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乞儿- 第32部分

　　　　“砰”，房门被重重关上，小二子摸摸鼻子。

　　　　“现在怎么办”，胖子问小二子。

　　　　“还能怎么办，等媢媢气消了再来道歉啊”，小二子郁闷。

　　　　“现在去哪里？”胖子问。

　　　　“去棺材铺炫富”。

　　　　。。。。。。

　　　　“老板”小二子冲进棺材铺手里挥动着一叠银票，发的草原死人财，“我来买棺材的”，棺材铺老板还是第一次遇到买棺材这么嚣张的，待看清小二子的脸后，脸上兴奋，“少侠，昨天可是给我们汉人出了口气啊”。

　　　　小二子摸了摸鼻子，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认出来了，这个富不好继续装下去了，“老板客气了，我来买棺材，就是这口百年沉香木棺材，八百两是吧”，小子拍了拍棺材，抽出八张银票放到棺材上。

　　　　棺材铺老板拿回四张银票递给小二子，“少侠买棺材，五折，要是能再赢漠人一次，以后少侠来我棺材铺里买棺材终身免费”。

　　　　“没事我买那么多棺材干嘛”，小二子面上郁闷，心里很是很舒服的，难怪都想出名，没想到被人崇拜的滋味这么爽。

　　　　棺材铺老板尴尬笑笑，激动之下说错了话，“少侠现在就要还是怎么安排？”

　　　　小二子想了想，“七天后你帮我送到西城门外老歪脖子树，然后就不用你管了”。

　　　　买好管材时间就不早了，小二子想了想还是决定找斩红花他们厮混，胖子打死都不去了，借口家里要打铁逃走了。

　　　　“不讲义气”，小二子朝着胖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喊道。

　　　　接下来几天，小二子整天和斩红花等人厮混在一起，二十多人春风得意，吃喝玩乐。整个大同喜气洋洋，太学还没回来，城主府也没动静，没人出来给小二子添堵。

　　　　小二子等人活捉漠人喀尔喀部大王子巴雅尔和小公主白音以及乞颜部小王子兀术的消息向像一阵风刮向中原大地。

　　　　“啪”，惊堂木一拍，“那一日十万漠人攻城，千军万马，旌旗遮天，黄沙漫卷，好不骇人，就在这危机关头，各位猜猜怎么着”，说书先生神秘兮兮的看着堂下客官。

　　　　众人已经完全被说书人说的内容吸引进去，下意识道，“十万漠人，边少侠危险了”。

　　　　“错，边少侠一人挺身而出，临危不乱，单手举起巴雅尔，连砍八根手指，朝着巴特尔喊道‘你不是只让十个人过去嘛，我就砍巴雅尔十根手指，手指不够就砍脚趾，脚趾不够还有四肢，凑够二十七人之数，看你给不给我等过去’，巴特尔听到这话，三魂丢了七魄　。。。。。。　且听下回少年单骑如营，十万漠人夹道相送”。

　　　　堂下众人纷纷不干了，“赶紧接着说啊，我想知道边少侠最后到底怎么一人折服十万默漠人的啊”，任凭众人怎么请求，说书先生就是不肯，急的众人抓耳挠腮。

　　　　豹子摸了摸光头，乐呵呵的笑着，“再过几个月边声就要名动天下了”。

　　　　斩红花也是微笑，“没想到这些说书人居然把过程编成三章十八回，有的说了”。

　　　　“可惜啊，当时局势变化太快，边声和巴特尔你来我往，我脑子根本跟不上，要不然插上几句话，我也出名了啊”，豹子可惜道。

　　　　“就你那个脑子，当时没吓尿就不错了，还想跟上边声。”

　　　　“你真打算解散豹子帮啊”，斩红花问豹子。

　　　　豹子点点头，叹息一声，“我想通了，我现在也算是代表汉家的一点脸面了，继续做帮主不太合适”。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等朝廷封赏下来以后再说吧”。

　　　　“边声呢，今天怎么没看到他”。

　　　　西城门，几个人在老歪脖子树下等着，不久小二子朝树下走来，棺材铺老板看到小二子上前见礼，小二子回礼。

　　　　揭开马车上的黑布，小二子点点头，“少侠，要送到什么地方去，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小二子摇摇头，“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说完双手举起棺材扛在肩上。

　　　　四周众人看的咂舌，这幅百年沉香木棺材少说也有七八百斤，居然一个人就这么扛起来了。

　　　　小二子扛起管材向外走去，顺着小路消失在众人眼前。

　　　　“都回去吧，不要看了”，棺材铺老板知道小二子不想让人知道。

　　　　小二子扛着棺材越走越偏，脚下开始还有路，随着向山里走去，连路都消失了，都是荒草和灌木。

　　　　小二子停下来喘两口气，辨认好方向，继续向山里走去，直到月上中天，已经进入到深山中，转过一块巨石，四周景色一变，一个孤坟出现在眼前，四周荒草丛生，唯独坟前被整理的干干净净。

