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也不正面打击甘宁积极性,一番话,告诉甘宁,不是我不让你跟着,而是你有更重要的任务做,正是因为我看重你,所以才把家底子托付给你。
言外之意就是,好好干,别让我失望,至于荆州,你就甭想了。
果然,甘宁一听此言,愣了愣,心中顿时觉得自己的地位无比重要。
“末将不才,主公之恩,兴霸虽肝脑涂地不能报也,定竭尽全力,护得江陵周全。”
“若某月余未归,兴霸可径直率江陵之兵,袭荆州之后。”
“谨遵公命!”
打发走了甘宁,正准备离开,突然又有一人来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疾行者戴风。
路远摸了摸鼻子,这真是送上门来的助攻,立刻手书一封,一番招待后,将书信交给戴风,并嘱咐他半月内务必要交到徐元直手上。
由是,江陵城暂时由甘宁把守,一切生活照旧,路远的离去作为最高机密,只有小素素等为数不多的几人知道。
离开江陵城,路远直接运转起天元火雷诀赶路。
至于刘轩和许剑,一开始在速度上还能跟得上路远,可奔袭一段时间后,二人都出现了后劲不足的迹象。
毕竟走的是杀手路线,一阶段的爆发力的确很强,但是持久力太差,二人相视一眼,也是苦笑不已。
路远寻刘备心切,倒也顾不上两名随从,安排了一下,便先行离去了。
路过那蓑衣人所进入的客栈时,路远的脚步顿了顿,但并没有做停留,继续朝着荆州狂奔而去。
眼看就要到荆州城,路远却突然感到体内的元气发生了暴动。
脚下的蹬踏来不及收回,路远整个人飞在半空,双眼大睁,充满了不可思议。
自己的元气……居然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路远一个纵跃得有五米多高,靠着天元火雷诀支撑滞空滑翔,可这元气骤然湮灭,天元火雷诀失去了能量源泉,自然无法再运转。
“我去年买了个表!”
于是乎,路土豪整个人从五米高空,成锥子状坠下。
如果地面也会痛,这一下该是双方粉碎性骨折。
不过好在现在是盛夏时节,山野之中,青草遍地,加上路远的身体是经历过淬体的,摔在草地上倒还没出什么事。
“嘶——各种擦破皮。”
没了天元火雷诀护体,就算路远的身体再怎么强健,该受伤的地方还是要受伤。
静下心来,路远再次尝试调集体内的元气,结果却仍然是徒劳。
路远彻底傻眼了,这该不会是系统跟自己开的玩笑吧?不带这样玩的,哥,这可真会出人命的好不好!
然而,悲催的事情才刚开始,元气消失只不过是一个大坑的前奏。
巨大的吸力从路远的脑海中传出,仿佛要将他的灵魂吸扯殆尽。
头痛欲裂,可路远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这是某种召唤,只不过,这召唤的方式实在坑爹!
根本容不得路远抵抗,他的思绪就随着那一股强烈的吸力离开了身体,同时,路远的意识也渐渐模糊,径直倒在了草地上。
“这什么鬼地方。”
路远揉了揉还在胀痛的脑袋,勉强支撑起了身体,四周一片混沌,灰色是主格调,朦胧的云雾缭绕四周,在这中间,却有两个物体散发着点点毫光,伫立在路远面前。
其一,乃是一尊鼎,而以路远炼器师的角度看过去,这货反而更像是一个器炉,在器炉旁边,还有一个散发着点点绿芒的小圆珠子,上面,还夹带着路远的元气气息。
这珠子路远一点都不陌生,正是之前在妖界,杀死黄巾巨蟒之后获得的战利品之一,只不过获得方式不是自己的拾取,而是这珠子主动奔投。
当时路远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毕竟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都没有发现这珠子的存在,而绿珠入脑之后,路远内视,也没有发现体内有任何异常。
可就是这一个疏忽,致使路远现在不得不为此埋单。
绿色光珠,能拥有瞬间吸干路远所有元气的能力,又能将路远的意识吸扯而来,显然是个了不得的东西,而其召唤方式之霸道,也是路远闻所未闻。
路远现在大抵也明白了,自己的这一次危机估计就是这珠子一手策划的了,而现在,自己要不就是在珠子的空间之中,要不……就是在自己的识海之中。
“说吧,找我来干嘛?”
