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刺激的却是本就人心离乱的教头老队伍。
你娘的,整倒个王进不够,又为了占人家老婆整倒了林冲,敢情王、林这样的大才顶梁柱在你眼里狗屁不是啊!
高俅,你不是没气量而是没人性啊。
在你手下干不仅没前途,日子苦,也太危险了。
天知道下次又会因为什么事,霉运突然临俺们头上。
那些给训练官和总教头送礼的,绝大部分则暗骂:日你老、母的,本就紧巴巴的日子还得挤钱上贡,得到的只是少受点气。狗屁前途没有。这样下去哪抗得住。
不行,这差事不能干了。
一时间,先是想忍气吞声糊涂过日子,去留一直犹豫不决的老教头终于横心不干了,急寻出路,被紧盯的杨林一下弄走二十多位。
随即一个叫陈广的教头,也就是历史上岳飞的枪术师傅,搞紧急大串联,说没法干了,咱们都是军中精英,个个都有所长,干嘛死心眼窝这吃苦遭罪,既看不到前程,还要随时承受莫名其妙降临的灾难?
依俺说,索性丢了这差事,一起去投西军也好,北军也好,相互照顾,抱团杀敌,就不信挣不来功名富贵。
有志的,中午去城外xxx这个地方聚聚,大家商量一下到底去哪。不投边军也得集思广益商量个发财的法子好养活一家老小。俺放血管酒食,保证让大家吃喝个痛快。醉了,那宽敞,不愁没地住。
陈广一向话不多,却枪法好,人品也不错,是个恳拿钱助人的。
结果,剩下的一百多个老教头,甭管是有心找出路的,还是想探风头得些主意的,还是想去探听消息好向领导打小报告的,去了六成多。
剩下没去的不是胆小怕事没志的,就是紧跟领导混得有希望而不屑的。总之都是杨林不屑收的。
在陈希真旧宅(京城禁军还不知陈希真已甩手走了),众教头相聚,好不感慨,却行的是‘秘密’事,说话都自觉不自觉放低了声音,人多却不热闹,喝的是沧赵出产的当今顶级美酒,好酒一喝就倒。
周围的邻居不知来了一群人是干嘛的,更不知这群人很快被人以大箱子一个个转进拉货用的厢式马车里一车车拉走,送到运河船上,向南而去,拐到海上换海船发去流求新世界,然后有的进入军事学院当教官,有的入军继续当教头或直接带兵,有的则被强编入盗勇军。
另一头,这些教头的家人则纷纷接到有人报信,说他们丈夫(儿子)因串联生事走露了消息惹怒了高俅,高太尉正为林冲一事丢丑而恼怒,这下大发雷霆,要重重治罪。你丈夫(儿子)不敢回家,托俺带你们赶紧和他逃。
这些家人至少有当事的知道串联事,绝大多数相信了,仓皇收拾细软,带全家坐上车就走。不相信的,来人突然动手,用一种湿巾一捂口鼻迷倒,搜了细软一并装上车,混入沧赵货队中就拉走了。
管教头的训练官不知变故,还在家等人来打小报告,美滋滋盘算着怎么用把柄整治勒索那些想离开的教头,再收钱招人顶替。
等到天黑也没消息。他还在以为是打小报告的被灌倒睡那了,明日自有分晓,反正这些教头是想从军,不会当逃军,他并不急。
杨林搞定计划。
赵岳的更狠报复计划也展开了。
当晚,高衙内不见孙高、薛宝回来,以为二人在紧盯林家,不以为意。却听说有个绝世美女叫李师师的挂靠青楼,第一次挂牌叫价。
高衙内玩的美女多了,此时一心想搞林娘子,没把李师师放在心上,还嗤笑说:“什么狗屁绝世,这些贱人总拿大话唬人上钩。”
贴身小厮,外号乾鸟头富安的却道:“那女娘,小的今日恰巧见她去挂靠,确实天姿国色,而且有林娘子一样的端庄之气,不同常见。”
这厮深知高衙内眼下迷恋什么,自己不想闷在府里,想去开开眼,在青楼找些乐子,又不想花钱,就诱惑高衙内去。
果然,高衙内就听不得林娘子三字,一听类似林娘子风姿,也顿时兴趣大起。
便宜老爹因顾忌满城议论,让他暂且忍耐几日避开风头再搞到林娘子。高强不以为然,腹中欲。火正旺却不得泄,暗骂高俅胆小鬼。
可府中人都不敢违背正盛怒的高俅之意,没人敢陪他搞定,高衙内忌惮林娘子的教头爹是个能打的,没帮手自然没胆子自己去,只能强忍着,反正今晚林娘子是没戏了,闲着也是闲着,就去看看那李师师吧。
若果真风姿比林娘子还好,就拿下。
小张良贾居信平常跟着高衙内,高俅只在需要馊主意时才找他询问,此刻一听有机会沾便宜,自然不会放过。
夜色开始朦胧。大红灯拢纷纷高挂。
繁华东京城和以往一样又开始了当夜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高衙内一行来到时,惊讶看到来捧那李师师场的豪门公子哥儿很多。比如蔡京的儿子蔡攸、王黼的被赵岳整成阉人的二儿子等都在其内,更有大腹便便满身金光闪闪的巨贾富绅纷纷涌来。
高衙内一啧舌:“这个什么师师的当真那么美?”
