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丽星上的格局眼看着就要大变革,爆发战乱为时不远。
这且不论,眼前的事件他也感到头疼,面对敌人不含糊,打他丫的没商量,但对上几十万平民百姓该怎么办?
第42生死脉搏(中)()
“兄弟们出发,走一步看一步,我们先避开平民百姓吧!”
王良招手示意兄弟们撤离,下达出发的命令。
“良哥,我好像听说执法队限定购买口粮,平民百姓应该是被逼无奈才参与到围堵行动当中。”
杨辉边走边说,担忧那些平民百姓的安危。
香岛上没有农作物种植的田地,仅在规划的区域内种植蔬菜,口粮全部是供给品,实质上就是一个旅游岛屿。
执法队以购买粮食胁迫平民百姓,这一招够狠够歹毒,平民百姓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兄弟们不要担心,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掩护兄弟们安全的撤到草荡子里,吸引敌人杀出一条血路才是正理,顾好眼前的才会有美好的明天,杀上去!”
王良抛开头疼的问题鼓舞士气。
“良哥说的对,干掉眼前的敌人,我们才有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走!”
萧宽抱着机枪边走边说。
“轰轰轰”
第三波诡雷阵爆炸了。
东方的敌人迂回到撤退的南方包围过来了,近在眼前,相距不足两百米。
身后的敌人也追到了三百米的位置上,基本上已经形成了包围圈。
撤退的缝隙都没有了。
“良哥,我们没有退路了,跟他们拼了!”
萧宽抱着机枪请战。
“对,干死他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一个!”
杨辉用力的晃动着手中的枪支说道。
“良哥,打吧,兄弟们不怕死,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何三鼓捣着手榴弹,做好了拉弦的姿态请战。
王良瞅着兄弟们的战心高昂,纷纷凑过来请战,微笑着摇头说道:“都放松点,还不到拼命的时候……”
“良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四面八方都是敌人,打吧!”
萧宽焦躁的说道。
“是啊,良哥,你就别宽慰兄弟们的心了,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你看看,兄弟们都不怕死!”
杨辉抬手引荐做好了殊死一战的准备的兄弟们说道。
“良哥,我们……”
何三焦虑的请战被打断了。
“几个意思?哥什么时候开过玩笑?什么死不死的都别想了,现在,哥让你们想着怎么活着出去,懂吗?”
王良压低声音严厉的说道。
五十人面面相觑,抓耳挠腮,一脸的懵逼圈,妥妥的不信任,都这会儿了还能活吗?
开水锅里的青蛙,上面盖着锅盖,还能想着活命吗?
可劲的蹦哒才是王道,死也要拼一回。
为活下去而奋斗,不是想着活命,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去奢望活得滋润了。
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纠结着兄弟们的心神,他看得心里不是滋味,下定决心说什么也要把兄弟们带出去。
“兄弟们,都给哥听清楚了,切记,牢记,一定要忍耐,实在是克制不住自己就想着会害死身边的兄弟,忍住!”
王良再次严厉的交代了一句。
说着话,他迈步向南走,挥手招呼兄弟们跟上:“抓紧时间,不要闹出声响,跟上!”
“窸窸窣窣”
几十号人心存疑惑,但看见良哥信心十足的模样,纷纷跟了上去。
俗话说得好,蛇无头不立,没有脑袋的蛇就是蚯蚓,软绵绵的躯体立不起来。
蜂群有蜂王,狼群有头狼……
每一个家庭之中都有拿主意,做主的当家人。
主心骨就是心神的支柱。
几十号人虽然不敢相信可以活着走出敌人的包围圈,但是在良哥的带领下连续打了两次胜仗。
这会儿,良哥镇定自若,行走的姿态是那么的风淡云轻。
无形之中在心中生出了一份希望。
心神坎坷的跟着良哥向爆炸中心的东南方潜行。
“沙沙”
五十一人顺着三叉山脊的南方的山脊东坡斜向东南穿插。
“混账东西,一营二营从南方的山脊压上去,其余的营散开队形搜索上山,快快快!”
敌人的指挥官在山下嚎叫着。
撞到枪口上了。
敌人的包抄速度并不慢,正好拦截了去路。
距离也就一百多米的样子。
“咝咝”
王良蹲在地上,双手拨开草蔓侦查了一下。
“我们从这里撤退,都给哥轻手轻脚,闭嘴,忍耐,猴子压阵,注意套上这根线,沿路上还原草丛原本的样子,跟上!”
