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寨子的路上,樊谨言心里不由一阵发苦,梁香茹那妮子会不会又拿刀威胁我,梁老大会不会拿他那大片刀追着我砍呀。
寨子里的山贼们都没骑过马,这几天,除了吃饭睡觉,那帮家伙一有时间就会到后山山坳里去骑马玩,所以寨子里,几乎见不着人。
这到也帮了樊谨言的忙,省的待会被小妮子和梁老大追杀时让他们看见了,在小弟面前,面子还是很重要的。
想到这,樊谨言双手握成喇叭状,捂在嘴上,压低声音,一副做贼的模样,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喊话,“香茹,香茹……”
直到,樊谨言站在他自己房间门口,刚准备开口喊,房门猛的从里面拉开,一只手伸出来,把他拽了进去。
他还没来的及开口,房间门又‘嘭’的一声,从里面给关上了。
樊谨言稳定身形后,转身一看,只见梁香茹眼泪汪汪的靠在门板上,一脸委屈,羞涩,幽怨的看着他。
“我。”樊谨言看着眼睛红肿的小妮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们该怎么办?爹爹已经看见了,他会打死我的,呜呜……”梁香茹低声抽泣,说着说着,又哭出了声来。
一见梁香茹撅着嘴哭了,樊谨言顿时不知所措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干脆一把把她搂着怀里,“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我会给老大说的。”
樊谨言怎么也不会想到,满脸泪水的梁香茹在他怀里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竟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神情。
0018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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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瑾言哥哥,你等等我嘛。”上午戏剧性的一幕过后,梁香茹就不再叫樊谨言四哥了,竟学起韩国欧巴。好吧,她只是觉得这么叫,显的更亲密些,毕竟现在叫他‘夫君’还太早了些。
樊谨言软磨硬泡,甚至连肢体语言都用上了,这才让嘴硬的梁香茹老实交代了小路的准确位置。
午饭都没来及吃,就拉着春心荡漾的小妮子去天池那边,找她说能下山的小路。
“我的小姑奶奶,您倒是快点呀!”樊谨言回头望向正迈着小步,一副小女儿姿态的梁香茹,唯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常言道,女大十八变,这变的也太快了吧,早上还喊打喊杀的,半天不到的功夫,就变成了小家碧玉,怎么看,怎么别扭。
梁香茹见未来郎君看着自己,脸上又挂起了红霞,冲他甜甜的一笑,走路的姿势越发小心了起来,“人家一个女儿家,自然比不得瑾言哥哥厉害嘛。”
天啦!我到底做了什么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樊谨言突然有一种抱头大哭一场的冲动,心中更是后悔不已,自己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惹上这么一个活宝。
想到这,樊谨言哭笑不得的冲梁香茹作揖道:“我说大姐,就你这速度,到那也太黑了,难得你打算今晚在林子里过夜不成?”
刚说完,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一耳把子。
果然,放眼望去,就见梁香茹不知道从那摸出一张绣着牡丹的白绢,擦拭着一点汗都没出的额头,“哎呀!走了半天路,累死了,瑾言哥哥,我们先歇歇吧!”
