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三家连营驻扎,引起摩擦,切等我先让参军,划清界限,我三家一同入城如何?”郝仁又提议道。
张士诚与方国珍各揣心眼,生怕自己分的少,岂能容郝仁一人独断?
争论半天,达成折中方案,三家各派参军入城勘察,将城池一分为三,然后抽签决定驻扎方向。
郝仁抽的是北,也就是靠近靠近北方敌人的地盘,地理位置相对危险,方国珍在东,张士诚在西。
大军既然屯驻于此,十万大军,一餐消耗的粮食数量惊人,三家只能各派征粮队,四处征粮食。
其中尤其以方国珍的军队,征粮效果最显著。士兵们拎着带血的刀剑回来,却将整车整车的给养拉回来!
伊集院家的豪宅划归张士诚的地盘,由不得郝仁不惋惜,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耿再成破城在时候,除了在伊集院家发现一个刨腹自杀的武士,还将墙上挂着的三张舆图,取了下来。
三张舆图,一张士伊集院家领地的地图,各各个村落户籍,都在地图上详细的标注出来。郝仁此时才知道,今日击败的武士,是伊集院家的。
第二张地图是岛津家辖区的地图,是整个萨摩蕃的地图。
第三张是扶桑三岛的地图,最上边还有标注虾夷,连各地的封臣的名字都标注在地图了,而且,用红黑两色区分开来。
郝仁专研了半天,才明白,红黑代表着各地封臣归属,其中红色代表终于南朝,黑色的代表终于北朝。
至于后世的北海道,此时乃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名叫虾夷,历代天皇册封的征夷大将军,就是为了征讨北方的虾夷。
夜已经神了,郝仁盘膝坐在榻榻米旁的案几,仔细专研来之不易的舆图,宿卫裴冠军悄悄的走进来,小声道:“主公,张士诚与方国珍,正满城的搜寻美女,属下已经帮着主公物色了两名,要不要给主公带过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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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分兵北进()
郝仁专研了大半夜的舆图,终于对扶桑的地理概念有了充分的了解。
扶桑此时乱的如同一团乱满,五六十家大名或效忠南朝,或效忠北朝,如同一盘散沙,彼此地盘犬牙交错,互相敌视,征战连连,目测,扶桑很难在短时间内,集结大批的兵马与联军决战。
以联军十万之众,不能一个城一个城的啃,不但是是高射炮打蚊子,而且进展速度太慢,影响联军的兵力发挥,分兵攻取,是联军最好的选择。
郝仁终于有了十足的想法,才让侍卫召楠木代子前来侍寝。不可否认,床笫之欢,是排解战争压力的最好方式。
楠木代子半裸着上身,羞红脸道:“老爷,我怀孕了!”
“啊?”郝仁兴致全无,表情甚是木讷,丝毫不见一丝当爹的喜悦。
“老爷不喜欢我们的孩子吗?”楠木代子明眸闪闪,女人敏锐的第六感,让他感觉不安,她满是幽怨的问道。
“哦,呵呵!”郝仁尴尬的笑道:“怎么会?既然是我郝仁的孩子,我必然会一视同仁。”嘴上这般说,内心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子,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代子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道:“那请老爷给孩子赐个名字吧!”
不管做了什么孽,也不管生出来的孩子能不能打爹骂娘,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若是教育不好,那就是自己这个当爹的过失了。
郝仁经过好一番的思想斗争,才勉强说服自己承认这个有自己的血统的孩子。
起什么名字呢?
郝仁苦思冥想半天,才勉强想起来后世邻家的那个黑背犬的名字——安贝。
安贝?
“呸!”郝仁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给自己的孩子起狗名,这不是骂自己呢吗?
郝仁沉吟半晌道:“‘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戚继光),‘海’小了点,就叫‘安洋’吧!”此话一出口,又感觉不妥,名字中间的这个‘安’字,貌似和邻居家的黑背犬,还是同一辈分,郝仁想反悔。
却见楠木代子喜形于色,盛赞:“好名,大气!”郝仁也只能默认这个名字,自我解嘲道:“但愿四大洋平复,天下再无战乱!”
蓦地,杀声四起,通明的火把,在夜里分外明亮,将郝仁的窗棂都照亮了。
‘难道是有敌人攻进城池了?’
郝仁大惊,赶紧撇下代子,披上衣服,抄起挂在墙上的宝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房间,院子中,正好与宿卫千户陈达撞个满怀。
“外面什么情况?”郝仁问道。
陈达一路狂奔过来,喘着粗气道:“方国珍方国珍在城东自己的地盘内,对辖区的百姓,大开杀戒!”