富安赶紧鼓动:“爷。咱们赶紧进去占个好位置。不但显得爷尊贵,而且到时看得清楚。叫价抢美人也方便不是?”
高衙内一听有理,赶紧带着狗腿子分开路涌进去。
今晚主角登场,几声婉转动听勾人心魄的开场白就深深钩住了众人的心肝。
李师师在帘后表演了筝等乐器,显示了高超的才艺,引得懂行的阵阵惊叹赞颂,不懂的也充斯文瞎跟着起哄,在众色。狼的心热期盼催促中,她终于抛头露面了。
果然是风情万种的绝世美人。
风流身姿荡心弦。
媚眸仙容迷人眼。
舞姿生香神颠倒。
情歌一曲众生醉。
王黼的儿子王强失去雄性功能,却更爱美女,准确的说是更爱摧残美女,完全是变态狂。
只有看着美女被自己亲手摧残得痛苦到死去活来。他才会感觉心里舒畅些。越是出众美女,他越想弄手里折磨。折磨的快感越是强烈。
此刻,他盯着台上轻歌曼舞的神仙般美人,眼神象恶狼一样疯狂而残忍。眼珠子都通红。
高衙内正迷醉地死盯着李师师,骤然听到一声疯狂嚎叫:“李师师,你是我的。”
大煞风景的狼嚎顿时把满场旖旎淫迷气氛破坏了不少。
众色。狼从迷醉中稍稍惊醒,顿生大怒:谁你妈的敢扰老子的兴?还美人是你的。老子还没发话呢,你算什么狗东西?
一找,原来是王黼的废物儿子。
尽管心中耻笑不屑,但绝大多数狼们不敢得罪王强,只能撇嘴偷偷狠狠盯一眼,暗骂:你个阉货有那功能吗?如此美女落你手不是被宠爱滋润,而是被摧残,老子心疼,不敢和你这个疯子争,怎么也得想方设法搅黄了。就是不让你如愿。
高衙内可不怕王强,窃一声笑了。
见王强闻声转头恶狠狠盯来,又见众狼也都盯过来,高强岂恳缩头失了面子折了纨绔大哥的威风,还故意挺胸撇嘴道:“就是本衙内笑得你。王二,你怎么着?”
台上美人停止歌舞,媚眼看着高强,似乎对高强的雄风大为倾倒。
被美人注意,还收到脉脉情意,高强顿时心血上涌,越发强势。
第246章 乱轰轰云里雾里()
青楼胭脂地特有的香甜气息在狼们不知不觉中越发浓郁。
呼吸着这种醉人气息,众狼越发气血奔涌,欲。念狂乱。那些身子骨已掏空的老淫棍疲软的武器在此刻却变得坚硬如铁,雄风再现。
在二楼更靠近表演台的高衙内等人更是心跳如鼓,两眼红似滴血,神志昏沉狂乱,盯着台上李师师,只觉得美如女神,得到就能成仙。
王黼的儿子王强只是子孙根断了,蛋蛋无忧,雄性荷尔蒙只有生没有泄的渠道,此刻肾上腺激素在香甜气息中猛增爆表,奔腾的变态恶念越发疯狂,瞪着狼一样血红眼睛恶狠狠叫:“高强,你敢跟我争?”
老子是当朝宰相的公子。你高强不过是个不学无术地痞无赖低贱武夫的假子,草包废物一个,也配和老子争女神?
高衙内大怒,喝醉般面红耳赤,脸上脖子上青筋直蹦。
老子是统领京城八十万禁军的三衙太尉的独苗,如此身份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女神是我的。不敢争,爷的面子往哪搁?
冲台上狂乱高叫:“女神美人,爷出最高价,你是我的。”
李师师用勾魂夺魄的声音道:“奴家自然属于能护得奴家的。”
女神般飘飘退下歇息,实际是让空给衙内们争。越争,闹得越轰动,她的身价才会越高。
王强眼见女神消失,心象被骤然剜走一般,顿时怒发欲狂,形如激怒的野兽,扭头冲高衙内嘶吼:“草包贱人找死。”
恐怖神情让楼下稍清醒的众狼惊惧不已。
却有不少的早想搅坏王强的好事,纷纷发嘘声起哄。
李邦彦的儿子有心撩拨高强。
“高公子,你爹可是带兵的太尉,你不会真是软蛋草包吧?”
顿时起哄议论教唆声一浪高过一浪。
高衙内只觉得浑身气血瞬间全涌到头顶,胆子从未这么大过,居然丝毫不惧王强的野兽之状,戟指大骂:“断根货也配和爷争美人?”
