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为匪- 第25部分

　　　　樊谨言没有回头去看一个将死之人的表情，反而对面前这些忐忑不安，对未来充满绝望的村民，微笑着，打了个富有现代化气息的招呼，“哈啰，大家好，我就是你们的新寨主樊谨言……”

　　　　和面前这些茫然的村民不同，樊谨言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接连响起的‘噗嗤’声给打断。

　　　　樊谨言没有回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那几个家伙，他也并不在意，假咳了两声，但也恢复正常，“我知道你们痛恨以前的寨主，也对未来很迷茫。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不用迷茫，终将有一天，你们会过的比任何人都要好。不用再担心没饭吃，还有几个闲钱给婆姨孩子做几件新衣裳，农闲时和几个闲汉，喝喝酒，聊些哪家婆姨屁股大能生娃的闲话，孩子还能读书识字，有条好的出路，还有比这样更好的生活吗？”

　　　　他话是说完了，但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不免有些尴尬。不过，他风趣的开场白，还是让这些村民忐忑的内心，平静了不少。

　　　　樊谨言心里也明白，要这些长期生活在欺凌，压榨之下的村民因为他一句话就改变，是绝无可能的，只有时间才能冲刷一切。

　　　　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樊谨言继续说道：“空口白话，就连我也不信，你们寨主以前干的那些坏事，我也略有耳闻。所以，你们还在等什么？”

　　　　显然，最后那句是说给自己人听的。

　　　　早就被交代过的杨子等人，一听这话，立刻抓住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就要暴走的黄岐，扣住他的双手，反手押到了前面。

　　　　“姓樊的，你背信弃义，你不得好死。”黄岐此时可以说后悔到了极点，如果不把这些人带到寨子，没准还有机会逃出去。原本想把他们带进来一网打尽，却怎么没有想到，自己反而一直都在别人的圈套里。

　　　　樊谨言并不生气，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没有搭理他，继续对着下面的村民说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大家都很清楚。今天，咱们就在这里搞一个公审大会，黄岐的罪行，由你们诉说，对黄岐的判决，也由你们来定，他是死是生，全在你们一念之间。”

　　　　令人很尴尬的是，下面的人，虽然内心很挣扎，可还是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那怕连动也没动一下。

　　　　“难道你们不想报仇了吗？你们想一辈子被他欺凌吗？你们愿意看到你们的妻女被他凌辱吗？”樊谨言感觉还差点火候，于是语气变得越来越重，最后那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终于，有人动了，只见人群里一个满脸怒容的年轻人，高喊了一句，杀了他。瞬间，把其他人的情绪带动了起来，纷纷高喊杀了他。不少人，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竟哭出了声来。

　　　　樊谨言不由暗自捏了把汗，还好老子提前准备了拖儿，要不然，还真特么的很尴尬。

　　　　原来，那个年轻人就是被他派去召集村民的那个俘虏。樊谨言担心这些村民害怕黄岐报复，不敢站出来，便要他在关键时刻鼓把劲。

　　　　没想到这小子还真会挑时候，瞬间把村民的情绪带到了顶点。

　　　　长期被欺凌压榨的人一旦爆发，其爆发力完全可以撼动山河。

　　　　他们根本就不管什么劳什子公审大会，冲道台阶下，一把从杨子手里夺过黄岐，把他拉下来，用脚踢，用拳打，甚至用呀咬。反正到最后，樊谨言他们不敢相信，那具已经被撕碎的尸体就是昨晚那个带人偷袭自己的黄岐。

　　　　“老樊，这，这帮人也忒狠了些吧！。”李洋看着已经被撕烂，恶心的尸体，心有余悸的说道。

　　　　樊谨言心里也毛毛的，不过比其他人好多了，看了眼泄愤过后，正趴在那呕吐不止，失声痛哭的村民们，叹气道：“这就是民心呀！平时不管怎么折磨他们，他们都能忍，一旦忍耐到了极点，有了宣泄口，他们这些人就是一群来自地狱的魔鬼。不过你比他们狠。”

　　　　“为什么？”李洋一愣，不解的问道。

　　　　“嘿嘿。”樊谨言笑了笑，拍了拍李洋的小肩膀，“人家只是害你喂了一晚上蚊子，你就差点把人打废了，你说，你是不是比这些人更狠？”

