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应该做的,我还不知那些商人士子们的德性!他们不过是垂涎师师的美色罢了,哪里会心思真去筹集粮食?所以啊,你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那叫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便宜了那些人的眼福。”
“唉!师师也知道他们不会真心去帮咱们做事。可眼下形势,总得试上一试,多一个帮咱们,便多一分力量,到头来咱们集团的钱便少花一分。至于牺牲色相,师师本就是干这个行当的,也无所谓了。”
见李师师说得真切,杨帆语气也便软了许多:“嗨!都怪我事先没有同你交待清楚,让你受了这么多天累。其实,关于购买粮食的钱,我早已筹集够了,介时根本不必动用神工集团的储备金,哪怕是他们再将粮价炒高一倍。”
“啊?”李师师又惊又喜。
“我得到了一个宝藏。”杨帆冲她眨眨眼睛道,“不过此事你须严格保密。”
李师师也眨眨眼睛,一副不解的表情。
“你大概也曾听说过,历朝的末代皇族都会在覆灭之际,将大量的宝藏秘密地藏起来,以期他们的后人有机会东山再起。可是国破家亡之人又哪里那么容易东山再起,所以这些宝藏便只能埋于地下,不见天日。而我有一支探险队伍,他们这一年多来,为我寻找了不少这样的财富,可是这些财富多少有些见得光……哈哈,用在购买北伐粮草之上正得其用,这样一来,这些黑钱便被洗白了。”
“啊?大人——你不会是去挖了人家陵墓祖坟之类的吧?这个可是有损阴德的,还是……还是不要做得好。”李师师有些着急。
杨帆一听李师师将这寻宝当成的盗墓,也有些哭笑不得:“本官组织得是探险队,又不是摸金校尉,哪里会去挖人家的祖坟!我说的那些财富见不得光,是指这些宝藏按理属于国家,即使是我寻到了它,也应当上缴朝庭才行——你看,我用它买了粮食,不就相当于上缴了朝庭么?”
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李师师便放下心来。
杨帆这些话半真半假,他确实是得到了一批方腊留下的财富,可他压根没有打算用这笔财富去购买粮食。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是为了让李师师安心,同时也减少自己计划泄密的渠道。在杨帆心里这大约算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罢。
“元宵节一过,本官便差人与对方几家商会谈判,谈好了价格之后,签下契约,此事便会尘埃落定。所以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好好休息休息吧!”
听了此话,李师师打了一个哈欠,旋即又赶紧抿嘴道:“这些日子还真是有点累了,从明儿起,奴家便吃了睡,睡了吃……不去理会其他的事情。”
杨帆笑道:“吃了睡,睡了吃,不就成了小猪了……有空的时候,还是可以约上朋友去逛逛西湖,或者打打牌、听听戏也好。”
李师师扑哧一笑:“大人这神工集团总能养得起我这只小猪,所以我还是喜欢呆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
杨帆见李师师即便是笑起来,也掩不住脸上的疲惫,想来是太累,所以也不多劝,只是轻声笑道:“放心,保证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李师师满脸绯红:“若是这样……那……那以后还怎么见人?”
杨帆哈哈一笑,起身道:“所谓环肥燕瘦,师师就是变得白白胖胖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嗯,天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这儿有一盒神工集团新出的珍珠霜,具有养颜美容的效果,如今已过了试验期,很是不错,便让我们的大明星先体验体验。”
杨帆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方盒,方盒包装精美,还打了漂亮的丝结。
一听是养颜美容的东西,李师师眼光放亮,起身接过抚弄一会,才放到桌几上谢过杨帆。
“每日起床洗脸之后,擦到脸上便可,同先前的雪花膏一个用法,不过效果不可同日而语。”杨帆解释着,绕过桌几,准备离去,“好了,我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李师师这才从喜悦之中清醒过来,见杨帆要走,却是不依道:“大人先不要走,今晚的主题好像还没有进行吧!”
“主题?”杨帆有些纳闷,“主题不就是告诉你本官的底牌,好让你放下包袱吗?”
李师师格格一笑,道:“这是大人的来意,可不是今晚的主题。难道大人忘了是怎么才将师师从那无聊的诗会上带出来的么?”
“你是说……今晚我还未与你谈诗说词?”杨帆隐约记得与那些士子赌写词水平的“彩头”,好像就是与李师师单独相处的机会。
第二四四章 风月(中)()
“大人今晚的那首青玉案着实吓了师师一跳呢!”李师师笑嘻嘻地道,“以大人这首词的水平,便是柳三变再生,苏东坡转世,写出的东西最多也就在伯仲之间。奴家先前怎么没发现,大人的才学原来原来这么高!”