王二衙内最痛的疮疤被当众揭穿,变态恶念加恼羞成怒瞬间冲破顶门,突然起身疯狂冲到高衙内面前,挥拳打得高衙内眼睛剧痛发蒙。
高衙内从未吃过这亏,一时间被打得不知东南西北,只知乱惨叫。
他身侧的乾鸟头富安骇了一跳,跟着高衙内嚣张惯了,大怒,头脑昏沉发热中本能冲上去拦打王二衙内,保护自己主人。
他是会武的,昏沉冲动中不知轻重,把王二衙内打得鼻口窜血。
王强的帮闲一见,顿时急了眼,连忙冲过来拦截富安撕打在一起。
双方大打出手,红眼中掀桌子抡凳子,却是势力相当。
小张良贾居信也是酒色之徒,更不是意志坚定者,再说他做梦也想不到女神出世会是个阴谋,在不知不觉中被香甜美色所迷,失去了以往的警惕和狡猾,昏昏沉沉却又欲。念横生,浑身轻飘飘的亢奋得不行。
混战一开,他本邪恶,见了残暴与血腥更亢奋了,感觉不好,想阻止的念头却仅仅一闪而逝,也忘乎所以地嘶叫呐喊,为高强助威,但这种贪生怕死之辈还是本能地退缩到“安全”处。
二强争风吃醋,终于打起来了。这是东京纨绔子弟的最爱。
楼下半昏沉的狼们眼见自己和女神无缘,心中嫉妒愤恨得发狂,唯恐天下不乱,纷纷如打了鸡血般跺地板呐喊助威耻笑叫好。
“高强,你他娘的这就蒙了?果然草包,丢尽你爹的威风。”
“是啊是啊,有兵有将也是个屁啊。”
“王强,你怎么吃几拳就萎了?倒了?你果然是不行啊!”
“哈哈。。。。。。没根的当然废物啊!”
。。。。。。。。
楼上,蔡京的儿子蔡攸和李邦彦的儿子等超级纨绔被王二无视到现在,早心存报复恶念,在香甜气味中一个个也是面孔扭曲,双目喷火。不知是谁先抄起水果盘砸向斗殴双方。随即就是酒杯盘子满天飞。
青楼负责伺候的奴仆们被砸得满头包,不少的见了血,惊叫着四散跑开。
王二衙内一活动,加速吸入香甜,更是气血澎湃,头晕眼花,疯狂如野兽,拼命撕打却不擅长这个连连中招,被打得鼻塌脸肿晕头转向,却邪火更盛,听到嘲讽,火上浇油,残存的一丝理智崩溃,突然从帮闲身上拔出压衣尖刀,一刀捅倒面前一个高强的帮闲。
“王二杀人啦——”
一声尖厉呐喊,众狼一惊,这时偏偏悬挂的灯笼突然全灭了。
骤然漆黑一团,让现场更加惊惧混乱。
化妆混在其中,早等待多时的赵岳和马灵窜了上来,凭着练就的夜视眼开始了精心策划的大报复。
缩在一旁安全地的贾居信首先遭殃。
赵岳知道这是个坏透了又确实有脑子的狗头军师,留着必是祸患,必须断掉高俅这一臂,早盯上了,捂他嘴扭断脖子,向楼下丢去,砸中几个倒霉蛋,惨叫一片,引得楼中更加惊惧混乱不堪。
又飞脚把正摸黑乱退的蔡攸和贴身保护的两帮闲踹下楼。
就当是黑暗中他们不小心被挤跌下的。是死是活全看他命大不大。
蔡攸的惨叫惊得有人拔出压衣刀解手刀戒备。
赵岳砸晕一个帮闲,夺了刀,丢下楼去,随后一捂正昏乱四处乱摸的高衙内的嘴,向心肺连扎数刀。
高衙内乱叫的声音在乱轰轰的咒骂吵闹中嘎然而止,尸体狂喷鲜血软软倒地。
别人没察觉变故,高强旁边昏沉仓皇的富安感觉到了不对头,正要招呼高衙内,却心窝猛吃一刀,惨叫着仰倒在地。
马灵这边早已先捂嘴宰了王二衙内,把李邦彦家的儿子踢下楼去。
他的夜视能力没赵岳的强大,凭黑灯前的记忆迅速收拾了两个目标,无法再准确判断谁是谁,就一手尖刀扎,一手抡椅子狠砸周围。
反正这里没一个好东西,弄死一个算一个。
提灯紧急过来的青楼龟奴纷纷被突然扔过来的桌子椅子砸倒。
黑暗继续。接连惨叫终于让东京的富贵狼们彻底崩溃。
没人能再有点理智地招呼上灯了。
身上带押衣刀的不禁纷纷拔出戒备,胆大疯狂的则攻击靠近的。
都怕死。纷纷夺路而逃。
有邪恶或记仇的,平常被现实拘着不敢行动,此刻在厮杀惨叫中被香甜气味诱发内心深处的愤恨嫉恨凶残等负面情绪,胆子暴长,有刀的用刀,没刀的抄椅子,没椅子的就手有什么拿什么,趁机猛扎狠打,一路行凶冲向出口,幸运的逃走了,不幸的倒下了。。。。。
二铁卫、武能、徐谨,还有奉命而来制造灯灭并助战的时迁,混在人群中以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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