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皇室也将拨出专款供冰岛修筑王宫,但这些都是往后的事情。现如今,雷克雅未克最大的教堂仅能容纳数百人,理应出席观礼仪式的德国王公贵族和军政官员远远超过这个数字,而且冰岛天寒地冻,有几个人愿意冒着严寒跑到那样一个不‘毛’之地去出席可笑的加冕典礼?
夏树接手爱尔兰时,国家虽然一穷二白,但至少有四百多万单一民族的爱尔兰人,有上百万散居世界各地的爱尔兰移民,所以在德国给力的经济和军事援助下,爱尔兰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发展成就,经济规模增长了数十倍,军事力量仅次于传统列强。就算奥斯卡王子的才能十倍于“霍亨索伦天才”,每一个冰岛人都是勤奋努力的楷模,而德国极尽所能地给予冰岛援助,使得冰岛的经济和军事得到百倍、千倍的增长,那又能如何?
设身处地的为奥斯卡着想,夏树觉得去当冰岛国王,确实不如在德国的皇室封地当个没权没势的亲王来得舒爽。也不知当初德国高层做出这番考虑的时候,是否征询过奥斯卡本人的意见。若是奥斯卡未经周全考虑就接受了建议,选择了世界上最具挑战‘性’的王位,那也只能怪他自己太过轻率了。作为胞弟,夏树能够给予奥斯卡的宽慰,就是冰岛拥有欧洲最富饶的天然渔场——渔业是长期可持续的产业,任何时期都能够让冰岛人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奥斯卡绝不是那种不谙变通、坐以待毙的人,夏树没必要为他太过‘操’心,况且从历史发展的趋势来看,数十年后的冰岛是个安定富裕的宜居之地。
在勃兰登堡的皇室行宫,夏树小住数日,陪德皇聊天打牌,与皇后闲谈散步。皇室最小的公主‘露’易丝如愿成为了殷麦曼夫人,并已生下一子一‘女’。尽管这一双儿‘女’无法享受德国皇室成员的权利,但依然受到了皇帝皇后以及舅舅们的疼爱,未来的生活不需要有任何担心。临近圣诞,‘露’易丝带着儿‘女’回到勃兰登堡,夏树得以与之重聚,共同追忆往日的快乐生活。
之后,夏树前往勃兰登堡北部的科斯琴,看望早已退休的提尔皮茨。这位德国海军的缔造者如今已是79岁高龄,为表彰他的卓著功勋,德国皇室将其家乡的一处庄园封赐予他。退役之后,提尔皮茨并没有完全离开公众视线,他先是在基尔皇家海军学院担任名誉院长,经常用笔名在海军内部刊物发表文章,还出版了个人自传和战争回忆录。最近两年,他的身体状况已不如前,他减少了外出活动,多数时间都都在乡野颐养天年。
对于夏树的到来,提尔皮茨非常高兴,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还不错,全秃的头顶油光发亮,两撇标志‘性’的大胡子依然茂盛。
谈及时势,这位退役的海军元帅依然思路清晰、卓有远见,他认为未来的世界格局将在下一场战争中确定下来,而且它很可能是一场‘波’及全球,惨烈程度和伤亡人数远远超过上一场大战的残酷战争。
经过一番探讨,提尔皮茨忽然很严肃地问:“陛下是否想过,凡事必有因果,前面十数年,爱尔兰借德国之力取得了长足的发展,有朝一日战争爆发,它或将用无数的死伤为此偿债。”
夏树稍作考虑,稳重地回答说:“考虑过。我既然是这个大家族的一员,享受家族的庇护,必然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提尔皮茨表情严肃地点点头:“那么陛下应该提前为这场可能毁灭一切的战争做好准备。”
虽然不担心提尔皮茨会把自己所说的内容泄‘露’出去,夏树并没有向他详述自己或公开或秘密进行的各项战争准备,因为在他看来,提尔皮茨的高明之处在于他的战略眼光,在于他那超乎常人的魄力和铁腕。除开职业生涯的最后十年,他未曾败给过任何一个竞争对手,在没有贵族头衔和显赫背景的情况下,一步步从基尔皇家海军学院的军校生成长为帝国海军的首脑,并将德国海军从一个跟丹麦同等级别的近海防卫力量发展成为一流的远洋舰队。在德国皇帝那里,只有他获得过“永远的”这样一个称呼前缀,足见他的巅峰时期是如何的辉煌。
早些年,夏树还曾抱有一丝寄望,那就是在下一场战争到来之时,爱尔兰在特定阶段保持有限中立,以免以利默里克为中心的工业设施遭到毁灭‘性’的破坏,然而在亚速尔群岛冲突发生后,他便彻底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专心投入战争准备。如若战争爆发时的形势利于同盟国一方,德国依托亚速尔群岛牵制美国海军,集中优势兵力击败英国本土舰队,跨过英吉利海峡登陆英国,那么爱尔兰本土还有机会避免战火的大肆摧残,保住前面十几年苦心发展经济的大部分成果。要是美国夺取了亚速尔群岛,而德国海军又未能消灭英国舰队,美英在欧洲的第一块跳板很可能就是爱尔兰,届时部署在爱尔兰的德爱联军将要面对数倍于己的美英军队,而7万平方公里的爱尔兰岛又是个缺乏战略纵深的战场,战败就意味着王国的覆灭。所以夏树和爱尔兰的战争准备是以最坏的打算作为假象情况,是要想方设法打赢一场敌强我弱的陆上战役,挫败强敌占领爱尔兰的企图,为同盟**队的反击创造机会。
临行之前,夏树别有意味地问提尔皮茨:“如若美英军队围攻爱尔兰,元帅阁下觉得爱尔兰是否会有覆灭之虞?”
