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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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约梁山- 第6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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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平常轻易不会出面露风头的,是张邦昌的暗手。

    但这次,张衙内来侯府闹事并非是张邦昌的授意,纯是为出风头,是想踩个最硬的在东京搏得第一公子的名头,以后更有面子,但侯府威名在外,他心里总对侯府有些畏惧,为保障安全,或者说是为壮胆,为更有实力打压侯府才带了此人来。

    这教头也是看张衙内成了相府唯一继承人,才破例未经张邦昌允许就听从相府公子差遣出头做一次,和张衙内结下交情。

    说时迟,那时快。

    朴刀临顶。寒芒耀眼。

    那教头虽惊却不慌乱,急手托刀背强硬横刀招架,后手都准备好了。对手敢杀人。他更敢。

    不料,这临顶一刀不但异常凶猛迅捷,凌空一击力量奇大,刀还是削刀如泥的宝刀,出乎意料的锋利。

    那教头的刀也不凡,是张邦昌特意给他弄的珍稀昂贵有钱也买不到的趁手家伙,目的无非是施恩迎合行凶作恶的武夫的嗜好喜爱让他更尽心尽力效劳,此刻却在猛力一劈下应声断成两截,刀势不减,把教头的脑袋劈开到脖子根才止住。

    准备的后手全没了用,尸体被军汉飞起一脚踹飞,刀也趋势抽了出来。

    尸体砸到后面的张衙内其他爪牙,溅了保护中的张衙内一脸血,吓得爪牙惊叫痛叫。张衙内吓得尖叫更高亢刺耳。

    杀人军汉不是别人,正是易容改面特意来参加猎杀的锦豹子杨林。

    杨林本就是个精明利落的人,这些年在东京低调开个不大不小的酒店混着掩饰身份,做事之余的工夫全用在了打熬力气习武上,本领精进不少,真正是今非昔比,就算重在宋江的梁山集团也不会再是一百单八将中无足轻重的龙套头领。

    他手下暗藏的好手不少,有专门的刺客暴力组,但此次只带了三五好手来参战,弥补一下侯府不足的高手层面武力。

    好搭档时迁主要负责的是东京情报组,也参与刺杀工作。

    他身形特殊,罕见轻功在这种公开场合露出来太显眼,为避免引起注意,并没有来参战,却事先做了其它恶趣味好戏。

    今天到场闹事的衙内富商打手,有一个算一个,喝到的香茶都是加了料的,而且料足,喝过一次就生效。

    这伙人进府时起,藏在房内的杨林就仔细观察盯上了张衙内身边这教头,看出此人是很难对付的高手,一直准备一击必杀。

    突袭杀掉了最大威胁,杨林毫不手软,紧跟着朴向张衙内的其他爪牙,宝刀连闪,片刻把这几个杀个干净

    其他好汉迅猛扑击同样凶狠,下手不留情,凡是敢冲在前面的爪牙,见一个杀一个。

    富商们的爪牙可没资格象衙内的打手那样能公然结伙带刀,所持棍棒遇到犀利钢刀猛劈却抗不住,纷纷断裂,所带押衣短刀虽说一寸短一寸险,却也得好手来使,在这场合遇到制式腰刀,又是猝不及防,哪是对手,纷纷或死或残。

    外人知道侯府人很少却不知道,侯府的人全是能玩刀枪的,为的就是能平常自保和随时杀出京城,就算厨艺精湛瞧着人畜无害的憨厚胖厨子和府上寥寥无几的女人也是帝国精心挑选出来的好手,遇到危险也是能抡刀子杀人不眨眼的。

    此刻,侯府参战的人只有二十几个,厨子和女人都没露面,只在房内负责观察接应做着后手。但只这点人手参战,在杨林和周总管带领下已经杀得冲前闹事的队伍死伤连连片片倒下或惊恐溃退。

    沧赵家的武力都是打组合配合战的。对手中纵有好手,在不知情和被暴起的默契凌厉夹击的慌乱中散乱打斗也得忍恨。

    何况这些爪牙都是些势力小人,平常仗势欺压百姓和势力不如主子的够勇猛强横,一遇到狠角色就露出怕死本质,不经打。

    跟在爪牙后面叫嚣硬闯的得意洋洋富商们此刻都吓得呆了。

    没料到侯府的反击会是如此血腥凶残胆大。

    他们官商勾结,做惯了巧取豪夺的恶事,哪一个手上也有数条无辜怨魂,无不奸诈狠辣自负有才智,但都是高高在上的,安坐幕后主持,悠然风花雪月摇扇子指挥爪牙行凶,很少有经历亲自出手见血拿人命的,几时见过眼前的凶残血腥。

    在场的无数富商知道这次玩大了玩过火了,摊上要命的事了,习惯了京城的酒醉金迷醉生梦死的浮华,要别人的命够狠够硬,却哪有什么真正的血性,没直接吓瘫算是好样的。很多人跨间湿了一片。空气中充满了浓烈的尿臊味。

    那位拍卖上嚣张挑头闹事的富商抢在前头,这时也抢先下了地狱。

    侯府人对富商也照样毫不留手,杀退爪牙冲进富商群,对冲在前面的,尤其是刚才拍卖上敢出头的,一个不留片片杀去。

    一具具肥胖的身躯倒下。一个个肥头大耳的脑袋飞起半空又砸落在侯府平整坚硬的水泥地上。

    侯府内的混乱惨叫声清晰传到府外。

    之前威风不可一世的张衙内的惊叫救命声是其中最尖利明显的。

    挤在侯府外的围观百姓闻声无不骇然变色。

    里面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动了刀子杀人要命?

