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选谁跟他去赴任,谁留下的问题了。
突击队员肯定是跟他走,要想控制琼州府,没有兵可不行,狼牙全部队员他也准备带走。可伏牛山这么一大摊子交给谁,他却犯了难。
王旭是经济性人才,也不可能一直窝在山里,但这时樊谨言手底下也没什么拿的出的人才,也就只能让他先留下管理九寨城的日常。
矿区倒没什么好担心的,王老头正干的热火朝天,新市火枪已经正式投产。加上他手底下还有一帮子矿管,那些挖矿的俘虏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最让樊谨言纠结头疼的,就是九寨城卫队长大牛。此人自从上任一来就性情大变,以前有他压着倒还知道收敛些,等他们走后,这小子不翻了天才怪。
而且,樊谨言一旦带部队离开后,大牛手上城卫队就是这伏牛山唯一一支武装,以他的性格,是绝不可能把同僚王旭放在眼里。甚至还有可能反水,夺取樊谨言几个月来的心血。
樊谨言很想做了他,可大牛明面上没犯什么大错,无故杀了他,肯定会引起老弟兄们的反弹。可换人的话,换谁?城卫队不但要保卫九寨城,山里没吃的的时候,还要负责下山劫掠,一般人,他也不放心。
最终,樊谨言还是一咬牙,想再给大牛一次机会,让他留守。但为了防备他作乱,又暗中留下了一名突击队员。樊谨言给他的任务就是,若大牛有反心,夺其首级,将军权移交王旭。
……
几百人出发不是说走就能走的,樊谨言不想对未来的地盘两眼一抹黑,便令突击队员提前出发,要在他到达崖州上任的时候,摸清当地的一切底细。
经过十几天的准备,一支近四百人的队部,浩浩荡荡的下了山,一路上不知道吓傻了多少商队。没办法,谁叫那面狼头旗那么出名呢。
樊谨言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一出了地盘之后,就命令士兵收起来,扮演成镖局的模样继续赶路。
……
一走便是两个多月,乘船过了琼州海峡之后,他们终于登上了琼州岛,进入了琼州府的治所,琼山县。
在伏牛山时,现在已经是初冬,可一上琼州岛,感觉还似盛夏般炎热,好在有海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暑热难耐。
在古时候,官员上任之前,都要先去拜会一下上官,一来打打关系,套套近乎,二来是为了摸摸上官的脾气。
琼山县就是琼州府的治所,樊谨言路过都不去的话,必然会被穿小鞋。虽然,他不在乎和同僚的关系,可现在实力还不行,还不到和地头蛇叫板的时候。
于是,樊谨言命令大部队继续南下,先去崖州,他便带着梁香茹和韩雅萱在城里找了家客栈住下,准备休息一晚后,再去会会这位知府大人。
突击队员提前赶到琼州,也查到了一些关于知府的情报。
琼州知府何奕,为人不但贪得无厌,还心狠手辣,百姓背后都称他是何大拿,何扒皮,何魔王,可见对这位知府大人可谓是被人恨到了骨子里。
何奕之所以如此猖狂,主要还是因为他不但掌着一府民政大权,连琼州卫指挥使也唯他马首是瞻。而且,南海水师有一支舰队也是靠琼州府补给。
这也就是何奕狂妄的原因,在琼州府俨然就是一个土皇帝,谁敢逆他的意,谁就别想活着离开琼州。
樊谨言一听就明白过来,琼州远离大陆,本就是天高皇帝远,加上何奕几乎掌握了这里的军政大权,简直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也就是他,要是换了个人,没准已经登基当皇帝了。
看来,明天的日子难过咯。
何奕既然能独揽大权,下面三州十三县的知州知县,肯定都是他的人。自己这个空降过来的知州,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就会被他找机会铲除。
当然,小心归小心,樊谨言可没丝毫怕的感觉,因为这货已经很不要脸的决定,琼州府以后姓樊了。
他担心何奕太狂妄,会在自己府里就铲除他这个空降兵。于是提前安排两个突击队员晚上就潜入何奕府里,以防万一。
次日一早,吃过饭后,樊谨言便穿戴整齐,和打扮成随从的两女,花三角银子租了顶轿子,一路慢悠悠的往知府衙门去。