　　　　小二子将棺材轻轻放下，擦了擦额头汗水，走到草丛里抱出来一块大青石，又拿出小锤和錾子。

　　　　孤坟边，寂静荒凉的夜，清脆敲击声回荡深山，像是鬼声。

　　　　“你还要看多久？”小二子忽然出声，手下却不停。

　　　　了哥从巨石边走出来，走到孤坟边，看着孤坟，良久无言，只有清脆的敲击声，谱写不知名的故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薄雾开始缭绕，打湿衣角，了哥转身走到小二子身前，慢慢蹲下，专注的看着小二子敲击着青石。

　　　　“没受伤吧，那个九歌看起来很厉害”，小二子淡淡开口，说不出什么样的语气。

　　　　了哥摇摇头，“她冲着你来的，跟了你一段时间”。

　　　　小二子手下动作微微停顿，随即继续敲打青石，“就不知道她冲着我身上什么东西来的了”。

　　　　短暂的沉默后。

　　　　“四年了”了哥语气低落。

　　　　“怎么，在太学被人欺负了”，小二子头也不抬。

　　　　了哥摇摇头，“我天赋好，夫子很喜欢我，没人欺负我”。

　　　　小二子点点头，“早就知道你天赋好，当初老东西教你什么东西你都能一学就会，送你去太学是对的，在来客居要饭能有什么出息，要不是老东西耽误你那么久，你现在说不定已经更进一步了”。

　　　　了哥抬头，看着小二子专注的脸庞和额头上细汗，“你，天赋比我好的”。

　　　　小二子只是敲打着青石，“怎么，想委婉的说自己笨啊”。

　　　　了哥不再说话，抱着膝盖只是看着青石上的字，良久，“前几天回来，听到别人在说你以前的故事，四年前我离开了，三年前死的我是谁”。

　　　　汗水滴落青石，小二子手背擦擦额头，继续敲打青石，“某个和你长得有些像的倒霉鬼罢了”。

　　　　了哥点点头不再说话，小二子手掌擦去青石上石屑，八个字缓缓浮现，“老东西高定邦之墓”。

　　　　“活着你就天天喊他老东西，死了还不放过他吗”。

　　　　小二子在坟头树好墓碑，拍拍墓碑，“老东西，等你忌日的时候再来给你烧纸换上好棺材，让你在下面睡的舒舒服服的，我们还要在上面继续奔波哟”。

　　　　了哥转身，“忌日的时候我也来吧，他死的时候连纸钱都没能买得起，这次多烧一些”。

　　　　小二子拍拍手掌的泥土，头也不回，“不用了，你那份我帮你烧，有件事要你去做”。

第五十六章　爱与恨（）　
等小二子回到大同城边的时候，城门早就关上了，小二子摇摇头，走到河边，掀开灌木丛，露出一个下水道口，小二子钻进去。

　　　　下水道里漆黑，哗啦啦水声，老鼠吱吱的叫声，小二子不紧不慢的逛着，转过一个又一个弯道，“我一声多无题多情都不题　。。。。。。　”，小二子随意哼唱着。

　　　　“边少侠居然这么多情”，拐角转出小柒，冰冷的看着小二子，“我怎么不知道呢”。

　　　　小二子看到小柒，嘴上打着哈哈，“怎么总是在下水道遇到你呢，难不成你住下水道了？”

　　　　小柒目光清冷，“有人说自己在下水道住了一年，所以我就想知道在下水道里住了一年的人是什么性子”。

　　　　小二子轻拍手掌，笑眯眯说着，“不愧是女侠，居然有这样的心情，真的是　。。。。。。　”，小二子拉长声音，“闲的”。

　　　　小柒目光闪动，口中喝道，“小二子”。

　　　　小二子双手负在身后，淡淡道，“女侠有何指教”，听不出请教的味道。

　　　　小柒深呼吸压抑住自己的怒气，目光中倔强，“我自认心性坚韧，却也只在下水道只坚持了六天，就被黑暗与孤单击溃，你凭什么坚持一年”。

　　　　小二子面上玩世不恭，慢慢靠近小柒，小柒看着走近的小二子，面上紧张，小二子脸庞贴着小柒，小柒转过头，用手遮住自己脸庞。

　　　　小二子嘴唇贴着小柒耳旁，“你是魍魉杀手，杀人不眨眼，可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怕你呢？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我为什么知道你不会害我呢，因为我摸透了你的心”，小二子伸手抚上小柒双峰。

　　　　小柒耳边感受着小二子的热气，心慌意乱，双峰被小二子抚摸着，浑身一颤几欲站立不住，颤声道，“别　。。。。。。　别　。。。。。。　这样”。

　　　　小二子把玩着小柒坚挺双峰，感受着指尖温软触感，耳边斯磨，轻嗅她身上的味道，在她耳边轻轻开口，“我教你，当你害怕的时候你就把自己逼疯，疯了之后就不怕了，疯的次数多了，你就会看清自己看透别人，比如我现在就把你看的很透彻”。

　　　　小柒双目紧闭，靠在小二子身上，脑子一片空白，久久才回神，意识模糊，口中呐呐，“你　。。。。。。　你看透什么？”

