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也感觉到了怀里杨真的变化,那是不弱于三年前的冷漠,这种冷漠就像是刺骨的寒风,再次吹熄了她的期望。
那种癫狂的快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恨意没有得到任何发泄,反而让她怒火更甚。
“我因为你恶毒的话,节衣缩食,一切亲力亲为,每日辛勤劳作,连皇帝都沉醉这种氛围里,你一个被阉了的狗奴才,有什么理由还露出那种表情?”
“三年前的我,喜欢你有什么错?你何至于说出歹毒的话?”
“我三年的努力,还是换不来你一个笑容?”
“你一个太监,一个奴才,还是瞧不起我?”
陈苏苏拽着杨真的头发,疯狂的咬着杨真的脸和胸膛,却得不到一点回应。这种石沉大海的感觉让她崩溃。
她在想,是不是只有让他变成一个死人,才能好好的陪着她?念头一起,她居然伸手去抓头上的木钗,她要狠狠戳入杨真的眼睛,既然看不到她的改变和她的美丽,留着还有什么用?
只是秀发一散,手中的钗子已经到了杨真的手中。她的双脚离地了,因为杨真已经掐着她的脖子,将举了起来。
杨真看着眼前披头散发的女人,满脸的泪水让她更加楚楚可怜,杨真视而不见,慢慢收紧力度,陈苏苏呜呜的说不出话,双脚不停地乱蹬,徒劳的抓着杨真的脸,却连一丝皮都没有抓破,二段的童子功,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打破的。
“是谁给了你自信,让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还是那样暴发户,只不过以前是金钱,现在转换成了美貌和地位而已。”
陈苏苏因为缺氧和窒息,嗓子无意义的发出“咯咯”声,眼白已经开始了外翻,满脸都是乞求和绝望。就在她以为自己要香消玉损之时,那铁箍一样的手松开了。
她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向杨真的眼神满是愤恨和恶毒。为什么一个阉人奴才,敢对她的主子动手?一个刚刚受了宫刑的男人,为何还有如此的巨力?他真的是自己永远不能掌控的梦魇?自己永远也走不出他的影子。这种身心皆虐的感觉,让她有些奇异的兴奋。
一念及此,陈苏苏反而笑了,含情脉脉的看着刚刚对她下死手的男人。“杨郎,以后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好不好?在外面,假装是主仆,但是在这屋子里,我是你最温柔的妻子,每日侍奉你洗衣做饭。我们瞒着宫里,在这做一对恩爱的小夫妻,给那皇帝带绿帽子,你也报了宫刑的大仇。”
“你果然没变,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杨真弯下腰,伸手擦着陈苏苏的泪水。“我有些喜欢你了,因为我们是一种人。”
陈苏苏张开魅惑的嘴唇,将杨真的手指头含在了嘴里,用舌尖轻轻舔舐着,无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讨好与谄媚。发现了自己特殊的受虐敏感点,她甚至希望杨真在掐她一次。
杨真没有拒绝她的服务,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把你捧成整个兴国最有权势的女人。你所要做的仅仅是要好好听我的话。”
“怎么,不愿意?还是不相信?我看你所住所用在,虽有你自己逢场作戏的原因,但是也似乎并不太受重视。兴武王纵横天下,什么女人没见过?你这种小伎俩,他也只是当做一个有点个性的玩具而已。我看你现在的地位,也没有你表现的那么尊贵。”
“我一个商人之女,钱再多又如何?家族再大,也只是皇亲国戚眼里予夺予求的钱罐子罢了。能靠着自己爬到现在的高度,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我现在为皇帝亲封的宁贵人,正七品官职。你一个刚刚净身的奴才,还是被我几个钱就买过来的奴才,母亲和妹妹还在妓馆。也来说教我?”感到自己性命无忧,杨真似乎还要寄托在自己的身份之下,陈苏苏又换了一副嘴脸。
杨真听着她的讽刺,却并没有动怒,既然想要收服这个女人为己用,不拿出些手段,她又如何心甘情愿?况且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当然要救,只是自己现在深陷皇宫,无钱无人,如何搭救,还需要从长计议。只是这女人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对他的主人指手画脚,要小小的惩罚一下。
拿起木钗子,指头微微用力一捻,整个木钗就化成了木粉,扬了陈苏苏一脸。陈苏苏看着他露的这一手,虽有些吃惊,但也只是哼哼冷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好功夫,只是这宫里,你又能你捏断几个人的钗?”