客栈其实离知府衙门并不远,两条街而已,樊谨言租轿子不过是为了面子而已。毕竟,哪有下官去拜访上官时还有走路的,势必让人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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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7章,琼州知府()
知府是正五品官,知州是从五品,穿的都是青褂白鹇补子服。
门子见来拜访的眼生年轻人和自家老爷穿的是一样的官服,也不敢怠慢,一边命人进去禀报,一边亲自带路,把樊谨言三人领到前厅就坐,还连忙叫丫鬟上茶伺候着。
正在和小妾用餐的何奕听下人说府前来了个和自己品阶一样的年轻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定是补缺的崖州新任知州来了。
冷冷一笑,便叫下人退下,继续吃饭。
知府和知州看似品阶差不多,却有天壤之别,知府那是实打实的军政权力一把抓的主,要在汉唐时期,也是一方太守。
知州又分直属州和散州,直属州的知州是正五品,散州是从五品,崖州就属于散州。知州的权利其实就相当于县令,只是在辖区面积,品阶和俸禄上,待遇要高的多。
樊谨言连续喝了两杯茶,都有些想去茅房了,却还是不见何奕出来。不用想就知道,这位上官是打算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来着。
第三杯茶下肚,终于从后堂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来,小鱼眼,鲶鱼嘴,上唇还挂着两条鼠尾须,怎么看都滑稽。不过,从他身上那身和自己一样的官袍来看,很显然这人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琼州知府何奕。
樊谨言在打量何奕的同时,何奕也在打量他,除了刚开始眼前一亮之外,就只剩下轻视了。
樊谨言可没心思去揣测自己在何奕心目中的形象是什么样子的,这时他紧紧夹住双腿,憋的满脸通红。终于,还是没忍住,“大人,下官实在憋不住了,不知茅房在那?”
见何奕不耐烦的指了指后面,便一溜烟跑出了房门。
放完水后,樊谨言回到前厅,见何奕端坐在太师椅上,边吃着冰镇雪梨,边享受着侍女扇过来的凉风,小日子舒坦的他都有些羡慕了。
“下官新任崖州知州樊谨言,拜见知府大人。”樊谨言三步并着两步,急步跑进前厅,弯腰抱拳,恭敬道。
“嗯。”何奕眯着眼睛,紧紧盯了樊谨言半响,才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免了吧,咱们都是替皇上牧守一方,往后你我便是同僚,希望樊大人不要辜负了圣恩。”
辜负你妹啊!咱俩半斤八两,装什么圣人。
心里虽然鄙视,连表面还是很恭敬,“下官定当谨记大人教诲,造福一方。”
何奕知道淡淡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就显得很是尴尬。
樊谨言不懂吗?
他当然知道何奕的意思,头次上门,势必有所表示才是。
可樊谨言什么人?
有那贿赂死胖子的银子,还不如给自己两个漂亮跟班做套衣服。
“哼。”何奕等了半天,也不见樊谨言有所表示,顿时有些生气,说话的语气也冷了许多,“樊大人可要注意,崖州民风彪悍……”
说到这,便打住了,等樊谨言接话。
要是其他当官的,马上就明白其中含义,必然少不了上供讨教,再溜须拍马一番。
樊谨言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可硬是装出一副愣头青的样子,还傻乎乎的说道:“大人说笑了,皇上恩泽四海,百姓臣服,即便有个别刁民,下官也会教化地方,为皇上分忧。”
何奕气急,上面怎么就派了这么个愣头青来,也太不上道了。于是,便也没什么好话,“既然如此,那樊大人就好自为之吧,不送。”
樊谨言早就待烦了,假惺惺的说了两句好听的,就带着两女离开了知府衙门。
何奕望着消失的背影,气的浑身肥肉发抖,心想此人必将坏自己的好事,当尽早铲除才是。
想到这,便唤来一个下人,在他耳旁交代了几句。
……
回客栈的路上,梁香茹有些担忧的说道:“夫君,咱们刚来就和知府大人撕破脸皮,不太好吧。”
“怕什么?瑾言哥哥才不怕呢?”樊谨言还没来及说话,韩雅萱就抢了先,满不在意的说完后,又转头对樊谨言眨眼道:“我说的对不对?”