既然不是敌人进城,郝仁也就算是安心了,为了得到盟友的支持,有的时候,只能妥协。至于方国珍的所作所为,郝仁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什么?”郝仁问道。
“还能为什么?”陈达不削方国珍很的所作所为,抱怨道:“无非就是掳掠完金银,杀人灭口呗,他那边杀人,我们这边也不安生,不少逃难的百姓,想到我们辖区避难,搅扰的边界不安宁!”
郝仁也对方国珍没有缘由的滥杀无辜不满,他还是虎着脸道:“由他去吧,我们明日就与他分兵了,不要因为小事,挑起两家矛盾。”
日上三竿,方国珍与张士诚两名大帅,在侍卫的簇拥下,精神矍铄的走进郝仁的中军大帐。
郝仁正与自己的参军、将领们商讨作战计划,风从东来,整个军营内,都能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都是方国珍昨晚做的孽!
“方大帅昨天杀的好生痛快啊!”郝仁抬起头,不温不火的道。
“哈哈!”方国珍眼睛通红,爽快的大笑道:“痛快,好久没有杀的这般痛快过了!我们可是事先说话的,我辖区内所得,可不能分与二位了呦!”放过真害怕郝仁分他昨夜的掳掠。
“谁会要你的所得?”郝仁打着哈哈道:“痛快就好!”
“诚王眼眶可是有些发黑呀,不是纵情过度了吧?”郝仁又对张士诚笑道。
“么——”张士诚美美的咂嘴,似乎还沉浸在昨夜的房事中,盛赞道:“兄弟真是没骗人,这些娘儿们嘿,简直绝了!”张士诚绘声绘色的描述昨夜的场景。
对于这样的盟友,倘若你与他谈仁义礼智信,仿佛如同骂人一般,还是用荤/段子更容易缓解气氛拉近感情。郝仁与两位盟友打了一通哈哈,算是礼节上的问候了,才正式商议军政事务。
“我这有扶桑舆图在此,我三家先商议一下,下一步作战计划!”郝仁命参军将拷贝的两份扶桑全图交给张、方两位盟友道。
“哦!这么大呀!”张士诚拿着舆图,一声惊呼,心中却盘算着,比自己地盘大几倍的扶桑,哪里更适合做自己的都城。
“也没多大!”郝仁轻描淡写道:“也就一百多万平方公里!”
“那我三家,还是将地界划分了,各家各攻取自己的土地,如此岂不是好?”张士诚建议道。
“费那劲干嘛!”方国珍将舆图一卷,摆手道:“哈哈,地盘我就不要了,我只要带着我的兵士,杀人放火就好,你们占据的地盘我不要,我掳掠过的地盘,你们谁爱要,谁就都可以要,不过老方只有三万人马,恐怕遇见大的敌人,还要请两位大帅帮忙呢!”
郝仁与张士诚目目相觑。方国珍的目光如此短浅,只要逍遥快活,不要地盘江山。
郝仁指着舆图道:“我只想裂对马、耽罗两处岛屿,作为日后进攻高丽的跳板!”他也佯做自己不希望裂地的儿分兵。
张士诚望着眼前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掂量着自己三万的人马,根本吃不定,只能放弃事先分地的打算。
“如今扶桑诸侯割据,三家十万兵马,一处作战,及其耽误进程,莫不如我等分兵三路北进,一路走东海沿线,一路走西海沿线,一路居中策应,如何?”
三家都考虑自己的力量不足,需要盟友的协助,张、方二位大帅,都同意了这个郝仁的提议。
最终三家大城协议,郝仁与方国珍相对有海军的优势,郝仁时刻考虑要返回中土,选择了西海西岸,方国珍选择能直达京都的东海线,张士诚想割地为王,选择走中路。
三路大军,如同三吧利刃,沿着九州岛,一路向北进军,深深的插入扶桑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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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以退为进()
沿海的山坡上,数不清的扶桑百姓,手抬肩膀扛,正在辛勤的劳作着,在数千红巾军的监督下,一个崭新的土夯大城,已经初具备模样。
郝仁手中攥着一条马鞭子,站在山坡上,望着自己规划铸造的城池,心中颇感得意。
“主公,在扶桑筑这蛮荒之地,筑城有何用处啊?”姚广孝撵着念珠询问道。
联军的西路军,自与张士诚、方国珍分兵后,四万庆丰水陆大军,沿着九州岛的西海线,一路高歌猛进,先在萨摩蕃击败了岛津家的武士,又在肥后藩西面的有明湾,击败了忠于南朝的一支小型水军。
这支水军只有数百艘小船,是有肥后藩守护怀良亲王纠集的菊池家、阿苏家的三家水军联军,根本禁不住庆丰军大炮打击,一击即溃。
庆丰军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战损又增加了两千,加上渡海与伊集院家的战损,庆丰军的中战损增加到四千人,相当于总兵员的十分之一,转而攻略扶桑九州岛的肥前藩。
