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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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约梁山-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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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流子今日有钱今日好,明日无钱明日说,几无余财。宁氏结婚的三兄弟家里也不富裕。她不出钱。棺材只能凑合。

    宁氏跪在坟前大哭一场,数次昏倒,说母亲偏心又糊涂,完全不念女儿的孝心和十二年的艰辛心酸,结果跟着混帐们被饿死虐待死了,尸身穿得还象样,可难掩皮包骨的惨相。丧事草率,怨不得女儿不孝。母亲有怨,在地下等着收拾那些混账吧。

    然后杀气腾腾命令把哥哥嫂嫂在坟前一字排开重打,打得皮开肉绽惨嚎连天。观者无不惊心动容。

    然后宁氏冰冷扫视自己的血脉亲人,说了,从此以后和你们这些畜生再无瓜葛,若敢再上门,打断狗腿是轻的。甩袖而去。

    后来五个地痞二流子哥因地痞冲突,或年纪大了,混不动了,都先后死在争斗中。宁氏不闻不问。三个有老婆的得重病没钱治。宁氏同样如此,漠视哥哥们被病魔折磨死。当真是情义断绝得干净。可见藏在她心中的恨之深和性格的果绝强硬。

    这时节的传统是,闺女是外人。儿孙独承家业,也负责养老送终。宁氏嫁了财主有能力,对母亲丧事出力不出钱。乡邻议论,但也不觉得宁氏太不孝。

    但以老太太的品性自然心中深藏愧疚,却并不后悔。说给赵岳听就是告诉小孙子,她恩怨分明,善良,但不可欺。有些过错和罪孽,尤其是人伦大节方面的,也绝不可饶恕。

    赵岳领悟也赞同。人类的最基本秩序必须遵守。对混蛋罪恶宽容,那将好人置于何地?

    这一世,他心性大变,对罪恶只会更狠辣。

    让他深为佩服的是,大字不识几个的老太太嫁在赵家,为能帮助丈夫管理庄务,在照顾好丈夫幼子、劳作、处理与其他妻妾矛盾及无尽繁琐事务中,硬是抽空啃下识字关,并自学各种能接触到的书籍,包括佛经道经,几十年如一日,才有了今天的能力名望和权威。

    老太太这一生首重职责,对自己够狠。

    科技痴赵岳最喜欢最敬重敬业的人,所以就说了:“奶奶要保重身体。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哦,孙儿懂些饮食养生之道,还会些运动养生法。比如太极拳。奶奶如果愿意,不妨一试。”

    “哦,太极拳不分男女老少。娘也可以练练,至少加强一下身体柔韧度,更年轻康健。”

    不能孝敬前世父母,深为遗憾后悔,赵岳希望这一世能多做些。他盼望母亲至少活到一百岁。现在母亲尽管只三十左右,但还是要尽早加强身体素质。

    和神奇孙子沟通起来就是容易,也沟通得不错,达成心中协议,老太太心情舒畅,笑对儿媳妇说:“那老秃驴,也不能便宜了它。”

    张倚慧心领神会,笑着点头:“娘,您就放心吧。有榜样你在,儿媳不才,却也学到了几手。”

    老太太嗯一声,想想又说:“也不要太过分了。大和尚的名望不小。拥之者众。闹狠了,传扬出去,影响咱家声誉反倒不值。”

    大和尚不晓得沧赵家的女人已盘算好整治他。

    他不懂墨菲定律,也不担心什么,但不担心的事照样会发生。

    此刻为了显示高深莫测的佛法和能力,吸引更多信徒,更为了借机弄到更多钱财,他正卖力表演。

    他也不知道赵庄有个神奇小少爷或许情商不那么高,但,智商足够碾压这世上一切。

    他表演得越欢,敲诈得越狠,越得不到想要的,只会激发赵岳心中已经淡化了许多的厌恶和冷酷。

    这个时空,坏苹果理论依然正确适用。

    因大和尚而起,赵岳对前世没空关注的佛门,在今世关注起来。最终的结果是因一人罪恶殃及东方整个佛门,并连累了整个世界的其它教派。

    此是号为善德的大和尚的深重罪孽。颇具讽刺意味。

    此罪,连普渡众生的佛祖也不会原谅,更别说那些心在红尘中打滚的俗物教众。

第54章 贫僧奇道(中() 
赵家人到了现场就看到聚集在此的庄户们大多都满脸惊容愁苦。

    大和尚迎上笑微微的宁老太太,高宣声佛号,就一脸严肃道:“老夫人,贫僧已探查得明白。请恕贫僧直言,贵庄只怕有**烦了。”

    老太太的笑脸一收,目露惊色,赶紧问:“却是为何?”

    大和尚看得清楚,暗自得意,却严肃道:“建房上不了梁,看着事小,实则是犯了大忌讳。”

    按预料看到老太太眼中急促的询问之色,他笃定地轻轻点头道:“上天有灵,大地岂无?实不相瞒。贵庄是一处上佳风水宝地,沉寂万年汇聚灵气,如今正待显灵,福泽沧赵,不想却被动了风水,由此福变祸。吉成了不吉,甚至大凶。上不了梁,伤了人,此为地灵示警尔。”

    “哦——”

    老太太拉了个长声,皱眉问:“怎么个动了风水?”