    是谁杀谁?谁先动的手?听着感觉是闹事的一方吃亏了

    议论思索中,观众又兴奋了,围观的精神头更旺,一个个伸着脖子踮着脚尖,恨不能长透视眼或脖子能伸长过丈一睹真相。

    他们并没有身临战场目睹血腥惨死而淡然面对的勇气,更没有直面厮杀的血性。

    只是大门紧闭的侯府把里面的血腥和外面的繁华热闹完全隔绝开来,形成两个绝然相反的世界,围观没危险才能热烈围观。

    否则,他们早吓得不瘫也腿软四散仓皇玩命挤离此地,躲自以为安全的地藏着或继续围观热闹。

    历史上,当金军打东京时,这些人就是这么干的。

    九成都是无良懦弱虚荣自觉高人一等专等别人牺牲奉献的京城人嘴炮党。剩下一成有良心,却也没几个敢勇敢保城卫国的。

    自私无耻,在和平时期沾便宜,不要脸则无敌,但到了战乱,无勇无忠无义,一盘散沙,报应就来了。

    但此时的东京人完全没这个预见和觉悟,兴高采烈。

    而只能留在府外等信做支援的爪牙们听到了厮杀,听到了似乎是自家主人惨叫或寂灭无声,那心情就和热烈围观者不同了。

    侯府居然敢动手杀人?

    这里可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区。里面的人更有包括相爷家的衙内在内的数位权臣大佬家的金贵孩子。侯府怎么敢?

    无论是衙内还是富商主子若有个好歹,这些爪牙都吃罪不起。

    数百人一齐咶噪起来,挤向侯府门前想冲击破门而入。

    不料,把门四军汉立即出刀毫不犹豫地砍翻抢在最前面也许是被身不由己挤到最前面的爪牙,刀光闪闪连杀数人。

    小小把门军却个个武艺高强,杀人经验丰富,动作利落狠辣老练,一瞬间就暴发并显示了强悍战斗力。

    吓得习惯了享受京城太平安乐、习惯了享受被欺压者逆来顺受的众爪牙稍惊退。把门为首军汉横血淋淋钢刀大喝:“这里是当朝龙图阁大学士正二品大员的府邸,敢目无王法强冲府者死罪。你们聚众强闯,莫非是想造反?”

    好大的嗓门。

    声如霹雳。

    急眼又惊恐的众爪牙听到吼声,不禁一阵无语:你侯府敢公然动刀杀衙内和东京富豪,造反这一说应该是我质问你才对。

    但怎么想没用。

    侯府是官,此刻就是代表法度与正义,就象披着官皮保护衣代表国家利益却做恶谋私一样,群众再愤恨再有理也不能暴力反抗当场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否则就是公然挑战统治破坏社会制度,就是重大罪过,有什么理由也得遭殃。

    这些富商家的爪牙,主子背后的权贵靠山再牛逼也改变不了富豪是无权的百姓这一事实,他们更是卑贱草民,根本没资格和官理论。这种级别的凶险血腥冲突,更不是他们这些奴才有资格插手干预的。否则主家胜还好,一旦败了,怕是全得死。

    瞅着把门军汉指着的皇帝御笔亲题的门头扁额,无旨而私自暴力冲击侯府无疑是践踏皇帝威严,后果严重。

    虽然把门的只有区区四个人,再能打再凶猛敢杀也肯定架不住数百东京“好汉”的冲击,但绝大多数爪牙却瞅着对手的滴血刀,理智犹豫了。

    有忠勇不怕死的,为救主豁出去了,凶横舞棍棒尖刀猛冲上来,还大叫蛊惑:“不用怕。侯府犯法行凶在先。咱们是保主自卫。”