　　　　当然，换来的只是李洋的白眼。

　　　　……

　　　　随后，樊谨言叫人砍下黄岐的人头，用石灰裹了，装到一个盒子里，下一步计划还用得着。

　　　　村民们也渐渐恢复过来，自行打扫了刚才呕吐的秽物后，才站在下面望着新的寨主，他们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对未来依旧还是一片迷茫。

　　　　樊谨言见差不多都安静了，才清了清嗓子，说道：“从你们的表情，我看出你们有一种快意的感觉，但也看出你们对未来的迷茫，你们在迷茫什么？怕我和以前的寨主一样吗？那我要告诉你们，你们错了，错的很离谱。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我要给你们带来更好生活。如果，你们发现我在骗你们，你们可以像对付黄岐一样对付我……”

　　　　“你会这么好？那你要我们做什么？”突然，人群里，传来一声质问，打断了他的话。

　　　　樊谨言心里暗笑，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知道什么时候搭话对老子最合适，“我不要别的，只要你们的忠诚，绝对的忠诚。对我忠心的人，我会让他生活的很幸福，但要是有人蛇鼠两端，我会让他知道我的手段一点不比你们以前的寨主少。”

　　　　一番大棒加萝卜的政策，樊谨言终于心愿达成，收服了马岩寨的村民。但要他们真正忠心，光靠嘴上功夫可不行。没有实际的行动，一切都是扯淡。

　　　　樊谨言的第一个实际动作就是开仓放粮，和情理黄岐还留在山上的死忠。这一行动没有让村民立刻归心，但他们对突然出现的外来者也和善了许多。

　　　　而此时，一直在人群里帮腔年轻人被樊谨言单独叫到了房间里。

　　　　至于他们在聊些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他们待了很久，出来时，天色已经黑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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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4章，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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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两人对坐着，谁也没开口说话，只有桌子上面那盏扑闪扑闪冒着刺鼻桐油味的油灯亮着微弱的火光。

　　　　樊谨言看对面这个有些坐立不安的年轻人，笑了笑，心里还是觉得他太年轻了，“别紧张，既然叫你进来，就是因为我看好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在人群里的时候，年轻人并不怯场，现在单独和未来新主子在一起，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我叫唐飞。”

　　　　“唐飞，嗯，你很不错，想不想跟着我干。”樊谨言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跟着你干？

　　　　我不是已经跟着你了吗？

　　　　唐飞疑惑的表情，显然告诉樊谨言他没听懂。

　　　　“我的意思是要你做我最忠心的手下，将来我的势力势必会逐步扩大，那时候，我最忠心的兄弟，当然也会跟着我水涨船高，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每个人都有野心，樊谨言就是要利用他们的野心，他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只要忠心耿耿的跟着老子干，少不了你小子的好处。

　　　　这话连一个笨蛋都能听出来，何况唐飞很聪明，聪明人更本不用说太多，他自己会理解。

　　　　唐飞此时的心情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只感觉自己的双腿，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他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走到桌子的一侧，朝樊谨言跪了下去，声音颤抖的说道：“唐飞多谢大哥抬爱，从今往后，唐飞这条命就是大哥的，将来若感背弃，天诛地灭。”

　　　　说完，就脑袋紧紧贴在地板上，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就这样，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心甘情愿的上了樊谨言的贼船。

　　　　对于伏牛山其他寨子的情况，唐飞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一想法，竟然和樊谨言的不谋而合，这让他对年轻的唐飞，期望更大了。

　　　　伏牛山北部包括马岩寨在内共有九座山寨，除了马岩寨逐渐走向掠夺之路以外，其他各寨除非活不下去，基本上是不会出山。对于这些山里的土著，樊谨言的计划是是以抚为主。相反，山南七寨，彻底的贼窝，除了打，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但在先打，还是先收编山北，这就让樊谨言犯了难。本来按常理来说，应该先收编山北的村寨是为上策，可十天已经过去了五天，如果再不去完成任务，李洋和王旭两个倒霉蛋，铁定嗝屁。

　　　　唐飞虽然不懂老大为什么在这件事上犯了难，可本着不该问就不问的原则，坐在那装起了门神。

　　　　樊谨言想了半天，始终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于是对门神问道：“你小子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可抢劫其他寨子，又不被发现的办法没？”

　　　　刚说完，樊谨言就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白痴呀！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让他突然有了好办法。

　　　　“小飞，如果咱们扮作山南的山贼去抢周围的山寨，引起山北各寨对山南开战，可能性有多大。”