路远又不是傻子,这珠子平白无故不可能召唤自己,像这种神器,使用一次召唤术估计所消耗的能量也不菲。
“小子,看来还有点悟性,不枉器石选中了你。”
一道有些阴测测的声音从面前的珠子中传来,但路远却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器石?就是这圆不溜秋,浑身发绿光的玩意儿?”
“嘿,臭小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一枚器石曾经被多少上天入地的大能挣破了脑袋!现在被器石选上,是你万分的荣幸。”
“荣幸你妹啊荣幸,差点把我摔死你造不,快把我元气还我先!”
路远才不管你是不是被大能抢过,现在都不如一股元气来的实在。
很明显,那声音的主人有些愣神,他也没想到路远居然这么“孤傲”,居然还看不上自己和这器石。
“哇呀呀,气煞老夫也,臭小子……”
“你特么是谁呀,张口臭小子,闭口臭小子的,一副自己很牛逼很厉害的样子,你是活了几万岁还是杀了几万神明?如若不然,就赶紧放我出去啊魂淡,我赶时间!”
路远从小到大,就没在斗嘴上输过,不论是据理力争还是信口雌黄,路同学都是一把好手,此刻面露不屑,双手环胸,俨然一副根本不把器石当回事的样子。
那人半响没说话,估计已经被路远一句话憋得内伤了。
“老夫铭问天,活了多久早已忘了,至于神明,哼,根本就没有神明!”
“哦,看样子确实很牛逼,那在下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倒是出来打我呀!”
路远撇了撇嘴,一脸欠抽,他向来不喜欢按常理出牌,哪怕是意识被强行吸扯进来,路同学依旧保持着十足的镇定,这是这些年在沙场中锻炼的成果。
路远知道,有如此实力之人,必然不会是个弱手,但其究竟是好是坏,于自己有利还是有弊,这些都不知道,若是按着对方的套路出牌,那自己很有可能自此走上无限跑腿送助攻的旅程。
因此,路远决定先发制人,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若说实力,魂力,这些可能都没优势,但是在嘴皮子上,路远还是有着充分自信的。
“哈哈哈,不愧是器石选中的人,好一口伶牙俐齿,老夫也不多做试探了,只问你两个问题,回答完后,便放你离去。”
铭问天突然间哈哈大笑,倒也不在意路远的各种梗,到了他这个高度,很多事也都看开了,刚才只是装装样子,试一试路远的心性罢了。
“哦?我倒是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
路远挑了挑眉毛。
“等你回答完再问不迟。”
铭问天根本不给路远开口的时间,先一步说了出来。
“魔天饮血剑你从何而得?你与混沌炉的主人是何关系?”
路远一愣,魔天饮血剑他知道,应该就是古岳峰送来的那柄血剑了,但是混沌炉是个什么玩意……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逼老夫搜魂的话,结局还是一样,但是过程嘛,就要痛苦一点。”
铭问天笑笑,他倒也没说假话。
“饮血剑是从三大尊者中的一人处获得,至于混沌炉,是这玩意?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进来的。”
路远摊了摊手,表示混沌炉他真的不知情,至于饮血剑,老古啊,只能帮你到这了,至少没直接把你的名讳报出去。
“好吧,这东西你拿着,滚吧,老夫不想再跟你说话了。”
路远话音刚落,一缕霞光就飞进了他的魂体之中,同时吸力再起,要将他往外面拉。
“卧槽,你个魂淡,我还没问问题呀!”
铭问天也是无奈,路远这嘴皮子太溜了,多少年没跟正常人对话的他,思维都有些跟不上,怕再跟路远耗下去,迟早神经衰弱。
“别瞎嚎,等你把这卷铭文参悟了就知道老夫给你的好处了。”
在路远无限幽怨的眼神里,器石和混沌炉都消失不见。
醒转过来,路远发现……
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吊在半空!
然而这还不是最坑的,最坑的是,尝试着运转天元火雷诀,居然还是毫无所获。
铭问天!我去年买了个表!
第十六章 荆州四公子()
自从穿越过来,路远就一直有天元火雷诀陪伴,可以说,若是没了天元火雷诀,那路远基本就处于了半残废状态。
想想看,没元气的日子里,自己都遭受了些什么。
穿越没衣服穿,身体素质极差,随便一个人都能像提鸡仔一样把自己提起来,动不动被人家拖进公堂里打板子。
往事简直不堪回首。
所以,天元火雷诀几乎等于路远的第二生命,可现在,路同学真是无奈了。
嘴巴被堵,身体被缚,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导演,这剧本又错了吧?
