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爷赶紧向前迎上几步,待杨帆下马来到他的跟前,忙问道:“朱汝贤他们退了,没出什么人命吧?”
杨帆知他仍然害怕朱家报复,不愿将事情做绝,便安慰他道:“杨老爷放心就是,这朱汝贤再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杨老爷喜道:“那就好,那就好……”旋即又微微摇头道:“吴壮士可是逼他立下了誓约?只是此人说话算不数,唉!”
杨帆倒也不能再骗他,毕竟事关杨家全族的性命,下一步怎么走还得由这杨老爷自己拿主意。
“我没有逼他立下誓约,而是将他杀了。包括他带了的一百六十名随从,没有一个幸免,全杀了。”杨帆淡淡地道。
杨老爷仿似听到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身子晃了晃,管家赶紧将他扶住。
稍过一会,杨老爷才震惊之中冷静下来,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也罢,反正仇怨已经结下,不管怎样以后都不得安宁,他死倒是为这江南除了一害。唉!只是那朱勔定不会干休,老夫今日便收拾细软,遣散家丁,投奔我那孩儿去。”
“也好,出去暂时先避下风头,等朱家彻底倒了之后再回来吧。”
杨老爷望望杨帆,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吴壮士究竟是何身份,怎么这么笃定朱家会倒?而且你似乎根本不怕他们,你可知道这朱家在江南权势熏天,东南小朝庭的说法可绝非虚言,你们真是官兵?”
杨帆笑道:“杨老爷莫再怀疑,如今也该告辞你我的身份,我乃当朝枢密副使杨帆,奏皇上之命前来整肃江南,遇到朱家这种僭越枉为之事,岂能不管?杨老爷放心投奔你那孩儿便是,等我搜集了证据,上报皇上,朱家便倒。那时你再回来不迟。”
杨老爷不敢置信地望着杨帆,一边的岳飞拿出印信道:“这便是大人的官信,你不必多虑。只是此消息莫要告诉他人,免得误了大人以后之事。”
杨老爷呆了呆,忙要施礼,却见杨帆哈哈一笑,纵身上马,领着左右两个属下疾驰而去。
杨老爷与那管家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
潋城村西十里之地,硅谷的二百名神龙突击队员正排着整齐的队列迎接他们的最高长官。
简单的检阅之后,杨帆便与卢进义、花荣、孙立、岳飞等人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杨帆此行的目的是为了阻止明教起义,而到了此时他已是明教教主,下一步若能真正掌控明教,起义的事情自会被自己压下。更何况,他还要将敛月神功的功决传与聂云裳并助他练成此功,同时也利用双修功法的机会,消除自己体**力的副作用。所以,他决定还是先回明教总坛,当然要进明教总坛,杨帆不可能带着这二百人,他只能孤身一人前往。对于自己明教教主的身份,杨帆也没有向大家公布,毕竟这消息太敏感,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此次重进明教总坛的理由,杨帆也只是说要说服聂云裳、吕师囊、陈凡等人阻止明教起义。
好不容易找到杨帆,卢进义等人自然不同意他再去冒险。尤其是岳飞,对于杨帆的失踪,他一直在自责,自责当日没能尽到职责一直保护在杨帆的身边。
那日他救出王贵等十几人之后,便立即赶去方家寨与杨帆会合,可没想到到了方家寨之时,一问之下却没有杨帆到来的消息。岳飞大急,立即率领那十几名幸存的卫队战士,四下寻找杨帆的下落,后来借助梁训班暗探的消息,寻到了福建这边,却不想在最后时刻,又失去了杨帆的消息。而在此时,卢进义率领的突击队也赶到这边,他们便汇入战队,直到在潋城村找到杨帆。
听杨帆说此次又要一人前去冒险,岳飞坚决不干,死活也要跟着。杨帆无奈,便道:“这么着吧,阿飞咱俩不妨比试一下,你若能赢我,你便跟我入那明教总坛,若是败了,便安心留在这儿等我回来。”
岳飞并未见过杨帆施展新学的武功,记忆里最深刻的仍是杨帆那火枪厉害,便道:“大人那‘六脉神剑’属下自认不敌,可万一大人陷入重围,需近身搏斗之时,您那‘神功’未必能发挥作用,所以属下一定要跟在您身边不可。”
杨帆哈哈一笑道:“此次本大人不用那‘六脉神剑’,改用新练的一套‘辟邪剑法’,阿飞你尽管攻来便是!”
众人皆知杨帆武功平平,那“六脉神剑”其实就是手中的火器,如今听他又新练了一套“辟邪剑法”,皆好奇这杨大人又造出了什么新式的武器。
正当众人伸长脖子想要看看杨帆会从怀中掏出什么厉害神器之时,杨帆却从路边拣起一截树枝,道:“我便以此为剑,与阿飞比划比划。”
岳飞毕竟少年心性,见杨帆如此托大,亦是不服,心道:一会我故意让你几招,等你赚足了面子,我再用擒拿之技将你制服,如此一来也不算失礼。
“好!大人说话可要算数,若是我赢了,便跟在你身边。”
“这个自然!”杨帆将那树枝上的丫杈掰净,摆个姿势道,“来吧!”