知道自己今晚装逼成功,杨帆禁不住有些得意。上学时期记住的那些词,他原本就将其作为一种资源来用,此时自然也没有丝毫的内疚感。不过即使如此,若真要与李师师谈论起诗词,他还是没有底气再去显摆的。
“哼!什么谈诗说词,那帮家伙不过是觊觎师师美色,妄想着一亲芳泽罢了,你这是引狼如室。”
李师师双手一摊,笑道:“大人说得是呢,可如今这狼已经引进来了,你说师师该怎么办呢?”
见李师师时隔多日又故技重施,来调戏自己,杨帆心下不由好笑,他眯起眼睛,盯着李师师,然后坏坏地一笑,重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我这只大灰狼可不是吃素的。”杨帆双手张起作恶狼扑食状,“小红帽!你怕不怕!”
李师师虽不知小红帽是什么意思,但却知道杨帆向来是嘴上轻佻,骨子里却是十分保守正派。她挺挺胸脯笑嘻嘻地道:“奴家不怕!”
杨帆见这招没有任何效果,可要想收回手来,又觉得被一个女子调戏实在面子上挂不住,便机灵一动,猛地朝李师师扑了上去。
李师师当然也想不到杨帆竟是如此禽兽起来,见他扑了上来,只好低呼一声,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想撑住杨帆的身体。
“啊——哈哈咯——啊——咯咯咯——”
没有禽兽之事发生,扑到李师师身前的杨帆,做了一个此时只有女子之间打闹才会做出的动作——挠痒痒。
当然,杨帆可不是女子,他奇功在身,挠起李师师的痒痒来,就仿佛是皮影戏里皮影的操作者,任由李师师这皮影怎么躲避、怎么反抗,都摆脱不了他的操控。
不消片刻,李师师便笑得气喘吁吁,开始求饶起来。
杨帆兀自不干,奸笑道:“今日定要好好整治你一番,让你知道本官的厉害!”
“咯咯——咯咯——”李师师已经笑得没有多少力气,杨帆见状本欲停手,可如接下来突发的事情却也让他脑中一懵。
挠痒痒这种惩罚,看似胡闹,其实却是极折磨人的。就像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在陷阱里面,无论是如何威胁赵敏,甚至以糊鼻法将其弄晕,都未能让她屈服,可当用了挠痒痒这“酷刑”之后,赵敏便只好乖乖就范,打开了地牢的出口,放张无忌离去救人。当然,这段地牢相遇,也成就了两人的一世情缘。
李师师不过是个文弱的女子,比之赵敏那个会武功的疯丫头自是相差甚远,如何能受得了这种“酷刑”的折磨?不消一会儿,她便娇喘连连、软语告饶。
杨帆打定要好好惩治她一番的主意,当然更主要的是这些日子神经绷得太紧,得到这样一个打闹放松的机会,他也愿意多玩一会,在李师师讨饶之际,便一边说着“小妞找打”“小样看你还敢不敢”之类的调戏之语,继续挠着她的痒痒。
李师师一看求饶不成,又实在笑得有些难受,情急之下,突然不再被动地反抗,而是身体向上一送,双臂紧紧抱住了杨帆的脖子。
杨帆双手正好停在李师师的腋下,轻轻地挠着
接着一张俏丽的面孔突然在眼前放大,李师师仰起头,将樱桃般的唇瓣,贴在了杨帆的嘴上。
仿佛一道电流通过身体,杨帆身体一绷,双手不由自主地揽住李师师的后背。李师师轻轻闭上眼睛,舌尖轻轻地触碰着杨帆的双唇,接着便被吮吸到杨帆的嘴里。
红烛的火苗微微跳动,地上的人影重叠在一起,屋里的氛围变得安静而又躁动起来。
杨帆的脑中有些懵,他本能地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这期间似乎也有一道闪电样的东西闪过脑海,好像是遥远年代里的那些道德规范之类的东西。可是这些东西实在太过遥远,以至于出现的瞬间便被身体的本能湮灭于无形。
杨帆终究不是圣人,而是男人——更何况他身处的这个时代,本就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约束。
情况变得更加危险起来,情欲的湍流,眼见便要冲破双方的堤岸。
“咚——咚——咚——”敲门之声响起。
两人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有些不舍地分开。
“师师大家,你没事吧?”门外传来男子的声音。
“没事!今晚你们不用候在这附近了,去别处巡逻吧!”李师师提高声音冲着门外之人说道。
“这个是!”门外略微迟疑,旋即似是明悟到什么,干脆而利索地应道。脚步声迅速响起,迅速消失,似是宣告他们离去的速度。
“是楼里的保卫?反应似乎有点慢!”杨帆有些不满,只是也不知是不满那些保卫前来的速度,还是不满刚才他们敲门打扰的冒失。
“嗯,主要是没收到我的信号,估计听到了我刚才有些不放心才上来询问的吧!”李师师解释道。
“什么信号?”杨帆疑问道。
李师师指指楼梯一侧的一张琴几:“那儿有一个机关,只要按下,便能让屋外不远处的一个铃铛报警大人不是说我在引狼入室嘛,那我总得准备一些防狼的手段啊。若是那些进来的客人敢有越规之举,师师也只好叫人把他扔出去了事。”
杨帆了然,然后却坏笑道:“我也越规了,为什么没叫人把我扔出去!”
