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新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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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新麒麟-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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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拜完毕,三人自去收拾几件衣物,准备出发。

    。。。。。。。

    “贯忠兄弟这是为何?”

    “既然小弟已决定不再归隐田园,一发将这几件破草庐烧了,也绝了他念!”

    卢俊义却一把将他手里的火把拿下,笑道:“此处真乃是个好地方,若是建的一处大庄园,只怕安下一两万人马也不成问题!”

    闻言,许贯忠一愣。

    卢俊义便上前在他耳边细说数句,许贯忠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即,两人呵呵一笑。卢俊义将那根火把一扔,踩灭了。

    一切准备就绪,卢俊义是夸口腰刀,背负大弓,侧腰一个箭壶。许贯忠也是如此打扮,而卞祥则手持一杆大枪,在前牵着唯一的一匹马,上挂了几个包裹,径直往大名府投去。

    才走不过半个时辰,许贯忠突然要去撒屎,卢俊义只得与卞祥和那匹马在路边歇息等他。

    卢俊义和卞祥正在叙话,忽然斜地里一条小路上走出一个壮硕无比的大汉。头上一个破头巾,身上一件青色单衣,外面套了破袄,下身绛色裤子,上有几个补丁,脚上多耳麻鞋。肩上一把硕大的石槌。看面像不过二十来岁,四方脸,口阔鼻方。

    话说那汉这一转弯,却撞见两个九尺大汉,直叫他也吓了一跳,直呼“啊也!”待缓过神来,发觉卢俊义与卞祥却并未甚动作,暗道应该不是甚歹人,这才又定了定神,看了看他们的装束打扮,便有些尴尬地道:“却才小人失礼了,两位好汉莫要见怪!”

    卢俊义见他打扮虽是破旧,身却似力大无穷,只那一个石槌只怕不下百斤,在他身上却犹如妇人抗着一根扁担。便有心结交,当下上前道:“兄弟如此匆匆,想必有要事在身?”

    那汉略一迟疑才道:“劳烦相问,小人这是准备去那威胜州,昨日且这附近迷了路,耽搁了一夜,今早一时着慌,这才出现刚才那般模样,羞煞人也!”

    真乃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威胜州此时有谁卢俊义心里自然有数。且瞧见眼前这人的打扮,多半就是准备去混口饭吃的,当下决定就地截胡。

    只见卢俊义笑问:“威胜州那里出了一伙强人,聚众甚多,领头之人叫做田虎,兄弟莫不是去投那里?”

    那大汉一愣,却似被他道破了心事,当下面上一喜道:“二位好汉莫不是也要去投?”

    卞祥在一旁闻言道了声:“呸!凭那厮也值得俺哥哥去投!”

    那大汉面色当即变得有些难看,自问:“这位好汉似乎与那田大王相识?”

    卞祥忙道:“俺不识他,不过听闻那厮已经在沁源盖起了宫殿,又抢去了许多小娘,已经开始了官家般的快活日子,俺难道去给那厮把门?”

    卞祥这一席话直把对面那大汉说得一下子怔在了那里,当下便得两难,只顾道:“我听说那田大王聚了好多乡亲,专门对抗那无良之官,救得许多人的性命,好汉莫不是听错了,却来诳我!”

    卞祥怒道:“你这厮这般不相信人,凭你何人,俺要诳你?”

    那大汉脾气也是甚大,当即眉头一皱道:“敢小觑我?来来,敢来与我叉一叉么?”说完就将肩上的那一柄石槌往地上一丢,卷起袖子便上前来揪卞祥。

    卢俊义也有心看看这人武艺如何,便也没有出手阻拦,只是说:“卞祥兄弟出手轻些,莫伤了这位,待我看他来头!”

    什么?卢俊义这话在那大汉听来犹如油锅里撒盐,当即简直气炸了,连忙道:“要来便莫要留力,怕你不是好汉!”

    于是两人在那里拳脚相加,斗了二十回合,直到许贯忠撒屎结束,卢俊义才去,一手一个架住了。

    卞祥喘气道:“你这厮到有一身蛮力,比俺丝毫不差,就是没甚章法!”

    那大汉已经挨了几拳,其中一下中在脸上,那眼圈四周都青了,只顾喘气道:“算你狠,且记下了,日后再来讨教!”

    卢俊义忙道:“好汉休怒,在下大名府卢俊义,敢问尊姓大名?”

    那大汉一听,忙惊道:“可是那江湖人称玉麒麟的卢俊义?”

    卢俊义心里一喜,感情这还是个认识自己的啊!

    那汉忙在他脸上瞅了一圈,这才道:“在下几日前在大名府内听闻卢员外好似出了甚事,已经没了。坊间传闻是被天雷击中了,尸身都不见了,唯一留下的一个大坑和一匹焦糊的坐马,卢家已经开办丧事了,怎的你又自称是卢俊义?”

