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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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约梁山- 第8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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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皇帝自然不喜欢在燕王耶律淳的直接控制之城住,免得身为至尊此时却有避难仰人鼻息之嫌。

    重要的是他是游牧民族马上皇帝,虽荒唐不堪却不是赵佶那样的文弱书生皇帝,也不喜欢拘在城里不能打猎不方便纵马四处游玩,又有奢华如宫殿的车架居住,有重臣和大贵族拥随,更有宫帐军和贵族部落军随架护卫,所以就盘踞在了燕京城西部,燕山府与云中府大致交界处的较空旷原野上,接受燕王及所部留守在家的主要文武赶来觐见和物资等奉献。

    本以为安全无事一切无忧,只等出征的勇士归来欢庆毁金国、大屠杀大抢劫成功的喜悦享受,不想竟暴发了海盗灾。

    在燕山府腹地的燕京城虽特意留了一万兵马以防宋军趁虚突袭北方等意外,但在其它州府陷落后的稍晚照样转瞬城破

    海盗军提前潜伏在离燕京城最近的燕山,在段景柱所部马贼引路下趁夜突袭了燕京地区,由专业训练出来的悍卒干将摸入几处马场先轻松杀掉了寥寥无几又轻忽大意的马场守军,大队随即扑入俘虏看押住所有马夫民夫或奴隶,不使一人漏网而走露消息,把留守燕京的辽军放置在城外饲养和方便撒欢的战马和北方抢回来的众多战果马匹,以及附近部落的好马轻易抢到了手,转眼就由步战骑兵化身马上飞骑,随即一齐扑去悄悄包围了燕京,如突袭蓟州城一样在天色微明时骤然发起攻击。

    睡得或打磕睡正香的守城辽军只听到打雷一样的突然轰鸣稀里糊涂就死了或蒙头蒙脑惊愕不知所措,也稀里糊涂京城四门就破了。

    近三万海盗骑兵飞马杀入燕京城,有人负责封锁城门堵住逃路,有人负责攻击城内。

    屯驻四门附近的辽军大队骤闻惊变,或茫然或仓皇从睡梦中起身,还没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乱哄哄的绝大多数还没穿戴好就被海盗大军堵在了军营

    燕王耶律淳呢?

    因为大军游击战这一手极高妙,整治得金国极惨,辽国此战收获丰厚,一天天的随着战利品不断运回,北边的好消息也不断传回来,耶律淳和辽皇以及全体辽官辽人一样都乐坏了,原本对此策还有的一些担心和顾虑随着节节胜利和嚣张金军狂怒却束手无策也在纵情展颜欢笑中迅速消失了个干净,想想宋国从此软趴下不是威胁了,野兽女真也差不多完蛋了,最大的威胁也不存在了,辽国上下就只剩下乐呵了,就只等着各部军队凯旋的庆贺了,所以燕王他这些日子过得难免浑身轻飘飘的,寒带蛮子最喜欢的小酒自然难免天天流着,并且时不时就在欢宴和众人开心地变着花样的谄媚讴歌吹捧中喝高了,昨夜又喝大了,结果被海盗骑兵入城后刻意扑来,守卫王府的几百辽军被杀被俘虏防卫转眼被突破,满府人员在半梦斗醒中就落入海盗手中,燕王本人正是其一。

    他不年轻了,醉酒的后果就是虽闻惊变也不能象小年轻那样立马惊成生龙活虎,仍是昏沉沉全身发软,在惊恐仆人贴身小厮伺候着强搀下半醉半醒踉跄着刚出了屋门就被按倒擒拿了。

    稀里糊涂成了俘虏,命操凶残狡诈又强大到不可思议的海盗之手,降,还是不降,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不比那些高深哲学难题难度低。

    耶律淳能从众多皇族子弟中脱颖而出成了尊贵燕王兼南院枢密使,既能得荒唐难琢磨的辽皇信任依重,又能掌震辽国最富庶之地燕云十六州,雄霸南方,大权在握,执大辽国牛耳,实际权力还在论辽国体制名义地位在他之上的北院枢密使萧干之上,有资格类似辽皇一样被尊称一声狼主,他自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有才,也有游牧蛮子的忠勇强悍。

    无论是出于天朝上国大王的太久骄傲与尊颜,还是出于对辽皇辽国的忠诚与职责,他都不想轻易屈服投降。

    只是,不止是他这个大王,满燕京城的重要官员、贵族,包括留守的寥寥无几的重将也都第一时间落入了进行重点突击捕获的海盗手中;大军又被堵在了军营营房中根本出不来,不降敢露面试图反抗冲杀就会立即被弓弩射死甚至一屋子被炸死,无兵可解救燕京,一切不可挽回;俘虏们,无论是文武官员还是猪头却尊贵的贵族多跪了,都盼着他温顺服从海盗要求,满城人都盼着他这个大王先老实服软点头同意放弃抵抗,好从海盗的无敌凶威屠刀下逃脱一死;满城的性命就徘徊在他这个大王的点头与摇头之间,他若逞强就是不点头,那么海盗肯定不会杀人手软,只怕燕京转眼就尸山血海。。。。。。

