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新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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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新麒麟-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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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太守更加不解,遂道:“你那魏县上有太守、留守相公照觑着,便是缺兵少粮也须朝那里去要,如何能到我磁州求教,卢巡检这是错的紧了。”

    卢俊义一笑道:“相公休怪,是我适才未说明白。曾经小人未做巡检时便听闻一位高人大名,便是咱们大名府人氏,曾经在东京校场力夺武状元头衔的许贯忠。端是文武大才,如今正在相公的州牢里关押着,能否请相公能否网开一面,叫他也有个报效国家,立功恕罪的机会?”

    杜太守见说是起身喝道:“荒谬!那厮犯了杀人重罪,安能说放就放?”

    卢俊义忙再三躬身拜礼,才道:“相公休怒,且听小人一言。这是小人心意,万勿推辞。”说完便将那承装金子的木盒子奉上。

    杜太守瞧着这盒子不轻,估摸着装个千两银子不成问题,便将心中的火气按捺下去一半,又坐了下去。

    卢俊义继续道:“相公明鉴,许贯忠杀人这案子疑点甚多!”

    杜太守狐疑地看了一眼卢俊义,说道:“有甚疑点?”

    卢俊义见对方这样问,便心中稍安,继续说道:“自始至终除了那侯家之人,还有何人见到许贯忠打死了人?此外,那侯家的庄客并非在现场死去,如何能认定是许贯忠所为?”

    杜太守听了也是有些意动,暗道:“自从这案子来了之后,一直都是那孔目在办,而这孔目中又是那候天贵领头,莫不是其中真有甚说不清的东西?”

    不过杜太守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因为他为官多年,依得眼下这大宋官场的情况,候家有嫡亲之人在这州里做孔目,那些办案的人不询点私那才叫奇怪呢。话说以着杜太守本意,他对这案子并无半点上心,大不了是过个堂,发个话,案子也算是结了,其余具体事务却不都是孔目在处理?至于犯案子的许贯忠是不是甚武状元与他何干?在他的眼里,这武状元也是个粗鲁的武夫,更何况自当这武夫入狱以来,既没有人前来说情,又无半点孝敬,却不是该“秉公办案”?

    杜太守看了看眼前身形不凡的卢俊义一眼,瞟了瞟那个盒子,心道:“此人天人之表,又有一番公忠体国之心,虽然不在本官管辖,却又甚懂规矩,若那甚许贯忠的案子真是有回旋的余地,倒也是可以做个人情!”

    饶是杜太守如此作想,但以他多年的为官经历,又是大户子弟的出身,今日能与小小一县巡检坐下叙了半天已属不易,若要他就地给出承诺却是一个字——难!

    卢俊义见这太守在那里低眉沉思了半晌,心里也趁机暗思了一会,继续道:“那日侯家庄客上门生事,许贯忠恰好从大名府前来看望老母,想必是护母心切,虽然有些罪责,却也是人之常情,还望相公体恤!”

    杜太守点点头,道:“若真是如你所言,此案真是又内情可查,明日本官便着人重新查办。”

    卢俊义见说是一喜,道:“多谢恩相,若是重新查办需要耗费些费用,小人自愿一力承担!”

    杜太守此时方才露出笑容,道:“你虽只是小小巡检,倒也是个晓事的人!”

    卢俊义连忙笑道:“多谢夸奖,小人自知恩相日夜案牍劳神,这盒子乃是一千两黄金,便请笑纳!”

    杜太守闻言是一怔,他没想到自己是左看右看,自认为是高看了这位大名府来的不入流的武官,却还是看走了眼。他原以为这里面不过千两银子,不想却是装了金子,这可是十倍之差啊!

    要说杜太守家资也是殷实,可卢俊义一出手便是一千两黄金,折合银子一万有余,着实叫这位见惯了风雨的官儿也是震惊不已。

    不过杜太守到底是历练过来的文官,此刻心里波澜,却是面色无恙,只道:“卢巡检何故如此礼重,却不是叫本官受之有愧?”

    卢俊义笑笑道:“恩相过谦!”

    杜太守道:“也罢,本官权且收下,你今日先回去,且容我重新着人彻查此案。如今这候府一门遭了惨事,诸事也须落个仔细,少不得三五日后才好办妥!”说完他便开始端茶来喝。

    卢俊义一见此状,自知是该离开了,便又拜了拜,退步出了杜府会客厅!

    如此,卢俊义只得在这磁州又耗费了三五日,直到一日的巳时,外出打探消息的时迁是匆匆赶回与正百无聊赖的卢俊义是迎面撞见。

    一进门,只见这时迁道:“判了!”

    卢俊义知道时迁这话的意思,当即是问道:“如何判的?”

    时迁回道:“脊杖二十,罚钱二百贯!”