　　　　小二子舌尖轻舔耳垂，小柒浑身颤抖，“你想保护我，所以让我加入魍魉，对吧”。

　　　　小柒浑身燥热，想反抗又难以反抗，心乱如麻，身躯颤抖的更厉害，面上痛苦，“对，我想保护你”。

　　　　小二子双手正好把握住小柒双峰，手里慢慢用力，小柒银牙轻咬，小二子嘴唇贴到小柒嘴唇边上，小柒下意识抬头，小二子却只是用嘴唇轻触小柒，若即若离，小柒感觉心里在被蚂蚁啃噬，随着小儿子手上力气越来越大，小柒痛楚，“轻　。。。。。。　轻点”。

　　　　小二子不理小柒，双手紧紧握住双峰，“你想我堕入黑暗是因为你已经沉沦，只有我也投入黑暗你才能和我长相厮守，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保护我，其实只是想拉我下水罢了，多么自私的人心，还装着救世主”，小二子狠狠地在小柒唇上咬上一口。

　　　　小柒痛叫，推开小二子，抱住凌乱的胸前，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不是的，不是的”，小柒捂住脸庞，“当时我以为你贪图我美色，再加上我以为自己活不下来，一时冲动用了夜彼岸，可是后来你义无反顾救了我，龙气又择主，一连串的意外　。。。。。。　”小柒哽咽，“我这幅模样已经出现不了在人前，我又能怎么办”。

　　　　小柒全身发冷，蹲在地上抱住双膝，无助哭泣。

　　　　“你真的喜欢我？”，小二子问小柒。

　　　　小柒止住哭泣，轻轻点头。

　　　　小二子蹲下抱住小柒，在她耳边轻轻开口，“那你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小柒躺在小二子怀里，眼神迷离，下意识道，“好，我做你的女人”。

　　　　小二子和小柒斯磨，眼神清明，口中诱惑，“那你以后都要听我的好不好”。

　　　　小柒宛若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好，我都听你的”。

　　　　漆黑的下水道中，暧昧无限，一声声娇喘让人面红耳赤，“不要，那　。。。。。。。　里，下次”。

　　　　在小二子回到大同十天后，周乾元终于回来了，与小二子等人回来时的风光相比，周乾元一行人狼狈不已。

　　　　周乾元一把抓住眼前掌柜的脖子，眼睛瞪大，不可思议的怒吼，“你说什么，边声他们活捉白音、巴雅尔、兀术三人？白音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被活捉，你是不是在骗我”。

　　　　那个掌柜面有惧色的看着周乾元，“周公子，我没说谎，这件事已经传遍了大同，回来的时候喀尔喀部十万人相送，整个大同都看见了，再过几天整个天下都该知道，朝廷的封赏应该也快到了”。

　　　　周乾元松开掌柜，满嘴苦涩，在自己输得如此惨的情况下，居然有人逆天翻盘，两相对照，自己彻底成了笑话，自己这个太学学生让太学蒙此大辱，还有何颜面再见夫子。

　　　　剩下一行人也面色黯淡，以前他们是风光无限的太学学生，现在是丧家之犬。

　　　　“走，去城主府，我要知道白音到底是死是活，还有，是谁害得我们这么惨”，周乾元咬牙切齿。

　　　　城主府，常远看着周乾元面色冷淡，“周公子要看，也无妨，不过他们三个都是朝廷要的人，周公子只能问不能动手，要不然我不好向朝廷交待”。

　　　　周乾元见常远面色冷淡，心中暗恨，自己来的时候何等风光，现在常远也敢给自己脸色看了，面上强笑，“常将军说的是，肯定不会让将军难做的”。

　　　　常远瞥了眼周乾元，淡淡开口，“把兀术殿下等人带来”。

　　　　兀术三人虽然是俘虏，但是身份不一般，自然不会关在大牢里，三人被安排在城主府里，好吃好喝伺候着，连巴雅尔被砍下的手指都被大夫接上了，一切和常人无异，除了没有自由。

　　　　兀术三人从堂外走来，向常远拱手道，“常将军”，两人也是老熟人了。

　　　　“坐”，常远向三人示意。

　　　　众人落座后，周乾元细细打量白音，这里就她一个女子，也不会认错，周乾元见白音虽然脸色冷淡，眼中无神，心中诧异，那一晚他是亲眼看到白音被一箭穿心胸死的不能再死了，当下开口道，“白姑娘，那日我亲眼所见你被人射杀，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将你救活了”。

　　　　白音微微回礼，“周公子，是边声少侠救了我，当日紫金藤渡劫失败后，他捡到一颗紫金果让我服下，侥幸救活了我”。

　　　　周乾元听到边声两个字，暗火升腾，自从回到大同，到处都能听到这两个字，仿佛在提醒他输的有多惨，周乾元发现自己被这个边声处处压制。

　　　　周乾元面上强笑，“边少侠果然大才，不过我更想知道那一日是谁射杀白姑娘的，太学出了这种不肖子，回头我也要好好教教他做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