“我只是想小小的教训一下你。你说得对,咱们这种人,当然要靠脑子,出力这些东西,还是要让莽夫去干。至于你说的钱,谁说没有用?没用,是你的钱还不够多。这个,咱后面再说。”
说完怀里一掏,一个精致的的小瓷瓶出现在他的手里,那是他刚刚用剩余的100点善恶点换的,到手的一瞬间,杨真已经知道了小瓶的名字,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三尸脑神丹!它是“日月神教”中的一种阴损至极的毒药,是日月神教教主的专利,炼制方法与解药只有教主知道。药中有三种尸虫,服食后一无异状,但到了每年端阳节午时,若不及时服用克制尸虫的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一经入脑,服此药者行动便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他的老前辈东方不败强令属下服用此药,每年以解药相要挟,以使他们死心塌地听从驱使。这个小瓶里,足足有十粒,已经足够在皇宫中搅风弄雨。
陈苏苏听完他的介绍,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她总的来说也只是个比较腹黑的姑娘,水准比起杨真随手拿出的东这种不该存于世间的东西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只是她很快也恢复了笑容,这是符合她期望的好东西。
“皇后还是皇贵妃?本宫也当得。”陈苏苏说完,接过瓶子,拿出一颗,塞到了自己嘴里。
“大兴国未来最尊贵的女人,是你的奴隶了。”她娇滴滴的说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章 麻烦()
陈苏苏将三尸脑神丹一吞而下,没有丝毫的犹豫。吞下后,她甚至伸出了香艳的小舌头,轻轻舔舐着嘴唇,慢慢刮着嘴角。做出美味的表情。
杨真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眼前这个性感的女人,她的果断与识时务让他也感到钦佩。但是杨真也知道,眼前这条吐着信子的竹叶青,正缩着身子,准备飞弹而出,给它的猎物深深的一口。捏着解药的杨真,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安全感。
“你又何须如此?是不是也想要我吃一颗?”杨真玩味的看着她,将解药慢慢把玩着。
“三年前,我在你面前脱下衣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你的人了。我吃了它,你放心,我也放心。我是属于你的东西,你自然会珍惜,也不会轻易的丢弃。”
“如果三年前我不是镇国将军的独子,你会巴巴的凑上来?不要狡辩,再说了,像你这种女人,又岂是一颗小小的要玩就能左右的?我既然决定了跟你合作,那么能够将我们紧紧结合在一起的,只有共同的目标和利益。”话音一落,一颗解药就已经弹到了陈苏苏的嘴里。
陈苏苏听着这些绝情的话,将解药慢慢咽下。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魅惑和笑容,声音冷得像是匈奴圣山的白毛寒风:“这将是你未来最后悔的决定。”
杨真听罢,哈哈大笑,话语里充满了豪迈和自信:“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要吃一颗。还请皇后娘娘饶咱家一命。”
“好说好说,本宫一直是个念旧的人。”陈苏苏抬起头,所有的伪装已经褪下,冰冷而明亮的眸子里是欣赏和赞同,那是对同类的认同。
杨真毫不客气的与她对视着,荒野中饥肠辘辘的两只饿狼,就这样感受着彼此的狰狞。
“我的人,已经出宫了,你的母亲和妹妹所在的妓馆,依旧被我买下来了。虽然不方便将她们接出来,但是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她们。你可以放心做事,时机成熟时,我会安排你们相见。”陈苏苏说出了她的小筑只有她自己的根本原因。
她止住杨真的开口,继续说道:“你也不必感激我,在此之前,我只是想控制住她们,好让你安心给我当狗。没有筹码,我怎么会孤身一人与你相见?我又怎么会吞下那颗恐怖的三尸脑神丹?不过既然已经要合作,我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但是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我不怕你的坏和狠,我只怕你无能。”
杨真看着她,认认真真的说道“谢谢。你以后不管做什么错事,我都原谅你。”
陈苏苏嗤笑一声,没有接杨真的话茬,轻移莲步去院子里打了些水,仔细清洗着脸上的碎木屑。不到一会儿,她又变成了那个冰清玉洁的女神。
这时,她抬起头望着门外向这移动的人马,开口说道“不必客气,现在,先帮我打发了这群不速之客吧。”
说完头也不回,进了屋里:“轻点,不要影响我休息。”
