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各种被袭,各种被针对,然后各种丢地盘。
当路远被人算计时,自己竟然无法给这个四弟提供一个温暖的避风港,还让路远不得不率领仅仅一万人,赴南蛮送死,虽然最后路远凭借着实力硬生生扭转了这个死局,但刘备也深深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趁着今天众人难得再聚首,刘备打算就此退居二线,将主公的位置让给路远。
毕竟从成就上看,自己一事无成,唯一有点功劳的还要追溯到黄巾初乱的年代,而路远就完全不一样了。
前破黄巾,后斩董卓,截了袁术,降了吕布,进可救北海,退东洋兵,退可御反贼,擒南蛮王。如此傲人战绩,足以蔑视群英。
“大哥这是何意!”
路远一瞪眼,这怎么行?在这大封建时代,尊卑顺序怎么能乱来?让自己的大哥给自己打工……我又不是罗明那种小人。
其实吧,刘备现在这种性格,也跟路远脱不了干系,小路同学想得挺好,帮自己的大哥打好基础,先割据一方势力,到时候自己落难了还有个歇脚的地方。
可路远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自己什么都帮刘备筹划好了,那刘备干嘛?捡现成的?没有煮酒论英雄,没有败走投袁绍,没有荆州依刘表,没有携民渡江,那刘备,还是刘备吗?
没有经历过磨难的人,哪里会变得成熟……
“大哥!”
关张一听,也觉得有些不妥,但却又没有辩驳的理由,实际上,他们也认为路远掌事会好一些。
“世间万物,皆有桎梏,曾有天将神明,自毁百年道而后崛起于阡陌,谓之破而后立也,凡事无新则无进,物乃死物,然人活,天地方圆,大道万千,其规莫由人为耶?”
这种时候,还是徐庶比较有发言权。
显然,元直同学看穿了路远的心思,并且给出了很好的解释。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该废旧立新的时候不要犹豫,否则时代怎么进步?长幼尊卑,现在是要分,但是在未来的天下大势面前,一些没必要的矫情就别斤斤计较了。
换言之,到时候打下了江山,规矩就由你定了,谁还会在意这些过往呢?杀父篡位的事例少吗?相比这些人,路远已经不知道好多少倍了。
“先古便有禅位制,贤者身居上位,方为正统,然则夏桀商纣便是前兆。”
主公啊,既然刘备都给你让位了,你就别推了吧。
徐庶一席话出,关张也不再言语,刘备再让,路远也没办法,只好接下,约定暂理,日后谁主事儿,再说。
这件事揭过,众人先是欢饮一番,庆祝久别重逢,继而便开始商讨荆州之事。
蔡瑁居然敢利用刘表的死来设局坑害刘备,这显然是不能忍的事,兄弟旧情寒暄之后,张黑子的暴脾气又上来了。
“如今四弟已归,大哥1回,军师神算,兵精粮足,不就此杀上荆州,枭那蔡瑁首级,更待何时?”
张飞一挺丈八矛,眼中的战意与怒火叠加,颇有一种你不让我去,我就耍无赖的感觉。
“三哥稍安勿躁,实不相瞒,弟已将江陵取下,麾下一将,姓甘名宁,字兴霸,颇晓兵法,深得武道,某去时,曾令其月后进军,如今尚有宽裕,明日点好兵卒,定下计策,再去不迟。”
路远微微一笑,将张飞的那股子躁气压下。
“既如此,只需前后包夹,便使荆州腹背受敌,兵至必破!”
路远这一手着实不错,给徐元直省了不少脑细胞,当然了,机智的徐庶同学仍旧提出了一条锦上添花的计策。
宴毕,路远回到刘备给自己安排的住所,往大床上一躺,可算能歇着了。
梦至半酣,路远突然一个激灵醒转过来,全身元气不由自主的开始滚动。
“卧槽,不是吧,又来?”