    由胜利的快乐天堂转眼跌落黑暗深渊,这个落差太大太陡太急,打击太大。

    悲怆无奈,想咬牙认死不降,却只能乖乖泣血低头。

    积累了多少代财富的燕京城被训练有素的海盗迅速洗劫。。。。。。

    戴着阴森森罩面盔的海盗大头子(北军总参谋长萧嘉穗)对心丧若死的耶律淳安慰说:“你不必如此沮丧悲伤,更不必如此暗恨。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海盗国此次不是来灭亡辽国的,更不是专门来抢劫你们的。我们是要去灭掉西夏。”

    “这个弹丸小国仗着地利之便跳得欢,敢一直对我国不敬,以为身处内陆西部,不靠海,没威胁,中间还隔着宋国辽国两大国阻碍,我们海盗军打不着它,再恼恨它,再厉害也奈何不了它,总敢凭野蛮贪婪凶残嚣张欺压抢掠我国友好去经商的商人,肆意破坏正常的贸易。我海盗国能忍它一次,两次,三次,却不能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不出手教训,弹丸小国还以为它如何强大无敌谁也治不了它呢!”

    “此去不止要灭其国,更要灭其族。”

    “我王有令,要彻底铲除党项人及其附逆者在那片土地上世世代代的盘踞与祸害。没杀死的西夏人全迁到我国。不如此,天下人还以为我海盗国也有软肋也有能让我们无可奈何的势力,岂会晓得我海盗虽远必诛的强大?!“

    在耶律淳的极度惊骇与一时没想明白其中的好处却莫名其妙的窃喜中,萧嘉穗意味深长地说:“燕王,你是辽国尊贵的王爷,也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宋国被我们整没多少人口了,西夏又彻底没了,空出的领土这大便宜最终会属于谁?”

    在耶律淳领悟的自然眼神中,萧嘉穗一笑,”不错,得便宜的只会是你辽国。“

    ”西夏故地虽成了无人区,却正好任由人口与势力总体最有优势也最适合那的生活的你们辽国去尽情占领。我们出命出力血战铲空那里,实际是帮你们辽国扩大了生存空间,至少是帮你们扩大了和金国周旋的余地。”

    “你们有了更广阔更自如的后勤支撑地,能安全地养更多的牛羊马匹生产更多的粮食布匹,更有了可靠的退路。“

    ”我们整垮了宋夏两国,此前也抢了金国,至少让金国没了工匠,少了武器出产,战争潜力大损。这种种事,间接受益的都是你辽国。凭白得到这么大利辽国生存的好处,燕王,你说说你辽国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们?该不该报答一下?“

    ”我海盗也不做亏本的买卖,此来是借道燕云去打西夏,顺便也得收获报答,也是获取远征必需的各种物质条件。“

    ”你放心,我们去了西夏就不会再回经这里。我们也要享受生活,要回舒适的海外家乡陪伴亲人。你们大陆的事与我们海盗国无关。你们几国之间有什么纷争,有多少恩怨,那是你们自己操心的事。以后我们再来也只是继续进行正经贸易,就象以往那样童叟无欺的公平贸易。实际上你们也需要我们的商品,缺不得我们的贸易帮助。“

    ”只要不阻碍我们正经贸易。我们以后也不会凭强大再来抢。”

    “希望以后能和平友好相处,陆海友谊长存。“

第1191章 掠北20() 
对萧嘉穗的歪理忽悠,耶律淳半信半疑,心中仍是愤恨之极。

    哦,你们海盗看西夏国碍眼,要强行收拾它,就拿我大辽国当通道让我大辽承担你们远征所需巨大消耗的一切?

    强盗!

    强盗逻辑,全是该死的强盗作风。。。。。。

    他如此不能理解接受,如此气愤难平,却没想想在他们强大无敌的漫长时期又是怎样以强盗的凶残作风祸害别人的。

    海盗弱了宋国,灭了大夏国,损了金国,只便宜辽国从中受益,对此,耶律淳是绝不会有感激心的。

    海盗能不能一战彻底铲除大夏国还是两说呢。

    大夏国虽小却强悍得很,又是立国几十年的老牌强国,颇有底蕴,实力不比辽国差多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再者,就算真灭了大夏,辽国受益不受益,到底辽国的谁会受益,那都是以后的事。人还是得先顾着眼前。

    让他眼前总算能感觉到确实受益了点的事是:海盗把燕京城及周围所有的猪头贵族废物及治国保大辽没忠心也没什么真本事却精明之极擅能内斗的猪头的党羽官员全杀了个干净。

    没了这些专门争抢权力与利益者,少了这些正常下无法摆脱的麻烦与掣肘,剩下的都是能打能干的、容易操控指挥的文武,以后,燕山府的事务就好办多了。无论是震慑南宋国,还是掐死北金国,都会轻松如意很多。

    让耶律淳愤恨不耻的是:海盗把此事也算做对辽国的大贡献,说是以杀辽国统治上层的败类增强了辽国凝聚力、向心力、战斗力。这其中的隐形好处可不小,辽国必须重谢。也是抢劫辽国收报答的正当理由之一。