　　　　唐飞想都没想，就摇头说道：“没可能，山北各寨最多就是仇视山南的山贼，要他们防备还行，出去打，他们没那个胆子。但是，这样做，我们收编起来就更加容易了。”

　　　　对呀！

　　　　我怎么没想到。

　　　　樊谨言当即拍板，明天就派杨子带上李洋和王旭去把北边的寨子都掠一遍，不求杀多少人，不求强多少东西，只要让他们以为这些人是山南的山贼就行。何况，自己这些兄弟都是生面孔，再稍微伪装一下，就万无一失了。

　　　　想通后，樊谨言心里为之一松，接着跟唐飞说另外一件事，“咱们寨子现在有多少青壮？在不音响到生产的情况下，能组织多少弟兄？”

　　　　唐飞闻言，不由苦笑了起来，“老大，咱们山寨的弟兄都在昨晚死的差不多了，加上昨晚的二十几个弟兄，再把其他青壮都给抽调，也不过能组织四十几人。”

　　　　四十几个？

　　　　不错了，人数直接就翻倍了，虽然实力不能说翻倍，但樊谨言还是蛮高兴的，当即就要唐龙接下来的时间就专门办这件事，至于训练，就由大牛来负责。

　　　　正满怀欣喜的樊谨言突然见唐龙欲言又止，不由笑骂道：“怎么了，有屁就放。”

　　　　“大哥。”唐飞突然表情疑重的说道：“山下那些死在你手里的弟兄，在山上都有亲人，我怕……”

　　　　樊谨言摇了摇头，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这点你大可放心，他们不会怎么样，这都是命，只要我对他们好，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他们只会把这些算到死鬼黄岐的头上，放心去办你的事吧！”

　　　　樊谨言太了解人性了，完全可以打保票寨子里的村民不会闹事，他们只会认为是黄岐害了他们的家人。而新来的寨主，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当然现在对他只有好感，离忠诚远的很。

　　　　……

　　　　第二天一早，樊谨言把所有小头目全部召集起来，下达了对唐飞头目的任命和对山北各山寨抢劫的任务。

　　　　对于杨子的疑问，他依旧保持不解释，执行就行。任务目的只有一个，引起山北各寨的恐慌，以达到简单收编的目的。

　　　　这让李洋和王旭两人顿时热匡满盈，他们还以为是樊谨言为他们才出兵的。殊不知，此时他们两的任务，已经变成了顺带，顺带而已。

　　　　……

　　　　任务下达后，樊谨言和梁香茹居然变成了光杆司令加闲人，对于山寨往后的建设，他根本想都没想过。

　　　　这里交通不便利，又没有什么土特产，加上地势陡峭，连山地都不好种。除了开发旅游，他实在想不出还能做点什么。

　　　　对于未来的路，樊谨言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规划，系统不是要他当官吗？那就想办法买个位置偏僻，又利于发展，而且还远离朝廷控制的官。这样，自己想怎么发展都成，俨然就是一个领主，土皇帝。不过这样的官，好买吗？有门路买吗？樊谨言又犯了难。

　　　　不过，他一路心不在焉的样子，终于惹恼了旁边的梁香茹，只见她掐着腰，皱着精致的鼻梁，气呼呼的说道：“好不容易有闲暇的时间，你说了陪我爬山看风景的，一路上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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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谨言望着噘嘴满脸不高兴的梁香茹，有些哭笑不得，说好了陪她来玩的，结果自己又走神了。

　　　　现在自己连势力都还算不上就这样，等将来真有了势力之后，不知道会忙成什么样。看来，自己还是缺少人才呀！要是有几个成熟得力的干将，也不至于事事都要自己操心了。

　　　　想到这，樊谨言抛开杂念，********陪梁香茹登山，浏览崇山峻岭沿途的原始美景。

　　　　不像后世经过开发过的人工造林，伏牛山还保持着原生态的景色，当人身临其中，呼吸着清爽，干净的空气，自然而然的就会去感受令人心旷神怡的大自然的气息。

　　　　两人边聊些家常，边慢悠悠的走在林间，仿佛外面的世界和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一样。

　　　　不知不觉，他们一路上山顶，再顺着下山，却被一片被四面高山包围的小盆地给深深的吸引。盆地中间有一处占了盆地三分之一面积的水湖，不少山里的动物在湖边饮水，嬉戏。

　　　　两人，就坐在离水湖不远的地方，看着自由自在的小动物们。此时，两人甚至有些羡慕这些无拘无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