    但叫嚣却是送死。

    四人守外是人太少,但守门却足够挡住路的。组合一起,钢刀配合纵横,敢上的无不或死或残,武器不济事就是冲不上去。

    再转眼死伤十几个嚣张的,余下的就更不敢冲击了。

    势力小人,自私无耻,打顺风仗骁勇,拿命玩富贵前程就没胆子了。

    到了此时,众人才记起沧赵人是敢挑衅和迎战强大又凶悍的辽军的凶猛无畏者,更是能打能杀的百战忠诚勇士。

    而他们不过是群为虎作伥鱼肉百姓的恶势力而已。两者根本不是一个较量层面的。

    比作恶,他们在行,个个好手。比打仗就什么也别提了。

    硬干不行。这时候无主可问可求,必须赶紧找官方势力出面支持和干预,破了侯府的官皮保护。然后才能无顾虑地冲。

    有机灵的爪牙赶紧奋力挤出围观得忘我的人群,急奔去开封府或管京城治安的禁军南衙救助。

    这是解决困局解救主人的最有效方法。做了就是功劳。报信正管的衙门,也是功劳。

    也是趁机脱离左右为难的险地。

    当坏蛋也是得有智慧的。否则很容易在遇事时挂了。

    能当黑势力大佬的无不是有脑子够心眼的。蛮干的都是马前卒先死的铺路石。

    遇事如何保命谋利,坏蛋比好人更明白。

    南衙长官早知道侯府会出事,一直不出面管,主要却是不想掺和进这种凶险莫测的高层面争斗。

    眼下朝廷正是最需要文成侯的时候,不是京城官员人多官大势众就能弄倒赵公廉的。

    这种往死里得罪人,没好处,只会沾一身臊的事,出身开国勋贵的将门子弟最精通的就是自保之道,可不会插手。

    得到爪牙急报,其实早有探子回报了,南衙长官暗笑果然出大事了。

    这次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倒霉了,幸好老子没掺和。

    心里对血腥紧急事件幸灾乐祸,无动于衷,但面上不能怠慢,回复爪牙说这就派兵弹压。

    爪牙得了赏钱,兴冲冲返回去了,却一等禁军不来,二等禁军还是没出现,三等禁军还是无踪影

    哪等去?

    又不是京城大面积出现动乱。事件只局限在侯府内而已。围观百姓都尼事没有看得个个精神着。何需禁军出动?

    那是开封府的事。

    发生在开封地面的恶性事件,首先责任人是开封知府。蔡懋才是那个顶缸和为难的倒霉蛋。

    南衙勋贵们才不着急呢。

    此事件中反应迟缓,至多受皇帝训斥几句,不痛不痒的,没实际损失,还避开了谁摊上也解决不了的难题。

    斗吧。

    杀狠点。

    最好两败俱伤都死光。

    反正士大夫们总看不起勋贵将门,净玩心眼,好处大头全他们得了去,太得意。这次老子看你们怎么个倒霉嘴脸。

第953章 第22东京颤栗…谁更惊急() 
管京城治安的禁军勋贵若无其事。蔡懋则完全相反了。

    骤然得知侯府发生了暴力冲突死人了,蔡懋由从容不迫惊得从躺椅上跳起来。

    这事闹大了。

    原来侯府敢趁机杀人。

    怪不得那来救助的小管事放言开封府到时承受不起后果,原来早有意指。可惜愣是没往那方面去想。

    谁能料到哇。侯府在京城天子脚下也敢如此凶狠反击。

    蔡懋承担着最重责任。皇帝必会问责。

    他更怕的是,张邦昌等大佬家的宝贝孩子在此灾再倒霉。不用死了,只残废了,这麻烦也大了。他蔡懋必定讨好不成,反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是阴险的两面三刀政客,甚至是假义投靠新贵巧妙暗中协助蔡京谋事夺权的蔡京死党。

    那可就玩完了。

    白时中、张邦昌等一时收拾不了蔡京,但在这种时候问罪弄惨他蔡懋,搬掉他这个蔡党设在开封府绊脚石却是轻而易举。

    越想,蔡懋越是心惊胆战,甚至连自己的姓氏都恨上了,我怎么偏偏就姓蔡啊?!和蔡京没关系,也它妈的有关系了。

    当初,若他不姓蔡,他也不可能以姓氏这个天然便利更方便更快地靠上蔡京并成为心腹重臣。

    此一时,彼一时。却是莫大的官场丑态讽刺。

    赶紧聚了开封府能抽调的全部衙役人手,蔡懋此时也顾不上象往日那样坐官轿慢悠悠摆排场显威风,骑马奔向侯府。

    他年纪也很大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本就不擅长骑马,又多少年没骑过了,这一急赶,颠得他肚子翻江倒海,差点儿隔夜饭都喷了,更险些栽下马去撞折了脖子当场挂了,亏得旁边侍从有眼疾手快地及时帮了一把。

    这一仓皇狼狈惊险和之前在衙门内傲慢悠然得意又是一鲜明对比和讽刺。

    路边的东京人看到知府大人这匆忙尴尬倒霉样,不管懂不懂,是不是和开封府勾结鱼肉百姓的,都乐了。

    这狗官真不是个东西,假模假式清官正臣君子相,实则贪得无厌,自执掌开封府就没干过一件人事,把京城搞得乌烟瘴气。

    现在的东京城已经不是从前了。

    蔡懋看到路人鄙视甚至幸灾乐祸的眼神,听到小声议论辱骂,一张老脸也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但此刻可没工夫耍官威惩罚教训这些敢对开封父母官不敬的刁民,跌跌撞撞一路强忍难受,好不容易赶到侯府。

    眼前场面让他吃惊。

    他早已知晓围观侯府拍卖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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