“大人得罪!”岳飞拱手靠个罪,施展开少林“翻子手”向杨帆欺来。他打定了要让杨帆的主意,动作自然收得极紧。
“太慢了!”杨帆喝道,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树枝突然闪电一般地击出,啪啪两声打在了岳飞的左右双肩。还未等岳飞反应过来,他便又如轻烟一般飘出几步,离开了岳飞的攻击范围。
非但岳飞,连同众人也禁不住一呆:杨帆这次出手之快,实是动如脱免、迅捷无伦,莫说岳飞此时正粗心大意,便是全神贯注地应对,也未必能躲得过去。
众人呆了片刻,禁不住地拊掌叫起好来。
岳飞脸色微红,讪笑道:“大人好快的身法!再来!”
岳飞说罢便削手疾进,攻向杨帆的右胸,这次却是不敢留力,全力而为。
杨帆赞道:“正是这样!不必留手!”说话间手中树枝再动,竟是后发先至打在了岳飞的左胸,随即杨帆又轻描淡写般地将身子一扭,避过了岳飞削向他的一掌。
岳飞一击不中,却知杨帆的树枝已打中自己胸口,这一回合实是自己输了,而且杨帆手中若是把剑的话,他恐怕已经毙命,想到此处,他手掌之中禁不住全是汗水。
胜负已分,岳飞向后一跃,皱眉道:“大人出手好快!岳飞输了!只是……”
杨帆摆摆手道:“好了!便按之前咱们说的做。你也见识了我的身法,遇到敌人就是打不过人家,逃跑至少是没问题的。”
岳飞无奈地叹口气道:“是!”
众人见杨帆练就如此神功,纷纷向前道贺,有的也忍不住询问这“辟邪剑法”乃是何门何派武功,自己之前怎么从为听说。
杨帆自是根据《笑傲江湖》中的故事情节胡乱敷衍一番。其实,聂风行在谷中授与他的那套剑法并无名字,严格来说甚至并无多少套路。聂风行所教授的重点是人身体的各处弱点以及出剑发力的方法。往简单处说,便是以最快的速度,攻击敌人的最弱之处。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当你的速度达到极致的时候,就不再需要复杂招式,只是简单的一招就可以克敌。
众人听得杨帆竟因祸得福,学成了福建林家的辟邪剑法,皆羡慕不已。只是心头也忍不住地疑问:“福建福威镖局,怎么以前从未听说过?”
……
独自一人去那明教总坛的事情就此定下。不过邵武军仍堵在总坛的入口之处还是个问题。杨帆决定先率突击队前去掌了这邵武军的兵权再说。岳飞在救出王贵等人之时,也顺便将他的印信、兵符、圣旨一道拿了回来,此时前去接收邵武军的兵权也是名正言顺。
当然,为了防止出现宣威军之中的情况,杨帆决定到了邵武军之后,便让自己这二百名突击队员将他们的高层指挥先暗中控制起来,坚决不让他们生出什么幺蛾子。
队伍经过简单的休整之后,约在午时时分,便向明教总坛的入口之处行去。不过就在众人出发后的第二天傍晚,先行到达的燕青等几个斥候却传回消息:邵武军已经撤走。
第一五七章 又见聂云裳()
围困明教总坛的那些邵武军突然撤走,于杨帆来说无得无失,他也并不多么在意。不过想到邵武军撤退,明教方腊等人一定会趁机下山,尽快赶到那儿说不定能将其擒住,杨帆便令突击队连夜急行军,争取早日到达目的地。
第二日的辰时三刻,队伍到达了太姥山的入口之处,这儿也是原先邵武军营寨的驻扎之地。
此时的邵武军早已撤得不见踪影,营地之内狼藉一片,燃烧的只剩灰烬的营帐、已经发黑的血迹、焦臭刺鼻的气息……这儿发生过战斗的痕迹一览无余。
叫过隐于附近打探消息的斥候一问,方知昨日之时,明教千余护教军突然杀出山来,攻入邵武军的营寨。按道理来说,这样的攻击无疑于鸡蛋碰石头。然而,此时邵武军的情况却也更没道理。他们粮草早尽,这几日里全是靠着杀马取肉,外加野菜、树叶等物勉强维持,整个邵武军的士气已低落到了极点。面对明教护教军的攻击,他们毫无战意,竟被只有自己五分之一的敌人打得四散乱逃、死伤惨重。面对这种局势,主帅郭师中无奈之下,只得率领残部仓促撤退。
杨帆知道刚入明教总坛之时便已发现,这儿多山,很多地方的山路马车甚至不能通过,大军若要进驻此地,粮草补给是最大的问题所在。这也是这么多年,朝庭无力围攻明教总坛的主要原因。
而朱汝贤调集的这五千人马,本想借贺运昌这个内应夺取教主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总坛谷地,却不想贺运昌功亏一篑,他们只能把闪电战改为持久战。