    大和尚没注意到老太太询问时,连虔诚信徒应该有的诸如“大师慈悲。请大师不吝赐教”这类敬语都省了。

    注意了,也只当是老太太被吓倒了。

    他轻叹一声,神色沉重地指指远处的新城墙,“此城虽奇,却用了不该在此地用的新材料,招致此灾。据闻此城坚固无匹。是以想改回大吉只怕是”

    下面的话就不用说了,自然是难,难,万难。

    这次想求俺出手,得大出血,否则你们就拆城吧。大和尚心中嘀咕,眼角余光看到张倚慧望着新城出神,想起之前的威胁,心一狠,顿时条件由大出血变成大吐血。

    一次榨干赵庄岂不更妙?

    下次再想下次的妙法。

    这有何难?人岂能无灾无难?只要信佛,就有机会。

    他又眼盲了一次,没注意到被小豆芽拉着手,被童刚保护的赵岳藏在母亲大腿一侧,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笑纹:秃驴,你可真能扯,真敢扯。莫非当真活腻味了,急着去西方见佛祖?

    大和尚好整以暇等待宁氏苦求相助,再变成万分为难的样子,让宁氏自动自愿大吐血。谁知老太太又来了神转折。

    “这样啊?”

    宁氏的语气有些淡漠,转而在大和尚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时居然露出微笑,对大和尚说:“大师可能不知,俺家儿媳曾得高人指点,也是有点道行的。让她也看一看吧。”

    大和尚听了这话反而舒口气,暗自冷笑:“道行?什么道行?这是建造上的事,养尊处优的妇道人家瞅瞎眼也看不出道道。老太婆,你想耍诈省钱,最后还不是得乖乖满足俺的要求?这种事,俺经历得多了。。。。。。。”

    张倚慧带着“好奇”的儿子,在护卫保护下进厂房察看。

    护卫们持盾带刀跟进,不是防所谓的邪魔,而是怕主人万一被飞落的砖头什么的伤着。所谓的察看也只是做戏。

    对建筑,母子俩都外行,工匠老手都看不出问题,他们更不可能。

    商量好对策,娘俩出来。童刚悄悄叮嘱一个兄弟几句。那兄弟笑着急匆匆走了。

    张倚慧煞有介事地对老太太道:“娘,依儿媳之见,确如善德大师所言。”

    你听听,你听听。俺就说嘛。

    大和尚暗自得意,又高宣佛号道:“出家人岂能狂语乱言?”

    却听张倚慧又说了:“娘,儿媳有一法不用拆城就行。只是,”

    她瞅瞅脸色略微变幻不定的大和尚,在老太太很配合地催促了一声后,才显出一点为难说:“只是需要大师做点牺牲。”

    “大师号善德,慈悲高德世人皆知。解民灾难,做点牺牲,大师岂会不愿?”老太太说得理所当然,严厉批评儿媳觉悟不够居然敢质疑大师的善品。

    大和尚暗叫不好,却被架在半空无法改变,只得装出正气凛然大慈大悲状,算是默认了。

    “倚慧惭愧。如此就多谢大师了。”

    “谢就不必了。积德行善是我辈本分。只是,不知夫人有何妙法需要贫僧相助?”

    这是大和尚最想知道的。

    你若是要俺以伤残为代价,甚至以命相助,俺可不会被你牵着走。

    张倚慧笑了笑道:“妙法不敢当。说白了不过血祭二字。”

    大和尚一哆嗦。这个女人果然是个狠角色,这是想借机报复啊。

    张倚慧把和小儿子精心准备的小布贷亮出了,岂容大和尚想法推拖,立即笑道:“大师不必紧张。此法无关性命,只是需要大师牺牲一点血。”

    连珠炮般不让空当,根本不让大和尚插嘴,“众所周知,大师是有道高僧,佛法精深,修为深厚,一身血肉已脱去红尘欲凡尘垢,成就半个神佛。”

    看大和尚想以谦虚来否定推辞,又紧接道:“就算再不济,大师带佛韵的慈悲之血也有克邪神效。”

    “施主差矣。”

    大和尚运足了气才得到插嘴机会,赶紧一脸庄严抢说道:“我佛慈悲,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如何可以见人血?此法非”

    “嗯?”

    张倚慧瞪起眼,立即打断:“本夫人得高人指点,法绝对管用。大师如此是在推拖?难道说大师的无量慈悲都是假的?眼看俺庄上上万口子面临大难,却连点血都不肯付出?还是大师所讲佛法都是骗人的?”

    想起小儿子特意提醒的话,又加重语气,声带冷意说:“我佛慈悲,曾割肉伺鹰。佛经有云,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本夫人既不要大师割肉,更不要大师下地狱。这样,大师难道都不肯答应?”