王良指点着交代了一句,率先钻入草丛中。
“哗哗,哗啦啦”
五十一人相继钻入半人高的灌木丛中,惊动了一部分灌木丛,伴随风吹草丛摇曳着。
王良仰躺在灌木丛中示意兄弟们忍耐,跟随,悄然的向陡坡下方潜行,迎着敌人前进。
陡坡大约五十度左右,下坡很容易,上坡就难了。
坡道上的灌木丛比较稠密,双脚向上攀登会被杂草缠住,故而敌人没有展开人墙式的搜捕。
“哗哗”
敌人分散开来,大约十米远一个人,背着枪,双手拉扯着灌木丛向上攀登,行动很缓慢。
“咝咝”
王良头下脚上,用双手分开杂草,以身体辗压而过,开辟出一条草洞隧道。
“呼呼”
五十人喘着粗气跟进。
若是搁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就这呼吸的声浪可以把兔子吓得遁逃出十里地之外。
“滴答,滴答”
萧宽遍体火热,汗珠簌簌滚落在灌木丛的杂草上。
他感觉神经弦即将绷断了,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心神在焦灼下变得恍惚,暴躁不安。
这罪受得无比难受,还不如跟土匪兵干一仗来得痛快。
先前就用手榴弹炸碎了敌人的防线,现在也可以撕破的敌人的防线,荡开一道口子冲出去。
这倒好了,变成了耗子钻地洞。
这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一旦被敌人发现了,从山上山下扔一阵手榴弹,只能被动挨打。
想跑都跑不了了,到那个时候兄弟们的死伤更加严重。
指不定变成一串糖葫芦,烧得黑乎乎的那种。
不行,再憋下去身体就爆炸了。
还不如大干一场,拉几个敌人垫背也值了。
“沙沙”
他伸手扒开灌木丛,试图冲出去引开敌人。
“别动,你现在冲出去,兄弟们就会变成置在火中烧烤的羊肉串,给哥忍着!”
王良用双脚夹住他的脑袋,严厉的低声喝斥。
“我掐死你!”
杨辉在他的身后,用手狠掐他的腿肉。
“咝咝”
萧宽痛得面皮直抽抽,大口大口的吸气。
几乎就要爆炸的神经弦在疼痛中平和了一些,他咬着牙,憋愤得面红脖子粗。
手指甲扎破了皮肤。
“呼呼”
他双目赤红,气喘吁吁,跟进爬行着。
尾随在身后的兄弟们也不好过。
首尾相连,几乎可以听到前后兄弟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
就好像是爬行在火海低空中的钢索上。
可恨的是钢索被烧红了。
“滋滋”
汗珠滴答在杂草上,就像是被钢索烧焦的皮肉,血液,疼痛得遍体颤悸着。
这特么的就是人间酷刑。
生不如死有没有?
这会儿,兄弟们的心神比生不如死还要难受千百倍。
没有人怕死,问题是憋愤得像是被禁锢在蒸笼里熏蒸,那滋味就是万蚁噬心,活活咬死。
“不行了,我要与敌人拼了,再待下去就会变成白痴……”
齐威低声嘟囔着,预备爬起来跟敌人拼命。
他感觉脑海中要爆炸了,思维已经混乱不清了。
“老实点,你想害死兄弟们吗?快到了,跟上去!”
何三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的掐来一把,低声喝斥。
“呼呲”
齐威疼得险些惊呼出声,清醒了一些,喘着粗气,转过头来瞪着他说道:“这是爬向地狱吗?…什么时候是过头…”
“闭嘴,良哥在前面开道,你想死都难,快跟上去!”
何三催促他继续爬行。
这是一段地狱之路,无比,无比的漫长,他也有这种感觉。
时间并不长,但对于没有经历过这种残酷的死亡考验的人来说,时间好像过得很慢,很慢……
“沙沙”
王良带领着兄弟们滑下五十度的斜坡。
坡度大灌木杂草横生也没有多少阻力,速度比较快。
“快快快,冲上去宰了痞子军的人,冲啊!”