提尔皮茨迟疑片刻,信心满满地看着夏树:“人们大概会看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军事奇迹,比公海舰队在1914年击败英国海军还要惊人的奇迹。”
夏树感‘激’地与之握手,提尔皮茨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十数日之后,1928年的新年如期到来。国际上的第一个大事件就是德国的奥斯卡王子登上了冰岛王位,大多数欧洲人对冰岛并不陌生,但在欧洲以外,许多人得知这则新闻的第一反应竟是在地球仪上寻找这个国家的位置。其实冰岛的气温并不像它的名字听起来那样冰冷,受墨西哥暖流的影响,它的冬季气温在零度左右,但是天气多变,时常会有狂风暴雨或者浓浓海雾,影响‘交’通和人们的正常生活。
冰岛首府雷克雅未克西南临海,北面和东面有高山围绕,自然景观壮丽,地热资源丰富,可惜在这个旅游还不够发达的年代,除了探险者以外,很少有人会千里迢迢的前往冰岛度假。这一次,受邀出席冰岛国王加冕仪式的贵宾们便有幸遇到了冬季稍有的晴朗好天气,从而见识到了雷克雅未克的绮丽景观。国王即位之后,冰岛迅速与德国签署了军事同盟协定,由此成为了同盟国阵营的新一员。冰岛建立起了自己的警察和军队,但这里的防务主要‘交’由德**队负责,而德国政fu除出资扩建雷克雅未克港口设施、修筑海防要塞之外,还将在这里修建一座大型军民两用机场。爱尔兰是离冰岛最近的同盟国家,夏树携家人前往雷克雅未克参加奥斯卡的加冕典礼,还给自己的兄弟带来了一份特别的礼物:用于建造鱼雷艇和生产鱼雷的全套机器设备。爱尔兰的技术人员将无偿帮助冰岛王室建立起属于他们的兵工厂和造船厂,规模虽然不大,但可以制造出‘性’能较为先进的鱼雷和近海鱼雷艇,即便在未来的战争中指望不上冰岛有近乎无的国防工业,这块小小的奠基石多少会给失意的冰岛国王带去一点安慰。……31684+dsuaahhh+24852882……》
第11章 代理人战争(上)()
昨晚怎么都进不了后台‘操’作,只好一早来发布最新章节。
1928年6月,墨西哥东北部,海滨城镇拉普斯卡。
爱尔兰陆军上尉安托…艾尔伍斯坐在一辆装水果蔬菜的牛拉大车里,透过筐子间隙看着惨白阳光照耀下的街道,颠簸的土路和低矮的房屋让他想起了少年时代的家乡。这十年来,那座爱尔兰小镇的面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不用再穿寒酸的旧衣服,出‘门’靠双脚或畜力车,这是让每一个爱尔兰人都感到骄傲的地方。
要是有一位救世主般的领袖,这里的人们在若干年后也能够感受到那样的骄傲吧!艾尔伍斯心里想着。
大车穿过城区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庄园,砖砌的围墙让人不能轻易地窥探庄园里的情形。大‘门’关拢之后,车外的声音多了起来,然后有人用英语说话,他大致听懂了意思,扶着自己的黑‘色’鸭舌帽站了起来。
两个皮肤黝黑的墨西哥人搬开装着香蕉和芒果的筐子,围拢过来的其他人则用轻快的哨声欢迎艾尔伍斯的到来。
说英语的那个男子,有着跟印系人种截然不同的白皮肤、蓝眼睛,他鼻梁很高,蓄着浓密的欧式上‘唇’胡,双手抱在‘胸’前:“欢迎来到墨西哥,尊敬的艾尔伍斯上尉先生。”
这句较为简单的英语,艾尔伍斯完全听懂了,他拎着自己的行李袋跳下大车,朝这里唯一的“同类”伸出手:“您是霍埃尔少尉?”
对方咧开嘴,‘露’出被烟熏得焦黄的‘门’牙,笑容如同这里的天气一样灿烂:“西班牙皇家陆军少尉马克…霍埃尔,乐意为您效劳。”
握手之后,艾尔伍斯不知该说些什么,便耸耸肩,左右张望了一下:“这里是基督圣战者的一处秘密据点吧?”