无休止的征战和杀戮,似乎永无尽头。郝仁敏锐的意识到,不能再这样继续打下去了,这样打下去,恐怕渡海的四万兵马,很难从战争的泥淖中抽身,中原之地尚未平复,容易因小失大。
庆丰军随军带来的火药,已经耗费过一半,随军的空船,已经装满了战争的缴获,而且张士诚的步兵,远远的滞后在后方,再这样的打下去,张士诚的军队,容易被分割吃掉了,火药一旦用光,庆丰军的火器优势,将荡然无存,庆丰军又要重新回归冷兵器时代。
而且,异乡作战,不同于中土,战损兵力,很难得到补充。
中土作战,战争损失,随时可以从俘虏中补充,源源不断的补给,会从水、路两处运抵,如今异乡作战,文化不通,语言不通,俘虏的敌人约等于零,庆丰军的兵员,损失一名就少了一名,炮弹打出一颗,就少了一颗。
目前面对的是敌人分散的兵力,时间久了,早晚扶桑各路诸侯,会组织起一支强大的联军,来与庆丰联军决战。
郝仁决定,在肥前藩西海岸,筑城,建立永备基地。
肥前藩,乃是海盗重要的集散地,民生凋敝,民风强悍,后来扶桑归于一统,当地的海盗迫于中央政权的压力,因而远走海外,造成华夏之殇。
庆丰军在此地建立永备基地,向北,可以攻击扶桑的本州岛西边的沿海诸城,也可穿过本州岛、九州岛中间的海峡,攻击四国岛以及扶桑的京畿重地。向南,可以攻掠九州岛南部。
向西北,可以进攻高丽半岛(高丽乃是忠于蒙元的外甥之国,王族与中土蒙元皇族时代通婚),向西,可以威胁蒙元的渤海、黄海沿岸。向西南,可以与自己在华夏东南沿海的大后方,隔海相望。
在肥前半岛筑城进可攻,退可守,乃是长远之计。
郝仁在沿海地点,选择一靠近内河淡水的渔村,那渔村,名叫长崎村,郝仁就在此处,挖壕沟筑城,定名长崎城。
郝仁面对的主要的敌人,是扶桑的大名和武士,至于寻常的百姓,不似职业军人的武士,属于社会的对底层,他们才不顾及是何人统治他们,只要不杀不抢,不烧他们房子,不霸他们的女人,他们才懒得抵抗,庆丰军出粮食,在加上皮鞭的驱赶,百姓也乐得为庆丰军劳作。
“我任命的扶桑知府,连个像样的府衙的没有,难道要住到村子里去吗?”郝仁反问道。
“额?”姚广孝目前是郝仁身边最信任的参军,任命知府的事情,郝仁兵没有与他商议,他惶惑的问道:“主公何时下了命令?小僧因何不知啊?”
“师弟乃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准备留你镇守长崎城,帮我经略扶桑之地,不知师弟意下如何?”郝仁道。
“师兄,你是准备返程,将我留在这蛮荒之地吗?”姚广孝满是委屈的说。
“蛮荒之地?”郝仁沉吟道:“此时你看他是蛮荒之地,我们不是正在建设吗?此长崎城的战略意义,想必师弟已经知晓,你必须给我守好了。日后,沈家的船队东下扶桑,全部以此为停泊港口,恐怕要不了多久,这就是扶桑的扬州了!”
“纵然有城池在,主公能留下多少兵马?倘若扶桑人举全国之力来攻,长崎城,又如何保护得住呢?”姚广孝感觉郝仁已经不在信任他,要把他发配道蛮荒之地,他抱怨道。
“师弟!”郝仁拍着姚广孝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自小无父无母,师父周颠就如同我的生身父亲,而你,就如同我的亲兄弟一般,如此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只有骨肉至亲,才能堪当此任!”
郝仁顿了一下,续道:“扶桑与我汉家语言不通,地形狭长而错综复杂,短时间内,很难彻底征服,与其欲速则不达,莫不如以退为进。我要用强大的武力,打得扶桑的南北朝廷,承认我对肥前的占有,只要假以时日,我们的文明和科技,必然能够征服这里的土地,把此处驯化成汉家故地!”
姚广孝不贪财,不好色,一心想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听闻郝仁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如此规划,不禁内心燃起浓浓的激/情。
“只是不知道这里的百姓,该如何驯化?”
“我们有粗食盐提纯的技术,我们可以在此处提取食盐,将食盐卖给整个扶桑,倘若此事可行,我们从经济上,就能控制扶桑!”
“姚参军也是饱学儒士,倘若对扶桑的适龄儿童,进行免费的汉化教育,不出十年,恐怕扶桑之地,已经半数说汉话了!”
“倘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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