第206章 继续隐忍() 
却说卢俊义等人接到了许贯忠,交了罚钱,再次拜谢了杜太守后便急匆匆地飞奔回大名府。

    回去的当夜,在麒麟庄里大摆筵席,一则是庆贺许贯忠平安归来,二则是庆祝前些日子在水泊边的收获,众多头领都是一番痛饮不提。

    此后几日卢俊义带着几个人将自家的各项生意都查看了一番,又观摩了一下各马步军训练的情况。

    总体来说,诸般事务都是进展顺利,卢俊义心情不错。只是有一件事他一直在心里踟蹰,虽然已经做的了这魏县的巡检,却是手里并无一兵一卒,左右是个闲职罢了。

    对此,卢俊义虽然心中不爽,却也是无可赖何,只是在这魏县城外挑了一块颇为险峻的高地,组织泥瓦工匠修起了庄院。

    魏县的县尉得到了消息,便将此信报到知县的耳朵了,知县又将卢俊义的种种报到了大名府。

    很快,王太守等一干人都是知晓了。

    王太守是连连摇头,他虽然是对这些武官们无甚兴趣,但是对魏县的这种做法,那也是十分不认同,只是他有些奇怪卢俊义为什么没来大名府主动明说此事,至少也该抱怨一声才对。毕竟这些武夫不都是喜欢带的兵越多越好么?

    王太守又将此消息是如实反馈了给了大名府留守梁世杰。梁中书将卢俊义唤到了留守府,仔细问过了事情的实情,沉吟了半晌,却并未有甚明确的表态。

    不过在卢俊义看来,这没有态度便是最明确的态度。照说他这个新任的捕盗巡检,好歹手底下得有百八十个兵丁才对,现在魏县县尉一个人也不派,上下文武官员屁都不放一个,这其中的意味却不是明了?

    既然如此,卢俊义恰好落得清闲,一面编制《练兵纪要》,一面安排人手仔细查查这大名府的闻都监等人为何三番两次与自己作对。

    有道是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精细查探,终于有了结果,只不过时迁实在是不好直接开口来说,只是叫袁遗帮忙拟了一份详细的材料放到卢俊义的案头。

    原来是那闻达年前丧了妻,后来撞见了四下乱投的贾氏。彼时那贾氏跟着李固已经受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正哀愁岁月难熬,不思叫这身为大名府都监的闻大刀给看上了,却不是满心欢喜?

    不出一月,这卢俊义的前妻贾氏是摇身一变,成了闻府的女主人。

    至于那李固,闻达是毫不客气将其赶走了事。原因很简单,此前这李固与贾氏私通的事早已在这大名府内传的沸沸扬扬,作为男人的闻达是绝对不允许有这么个随时都能叫他做绿毛龟的家伙有任何机会可趁的。

    按说贾氏做出了见不得人的事,卢俊义并未特别为难她,她应该懂得感恩才是,但事实却是这位妇人在进了闻家之后,都监闻达便开始记恨起卢俊义起来。照说这闻达与卢俊义并无交集,难言爱恨才是,因此知情的人都在哪里猜测定是这位卢家昔日的女主在其中起了重要的作用。

    不少与闻达相识的人都是暗地里对这闻家新女主十分不耻,但是迫于闻达的都监身份,无不是敢想不敢言,现在有时迁旁敲侧击地调查,自然很快有了结果。

    弄清了这闻达对于自己仇视的原因,卢俊义真得很无语。按照这个时代的行事风格,像贾氏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的,哪里容得她潇洒地离开,很多地方怕是要浸猪笼,骑木驴哩。没想到当日一时的好心,却最终换来了这结果。

    罢了,贾氏也须在其中起着某种作用,但是最终的做出决定还不是那个闻都监?既然这厮一心要与自己为敌,那么久别怪自己这个玉麒麟不客气了。

    想到了此处的,卢俊义是挤出一丝笑容道:“也无甚大不了,这厮也不过是一个个都监而已,他不是在与那魏县的县尉是亲戚么,不是叫我无兵可用么?倒正好叫我有空来好好合计咱们麒麟庄的未来!”

    卢俊义这么一说,身旁的袁遗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之前时迁来寻他拟写材料的时候他就十分担忧,担忧卢俊义会因此发怒,与那闻都监起了正面的冲突。如今虽然自家这拨人是积攒了一些势力,但是要说与大宋官家这个庞然巨物相比,那是差距的太远了。

    袁遗是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看着卢俊义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依得我看这闻达也不过是暂时泄泄私愤罢了。”

    时迁道:“要不要小弟寻机趁夜去他家给那厮留个教训?”

    卢俊义忙伸手制止道:“无甚必要,我瞧着那厮是个会武艺的,又是都监,家中想必养了不少孔武有力的看家护院之人,你去了万一叫他捉了反而坏事,莫如暂时忍了,日后再行算个总账。眼下咱们紧要的是想办法赚钱,打造军械盔甲,采买马匹,莫与这种人争一时之长短。”

    时迁见说是点点头,便不再提这个话头。

    卢俊义话虽如此说,但这心里还是有事的,便借口道:“我等去看看贯忠兄弟的伤势吧!”