樊谨言摇头笑了笑,叹气道:“这道理我何尝不知,只是何奕这种人是拿银子喂不饱的,将来咱们要是违了他的意,他照样会翻脸。与其天天防着,不如挑明了和他对着干,老子还不信了,这琼州岛都怕他姓何的了。”
……
坐了十多天的马车,樊谨言只感觉腰酸背痛,下车伸了个拦腰后,便打量起眼前的城门。
城高三丈有余,城门更是有约五丈高,城门上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崖州’,楼门上更是有一块牌匾,上书‘天涯海角’。
这就是自己的地盘了,樊谨言心中甚是激动,穿越之前,何尝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当上县长市长什么的。
虽然,整个伏牛山都是他的,可那是见不得光的,崖州才能算的上是樊谨言第一块领土,只是看起来有些残破。
还没高兴三秒,城门口穿行的百姓,就让他心凉了半截。
一个个面黄肌瘦,满身不是破洞就是补丁,眼神也毫无光彩,对周围的一切,也显得莫不关心。偶尔有几个眼神乱窜的,怎么看都像是小偷。
这就是自己的子民?
不是说民风彪悍吗?怎么个个都跟乞丐似的?
后世的海南他还是有所了解的,虽说盐碱地居多,可能种粮的土地也不少。即使粮食不够吃,这不是靠着海的嘛,难道海里的鱼都死光了不成?
这时,城门口出现了一个鬼头鬼脑的小家伙,一看见樊谨言,先是一喜,接着跑过来,说道:“老樊,你丫可算来了,这几天老子都憋屈坏了。”
敢这么对他说话的,除了李洋也没旁人了。
憋屈?
难道有人为难他们?
不过转眼就明白过来,自己才是崖州知州,调令也在自己手上,他们即便是进了城,也别想进驻知州衙门。
“你丫是不是没长脑子,我特么还没到,你们就不能先在城外驻扎呀!”樊谨言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的。”李洋也是一个白眼过来,“这道理我会不懂?不是这事,我不是带亲卫进城住客栈吗?结果遇到了你怎么也不会想到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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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8章,蛇鼠一窝()
李洋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竟让他如此气急败坏?
不待樊谨言细问,小家伙就如同抖豆子般,吧唧吧唧说个不停。
他一路跟随大部队提前到达崖州城,士兵们肯定听话驻扎在城外一片树林里,李洋却受不了那苦,于是便打算带着樊梦进城享福去。
可没想到的是,崖州城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太平,光是进城税就被敲诈了二两银子。
这还不算,进城过后,刚找到客栈,还没来及住进去,就有衙差来收税。说是什么卫生税,安全税,又活生生敲诈走了二两。
好在,李洋身上银子不少,还有一张百两的兑票,虽然心里不大舒服,但为了在小丫头面前树立一个高大帅气的形象,人家要多少,他从来都不带讲价的。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李洋出手大方,还真让有心人给盯着了。
前两日,他和樊梦逛街买东西的时候,被一老头给撞了一下,他没摔,老头反摔了一跤,竟趴在地上装死,不起来了。
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对这一幕已经的见怪不怪了,他也没多想,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给那老头,算是破财消灾。
可李洋怎么也没想到,这钱一给就坏事了,老头到是不客气的收了银子,但也没善罢甘休的意思,继续哭闹不止。
很快,就有一个自称是老头儿子的壮汉跑了过来,一来就要他赔一百两,不给就报官。
李洋再傻也明白过来了,自己这是被人惦记上了,不过一想到樊谨言就是这崖州的新当家,也是不惧,大大方方的跟着壮汉来到了知州衙门。
由于上任知州是在任上暴毙的,在没有主官的时候,管理崖州事物的是同知和通判。
李洋一干人到了衙门后,审案的是个从六品通判。
一上来不问案情,先问的却是那里人士,当得知李洋是外地人时,不分青红皂白,判李洋赔偿纹银百两。这还没完,还有什么过堂费十两。
李洋知道这会提樊谨言反而不好,想等做主的来了再报仇,于是很痛快的缴了过堂费。
但是陪钱的时候,又上火了,兑票不要,只要现银。
李洋忍了,又去钱庄兑银子,可钱庄却告知百两兑票只能兑五十两。
李洋怒了,这不是赤裸裸的敲诈吗?
这时,城里的突击队员联系上他,要他暂且忍耐,等樊谨言来了再说。
自那以后,李洋每天都在城门口翘首以盼,现在看到他来了,能不激动吗?
“你可得为我报仇啊!太尼玛欺负人了。”李洋哭丧着脸说道。
樊谨言白了他一眼,但也提起了小心,很显然,这崖州城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自己要想坐稳这个位置,还得废一番功夫才行。
樊谨言没急着进城,而是叫李洋进城把突击队员叫出来,他要知道崖州城的所有情报,免得盲目闯进去,反而落入别人的圈套。
……
突击队员调查的情况和樊谨言想的几乎如出一辙,崖州上任知州的死因很是蹊跷,喝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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