路远瞪大了眼睛,这该不会再封一次元气吧?要真是那样,路远直接跟系统兄gg思密达了。这是逼自己跳楼的节奏呀。
不过好在,这一次元气只是浮动了一下,路远内视,发现引起元气紊乱的原因竟然是一张金纸,而这张纸就漂浮于自己的丹田之中。
仔细回想,貌似这玩意就是铭问天所说的那“铭文”。
路远原本理都不想理,毕竟以他的性子,睡觉是人生第一大事,当初古岳峰那么强的气场都没让路远顶着黑眼圈打工,更别说这不知身份的铭问天了。
可那页金纸仿佛有魔力一般,心神落在了上面,就再也无法移开。
“好吧,既然你这么执着,那我就耐着性看一看。”
路远撇撇嘴,能吸附心神的秘籍?看来铭问天倒也不小气。
这一眼看过去,路远顿时被震撼了。
这哪里是一页金纸,简直就是一部平板电视机!而且自带剪辑放映功能。
开篇,入目一个大字——“炼”。
天雷轰鸣,火焰漫天,怒风呼啸,大雾弥漫。
一道人影从雾中显露,看不真切,却又让人觉得无比威严,此人左手一捏,一丛天边焰火,从九天玄落,环绕其左臂之上,右手一握,天雷崩落,缠绕其右臂之上。
左右相接,火雷交加,以雷为体,以火为炉,炼之三年,得一莲火雷晶,那人轻点了点头,对着天空,径直将手中的雷晶扔了出去。
雷晶璀璨晶莹,如同翡翠耀空,入天一刻,一道雷芒四射而出,而随着雷芒的纹路,整个苍穹,都如同玻璃般碎裂。
然后……画面跳转,就像一个教学视频一样,进入了科目一:冷兵器的正确锻造方式。
“你妹啊!”
路远咆哮了,这就好比一个人当着你的面耍了一套八卦连环掌,威力无穷,开山破海,正在你兴高采烈觉得自己要学到绝世武学的时候,那人告诉你,扎个马步先。
路同学自问脾气算好的,如果换一个人,恐怕现在就有冲进器石里暴扁铭问天的冲动。
可很快,路远就收起了这个想法,因为他发现,就算是这初级得不能再初级的东西,自己竟然掌握的还是那么肤浅!
没错,路远是打造了很多神兵利器,但那都是托了系统的福,或者是站在二十一世纪这个巨人的肩膀上吃的软饭。哪怕自己了解不少锻造方面的小窍门,更是知道一些堪比开挂作弊的锻造方式。
但是,这些是自己的东西吗?
换句话说,穿越以来,锻造至今,路远仍旧处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境界,没有创新,没有自悟,所有的一切都是现成的,自己只不过是在锦上添花罢了。
从来没有锻过一件自己的器!
身为一个炼器师,这无疑是在本质上否定了自己。
就算是冷兵器,也依旧有着它的魅力,更有着无限的潜力。
路远一直以为只要系统不升级,那锻造出来的武器最多也就是现有水平了,从来没有想过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倒是我有些坐井观天了。”
那金纸之上的人影所用之步骤,都与路远的一般不二,有些甚至还没有路远的方法简便,但其每一步所做出来的效果,却都比路远所炼之器高了至少一个档次。
那是一种炼器师自己的蕴意,也是炼器师与普通铁匠铺之人最根本的差别。
准确来说,路远顶多算是铁匠师傅里最牛逼的一个,但跟“炼器师”三字,却还相去甚远。
金纸上的画面渐渐消失,路远深吸一口气,他看到一扇新的大门,在系统升级之前,他还可以再次激发出武器中的潜能!
这就意味着,自己的手下,战力还会更强!
天阙吗?到时候,我路远一定会带着众兄弟杀上去的!
第二日清晨,路远伸了个懒腰,张飞早已等在了门口。
路远大手一挥,进军吧,目标,荆州!
第十九章 木剑求战()
烟尘滚滚,旌旗蔽日。
路远点起了十五万大军,自豫州而起,直插宛城。
路上,路远也跟徐庶同学交流了好长一段时间,更是将自己在妖界的所见所闻都跟徐元直说了,元直兄先是一惊,对于黄巾之乱的源头竟然是一只巨蟒大妖之事,他也表示完全没想到。
之后,徐庶也告诉路远一些自己的猜想,毕竟星象这玩意,也不一定准,虽然徐庶看出了南蛮的大凶之兆,但并没有看出其源头乃是妖界。
“是非善恶,终有分路,妖与人似,有心如明镜者,亦有常怀不轨者,有老实本分者,亦有趋利附势者,有寻常百姓,亦有帝王将相。”
“知足之人,固守净土,享安稳之乐,欲求不。满之人,征伐四方,践踏他人安稳之乐而为己乐,此乃人性,亦是妖性。”
徐庶说罢,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说路远运气还不错,碰上的混天族并不是个好杀嗜血的种族,而且征服欲也不强。
路远则是点了点头,他知道徐元直已经看透了这层关系,妖族并不都是坏的,只不过闯入人间的都是带着一种“我来我见我征服”的感觉,致使人们习惯成自然的以为妖族就是这个尿性。
“对了,许久不见公台,元直可知其下落?”