    不多时,几个人来到许贯忠的房间,卢俊义问候了几句,便提到了在魏县的遭遇。

    许贯忠沉思了一阵,道:“大哥的威名这大名府上下多有人知晓,又因大哥是商贾之家出身,比不得那些军将世家子弟叫官府放心,这闻达是泄私愤,而那梁中书不过是不相信大哥,故意做个顺水推舟之意罢了!”

    卢俊义道:“是啊,我也是觉得那梁中书的态度有些道不明。依得兄弟来看,我当如何应对?”

    许贯忠道:“等!只是并非单纯地等。据我所知那威胜州的确出了一伙强人,已经占据周边数个县城,兵马总计三五万,若是不出我所料,一两年内必成附近州府的大患。且小弟还得了一个消息,说是这伙强人听闻这大名府多有传言他们的事而感到不满,有意发兵往这边来,到时候只需待机而动!”

    卢俊义听罢后,是点点头,叹道:“如此我便暂时易居魏县,每日点卯以待时机?”

    许贯忠道:“听闻大哥在那魏县也建了个庄院,便请布置些人马过去,以防不测。”

    卢俊义笑道:“好,我便依得你言,你且好生养伤。”

    许贯忠笑笑道:“些许小伤,不出旬日便好!”

第207章 不明马贩() 
大名府以西四五十里地的一处丛林里正有一伙人在这里歇脚。这些人中很多都是乱糟糟的头发,脏乱不堪的衣物,估摸着很长时间都怕没洗过澡,也未换洗过衣物。从部分人的表情来看,似乎对那几个头发散乱的粗壮汉子有意避之,应该是那几个人的身上的气味太过浓烈。

    却说这伙人在这里吃肉喝酒,气氛还挺热烈,其中一个人对着一个三十来岁,七尺来长,面皮微红的汉子道:“大公子,若是此后的年景内都照这回走马的数量,一年怕不是要进来二三千匹好马?”

    那红脸汉子也不顾满手都是油腻,只顾将酒糟鼻子下面的那一溜儿粗密的胡须一抹,道:“还是少了点,咱们眼下儿郎们近万,马军不过三千,即便每次只能运来这二三百匹马到底还是少了点。”

    刚才来叙话的那汉,忙笑道:“咱们在那州府里已经是一等一的大庄子,大公子莫不是将来也学着去那东京里坐一坐那官家的龙椅?”

    红脸汉子闻言是哈哈一笑,道:“那位置他赵佶能做得,旁人便也做得,要爷去坐也无甚不可!”

    旁边的众人都是笑着打趣道:“大公子做了官家可别忘了小的们!”

    见说,大伙又是一阵哄笑,直惊得林子的鸟儿都是乱飞。

    说来也巧,这地方本是个偏僻的地方,不想今日除了这林子里的人外,不远处又考来一拨人。此时林子里情况引起远处一伙骑马人的警觉,领头的乃是面色青黄的汉子,手中的一杆看似分量不轻的铁镗。他旁边乃是身高一丈,手持一柄硕大开山大斧的黑汉。

    黑汉也看见了处林子里上头野鸟惊飞的画面,凭着多年为匪的经验,他开口道:“苏定哥哥,你猜这林子是不是藏着人?”

    旁边另一位粗壮大汉也做在马上,手里两把铁锤,也盯住那林子道:“苏定哥哥,莫如叫小弟袁景达前去看看?”

    苏定略作沉思,自从他和卢俊义回到这大名府外数十里外的麒麟庄里落脚后,只要在庄里时便要带着亲卫,遵从早先卢俊义定下的规矩,必须到这庄子方圆几十里巡视一番。他觉的卢俊义说的话格外正确,小心使得万年船,莫叫门前水沟把船翻!

    苏定在沉思之时,他身后的郁保四和袁景达都是相顾一眼,隐隐约约觉得这林子里有猫腻的可能性极大,此下都是有些摩拳擦掌想去一探究竟的意思。

    过了一时,苏定忽然抬脸道:“两位兄弟看见那林子上头的动静是不是不小?”

    袁景达道:“嗯,是不小!”

    苏定道:“如此看来,这里若是有问题,怕也不是小问题。咱们这里人少,景达兄弟快快回庄禀告庄主,委派韩世忠带马军一营过来,我与郁保四等兄弟先在这林子四周紧要道路埋伏着。”

    袁景达闻言忙“嗯”了一声道:“还是苏定哥哥想的周到,俺这边回去报讯。”说完,这个粗壮大汉是一溜烟走了。

    此处是个荒地,平日里鲜有人来,即使是有,那也是路过就走,很少有人够胆子来到这了无人烟的地方钻树林。苏定刚才也看见了那林子上方的鸟雀乱飞,也隐约听见了里面放浪的笑声,他才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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