    气得耶律淳坐在空荡荡的家里府门前台阶上,瞅着洗劫一空的燕京城是指天骂地的破口大骂了一个时辰不止。

    海盗来得突然,抢得迅猛,去得也迅速,似乎转眼天降而来又转眼腾空而去。

    耶律淳不用看不用多想也猜到了,海盗指定去奔袭包围就在燕京西边的辽皇了。怕是辽皇也会稀里糊涂中招了。。。。。。

    此次来的海盗太多了,抢掠燕京城的海盗骑兵全走了,但只城外放眼望去仍能看到到处都是黑压压的海盗兵在驱赶辽人俘虏押送抢劫的各种成果迅速而去。也不知海盗在抢掠庞大的宋国的同时又哪来的这么多兵力兼顾抢掠辽国。

    既是海盗成心算计,趁虚而入想一下抢个狠的,又有如此雄厚兵力,那么霸占着最好最多财富的辽皇又岂能逃脱。

    但他此刻无心去管辽皇的死活,骂够了就忙着算计如何应对灾后的大变。

    再者,他就算有心也没马能抢在海盗前面示警辽皇赶紧逃。

    去它娘的,爱咋的咋的吧。

    谁该死该活,谁该倒霉还是该幸运,上苍早有注定。是非善恶,神灵在天上看着呐。皇帝若得福运亨通,得神灵保佑,自然会福至心灵预知凶险降临能逃过此劫。反之,则是荒唐过度,罪孽太多,失了神灵垂青庇佑,活该也遭殃。

    要倒霉,都倒霉;

    要丢脸,都丢脸;

    要丧失威严,都丧失;

    要有罪,都有罪;

    要该死,都特么该死。

    俗语有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同样的,一个人有难,也不如众皆有难。

    都遭难了,也就没有谁还有心情或有资格笑话他燕王,也没人敢趁机落井下石算计他的地位权力。他的心也平衡了。

    如此,后面的事也好对付。

    另一边,

    辽皇耶律延禧倒是提前察觉了危险。

    他扎营在野外,随驾者众多,光是护驾宫帐军就有四万之众,还因为这次捺钵实际上是入关避难,那么宫妃彩女王子皇孙等以往留在京城的所有人就不能再待在城里傻等着极可能被金军报复打来一并杀抢了去,都得跟着御驾走。同样道理,那些王公贵族、中央的大小官员及其家眷甚至整个家族,还有所属的奴隶仆从等等干活的也都得跟着。

    耶律延禧虽然昏庸荒唐,但和宋王赵佶一样玩权却不糊涂,权抓得紧,保权保命的军权更掐得紧,因为和宋国的国情不同,不能大而化之的设置京城禁军自保就可以了,所以高度重视直接控制的宫帐军。

    宫帐军原本有十万之众,皆是精锐,待遇、战马武器装备和个体战斗素质皆是辽正军中最顶尖的,是保障皇权威慑天下的最强有力根本,加上贵族部落抽调提供的忠君勇士组成的护卫王帐外围算是次等禁卫军的——皮室军,二者共同保障了辽皇和随驾大员及贵族的出行安全。

    捺钵时众军前护后拥,人马如潮,所经处草都能被战马吃个净光,浩浩荡荡的骑兵如飘过的无边无际乌云,蹄声如雷鸣不绝,声势浩大,好不威风霸气可怕,在女真造反前的最鼎盛最牛逼时,捺钵出动的兵力有二十万之众甚至更多。几十万人马巡游到辽国眼中的野人女真等生命不值得当人看的卑贱种族或在辽国眼中属于不安分不忠心的种族的地盘时,铺天盖地沿途敲诈勒索甚至直接烧杀抢掠毁灭过去,把此当一种巡察途中的好玩游戏以作解闷消遣,也是获取财富和途中给养的手段,顺便削弱治下危险分子的人口财富潜力,以强大而残暴可怕的实力更真实更直观地震慑各部畏惧而老实雌伏。

    也不能一味谴责辽国的统治手段太残暴太惨无人道。

    人类的一切都不能脱离现实。

    一切都是现实造成的。

    要知道,那些杂七杂八的蛮子种族也不是什么好鸟,皆是草原戈壁白山黑水间受空旷恶劣生存环境决定形成的豺狼心性族群,或者干脆就是没有人类文明还没开化的野人,受不得正经拘管,只识畏惧,不临之以威就不可能让其老实安分。

    直白地说,辽国统治北方,若对这些族群不够狠,那么这些族群就会时不时反叛闹事。若是象儒教宋官那样认为以孔孟大道持之以恒仁善慈悲教化和友好帮助就能感化收其心,那得到的只会是那些族群不知畏惧,得寸进尺,不但不知感恩回报,反而会贪婪统治族群的财富反过来伺机对统治者族群凶残烧杀抢掠,攻城杀官甚至妄图侵占领土政权都不稀奇。

    最根本矛盾是:蛮子需要的不是教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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