    见这大汉一脸疑惑模样,又说出这样的话来,卞祥不屑地道:“少见多怪,俺哥哥乃天佑之人,那日确被天雷击中,叫俺撞见了,扶起一看,浑身无恙,这几日还给俺指点了武艺呢!这是哪个狗日的胡说八道咒俺哥哥?”

    “竟有如此奇事?”那大汉嘀咕道。

    卢俊义也是笑道:“兄弟不信?”

    整理好衣襟的许贯忠也走上前来道:“在下许贯忠,这两位都是我的兄长,适才所言句句是真!”

    那大汉这才松了一口子道:“小人袁景达,敢问阁下可是几年前武试夺魁的许状元?”

    许贯忠一笑道:“正是,不过我已不是什么状元了!”

    旁边的卢俊义听闻对方居然是袁景达,当即是精神一震!便问:“兄弟的这石槌看起来好么沉重,怕有一百斤吧!”

    袁景达道:“员外好眼力,小人家贫,只有这件称手货做了兵器,刚好一百斤!”

    卢俊义这才在心里暗笑,哪里是什么眼力问题,而是前世那书中说的明白。况且,全书中用一百斤武器的人唯有你而已,还是个石槌,想不叫人印象深刻都难!

    只不过原书上这人出场便阵亡了,但是细心之人应该看得出这人不简单。刚才卞祥也说了,他虽力大无穷,却没有接受过武艺指导,想必在那时空也是如此。

    那书中说他在与梁山军对战时,他是骑马一石槌打去,被李逵架住了,然后项充等人带了刀牌手滚过去,砍断了马腿,叫他从马上跌了下来,被那伙人砍死了!

    天生神力,也是一种极端的天赋,这样的人随便学些武艺,便能力战强敌。只要对方愿意,无论许贯忠也好,自己也罢,还是卞祥,都可以做他的师父啊!既然遇上了,这样的潜力牛人怎可错过,卢俊义当即相邀同去大名府!

    袁景达此前听到田虎的那边的信息都是似真似假,眼前这卢俊义和许贯忠可是这大名府远近闻名的,还有这位卞祥,刚才试了一下拳脚,端是厉害,心中对眼前三人尽是仰慕,现在见卢俊义开口邀请,如何不急忙应承了!

第6章 回家的一幕() 
几人略作收拾,这便上路,卢俊义却看见这袁景达要去拿那根石槌,便忙伸手示意道:“贤弟虽然是天生神力,但是这货太沉,又不称手,不利于厮杀,莫如弃了。等到了大名府内,且寻得好匠给你大造一把称手的兵器,日后定能大杀四方!”

    袁景达一听,心中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便忙欣喜地道了谢,将那石槌一丢,拍拍手,自觉地牵马跟着卢俊义喜滋滋地往大名府方向而去。

    两个时辰不到,卢俊义等人便站在了一座巨大的城池前,巨大的青石修葺的城墙雄厚方正,墙上旌旗咧咧,偶有军士自上望来。门前两队披甲执刃的官军正无精打采地在那里值守,偶尔会拉住一队商旅马队盘问,不时传来一阵哄笑。

    走在城内宽大的街道上,四周都是叫卖连天的生意人,街面上的行人是摩肩接踵,往来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街道两边更是酒店林立,客栈密布,勾栏瓦舍喧闹无比,街面上各种浓香四溢的小吃可谓叫人口水翻滚,果然是个繁华地!

    而繁华不是没有理由的,此时的大名府作为北宋的陪都,所辖州县人口不下百万,而对应着远在西方的国际都市君士但丁堡的人口不足二十万,西亚东亚的那些城市人口几千者不计其数,万人者尤堪称大城。

    辖地人口百万,城内人口自然繁多。这里又是往北用兵的中转地,押送钱粮器甲的队伍少不得在此落脚。故而这里达官贵人、行商坐贾聚集,端是个紧要之地。

    此地的最高牧守乃是当朝太师蔡京的女婿梁世杰,又曾在东京做得中书侍郎,故而人人皆称其为梁中书,梁中书的官职为大名府留守,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大名府中下级文武官员皆只需其一纸钧令便好,可谓权势滔天!

    。。。。。。

    “贯忠兄弟身上可有钱财,且先把来我用!”

    听到卢俊义这一问,许贯忠直一愣,随即回身从马上的布袋里拱了半晌才扣出一把铜铁,也不管多少,只顾往他手里一掼。

    卢俊义颇有些神秘地走到街边买了一顶笠帽,又从哪里弄来些灰泥,只顾往脸上涂了,又把身上衣物弄得乱七八糟,卷褶起来。直叫许贯忠几人一发都看不出来原本的相貌后才作罢。

    许贯忠几个颇有些不解,既然是大难不死,合该光明正大地回府叫家中人都来高兴一番才对,如何还要整这一出!

    看着几人疑惑的模样,卢俊义只得将自己心中疑虑说了,三人听罢,有的皱眉,有的气愤。卢俊义只得又嘱托几句,等到几人纷纷点头称是后才跟着许贯忠直往卢府而去。

    走了几盏茶的功夫,只见一个高墙大院,门前几个戴孝的庄客,门头皆是白绫,白色灯笼高挂。。。。。。

    由于之前听得卢俊义的吩咐,此时各人都是心里有数,自有许贯忠走上前去道:“几位小哥,敢问府内何人故去?”