路远走到半路才想起来,陈宫这货去哪了?如果他从南蛮跑出来的话,第一个找的人应该就是徐元直才对,毕竟聪明人的思路都一样,陈宫不可能算不到自己会来豫州的。
“某亦不知也,自主公音讯全无后,公台亦久未现于人前。”
徐庶也是皱眉,这不符合陈宫的个性。
路远摩挲着下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或许,有些组合注定就会在一起。”
想到这里,路远不仅摇头轻笑了下,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倒还是件好事,那几个家伙相辅相成,说不定还真的走到了自己前面。
这一日,张飞率军五千,为大军先锋,已杀至宛城之下。
路远也是没办法,张黑子这性子,要是不给他先找找练手的泻泻火,估计能把怀孕的母马都吼流产了。
“哇呀呀,宛城的守将小儿,快与你飞爷爷下来,战个痛快!”
张飞是手痒了好久了,一方面这段日子确实憋屈的厉害,另一方面,四弟刚刚回归,他也需要表现表现,要不怎么显得出当三哥的本事?
张飞的狮吼功在三国里也是出了名的,这一嗓子嚎出去,半空中正好有两只点背的麻雀,直接被震伤了内脏,落了下来,扑棱了两下,竟然直接挂掉了。
那宛城守将,一名刘先,一名王桀,均为刘表麾下部将,如今听命于蔡瑁,二人看张飞这个架势,哪里还敢下去?
奶奶个腿,鸟都被你玩死了,我们还跟你玩个鸟啊!
反正城中弓箭颇多,刘,王二人打定了主意,就死要跟你打防守,任凭你把俺家祖坟骂穿,俺也不出去送死。
张飞搦战,久不见人出,心里也是郁闷,率军冲锋,又无奈箭如雨下,强上不了,只能先扎下营寨。
是夜,张飞取酒自饮,大醉,抱怨久攻不下之事,士卒好心相劝,却被翼德兄一顿鞭挞,打得皮开肉绽,不仅如此,还指着那小卒的鼻子骂!
小卒也是人,这怎么受得了,正好这厮本就是宛城降兵,在宛城之中又有同僚,遂连夜跑出营帐,直投宛城而来,叙说张飞如此如此,又将张飞营中虚实一一说了。
那王桀,刘先素知张飞嗜酒,而且喝了酒下手没轻没重,又喜欢鞭挞士卒,自是对此深信不疑,纷纷大喜,心想这是天助我也,立即商量劫营之事。
“此事宜早不宜迟!”
刘先一句话,最终敲定,立刻点起五千人马,杀出城来,直冲张飞中帐!
叫你白天那么嚣张,这次打得你姥姥都不认识。
二人正这样想着,却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这寨门大开,而且连个兵的影子都看不见?
刘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张飞今天吃药了,脑子开窍了,丈八蛇矛都笑了。
这黑厮居然会用苦肉计!
刘先,王桀赶紧调转兵马,却已经来不及了,正前方一彪人马拦住去路,为首一将,豹眼环睁,虎须倒竖,黑脸虬髯,虎背熊腰,手握丈八点蛇矛,正是张飞!
那王桀见别无退路,索性拍马舞刀,拼一条生路。
张飞冷哼一声,看准套路,丈八蛇矛轻轻一挑,一勾,直接将那王桀之刀握在了自己手中。
交马一合,王桀见自己竟然武器被夺,心中顿时骇然大惊,这才知道自己跟张飞的实力差距犹如鸿沟,正欲走时,张飞早已驱马赶上,虎臂一探,径直将这厮擒了下来。
往地上一掷,士卒立刻冲上来绑了。
那刘先见王桀一合被擒,哪里还有战心,丢盔弃马,混杂步兵之中,仓皇逃窜,却不想,张飞早已注意到他,一马追上,丈八蛇矛枪杆一捅,直接撂倒,亦是生擒。
“哼,军师尝说我不知计谋,喜杀戮,今日吾用计破了这宛城,生擒二将,看军师还有甚好说的!”
二日后,路远军到,张飞献上所擒二人,徐元直哈哈大笑。
“吾不激汝,汝安知用计耶?”
路远也是大笑曰:“三哥勇攀后羿,神威盖世,今又善用计谋,离天下第一将不远矣。”
张飞老脸一红,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自然知道路远这是在开自己玩笑。
这一边,路远拿下宛城,犒赏三军,反正没有伤亡,士兵士气也不错。便不做停留,径直奔荆州而来。
另一边,早有探马飞报蔡瑁,言说如此。
蔡瑁起先心中大骇,刘备跃马檀溪之后,他一直寝食难安,算到迟早会有一天要遭这么一次,仔细想想,自己手里根本没有能对得上关张的棋子,若是坚守不出,有希望守住,可对面还有一个神机妙算的徐元直!
趁着元直兄不在的时候,可以袭一下宛城,破一下新野,但一旦徐元直回归,刘备回归,那蔡瑁真是要哭死了。
可令蔡瑁万万没想到的是,领兵前来的居然不是刘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