李师师脸色通红,低头道:“奴家没有什么本事,想替大人做些正事,却有心而无力。唉!想来想去,能为大人做的大概也只有那个了。奴家早已不是什么清白之身,若是大人不嫌弃的话,奴家愿意伺候大人。”
她的声音很低,这几句话如同蚊呐,但两人近在咫尺,杨帆却是听得清楚。
第二四五章 风月(下)()
“当然了,奴家也不要什么名份,能得到大人的垂青,已是师师莫大的荣幸——其实其实奴家心中是喜欢大人”
如此地,被表白了——杨帆心中也不知是喜是忧,原本与李师师关系的定位是“纯洁的友谊”,可如今这友谊还怎么纯洁?后世之时,便听别人说过,男女之间根本不会有什么纯洁的友谊,当时不信,现在看来,此话不假。
烛影渐暗,月光从门窗的玻璃上映了进来,似乎是好奇这意乱情迷的一幕。
杨帆心中叹口气:这破坏友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月亮会惹祸,烛光会惹祸,诗词会惹祸,那盒珍珠膏会惹祸,打闹更会惹祸自己期待的纯洁友谊,或许是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师师若是愿意,也可住到我的府上其实若英一直想找个能说话的伴。”杨帆双手下滑,托住李师师的浑圆的臀部。
李师师心下一喜,杨帆这话的意思非常明确,便是可以纳她为侧室。然而,这种喜悦刚从心头闪过,李师师却又自哀起来:自己毕竟是青楼女子,青楼女子纵然再出名、再漂亮,结局也不过也是嫁作商人妇。至于官宦人家,尤其是像杨帆这样的高官,她真的不抱希望。这倒不是她没有信心,而是在她看来,嫁入这样的人家,自己的低贱的身份始终是个麻烦。官宦人家从上到下都是目高于顶,她可不想嫁入之后天天看他们的脸色。
当然,杨帆家的那个若英妹子倒是个极平和的人,想来不会为难她,可其他人呢?其他人会怎么样,又有谁能说得上来呢?
“师师不要名分!”李师师放开环抱在杨帆脖子上的双臂,“师师只想做个外室。”
杨帆想不到李师师竟是如此打算。外室便是后世所谓的“二奶”、“三奶”之类,是没有名分的。这样的状况在后世还要好些,那些二奶三奶还毕竟还可以要自己的孩子,可在此时,做了外室,就意味着自己一辈子孤独终老,便是死后,也不能与心爱的人同穴共眠。
“可是”杨帆本欲再劝几句,却见李师师的身子忽然向后一倾,若非杨帆反应极快,双手托住她的后背,只怕她已跌倒在地。
“师师,师师!你怎么了?”杨帆揽腰将她抱住,问道。
李师师抚抚头发,然后用手揉着额头道:“没什么,就是头有点晕,或许是太累了罢!”
杨帆将她放到软榻上坐好,拿起茶壶向茶杯之中添了一些热茶,递到李师师的嘴边喂了几口:“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找大夫?”
李师师摇头道:“不用,这会好多了。”
杨帆摸摸的额头,见不发烧,便道:“累了容易头晕,可能是血糖低,这儿有糖吗?”
李师师点点头,指指墙角一个柜子:“那里面有糖果。”
杨帆起身从柜子之中的一个玻璃瓶中找出一块糖果,让李师师含在口中,慢慢地嚼碎融化。等她将口中糖果咽下,杨帆便端过茶水让其漱口。
“大人,叫水儿进来服侍我吧我我有些太累了”李师师见杨帆端茶送水,心中不忍道。
“也行!”杨帆放下茶杯,“我送你回房休息。”
说罢,杨帆一个公主抱,将李师师抱起,向二楼的卧室走去。
来到李师师的闺房,将其放到床上躺好,杨帆轻拍着她的胸脯,示意她睡觉休息。李师师闭上眼睛,可双手却从被中伸出,将杨帆轻拍自己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前。
尽管隔着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