    一个庄客走上前来道:“诸位是哪里来的?如何不晓得这大名府内的恁地大事?数日前我家员外的坐马在城外数十地被找到了,浑身焦糊,旁边又有深坑,听说是被天雷击中了,当场便没了。若不是府内老都管和小乙哥,只怕早就下葬了,哪里拖到现在还未出殡!”

    许贯忠道:“竟有如此之事?在下乃是员外故交,路过此地,如此正好前来吊丧,不知家中现在何人主事?”

    一个庄客道:“何人主事?当然是李管家了!”说完又颇有意味地看向另外几个庄客,其余人皆荤笑。

    其中一人戏道:“连员外生前的娘子都叫李管家接手了,还有甚事是他管不到的,你要有事,不论大小皆少不得他点头!”

    听到此话,卢俊义犹如吃了个苍蝇,心里端是堵得慌,随即又暗自要自己冷静,成大事者绝不会因为女人失了分寸,且去看看再说。

    许贯忠忙向几个庄客道了谢,几人又将那大枪、弓箭等物交给门房,这才向内院前厅走去。

    穿过前院,来个前厅,只见那里喧闹一片,几十个庄客纷纷围在那里做看客状!卢俊义和许贯忠等人最矮的也有八尺四五,此时走到那里也不做声,只顾从外面向内张望。

    看了一会,算是清楚了。原来是卢家里面的人起内讧了。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咆哮道:“你们谁说官人被天雷击中亡故了?亲眼所见了么?”

    一个七尺四五的年轻汉子和一位七尺不到的俊俏后生也在那里帮腔,满面皆是愤怒!

    而这三人的对面则是一个为八尺有余的白净年轻人和一位肤白貌美的少妇。以及七八个卢府的下人!

    只见那白净体长的男人道:“整个大名府都知晓了,唯独你三个只顾装傻,连娘子都已经认定了的事情,今日即将出殡,你等却来捣乱,莫不是要叫主人在天不得安宁?”

    矮个子的俊俏后生闻言大怒,上前一把揪住那人吼道:“李固,你休得如此分说,主人出门时为何只有你一人知晓?既然不曾寻的主人尸身,怎敢断定主人已经遇难?你莫说那妇人,我燕小乙端是信不过她!”

    之前那咆哮的老者此时也上前对那美貌的妇人道:“夫人,当下最应该做得便是差人四下去寻官人,而不是在此守着这副空棺木悲伤!”

    原来是燕青和李固,那妇人应该是贾氏了,卢俊义暗道。又略抬了一下头,只顾望去,从那妇人面色来看,应是哭过,但若是说有多悲伤,却也谈不上,此时还颇有些烈焰红唇的味道,合了一身孝服,真是个尤物!仔细看她脸上,作为过来人,卢俊义分明看出这娘们昨夜十之八九是被哪个男人滋润过了。

    再看那李固,只见他正饶有兴趣地盯着面前的燕青三人,似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等到那燕青说完了,他才道:“小乙哥,我与你素无冤仇,如何这般说来?主人去了,我李固何尝不伤心,只是家中百口,主事一人,现下这府内上下自然是娘子做主,哪里由得你在这里胡言?”

    说完,李固又对那妇人躬身一礼道:“娘子,若再由得这几人在这里胡闹,只怕会误了时辰,到时候恐与家人不利!”

    这句话够狠,因为这卢府内上下几百口,能称得上家人只有这贾氏一人。难怪在那个时空会跑去官府首告,这厮心思甚重,此事一了,定要赶出卢家,不然以后自己还得处处防他!卢俊义一面暗思,一面继续观望。

    果然,那贾氏叹了一口气道:“哎,奴家一个妇道人终日大门不出,却懂得甚么?便由李都管自行做主吧!”

    李固大喜,一挥手,旁边十几个颇为健壮的庄客一拥而上,准备将燕青三个拖走!燕青与另外一个年轻汉子暴怒,跳起与那是个庄客打了起来。顿时便踢翻了板凳、打翻了供盘、撞到了纸人扎马,整个前厅是一片混乱。。。。。。

    忽然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传来:“爹。。。。。。”

    卢俊义闻声望去,只见之前那些老者已经栽倒在地,面上一抹鲜红!

    “都给我罢手了!”

    这一声来的犹如惊雷,满厅的老少都朝这边看来,却见四条大汉,除了一人头戴笠帽,其余个个面色不岔!

    李固与那贾氏被这一声吼吓了一跳,只顾朝这些庄客中瞅去。终于,一个把门的庄客跑到李固面前耳语一番。

    只见李固在听了之后,面容渐渐舒缓,颇有些恍然大悟的模样,这才冷笑道:“我家主人生前交友何其多矣,却不曾见过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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