    大和尚被张倚慧堵得想吐血,心里一万个不肯,可见宁老太太满脸疑惑正盯着自己,又瞅瞅四周黑压压的人群那期待的目光,再看到自己的护法武僧已被赵庄护卫困住,就是不困住,在赵庄地盘,上千官军也是渣,何况两和尚?心知此难无法脱身,再推拖就会失去此地信众,传扬出去,更会声败名裂。

    这就是张氏算计好的局,周密又有硬实力保障,不论答应不答应,俺都得服从,人家都会传播出去。大和尚无视赵岳这种小屁孩,又被宁老太太的高尚事迹和现在的样子骗了,只把此事算在张倚慧头上。

    后果?

    无非三种:正面的,负面的,更负面的。具体哪一种,这全看沧赵的良心。

    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时不慎完全被动。

    大和尚暗暗叹惜一声,此仇日后必报,却一挺庞大身躯,宝相庄严道:“贫僧既追随我佛,为了信众福祉,何惧之有?此术虽有违佛法精神,但既然施主不怕沾染因果,执意如此,那贫僧只好奉陪了。”

    “因果?”

    得了童刚叮嘱的那位护卫质问一句,大步而出,光当一声,把个大木盆扔在大和尚面前,冷笑嘲讽道:“俺家主人祖祖辈辈慈悲为怀,无论男女老少都执善为本,这么多年来不知救助了多少遭难家庭,收养了不知多少孤儿寡母,功德无量。不信,大师可随便问,随便出去打听。所以赵庄自有神明护佑。

    因果?它敢有,也必定是善因好果。居心叵测者只会起恶因,自食恶果。”

    围观者中至少一半经历过切身感受,感激沧赵家恩德,顿时哄然大吼:“好。”

    其他人也纷纷响应:“皇帝都肯定褒奖了,谁敢质疑使坏?想害俺庄主人?让他放马过来,看看到底是谁死。”

    不少的这时想起什么,都不约而同看向静静藏在奶奶身侧的赵岳,顿时变得更神气活现:俺庄上有神童在呐。你个肉眼凡胎,不识真神的怕死和尚也敢在此献丑?真是不知死活,不知所谓。

    大和尚被怒潮般的场面震住了,好不容易稳定了一下心神,再低头一瞅脚边的木盆,不禁又一哆嗦,脑子都晕乎了:很干净,可好大好吓人。用这么大个盆接血。你们这是准备给猪放血呐?难道你们真敢把俺象宰猪一样宰了?”

第55章 贫僧奇道(下() 
夏天,衣服方便脱。

    那护卫麻利解开大和尚的架沙,露出和尚心脏那半的胸膛和肥硕胳膊,拿着赵庄特产的新式匕首,左瞅瞅,右瞧瞧,琢磨怎样下刀。

    大和尚惊恐地控制不住颤抖,仗着见惯大场面的那点经验和相信赵庄不敢随便杀一个高僧的信念,才勉强撑住,总算没大小便**瘫软在地那样出丑。

    新匕首的确锋利,刀刃只在大和尚胳膊上轻轻一拟,就切开一条血口子。鲜血顿时涌出。

    大和尚惊叫一声,胳膊却被那护卫一把拽住,伤口对准木盆。另两位护卫架住大和尚防止他乱动。

    “大师的佛血如此金贵,洒到地上浪费了多可惜。”那护卫轻轻一甩匕首,上面残存的血迹顿时无影踪。果然是不沾血的宝刀。

    护卫高兴了,这会不方便表达兴奋情绪,就对大和尚又好心提醒说:“想完成血祭,血量必须够用。大师切不可一不留神把血淌盆外,不然大师虽然修为高,不怕无血,慈悲也不计较,可毕竟白白损失了。俺们看着也痛惜。”

    大和尚挣扎不得,眼看脚边大盆中的血越来越多,惊恐加失血,脸色如死人般灰白,听到护卫话唠,不禁恨怒交加暗骂:“是老子在失血。和你有个毛关系?痛惜你妈。白白损失你老母。修为高,不怕无血?你,你们当真敢放血放死俺?”

    但血有凝固和自愈能力。看着长得吓人的伤口,其实不深,在肌肉自动收缩下被血凝固住。

    那护卫嘿嘿一笑,一边娴熟给大和尚上药包扎,一边自得道:“大师,你看这就好了。俺的手艺不是吹。俺家主人吩咐了血量,俺不用第二刀就刚好够用。绝不多一点浪费,也绝不少一点欠用。下次需要,你尽管打招呼。俺分文不取。为大师效劳是俺的光荣。。。。。。。”

    总算确定不用死。大和尚松口气,也不计较护卫的话唠了。

    他营养好,保养得好,虽然失血不算少,但在正常献血量200cc多些,没大事,心安后仍能活蹦乱跳,这时想起身份赶紧忙着高僧形象问题。

    不能失血又没了名望啊。有一口气就得装下去。

    连赵岳看得都不禁赞叹其敬业专业精神。看来当坏蛋比当好人似乎更具挑战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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