路远甩了甩头,虽然嘴被堵着,但是眼睛还是能用的,细细一观察,发现自己正在一处洞穴之中,想来绑架自己的人不是山顶洞人也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路远心中不由得苦笑,自己一个征南战北的将军,居然被野人给绑了……
正想间,从洞口突然窜出了一个圆嘟嘟的小脑袋,看到路远醒了之后忽然放声大叫。
“老……老大,那,那人还活着。”
路远一听,脸都绿了,搞半天这厮还以为自己已经挂了,那吊在这里搞毛啊?装饰客厅?你这得无聊到了什么境界……
“别吵吵,一看就知道没见过世面,要是个死人我还拖回来干嘛?就是活的才显得我技术高超。”
有些奇葩的对话,听得路远有些无语,当然还有更让他无语的,就是这两个声音都显得有些稚嫩。
果不其然,片刻后,一个年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走了进来,其后还有一个更小的胖子,目测不过**岁,一脸憨态。
那领头的少年手捏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叉,额头抹着三撇绿色条纹,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知是什么植物的汁液,身上没有蔽体之物,唯有一条草绳结成的似裙非裙之物。
好吧,自己真是被野人劫持了,而且居然还是个小野人。
相比之下,那跟在后面,明显对路远有些畏惧心理的胖子反而穿着更好些,至少像个正常人。
“你从哪来,到哪去?有何目的,统统报上来,否则大刑伺候!”
那拿叉少年眼神凌厉,仿佛要在小伙伴面前尽展雄风。
路远瀑布汗,先不说这小家伙上来就提了人类哲学史上最牛逼的一个问题,单单是这脑洞的直径也够大的了,小祖宗,你没看到我嘴里还堵着布条呢吗?
在路远的“呜呜”声中,那少年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个低级错误。
蹬蹬蹬,少年身形如燕,攀岩上壁如同家常便饭,手里铁叉往岩石缝隙中一叉,立刻就在岩石上稳下了身形,这一幕看得路远不由得心中暗惊。
“说吧。”
扯下了路远的堵口布条,少年却并没有把路远放下来,眼中的警惕之色仍然很浓。
“英雄好汉,先通姓名。”
路远脑中万念急转,没有了天元火雷诀,那自己身上最厉害的地方,无疑就是嘴了,只要能说话,路远就有把握让小家伙恭恭敬敬放自己下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子川。”
“我……我是石大力。”
那小胖子明显底气不足,看着刘子川气势十足的自报家门,他也想来一嗓子,只可惜话到了嗓子眼变成了呜咽,惹得子川禁不住瞪了他一眼。
路远心里一声悲叹,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崽子给绑了。
“说,你从哪来,到哪去,缘何出现在此?”
“从江陵来,到荆州去,途中中暑,昏厥于地,并无恶意。”
“当真不是来打探消息的?”
路远尽量让自己的面色显得和蔼可亲一些,但其在心中却已经受不了了,这怎么说得跟自己故意昏在路上等着被绑一样。
不过听到这里,路远也是双眼一闪,看来这刘子川应该是遇到了一些麻烦,至少他很担心自己被人盯上。
“真不是来打探消息的,俗话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子川小兄弟英姿……呜呜呜。”
路远刚想展开言语攻势,结果刘子川根本不吃这一套,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直接又把路远的嘴给堵上了。
“汝言语颇有北方之音,绝非江陵之人,今江陵兴旺之气,如日中天,往奔投者不计其数,尚未知有何人自江陵而出,汝信口雌黄,休要欺吾年幼!”
刘子川大眼一瞪,撂下一句话,便不再管路远,带着小胖子石大力径直走出了洞穴,打算来日再审。
路远在后面眼睛都快瞪碎了,这个时代的儿童智力发育是不是有点逆天?前有罗素素未雨绸缪,为商界奇才,今有刘子川心细如针,洞悉世事,这些孩子不好好在家读书习武,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冒什么鬼点子啊!
无奈,路远身为江陵的最高领导人,出行计划完全保密,刘子川自然不会知道。
时已黄昏,刘子川手里提着两只野兔走进了洞穴,身后石大力还背着一头小鹿,看来这子川同学打猎也是一把好手。
篝火燃,野味烹,阵阵肉香飘出,路远的肚子也开始叫了。
没有了天元火雷诀,路远就跟个凡人似的,而“吃”,是身为一个人最基本的物质诉求。
好在,刘子川并不喜欢真的采用什么严刑逼供,虽然路远的身份有些不明不白,但至少没表现出什么恶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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