:“奴家一切都遵从明尊吩咐。”
杨真没有接她的话茬,负手而立对她说起了正事:“大皇子殿下,对你今晚的表演很满意,他下了命令,说你可以便宜行事,随意发展信徒,但莫要插手官府、军队的事务,若是有重要人物或其家属信教,需要及时的汇报。明白吗?”
杨真如今事务繁多,便将权利叫回唐赛儿的手里,而自己只需控制好她一人便可以了。
见唐赛儿依旧跪在地上认真的答复,杨真也不去管她,便准备要离开了。
刚到洞口,他似有想起了什么,忽的又回头问道:“你住在此地,可需要吃食?下次我若是来,倒是可以帮你带些耐放的干粮。”
唐赛儿似乎不太适应杨真如此快的转变,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她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慌忙达到:“岂能劳烦明尊,奴家自有准备。”
说完手一伸,掏了一把莲子和野枣又从身旁搬出一小罐蜂蜜,一一展现给杨真看了。
杨真摇摇头,她倒是真把自己当了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了,面具一压,起步便离开了。
一夜忙碌,杨真虽然神功护体,又有内力的滋润,身体虽然无恙,心里却有些倦怠了。他翻山越岭回了京城里,打算趁着天未亮,先去母亲和妹妹家里睡一觉,好久未见她二人与智深,心中也有了些念想。
他轻运千里独行步,飞快的朝着家里赶去,似乎除了床,再也没有能吸引他的东西了。
他转入了一个巷子里,停下忽然伸了个懒腰,随后便朝着身后一拳打出!
随即便是一声闷哼传出,杨真的凌空一拳,竟然直直打中了本不该存在的人身上。这人年龄在三十岁上下,整个人都有些蜷缩,有种说不出的死气。
但是这个男人比想象中的还要顽强,杨真这出其不意的一拳,虽然打断了他的几根肋骨。但他还是借着这一拳的力道,向后急急退了三步,避开了杨真散发着阵阵黑气的化骨绵掌。
那人咳了一声,吐了一口血块,不可置信的盯着杨真说道:“你下如此狠手,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不想知道我来做什么?”
杨真冷哼一声:“鬼鬼祟祟跟了咱家一路,总不是要大半夜的请我喝茶吧!”他话音刚落,脚步一划,身上隐隐有虎豹嘶吼之声,作势欲发。
那人擦了擦嘴角的血,盯着杨真的手腕道:“你带了不该带的东西,我们自然要找你!”
杨真这才知道,原来是方丈给的佛珠终于吸引了第一批探路者。虽然明知可能是帮手,不过他还是习惯做过再说!他要的是听话的下属,而不是偷偷摸摸跟随他的合作者!
心思一落,他的内力极速运转,瞬时他的皮肤便蒙上了一层赤红,那种滚热将空气蒸出了水汽,伴随着无尽的威压,笼罩在了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感受着杨真身上散发的热量。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发出的,更何况还是一个被称为阴人的太监身上发出。他如临大敌,浑身的肌肉紧绷,从背后抽出了他的武器。
这是一柄散发着幽光的长剑,这剑华美却端庄,轻轻一挥,便是一声清脆的龙吟,锋利的剑身上刻的两个字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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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了解()
那男人将剑拔出的刹那,曾经死气沉沉的感觉一扫而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夺目的光彩,气势节节攀升之下,终于可以抗衡杨真那澎湃的内力。
比武,亦是比气势!气势不输,胆气便不坠!胆气在,前方纵使是千军万马,亦可上前一战!
他将剑立在胸前,表情庄严肃穆,放佛眼前的不是剑,而是那端坐龙椅的至尊。
他死死盯着杨真说道:“某乃谢飞,既然杨公公执意如此,也莫怪某利剑无眼了!”
杨真也道:“这是你自己选的,莫要废话,你是何人,待到擒下细细上了大刑,你自会连你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要说出了。”
谢飞一听,怒极反笑,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额头的青筋爆凸,手里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无比的肃杀之意。
谢飞紧盯着杨真,双眼赤红,再也不说一句话,杨真与他之间,只有微风忽的吹起!
风起未落,他的剑已经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杨真的咽喉,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就已经刺碎了这夜!
杨真嘴上虽然轻佻,却从未轻视眼前的敌人!他感受着飞驰而来的剑锋,只感觉自己的喉咙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知道,这绝杀的剑法配合削铁如泥的宝剑神兵,自己若是用童子功硬抗,必定是剑穿喉咙的下场!
杨真脚步一溜,急急向后退了八尺,却并未摆脱这致命的一剑!谢飞得势不饶人,越攻越快,不过一瞬,便已经将杨真逼到了墙边。
谢飞长啸一声,利剑如同飞龙出水,冲天而起!
犀利的剑气,将周围的枝叶扫落一片。那离枝的树叶又被剑气所搅,碎成了无数,在这夜色下,就像是漫天飞舞的纸钱!
这纸钱,是为谁而撒?绝不是杨真!杨真对着背后的墙壁反腿一蹬,不退反进,避开要害迎剑而上!神剑来不及变招,狠狠刺入了杨真为它准备好的坟墓!
果如杨真所料,神剑虽被自己的铜皮铁骨阻挡了一瞬,但还是噗呲呲刺进了杨真的肋骨之间的空隙。
剑已入体,如何再刺?谢飞瞬间明白了杨真的意图,暗道不好,将剑柄一转,便将杨真的胸前搅的血肉模糊。缝隙变大,便要抽剑而出。
杨真这一剑岂能白白挨了?他铁箍一样的大手将身体里的剑身捏住,另一只手早已捏了大拳,直捣在谢飞胸膛!