说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见樊谨言望着自己,又突然想起了似的,假咳一声后,又连忙站起身来,一步三摇的走到一块石头上坐着。不过,从她古怪的表情,樊谨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妮子一定是被石头烫着了,要不是为了装淑女,早就妈呀一声,跳了起来。
果然,不到十秒钟,呲牙咧嘴的梁香茹再也忍不住了,再也不装什么淑女了,啊呀一声跳了起来,不停的揉着被烫的位置。
半响,梁香茹见樊谨言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小嘴噘的都能挂一个酱油瓶了,“不装了,不装了,大家闺秀真不是人干的事。”
话落,见樊谨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顿时气的银牙紧咬,“你还笑,还不都是怪你……”
说着,冲上来用小手不停的拍打着樊谨言的胸膛,那劲道,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
“行了。”樊谨言握住她的双手,低头在两只手背上各亲了一下,“这才是我认识的香茹嘛,比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可爱多了……”
一箩筐的甜言蜜语后,梁香茹心里像跟吃了蜂蜜似的,喜滋滋的在前头带起了路来。
樊谨言见小妮子可算正常了,这才用袖子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心中不由哀叹,我上辈子一定没干好事,呃,不对,我上辈子好事干多了,适得其反了,老天才派这小妮子来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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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香茹所说的小路,其实就是一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从天池后面的树林一只通往山下的密林。
樊谨言看着面前这条被茂密山草遮住的小路,心想,这要不是猎户打猎时走出来的,就是某些带着风尘女子来野游的达官贵人为了来一场天为被,地位床的刺激野战,而走出来的。
“这条路,山里还有其他人知道吗?贾文赫知不知道。”樊谨言转头对看着他傻笑的梁香茹问道。
梁香茹先是一怔,紧接着,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啊,以前他们没事的时候,不是聚在一起赌钱,就是下山去吃花酒,怎么可能来这。”
樊谨言听她说完后,心里坐实放心不少。梁老大不愿意迁寨子,这条路就是他们唯一的一条生路。
假秀才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铜山还有后门吧!想到这,樊谨言突然有一种想要看贾文赫狗急跳墙的模样。
“瑾言哥哥,你怎么那么担心二哥……假秀才的报复啊!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罢了。”梁香茹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一个书生的报复。
樊谨言当然不会笑话小妮子,因为山寨里,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把贾文赫即将来临的报复放在眼里,“你们这么想就错了,如果要报复我们的是十个黄耀祖,我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是莽夫,做事冲动。贾文赫不一样,他自己确实没有办法来报复我们,但他能变出一百个,甚至一千个如黄耀祖这般身手的人物来。我们在明,他在暗,而且他还对寨子的情况一清二楚。所以,还是小心点好,到时,这里就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回寨子过后,樊谨言把小九带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要不是有梁香茹这个跟屁虫在,小九还当樊谨言和黄耀祖一个德性。
“九儿,我要给你个任务。”樊谨言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只从上次和樊谨言一起打劫商队后,小九对他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还当有什么还差事,双眼冒着精光的问道:“二哥您说,是不是又要对付那个商队了?”
樊谨言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我要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山上的战马运到山下西面的密林里藏起来,最少要六十匹。”
“什么?你。”小九惊呆了,二当家要干什么?跟贾文赫他们一样吗?要造老大的反,不然怎么会叫他悄悄摸摸的把战马运到山下藏起来。
想到这,小九焦急的劝说,“二哥,大哥是好人呀。香茹姐,你难道也要反了老大……”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梁香茹一个爆炒栗子,“傻呀你,谁说我们是造反了,瑾言哥哥叫你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按他说的做不就完了。”
樊谨言按住小九的肩膀,笑了笑,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要问,以后你就会知道的,不但是战马,皮甲武器各三十套,三十人十天的粮食,和继急需的刀伤药。对了,还有咱们上次没用完的蒙汗药也带上。你也可以找几个放心的弟兄帮你一起,下山后,你们就别上山了,在我说的位置等着我,明白吗?”
小九点了点头,不过从他茫然失神的双眼,很清楚的看见,他没明白。
0019章,婚礼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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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中午没吃饭,早已饥肠辘辘的两人,晚饭时不得不一左一右的挨着梁老大吃饭。没办法,等樊谨言和梁香茹磨磨唧唧到饭堂的时候,桌子上就只有梁老大旁边还有空位。堂堂寨主千金和二当家不可能端着碗蹲在门口去吃吧!
上辈子就没见过岳父长撒模样,也没积累过相关的经验。现在倒好,大白天亲个嘴,还被逮了个正着。一顿饭下来,樊谨言尴尬无不,感觉比过了一个世纪还要长,从上桌子到吃完饭,就没说过一句话,也没敢去看梁老大是什么脸色。
吃完饭,樊谨言刚想溜走,就听梁老大不咸不淡的喊了自己一句,“谨言,香茹,你们跟我进来一趟。”
樊谨言一咧嘴,刚转身去看梁老大的脸色,却见他已经背着手离开了。
迟早都是要面对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只能乖乖的跟上。
刚一出饭堂,樊谨言就被后面气不打一出来的梁香茹,从背后踢了一脚。
樊谨言不明所以,问了句,你踢我干什么?