那些戴着大草帽的墨西哥人正忙着把‘混’装在水果里面的武器弹‘药’卸下来搬进房子里,他们当中少有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多数都是大叔模样,瘦的瘦、胖的胖,跟‘精’锐这个词完全搭不上边。
艾尔伍斯说的是语法并不准确的爱式英语,高鼻梁的西班牙少尉显然没太‘弄’明白他的意思,因而答非所问:“是吧,看起来还不赖。”
初次来到大洋彼岸的异域之地,艾尔伍斯需要适应的东西还有很多,他没在意这个小‘插’曲,跟着霍埃尔走进庄园里最大的那栋房子,行李还没放下,便见到了这里的头目——一位戴着独眼罩、坐在办公桌后面奋笔疾书的中年人。
跟外面的墨西哥人一样,这位中年人也是平民装扮,但那条斜挎在肩、鼓鼓囊囊的子弹带瞬间让他霸气尽显。
西班牙人向艾尔伍斯介绍说:“这位是萨尔西多上校,墨西哥基督军第20团司令官。”
艾尔伍斯刚伸出手,那人猛地站了起来,个头不高,甚至可以说有些矮,他身形敦实,腰上系着武装带,半包式的枪套里‘插’着一支大号的左轮手枪,看起来像是英军制式的韦伯利点四五,开口竟是英语,但发音和语法很是奇怪。
“艾尔伍斯上尉,我们等你很久了,在欢迎你到来的同时,我要向你们的国王陛下表达诚挚的感谢,希望你们的援助能够让我们赢得这场神圣的战争。”
与对方握手之时,艾尔伍斯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大铁钳给牢牢夹住了,这绝对是一个充满力量的矮个子,真正干起架来,自己恐怕难有胜算。
“很荣幸加入你们。”艾尔伍斯客套道。他之所以来到墨西哥,并不是因为他对这个国家有多么深的感情,而是因为这里的天主教徒正遭受难以想象的劫难——如今执掌墨西哥政权的普鲁塔尔科…埃利亚斯…卡列斯是墨西哥革命制度党的创始人,同时也是个无神论主义者,他提出的新宪法设立了较为‘激’进的反教权内容,之后又陆续促成了反教权刑法的通过和实行,逐渐演化成为对天主教徒的迫害行为。墨西哥民众在经过数年的和平抵制后,开始以武装反抗的形式对抗墨西哥政fu,由此引发了著名的“基督战争”。1927年,墨西哥政fu宣布天主教徒及其支持者组成的游击队是暴徒和分裂主义者,开始对其采取严酷的镇压。
与以往的宗教冲突不同,这场基督战争是无神论主义者利用政权对天主教徒的压制甚至迫害,墨西哥政fu的行为引起了罗马天主教廷的关注,教宗庇护十一世发布“神圣救主”通谕,对墨西哥天主教徒的处境表示同情,天主教国家则纷纷谴责墨西哥政fu的偏‘激’政策,一些国家开始秘密支持墨西哥的基督军,同为天主教国家的西班牙和爱尔兰便在其列。
十字军东征的时代早已尘封在历史的长河中,到了工业文明觉醒的二十世纪,不再会有一大群人为了宗教正义而劳师远征,任何军事行动的出发点通常只有一个,那就是利益。20世纪初的墨西哥,工业经济不算发达,但它丰富的资源却让人垂涎——煤、铜、铁、石油等矿藏的工业化开采达到了可观的规模,石油年产量超过200万吨,咖啡、糖、棉‘花’等农产品的生产也很富庶,这个国家之所以还处在贫弱的状态,是因为大部分工矿企业掌握在美英资本手中,所得高额利润大多流往国外。
地理上,墨西哥是美国的后院,与美国有两千多公里长的陆上边界线,宛若怀抱的墨西哥湾,北侧是美国经济较为发达的路易斯安那、密西西比、弗罗里达等州,西南部是墨西哥漫长的海岸线,而墨西哥西北部港口距离美国圣地亚哥、洛杉矶等重要城市仅有咫尺之遥,与美国处于竞争和对立立场的同盟国阵营若能够在墨西哥获得立足点,无论是和平发展时期还是战火纷飞年代,都是从军事战略上挟制美国的一把利器。
略过繁杂纷‘乱’的大时代背景,视线回到墨西哥东北部的小庄园,爱尔兰军官艾尔伍斯对这里的管事人说:“我的工作什么时候开始?”
这名有些匪气的墨西哥中年人侧着头问:“你最擅长什么?”
艾尔伍斯一本正经地回答:“训练士兵。”
中年人跟先期抵达这里的西班牙军官对视一眼,两人都莫名地笑了起来。
不明所以的艾尔伍斯‘挺’着‘胸’膛说:“只要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可以将一群没有‘摸’过枪的农民训练成为合格的战士。”
墨西哥中年人摇摇头,从桌上拿起那封看起来还没写完的信,用他那奇怪的口音解释说:“距此400多公里路程的‘蒙’特雷是我们抵抗政fu军的一处重要据点,一个星期之前,大约五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