杨真早已听到了门外的响声,极强的目力将还在远处的场景看的清清楚楚。
八个低眉顺目的侍女围绕在四周,四个健壮的太监抬着一顶精致的小轿子,轿子是上好的花梨木,居然用秘法处理的雪白,木头上雕刻着飞鸟与鲜花,轿子有顶无盖,一层细腻的白纱垂下来,被沉重的美玉吊着,透风却不飘起。精美华丽,犹如一座白玉造就的佛龛。
白纱下,若隐若现的是惊世的面容,画着淡淡的妆,嘴唇是浅浅的石榴红,似笑非笑,倒是真有几分菩萨的感觉。这个女人微阖着双眼,似乎养尊处优惯了,除了长长的睫毛轻微忽闪着,似乎什么事情也不值得她睁开眼睛。这一定是个家世和地位比陈苏苏高的多的女人,贵重精美的头饰,华丽的宫装,无不体现了一种端庄。久居高位养成的气质不自觉的散发出来,似乎让周围的侍女战战兢兢。
只可惜杨是个太监,这个女人还不如他刚刚掀开的肉锅有吸引力。折腾了整整一天,杨真有些饿了,用勺子捞着肉开始狼吞虎咽。
吃了个半饱,一行人也到了门口,这时,其中一个太监大声唱了起来:“林婕妤驾到,宁贵人还不出来迎接。呜呜”
话还没说完,一块滚热的大肥肉已经飞到了他的嗓子眼。他痛苦的弯下腰呕吐了起来,整个轿子失去了重心,晃了一晃,众人急忙扶稳,这才没有歪到地上,轿子里传来一声惊呼,那声音像是空中的黄鹂。
婕妤,是兴国的后宫女官名,庶三品的地位远远超过了陈苏苏,她一定是兴武王极为宠爱的女人,现在年轻就已经有如此地位,待到诞下了皇子,绝对是皇妃的人选之一。只是不知道来这又所为何事?看陈苏苏的态度,总不是来找姐妹谈心了。
只是杨真并不在乎,不说陈苏苏跟他是盟友,就说她刚刚救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这点小事,自己总要帮她处理。
思考只是一瞬,抬头却看到那个公公正跪在地上自己掴嘴,打着哆嗦喊着饶命。
“公公何必如此?这天降大肉,就像婕妤娘娘大驾光临,也是谁也预料不到的。”杨真背着手缓步走到门中间,轿子想要过去,这时恐怕只能从他头顶飞了。
“大胆!竟敢将娘娘与那肮脏东西作比,掌嘴!你是谁?宁贵人呢,怎么还不出来迎接?”为首的宫女走到门前一阵呵斥,甚至要给这个小太监一个耳光。
杨真随手一捞,扇来的手掌就像是一块面团,在他手里捏变了形。宫女一声惨叫,眼泪鼻涕齐出,痛苦的跪在地上。
“住手!对着一个女人出手,这位公公不觉得有**份吗?你是何人,如何如此嚣张?为何不见宁贵人?”白帐中传来一声娇喝,只是配上那悦耳的声音,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回娘娘的话,咱是宁贵人手下的小太监,姓谁名谁还是不要玷污了娘娘的耳朵。宁贵人今天有些困乏,早早就休息了,特意关照咱不要吵到她,咱做下人的也只能全部照办,娘娘有何事,可以先告诉咱家,等宁贵人醒了,知道您来了,定会上门拜访。至于这个女人,一个大耳光子扇过来,咱早就吓懵了,躲避之下误伤了贵人,恕罪恕罪。”杨真低头答着,将手松开了。
林婕妤听到他这一点诚意没有的辩解,气的掀开帘子对着太监呵斥道:“人家随便一个奴才就这么忠心护主,你们的主子受了屈,也没看你们动手?”
四个壮硕的太监这才大梦初醒,刚才吃肉的太监慌忙大叫:“娘娘坐稳了,奴才们就抬着轿子撞进去,看看门口这个混账的身子,有没有他说的那么硬气。”说完健步一抬,加速朝着杨真冲过来。
这轿子是上好的实木,加上坐着的林婕妤,也得好几百斤。四个太监也是有些功夫力气在身的,平日里心气相通,齐心协力下越走越快,直直的对着杨真撞了过来。
杨真左手一根指头比在嘴边,发出了“嘘”的声音,示意大家不要吵到陈苏苏。右外的手也伸出一根,抬起来点在飞奔而来的轿子上。
轿子戛然而止,再也寸进不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 利益()
轿子一停,四个太监被强大的惯性激的脚步一乱,整个轿子朝后倒了出去,杨真变指为爪,单手将整个轿子凌空提起。将脸凑到惊魂未定的林婕妤面前,笑道:“你的这些奴才,力气不小,就是脑袋不太灵光。”
“娘娘还是请回吧”说完轻轻一掷,整个轿子飘乎乎的落了地,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响声。
林婕妤将纱帘一掀,气急败坏的走了出来。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和威严。快步移到杨真面前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装成太监?私闯皇宫,可是重罪。宁贵人手下,什么时候有了你这等人物?”
“我又怎么欺瞒娘娘?我是宁贵人新买的小太监,那是净身登记在册的。娘娘如果没有什么事,在下可要关门了。”杨真慢慢朝后退着,就要进到门里。
“你敢!我本宫要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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