敌人的指挥官不停的嚎叫着。
“哗哗,哗啦啦”
土匪兵向上奔袭,一面戒备着四方一面荡开灌木丛前进,速度快不起来。
两相对比交错。
五十一人排成一条线,长度达到了八十多米,顺利的钻入草丛之中滑行着。
这个时候,敌人的尖兵刚刚抵达山顶的边沿区域,就差那么几米远的距离就可以发现他们撤退的痕迹。
不过何三的身子骨瘦小,排在后面压阵,一边戒备着跟进撤离一边还原杂草掩盖痕迹。
“轰轰轰”
草洞顶端的诡雷阵爆炸了。
“咻咻咻,沙沙,噗呲……”
爆炸的冲击波袭转着周边的一切。
山顶上被炸得一片狼藉,沙尘飞扬,草蔓飞舞掩盖了撤退的痕迹。
“呼呼,沙沙”
兄弟们紧张的心绪颤悸着,感染了周边的草蔓。
王良感觉到身后的兄弟们很兴奋,紧绷的神经弦反而松弛了下来,冥冥之中激动了。
原因无他,诡雷阵爆炸了,战场上的情况就复杂了,敌人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撤退也就减少了一份危险。
“哒哒哒,轰轰,砰砰砰”
敌人展开了最凶猛的火力反击。
他们不知道是被诡雷阵给炸了,以为遭遇到进攻,稠密的灌木丛遮掩了敌人的视线,敌人中计了。
“哗哗,噗通”
山坡上左右两侧攀登的敌人趴了窝。
王良透过杂草的缝隙侦查了一下。
敌人吓得端着枪戒备着上方,身体引发灌木丛晃动不宁,这会儿轮到敌人害怕了。
生命脉动与心率平衡,生死脉动与心神息息相关。
“轰轰轰,哒哒哒”
战场上的动静很大,敌人分神了就是机会。
“咝咝”
王良加快了滑行的速度,像一条脉搏延伸至山下。
“哗哗,哗啦啦”
风吹草动,灌木丛荡漾出一阵阵的声潮。
自然音律结合战场上的爆炸声,淹没了潜行发出的声息。
战场上的生死脉搏总是跳得那么惊心动魄。
他却是如鱼得水。
“一营向左,二营向右方包抄,三营在山下搜索,严密彻查不许放过任何一处死角,冲啊!”
敌人的指挥官在山坡上嚎叫着督战。
危机并没有过去……
第43章生死脉搏(下)()
一位古筝大师把琴弦比作心弦。
众人费解,认为那是胡扯,瞎掰。
琴弦怎么可能与心弦混为一谈呢?
大师说:当心弦与琴弦同步的时候,弹奏出的音律最动听。
因为这种音律融汇了弹奏者的情感,富有灵性,诉说着一种意境,塑造了灵魂的音符,所以是最动听的音律。
心与弦共鸣,弹奏出的音律就是一个可以震颤灵魂的世界,一段人生,一个故事……
“嘣”
琴弦在某一刻断了。
呃,那一定是有人偷听,琴弦就断了。
老人都是这么说的。
NO,那是弹奏者被人打扰的愤怒,亲自拨断了琴弦。
要听就光明正大的听,感觉不好听可以默默的走开。
偷听就算了还要制造杂音,凭什么弹奏给这种人听?
“哗啦啦,呼呼”
萧宽顺利的滑下山坡,暴躁的钻出草洞,喘着粗气。
此刻,他的双目赤红,遍体颤悸,军服上渗出了汗珠,簌簌滚落在草地上。
战争也是一门艺术。
拥有着独有的一条或是多条琴弦,弹奏出生与死的音符。
心弦与战争琴弦不搭界,卷入战场必然跳动出死亡音符。
对于兄弟们来说,他就是那个偷听的搅局者。
暂时没有引发危机,表现得很暴躁,处在炸弹临爆的时刻,让人觉得与他在一起就是坐在炸药桶上一样。
就他个人而言,他的导游音符被战争音符打扰了。
这是不能容忍的,他曾今没有忍住愤怒害死了一家人,如今也忍不住了,只想痛宰了那帮土匪兵,报仇雪恨。
“呲啦”
萧宽拔出了腰间的弯刀。
“沙沙”
他怒火滔天般的盯着前方十米外的敌人,缓缓弓起身,像一头斗牛一样蓄势待发,双脚在草地上整出刨地的声息。
“啪”
王良一把把他摁在地上,虎口用力钳制。
“咝咝”
萧宽的后脖颈窒息般的疼痛,不经意间倒吸着一口口凉气。
他感觉即将崩断的神经弦颤悸着续接上了,艰难的扭头看着良哥,惊楞了思绪。
这特么的不可能?他不相信见到的事实。
王良的心弦自始至终与战争琴弦同步,弹奏出的音律合拍,那就是同一首歌。
一脸的风淡云轻,全身上下没有流出一滴汗。
蹲在那里就像是一头捕食的猎豹,眼神像刀子一样审视着前方。
“哗哗,哗啦啦”
风吹草动,灌木丛荡漾不宁,叶片上折射下一道道艳阳金芒。
他的眼皮都不带眨一下,仅一双黄色的眸子左右梭动着。
“咔咔”
十米外的敌人发现了异常,端着枪缓缓逼近。
“毛六,你发现了什么情况?”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