而持久战最大的问题自然是粮草,依仗着朱汝贤在附近四处搜刮,这五千邵武军竟是硬生生地坚持了将近半年。不过二十几天前,朱汝贤又外出征粮,可这一去却迟迟不归,据回来通报消息的士兵说,那朱公子看上了一户人家的姑娘,要将那姑娘娶了,连同粮草一并带回军中。
主帅郭师中虽然对这花花公子的做法急得直跳脚,但朱汝贤乃是东南王朱勔的大公子,他得罪不起,也只好冒着让全军饿肚子的风险,由着他胡闹。
结果,朱汝贤竟一去不归,全军粮草殆尽,可没有朱汝贤的命令,他们又不敢擅自撤军,杀马挖菜的坚持了二十几天,非但没有盼到朱汝贤带来粮草,却遇上明教护教军的袭击。邵武军在此情况下,一击即溃。郭师中当机立断,下令撤军——他其实也盼这个由头来下达这样的命令,其实这次战斗,邵武军虽然大败,却并没有像宣威军那般几乎全军覆灭。
杨帆率突击队在附近巡逻了两天,并没有发现方腊等人的踪迹。不过他们也看到那明教总坛之中,也出来一些人,而后便有附近的弟子背了粮食、蔬菜等物进入总坛,想来这半年多的时间,谷中物资也已相当匮乏,急需补充。
杨帆料想方腊等人已然下山远去,便将突击队安置在了一处山林之中。然后他自己扮作一个菜农,背了一筐白菜,只身向总坛进发而去。
一路倒是非常顺利,只有在过通天堑之时,护教军进行了严格的盘问。不过杨帆在谷中住过一段时间,对于谷中之人认识不少,说出一通的熟人之后,几个盘查的护教军便放心让他通过了铁索桥。
沿山路进入谷中,杨帆发现总坛之中亦萧条了不少。第二季的稻子正在收割,但农田之中多是老弱妇孺,看样子教中的青壮年仍在护教军中戒备着官军的去而复返。
杨帆穿过谷地,来到总坛各堂所在的山坡。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他先是去了饭堂交下筐中的白菜,吃些自带的饮饼,然后便借着夜色,偷偷溜到了聂云裳所住的小院。
院内正屋里的灯光微明,看样子聂云裳并未外出。不过由于时间尚早,杨帆便在院外的一棵树上休息,等到谷中大多数人到了应该休息的时间,他才跃入院内,蹑手蹑脚地来到聂云裳的门前。
房内的灯仍然亮着,不过没有说话声,这个院子看样子只有聂云裳一人居住。
杨帆悄悄来到聂云裳闺房的窗前,手指蘸点吐沫,轻轻地在窗纸上戳开了一个小洞。他想先确定房中究竟是不是聂云裳,还有如果是她,是不是方便见到自己。
杨帆眼睛贴在洞口,目光在房内扫视一圈,最后停留在聂云裳的绣床之前。
房内灯光朦明,聂云裳正坐在绣床之上看着一本书。杨帆正想回到门前敲门造访,却不想聂云裳伸了伸腰,放下手中的书本,开始缓缓脱下身上的衣服……
杨帆本欲离开,可看到这副情形却鬼差神使般驻足下来。
闺房之内,聂云裳去除了上身的一件襦衫,只穿了一件红色的肚兜。昏黄的灯光下,但见她玉臂如雪,酥胸高耸,完美的身材尽现眼前。
更令人喷血的是,聂云裳仍在继续着……
杨帆只觉心跳加速,呼吸加重,想要悄悄地离进,却又有些不舍。
“唉!反正她老爹已将她许配于我,此时看看算不得过分吧……”
“其实那次在山上的水潭中早就看过一遍了,嘿嘿,还怕我看不成……”
杨帆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房内一黑,聂云裳的娇叱随之传来:“谁!”
杨帆心下一紧,下意识地一个后仰,翻跃到窗户的几米远处。“啪!”窗户之上似有什么暗器穿出,杨帆禁不住抹了一把冷汗。
“这下又说不清了!”杨帆心下暗叹道,他刚在只顾意淫人家,忘记了用内力调整呼吸。聂云裳的武功颇高,耳力甚好,杨帆大意之下,自然被她发现。
逃还是不逃,这是个问题。
杨帆略一思索,一咬牙决定道:反正我要做你们教主了,不管你愿不愿意,现在总也算我的妻子,我为什么要怕,为什么要逃?
极其短暂的窸窣之声,杨帆前侧的房门咣当打开,聂云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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