谢飞本就肋骨折断,如今受了这伺机反击的硬拳,感觉就像被一只万斤铁锤锤了,浑身的骨头嘎嘎乱响,五脏六腑似已经被震的摇摇欲坠。
杨真火热的内力如同恶浪一般打入了谢飞的身体,谢飞浑身都似要被烧焦,他体内的水分被瞬间蒸发,嘴唇也变得干裂,整个人如同一具干尸!
他用力抽剑,又如何抽的过童子功大成的杨真?有易筋经源源不断的补充内力,又有星辰月华赐下的伟力滋润着身体,杨真的力气几乎永不枯竭,无穷无尽。谢飞徒劳无功,感觉自己的剑长在了杨真的手上!
眼见杨真的拳头再度袭来,他忙用铁臂挡下,要让他撒手撤剑,是万万不能的!这是他的尊严,亦是他人生的执念!
杨真见状,冷笑一声:“咱家最喜欢的,就是破坏别人的坚持!打碎弱者可怜的自尊!”他反手一拳一拳便打在了谢飞握剑的手上,那手发出了清脆的骨裂声!
谢飞将牙床咬的满嘴是血,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低吟,他没有撒手!也没有放弃!他亦学了杨真的出其不意,忽的反手向里推剑,杨真力气相左,避之不及,被剑又插入数寸,直没剑柄!
谢飞忽的一笑,瞬间撤手,双手做爪,如同利箭搬飞射杨真双眼!什么剑在人在,什么尊严信仰,竟然全是伪装!只为了这最强的一击!
杨真从不相信什么信仰和底线,对何事都防了一手,他头一抬,满嘴的利齿便要咬住谢飞的手,他嚼铁神功在身,若是被他咬实落了,两根指头瞬间就能化成肉泥。
谢飞似是对杨真有足够的了解,不管是童子功还是嚼铁神功,都在他的认识之内,连杨真的性格都一清二楚!他变指为拳,轰了过去。
杨真侧身避过,没有了谢飞握剑的手,他脚下神行步激转,与谢飞拉开距离,将体内的长剑猛的抽出抓在了手里。
杨真肋上的大洞没了异物,快速蠕动着愈合,血流也慢慢减缓。伤势虽重,他却没有再去管伤口,只是感受着这把神剑的锋利,对着将剑鞘捏在手里的谢飞说道:“你对我了解的很多,不管是童子功还是化骨绵掌、甚至嚼铁神功都被你找了克制的方法,咱家似乎连所思所动都被你预料在心。”
谢飞冷哼一声:“谢某本不是你的敌人,打听你也是为了更好的合作!如今变成如此形势,全是你咎由自取!”
杨真摇摇头:“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咱家何时需要这种合作了?”
他顿了顿,手里的剑挽了一个剑花,对着谢飞说道:“你更不了解我的是,咱家其实是会用剑的,还用得不错!”
话音刚未落,长剑已经刺出!这带着惨烈决绝的一剑直刺谢飞的胸口!捷如闪电,势若奔雷!
无双无对,宁氏一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六章 菩萨()
闫夹棍,今年五十有三,职业按照他的说法,也是名手艺人。
他长得高高瘦瘦,远远望去,就像一根棍子杵在那,更重要的是,他那套跟他长得很像的刑具夹棍,从没有离开手边过。
这是他跟他同样差事的老爹传给他的,据他爹的说法,这套夹棍也是他爷爷传下来的,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干这个的,给他起了这个名字,也是让他莫要埋没了这套祖传的手艺。
他爹不仅给他起了这名字,还在他十岁的时候便带他去牢里,让他观看犯人受刑。十五岁的时候,便让他用这套夹棍夹断了一名盗贼的十个指头,而到了十八岁的时候,他那老爹便撒手人寰,将这份差事谋给他了,闫夹棍这时早已经得了真传,最主要的还是他是真心实意的爱上了这份差事。
犯人皮开肉绽的声音,犯人痛苦的哀嚎声,通红的烙铁趟在人身上的滋滋声,在他听来,都是最好的享受哩!
这几十年下来,他也不记不清自己折磨了多少犯人,他那根祖传的夹棍,不知道是被鲜血浸多了,还是平日日夜不离手的把玩,竟然染出了奇异的包浆,有种说不出的美感。不过这根夹棍,也只能他自己欣赏了。曾经他的同事拿来观看,这个见多识广的汉子,居然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闫夹棍,不但业务量出众,更是创新型的人才,他老爹传给他的手艺已经满足不了他的快感。于是乎他日夜钻研,翻案宗、问长者、甚至拿犯人做实验,渐渐创出了属于自己的本领。
他将犯人扒皮抽筋,将骨头一块块拆下,再将其身上的肉剃的晶莹剔透,最后只剩下一层薄膜。最重要的是,犯人得过三天三夜才会咽气。
他发明了一个铁筒,将犯人放进去,下面慢慢加热,犯人被烧的痛苦的哀嚎,你以为这样就完了,那就太瞧不起他了,他又扔进一只老鼠去,那老鼠受了热,便往犯人肚子里钻,希望找一个凉快地儿。
他培养了一种蛊虫,种在犯人身上,那些蛊虫便在犯人身上吃喝拉撒,直到将犯人吃的只剩下空壳,轻轻一碰,便碎了一地,当然要是只放那么一只,一个大人儿,可得活活吃上半年,所以最好从脚趾头开始,这样可以让它多吃几天。
终于,他的一系列恶心的做法,不但惹得天怒人怨,连他的同行也看不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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