“你,你,你个没出息的男人,瞧你刚才那熊样,我看着就来气。”
梁香茹越说越气,小拳头在樊谨言身上敲的梆梆直响。发泄完过后,拉着情郎的手,瞬间又变成了温情小媳妇,“我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你好生求他,他会同意咱们的。”
……
梁老大的卧室房门紧闭,悄无声息,三道烛光照射的人影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三人围坐在圆桌上,眼睛都紧紧盯着桌子中间烛台上跳动的烛光,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咳……”
最先沉不住气的还是年纪最小的梁香茹,她很不客气的假咳了一声,算是提醒,更多的应该是表达对这一老一少的不满吧!
被梁香茹这一打岔,两人也总算会过神来,相视对望了片刻,突然都笑了起来。
“唉。”梁老大看了眼一脸既紧张又期待的闺女,眼神中充满了怜爱和不舍,突然叹了声气,“这么快香茹就长成大姑娘了,是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好,好啊!”
说完,不再看俏脸已经红到脖子根的女儿,而是转向另一边看着如坐针毡的樊谨言,“瑾言啦,你上山的日子不长,可我很满意你的表现,如今你能成为我的乘龙快婿,我很高兴。按理说,儿女婚嫁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山里不比外面,只要你能好好待香茹,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樊谨言心里很迷茫,他没有想过这么早就谈婚论嫁,老婆姬灵芸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找到她过后,他却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她会怎么想?
前世,姬灵芸不止一次给他和别的女人创造过机会,可女人终究是自私的,如果可以,没人愿意把老公的爱分给别的女人。这就是樊谨言虽然处处留情,可终究只认姬灵芸一个老婆的原因。
纵然姬灵芸不反对,梁香茹呢?她如果知道自己有一个原配,她会怎么办?樊谨言不知道,他几乎可以看见两个女人高来高去,拔刀相向的场景。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知道原因还要去招惹梁香茹,也许是一时冲动,也许是被梁香茹那句话给激的,也许,他小子根本就打算脚踏两只船。
啪啪啪~
梁香茹见老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樊谨言还用手撑着下巴发呆,不由敲了敲桌子,“发什么呆呀!爹说话呢?”
“啊!”樊谨言一怔,随即回过味来。
他知道,现在除了点头,也就只剩下点头了,至于往后怎么跟老婆解释?还是现在的幸福重要,“一切但凭老大做主。”
如果梁香茹知道了她未来夫君心里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来一幕,挥泪斩祸根的桥段。
就这样,樊谨言和梁香茹的婚事,就在这诡异而又诡异的气氛下,给定了下来,时间就定在第二天晚上,根本也没选什么良辰吉日。用梁老大的话说,江湖儿女,不拘俗礼。
反正,樊谨言同学晚上很没出息的做了个春梦,最让人气愤的是,梦境里的女主角不是姬灵芸,也不是梁香茹,反而是那个刁蛮公主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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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梁老大就当众宣布了两人的婚事。紧接着,山寨里就是一片慌乱而又繁忙的场景。
酒菜好办,可没有礼服怎么办?总不能下山去抢吧!那也要抢的着才行,这可把山上的大老爷们儿们给急坏了。
最后,还是樊谨言灵机一动,现在不正是鲜花盛开的时候吗?这满山遍野的野花,要编织出一套婚纱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比凤冠霞帔来的好看。
想到就做,樊谨言便带着无所事事是几个愣头小子,每人背一个竹背篼,到后山去採花。
“二当家,咱们要摘什么花送给大小姐。”路上,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小伙子看着漫山遍野的花海,对樊谨言问道。
樊谨言挑了挑眉头,大手一挥,“甭管什么花,给老子连根拔起,通通带回去,老子要办一场让你们羡慕嫉妒恨的婚礼。”
全部?所有?通通?
几个小伙子傻愣愣的看着入眼处漫山遍野花的海洋,脸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跳。心想,二当家是准备用花盖房子吗?还是要开鲜花铺子,野菊花和狗尾巴花也能卖钱不成?
当然,樊谨言不可能真叫他们把这些花都搬回去,只是从中间挑了一些开的很漂亮的花,满满装了几背篼,就赶忙回山寨。
为了赶制新潮婚纱,樊谨言连午饭都没去吃,把所有的花全部搬到自己屋里,一个人躲在屋里捣鼓。
直到夕阳西下,众人等的不耐烦时,樊谨言才开门叫梁香茹一个人进去。
没人知道他这是要干嘛,出于好奇,都没催,而是静静的等着。
这次到没让众人等太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房门再此从里面打开。
樊谨言出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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